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節
第 68 章節
要的事情,不如就放他們上去吧。”
可是那位秘書卻不疾不徐地回道:“抱歉,你們兩位是我們的貴賓,我很尊敬你們,不過本公司有規矩,我身為公司員工,必須嚴格依照公司的規矩辦事,請見諒。”
屍靈沒想到對方這麽不給面子,差點當場暴走,幸虧藍池機靈搶在他發火之前先快語道:“不好意思,是我們越權了。”藍池心裏把屍靈罵個狗血淋頭,如果不是怕主人責怪,她才不想管屍靈這個白癡,也不看清這是誰的地盤,居然敢任意對那人的手下指手畫腳,還真把這裏當他的屍窟了。
秘書讓保安把薄南途和風苜蓿送出去,薄南途固然不願,既然都走到這裏了怎麽可以退回去?她和風苜蓿心照不宣,從保安們的空檔中鑽過,然後一左一右朝樓上跑去,眨眼功夫,兩個人就不見了,秘書怒形于色,擔心連這種小事都沒處理好還被老板知道了,那他就死定了,于是讓保安趕緊上去把人抓住。
藍池望着一擁而上的黑壓壓的背影,不禁感到好笑出聲,同時心裏有些疑惑,據她了解的薄南途,可不是這麽随便胡來的人,能令她豁出顏面,不顧後果亂來的會是什麽事呢?
雖然藍池有心放過,不想在這裏解決她們之間的瓜葛,然則另一人并不這樣想,反倒想非得狠狠給那位秘書,一個苦頭嘗嘗不可,好好算清剛剛當衆掉顏面的賬。
屍靈是個锱铢必較的人,他眼裏從來都容不下沙子,就算知道對方身後的靠山來頭很大,他也不會畏懼半分!趕巧,薄南途和風苜蓿也在這裏,一來能試探試探薄南途,二來順便鏟除風苜蓿這個絆腳石,說不定還真是個好機會!
屍靈找了個借口讓藍池獨自回去見主人,然後自己假裝有事匆匆忙忙離去,實則他又繞到公司後面,從後門樓道上去返回進入大樓裏面。
四面熒光色的玻璃窗,反射着橙紅色的熱源,烘烤着裏面的大理石地板。
樓層間,薄南途的側影,宛若游龍般的忽隐忽現地穿梭着,她正在高速移動中,不僅是為了要甩掉身後粘人的尾巴,還為了快點找到共工之子,早點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
正在她展開龍卷風式的暴走尋找中,眼前突然一黑,方才還清晰的事物,全部被突如其來的黑暗吞沒。她先是一驚,而後沉着下來,屏息,感知黑暗中的動靜,什麽都沒感應到,就連之前距她三百米外的保安們也神秘的消失了。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是什麽,難道是不希望她找到共工之子嗎?
可是不對啊,沒有人知道她來這裏,是為了找共工之子,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刻,她像是落入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中,順着絲線走卻找不到邊緣和出口,甚至連敵人會在哪裏出現都不知道。
冗長的時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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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被黑影籠罩的的上空出現了一道光線,如水幕般晶瑩剔透的空間,緩緩降下,将她從頭到腳照亮。
終葵桬一進來就感覺出其中的異常了。
一樓大廳本應人來人往,但現在連半個人影都沒見着,她可不會笨到認為是公司在放假,而敞開的大門只能說明,這裏面可能被人布下了陷進,看來對方是在玩一招請君入甕。
但其實還得看這位“君”是否願者上鈎吧?
她擡手撩開他額前的碎發,露牙哂笑,揚首闊步地朝裏走去。前一刻,迷眼的光影還在牆上搖動不已,發顫的銀線穿過他的發絲,深入他頂上的牆壁內。終葵桬感覺一霎那中,頭暈眼花,有種魂魄即将掙脫肉身,歸于虛彌的感覺,她不由地心裏發虛,手中冷汗直冒。
她強制鎮定下來,閉眼,暗自加固自己的魂魄。
呂豫行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但剛才似乎有人在撕扯他的感覺,仍未散去,他心神未定,問着她:“剛才是怎麽了?”
