壯士！泥垢了

第18章

溫泉山莊就在山腰，往上眺雲霧缭繞，往下望青綠一片。在來過冬之前，壯士就安排修葺好山莊，亭臺樓閣，假山、石路、小橋、流水，高低錯落，大小遠近，疏密有致，連走廊上的窗花，每一個都不一樣，更有寒梅青竹，清香撩人……沐明軒喜歡這裏，想把山莊裏的景致都畫下來，連同秋季出游的山水畫一起，寄給遠在南香的親友，分享自己生活的點滴，告訴他們自己過得很好，讓久未見面的親友放心。

不過呢，沐明軒雖然善工筆花鳥，卻不善寫意山水，一個冬天裏，躲在山莊裏面畫了上百幅山水畫，滿意的只有寥寥幾幅。還想趁着在春節之前把畫作都随書信送到南香，當作春節禮物呢，現在只能延後了。

正在郁悶之際，壯士送了些梅花糕來。梅花糕晶瑩剔透，形狀也肖似梅花，還冒着熱氣，散發着淡香。壯士夾了一塊送到沐明軒的面前，說：“稍微放松一下，來，嘗嘗這個？”

沐明軒就着壯士的筷子吃了幾口，又喝了杯清甜可口的山泉水，聽見壯士邀功似的問他：“這梅花糕怎麽樣？”

沐明軒吃着甜甜的糕點，一邊看着美景，壯士還這麽賢惠地弄甜點~沐明軒很是惬意地眯眯眼，把手中的毛筆放到一邊，贊道：“淡香清甜，很好吃。你一個早上不見人，就搗鼓這個？”

壯士“嗯”了一聲，放下裝着梅花糕的碟子，說道：“我也來嘗嘗。”然後俯身撐着沐明軒的椅背，品嘗沐明軒唇舌之間的清甜，唇舌纏綿了足足一刻鐘，壯士才放開了沐明軒，讓缺氧狀态下的沐明軒終于得以換一下氣。

沐明軒狠狠呼吸了幾口冰涼的空氣，剛剛才從幾乎斷氣的狀态中緩過來，壯士又靠近了，把在椅子上窩着的沐明軒抱起來繼續啄，鼻子、眼眉、臉頰、下巴、喉結……壯士不停地吻，好像怎麽親也親不夠似的~！

在啄吻沐明軒的同時，壯士的雙手也不老實起來，在沐明軒身上輕輕漫游。沐明軒也不甘示弱，一邊吻一邊扒，把冰涼的雙手按在壯士平厚滾燙的大胸肌上搓揉着取暖。良久，沐明軒把壯士推遠一點，揉着自己的腮幫子，甜蜜地抱怨道：“好酸。”

沐明軒默默地想到：這幾天，明明沒發生什麽事，壯士卻總是緊緊抿着唇，仿佛藏着什麽心事。想到壯士十四歲參軍，三十歲才停戰，整整十六年的時間都在戰場上馳騁，壯士的抱負、自我價值都體現在戰場上，現在閑下來，整天無所事事，除了來搞他了還是來搞他。總覺得，在壯士的心裏，大概會懷念戰場上的生活，興許還覺得現在的日子太平淡了？

可是，壯士與他一起的時候，又很主動歡快的樣子。脖子以上的部位，還都被壯士的涎液沾濕了，山風掃過還挺冷的。沐明軒微瞪了壯士一眼，拿出手帕準備擦幹。壯士卻奪走了手帕，用溫暖的大掌幫沐明軒揉了揉臉，抱住沐明軒又開始啄了，呼吸間灼熱的氣息打在沐明軒的臉上。沐明軒報複性地使勁捏着壯士胸膛上那兩點電動開關，壯士的胸膛馬上就難以自抑地起伏着，發出渾厚的粗喘。

那兩點的開關還是這麽好用呢~沐明軒笑道：“忍不住了吧？去溫池。”

話音剛落，壯士就興奮地抱起沐明軒，幾個起落，就沖到了溫池！

溫泉的暖水是從山頂引下來，彙聚在山莊的溫池中，而池子就在屋內，蒸汽袅袅升起，冬日裏在溫池旁寬衣解帶，暖暖的，完事還能順便清洗，挺好的。

溫池旁，壯士十分積極地服侍着沐明軒，沐明軒則躺着把玩壯士的開關。壯士的體力非常好，腰從來都不會軟，越動就越起勁，無論弄多久也龍精虎猛的。反倒是沐明軒，體力沒有壯士好，有時，完事後還得讓壯士用內力推拿一下，不然就會腰酸。

不過呢，今天壯士有些反常。完事以後，兩人一如既往地浸在溫池裏，壯士洗着洗着，卻突然把沐明軒抱得緊緊的，還彎腰把頭部埋在沐明軒的肩窩裏。

壯士這麽一個大男人，做着這樣的姿勢，給沐明軒一種脆弱的感覺。沐明軒順勢拍着壯士的背，把壯士的頭部掰過來一看，才發現，壯士的雙眼竟然都濕潤了，鼻子還有些微紅。沐明軒很是疑惑：今天的動作不算太過激烈，跟平常差不多，他沒可能把壯士給糙哭了吧？便問道：“你今天怎麽了？”

壯士舔着沐明軒的耳根，喃喃低語道：“我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冬天……”

壯士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真相。壯士曾經秘密地找過幾個大夫，不過大夫只診脈的話，沒有親眼看過壯士的密處，只覺得壯士身體健壯，卻診不出什麽來，都說不要太大壓力順其自然就好。

最後還是壯士自己，在大夫們關于“産道”的描述裏面，發現了自己漏掉的關鍵……

壯士太過于渴望和沐明軒一起了，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那些表象在，就以為自己肯定能懷上沐明軒的孩子。

原來卻是不能的……壯士木然地回到山莊，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沐明軒。

是他不顧明軒的意願，用和親來把明軒強行帶過來，讓明軒遠離家鄉親友，來到這裏，由于自己照顧不周，讓明軒水土不服……難道現在，自己不但不能給明軒更好的生活，還要害明軒無後嗎？

壯士想到這裏，決定要和沐明軒坦白……可是，要把心愛的明軒拱手讓人，壯士心裏滿滿的都是不舍……可是，自己真的不能再害明軒了，就容他最後自私一次吧，過了這個冬天，他就放明軒自由……

沐明軒不知道壯士暗地裏求解的過程，很是疑惑，什麽叫做完整的冬天？都快除夕回去國都了，就問：“嗯？發生什麽事了？你要在除夕之前離開？”

壯士否認道：“沒事，我不會走，和你過春節。”說完，壯士沒有再解釋什麽，捧着沐明軒的臉又開始啄他了。

因為浸在溫池裏太久也不好，沐明軒只和壯士親了一會，就從水裏上來了。

只是，壯士今天特別纏人，分開一會也不舍得，所以。換好衣服以後，沐明軒只好任由壯士啄了很久，兩人移步到到了飯桌邊上，壯士還舍不得遠離。

一直快到午時用膳了，沐明軒才推開了壯士，又傳了熱水，無奈地洗掉臉上壯士的涎液。壯士就是太閑了吧，整天纏他，于是就提議說：“前些天劉星來信，想召集大家，一起編農作物全書，我就想，你也可以著書立說，把十六年的軍旅生涯記錄下來，給後人借鑒。”

壯士“嗯”了一聲，又攬住沐明軒的腰，在沐明軒的臉上啄了一下又一下~~在一旁布菜的仆人們都見怪不怪了，眼觀鼻鼻觀心，一布菜完畢就自覺退了出去，心裏是否在偷笑不得而知。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