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幹夫妻該幹的事
這個小插曲對阮辭的心情沒産生任何負面影響, 反之,她還因為容弋在別人面前護着她而竊喜。
最最最重要的是,容弋很堅定地說他從來沒有什麽白月光。
或許, 真如甄時所猜測的那樣,當年周岑然說的話只是兄弟間的玩笑和揶揄,只是被她當真了, 被穆藝笙等人當真了。
婚禮後面的流程順利進行。
新人交換戒指的時候,阮辭發現那顆婚戒格外地貼合她的手指, 不大不小剛剛好, 簡直就是為她量指定做的一樣。
她驚喜地擡眸看向容弋, 後者有所感應, 擡眸對上她的目光, 眼裏笑意清淺,篤定又自信。
阮辭突然懂了。
那天試婚紗的時候, 他為什麽要捏她的手指,尤其是她的中指。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阮辭覺得這一切都像做夢般不真實。
晚上,賓客悉數散去, 幾個長輩都忙着送客, 只有井泱、甘泫、甄時等幾個年輕朋友開着車,跟在容弋和阮辭的車後, 随他們一同去早已準備好的婚房。
車上,司機坐在前面, 容弋和阮辭坐在後排。
容弋把阮辭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揉.捏着,動作和神色都很自然,阮辭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
是不是她這六年都在和容弋談戀愛, 只是被她給忘記了?
想到這,阮辭忍不住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不舒服?”
容弋明明看着窗外,卻在同一時刻察覺到了她這一點點小小的動靜,側過頭來關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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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辭假裝冷靜:“沒有,我只是在想,為什麽甄時他們還不回家……”
她的确有點沒搞明白,婚禮都結束了,他們為什麽還專門開車跟在後面。
婚房他們老早之前就去參觀過了,甚至還提了點意見。
“累了?”容弋仿佛沒聽到她提出的疑問,只是又這樣關切地問了句。
阮辭搖頭,“沒有。”
“那怎麽忘了還有鬧洞房這一環節?”容弋微歪了頭,看着她笑。
聲音低潤,在這空間狹窄的小轎車裏,更加清楚可聞,惹得阮辭的耳朵一陣酥麻。
阮辭:“……”
她知道這一環節,甚至還去網上搜索過。
那些游戲對她而言實在是有夠可怕的,所以她自動将這一環節屏蔽掉。
阮辭莫名的就開始緊張起來,垂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
見狀,容弋也不戳穿,嘴角揚起笑,隐在陰影裏。
車上重新恢複安靜。
十分鐘後,車子在九寧公館停下。
這個公館是近幾年新修的,去年才開盤。
當時,容弋的父親容凜鬼迷心竅,想賺一筆大的,把公司所有的可用資金都投在了一個項目上。、
宋窈君自然知道不能将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奈何容凜聽不進去她的勸導,她根本沒辦法左右容凜的選擇。所以,她只好以給容弋買婚房為由從容凜那裏争取到一筆資金,避免到時候項目失敗,公司運轉困難,身為一家大少爺的容弋連套拿得出手的婚房都沒有。
容弋丢不起這個臉,容家丢不起這個臉。
現在,宋窈君害怕的都成為了現實。
她提前買婚房是無比正确的。
至少,容弋非常感謝她這個決定。
不然的話,連一個像樣的家都給不了阮辭,他把人家姑娘娶過來,真要要讓人家跟他共度難關嗎?
婚房的門開着,容弋牽着阮辭往裏走。
整個房子屬于北歐風,地板深色,牆壁白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再搭配适當的綠植和輔以地毯的修飾,氣氛更為溫馨,簡約又清新,不失典雅。
阮辭跟随着容弋一起去了主卧。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喜氣洋洋的紅色,和其他房間的風格完全不同。
房裏到處都是氣球、彩帶,還有好多個可愛的娃娃,氛圍十分活躍。
阮辭瞪大眼,驚奇地看着主卧裏的裝扮。
可還沒等她站穩腳跟,身後就響起一陣熱烈的起哄聲。
容弋立刻把她拉到另一邊,讓她靠在他的臂彎裏。
下一秒,井泱等人就湧了進來。
阮辭忍不住擔憂地看了眼容弋,後者加大了攬住她的力道,讓她安心。
“鬧洞房!鬧洞房!”井泱不愧是唱歌的,嗓門又大又清亮,“鬧了洞房給紅包!”
周岑然也大聲道:“走起走起!”
甄時和甘泫等幾個女生也在旁邊附和,等着看熱鬧。
“要不我們直接給紅包?”阮辭湊到容弋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
容弋還沒回答,井泱卻先開了口:“你倆說什麽悄悄話呢?這是把我們當外人啊!”