“沒事。”終葵桬起初還嘴唇發白,現在已是好了許多。她擦拭去鬓角的汗珠,放下手時才看見粉嫩的指甲蓋下,湧出的血色,由深紅轉為暗紅,還伴随着死亡的氣息。
82、幻境重生(二)
◎終葵桬的眼瞳驟然緊縮,轉眼間,又驀然放大,她全身的血液幾乎快要低至零度。她鎮定地走到飲水機旁,拿出……◎
終葵桬的眼瞳驟然緊縮,轉眼間,又驀然放大,她全身的血液幾乎快要低至零度。她鎮定地走到飲水機旁,拿出紙杯,接了一杯開水,然後把特意用透明口袋裏裝的□□倒進去少許。她托着杯子輕輕打着圈兒搖晃着,看着□□和水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正舉到嘴邊要喝下時,周圍的光全然消失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終葵桬平靜地擡手舉起紙杯,喝完熱水後,一揚手,杯子應聲掉落在地,咕嚕咕嚕轉了幾圈,沉悶的聲音向周圍擴散而去。
終葵桬彈了彈恢複正常的指甲,打了個響指,回憶着來時所記下的路線,憑着感覺往前走去。這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既然她決定要做了,不管發生何事都絕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她乖戾的表情上,籠着一層不可言喻的陰霾,活絡一番筋骨後,才好整以暇地去迎接前方的磨難。
“等等,終葵桬,這個地方很不對勁。”
呂豫行叫住還在往前走的終葵桬。
“是很不對勁。”終葵桬和他有着一樣的感受,呂豫行也許是憑借,她與外界建立起的聯系才感應到的,而她卻是身處外界清清楚楚明白,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猝然轉向後面,瞪向身後的某個地方。
呂豫行察覺到終葵桬全身緊繃,猶如如臨大敵一般,于是緊張地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終葵桬:“是很高明的結界,我迷路了,雖然什麽都看不見,可我知道這個地方我走過不下三次了。”
“你一左一右地拐着彎走,既沒有繞圈,怎麽可能會迷路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覺到這裏有一條明顯的結界,像一根無形的線和地上的縫隙吻合起來,把這片區域包圍起來,與外界徹底隔離開來,現在我們和網中魚相差無異。”她蒼白無力地解釋道。
她沒辦法解釋清楚內心所感知的東西,太難說清楚了,甚至她根本就弄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來頭,為什麽能布下這麽強大的結界,讓她一點招架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全身脫力,滑落着坐在原地。
呂豫行不知道她現如今的狀況,但也猜出她此時有多不好受。
“你怎麽樣?很難受嗎?”
終葵桬努力挺直發疼的脊椎,咬牙頂住這種幾乎滅頂的壓迫感,舔舐自己失去血色的雙唇,說:“對方不斷在釋放自己的氣場,我的法力已經完全被他壓制住了,你告訴我該怎麽辦?”
“是共工之子做的嗎?”
她吃力地搖搖頭,“不對,這種氣息不像是神,反而有些像魔但又不完全是。”
“這真是太奇怪了。”
呂豫行一時沒想不到好辦法,幫助終葵桬脫險,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和終葵桬是同一陣線的,如果終葵桬死了,他不能确保自己一定安然無恙,所以他必須盡全力保護終葵桬。何況,他們還沒拿到冰心钺,眼看就快要找到共工之子了,只要對方肯出手相助,世界就保住了,他實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功虧一篑!
他來不及多考慮,直接通過識海,和終葵桬建立起心靈共通,将愚公一族的降魔功法交給她。
一時間紛繁踏至鑽進腦海裏的心法,如電影交卷似的不停在腦中播放着,終葵桬忍住起先的灼痛感,及時調整呼吸雙膝一曲,盤膝坐好精心修煉起心法。呂豫行放出自己的元神,為她護法。
過了一會兒,一直平靜、沉浸在修煉中的終葵桬,似乎陷入魔障,不可自拔,眼前就要堕落成魔。
終葵桬畢竟修的不是仙道,反其道轉修仙法本就是逆□□事,凡人若是練這部心法可謂脫胎換骨,由此可超脫六道衆生。而魔道中人練此法,無疑是自取滅亡。
看着對此一無所知的終葵桬,呂豫行的元神,不由地長嘆一聲。最終破釜沉舟,冒着巨大的風險在終葵桬修煉的緊要關頭,切割出自己的三魂七魄。天魂、地魂、命魂三魂成三角陣各自居于,終葵桬的三處命門,五彩的七魄在附近游轉不前,替終葵桬鈎織出一個安全的屏障,完成後便各歸其位,貼于屏障上,不讓黑暗的幽冥氣息進一步腐蝕終葵桬的氣力。
終葵桬完成最後一節心法,凝心屏氣,緩緩睜開雙眼,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