“沒……”
阮辭才輕輕抛出一個音,就被容弋的聲音蓋了過去。
“內人面薄,還望各位見諒。”
衆人:“……?”
阮辭:“……!”
幾秒後,房間裏充滿了酸味十足的“啧啧”聲。
阮辭害羞地看向容弋,後者嘴角卻挂着怡然自得的笑。
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強者氣場簡直了。
阮辭感覺,就連鬧洞房這種沒有任何章法可循的事情,容弋都能做到“運籌帷幄”。
果不其然,第一個,井泱讓他們當衆接吻,周岑然則強調來一個深層次的接吻。
第二個,甘泫提議容弋對她唱一首情歌。
第三個,甄時提議讓容弋幫她卸妝。
當然,甄時不是為了讓阮辭出醜,而是希望阮辭在這麽累的情況下能夠稍微輕松一點,不需要自己卸妝。
而且,作為阮辭的好閨蜜,她非常篤定,阮辭的素顏絕不輸她化妝的樣子,只是各有不同的美罷了。
鬧完洞房,衆人離去,容弋關上房門。
房間裏瞬間只剩下容弋和阮辭兩個人。
這一刻,阮辭格外的局促不安。
她從來沒有和容弋單獨共處一個房間,也不知道接下來還要發生什麽。
明明主卧的面積很大,房間很寬,她卻覺得逼仄至極,連呼吸都有了幾分不順暢。
她就傻呆呆地站在那兒,看着容弋緩步走到她面前來,緊張的情緒在眼裏盡顯。
容弋離她越來越近,就在即将走到她面前時,她移開目光,看着牆角的一個黃色氣球,故意說話來破壞這暧昧的氣氛:“他們為什麽這麽輕易就放過我們啊?”
“你想難一點?”容弋挑眉,目露興味。
阮辭:“……”
為什麽他總是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提前叮囑過他們了?”阮辭簡明地問。
“我沒做什麽。”容弋脫下西裝外套,挂在旁邊的衣架上,“只是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他們還沒結婚。”
阮辭:“……”
的确是好心。
好黑的心啊!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吓啊!
就在阮辭感嘆容弋有夠腹黑的時候,兩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伸到她的胸前,開始解她身上那件紅色禮服的扣子。
“你幹什麽?”阮辭用手捂住自己的扣子,別過身子,有點驚慌,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容弋見她這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下,湊到她的耳邊,壞心眼地壓低嗓音:“幹夫妻該幹的事。”
談吐之間冒出的溫熱氣息拂過阮辭的耳朵,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就在阮辭還沒緩過神來時,她的雙唇已經被完全覆蓋上。
這是容弋第三次吻她。
第一次是在大廳,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來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第二次就在剛才,在三五好友的要求下,他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而現在,沒有任何人注視,更沒有誰要求,他卻主動在她的唇上輾轉厮磨。
火熱至極,點燃了阮辭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細胞。
阮辭清楚地從容弋的眼裏,看到了欲望。
“閉眼。”他說,聲音有些沙啞。
阮辭乖乖閉上了眼。
氣氛在瞬間被點燃,兩人的身體貼得越來越近。
一室旖旎,好春光。
常言道,人有三急。
很不幸的是,阮辭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就被尿憋醒了。
她全身發酸,實在不想動,在床上賴了會兒,終究還是得起床。
她和往常一樣,想也沒想就直起腰,這才發現自己腰酸背痛,根本使不上力。
僅僅一個晚上,她仿佛穿越到了老年時代。
“嘶……”阮辭忍不住發出一個小小的氣音。
“痛?”一個聲音在耳旁響起,低沉又沙啞,還帶着幾分慵懶。
阮辭驚恐地朝旁邊看去——這才想起這張床上還有另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她這麽多年來最喜歡的少年。
當然,少年已經變成了男人,她……也變成了女人。
他的眼睛還未睜開,頭發蓬松,有些亂,臂膀裸着,放在棉被外。
下一秒,他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皮膚裸.露得更多。
昨晚那些旖旎的畫面瞬間浮現在阮辭的腦海,她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起了紅暈。
怕容弋發現,阮辭趕忙掀開棉被,艱難地去了衛生間,“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等她再出來時,容弋從平躺變成了側躺,正好面對着她的方向。
怕打擾到他,阮辭輕手輕腳走過去,慢慢地掀開棉被的一側,又鑽進了被窩。
剛才在衛生間緩了會兒,現在她的意識已經變得無比清楚,可仍然覺得現在的一切就像做夢。
突然,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搭上她的腰。
男人的聲音還有幾分倦懶:“老婆,要不要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