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節
第 64 章節
中國探望自己的故鄉,所以她那段時日一直待在巴黎。呂豫行反應過來自己被假終葵桬騙了,于是又氣又惱,還很擔心真正的終葵桬是否平安無事。
但是那個夢卻如同上瘾般似的,每晚都會出現。
呂豫行回去城市後,在自家樓下的咖啡店裏看見終葵桬。他把行李擱在樓梯間,反身沖進去找人,可是已經人去樓空了。在密集的人群中,呂豫行一邊尋找一邊在心裏問自己,為什麽這麽執着地要找到,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沒有答案。
如同他現在在街頭沒頭緒、沒方向的亂找。
在下一個綠燈将要亮起的路口,身後有人拍了他的肩膀,笑盈盈地問他“你是不是在找我?”
77、宋朝皇妃(二)
◎一杯咖啡被她捧在手裏沒喝,涼了很久,她眼神朦胧傷感,想必回憶起了往事。突然她對呂豫行說:“我以前也找埂
一杯咖啡被她捧在手裏沒喝,涼了很久,她眼神朦胧傷感,想必回憶起了往事。突然她對呂豫行說:“我以前也找過你。”
呂豫行愣了,很快反應過來,擡手撣了撣衣袖,問道:“什麽時候?”
她說:“大概八百年前左右,在元朝。”
“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呂豫行打斷她的話,口吻中帶着點嘲諷。
終葵桬不介意他的輕視,也不介意他是否相信,只是解釋道:“我說的是你的前世,你前世也是愚公後人。”
僅僅一瞬的沉默,呂豫行很快問她:“那你又是誰?找我前世做什麽?”
終葵桬面帶凄然,緩緩續道:“我出生在九百年前的宋朝開封,那時候還不是元朝的天下,但我也的确生錯了時候。我生前受盡□□和痛苦,在絕望中熬過了許多個日夜,最後死的那麽凄慘,我的屍骨被人埋在一座山下,我希望借助愚公的力量幫我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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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終葵桬不像說謊,她話語裏夾雜的辛酸和憤怒是裝不來的。
呂豫行想了想,然後擡起頭看着她,“你想把山移走,找到自己的屍骨?”
“是。”
呂豫行又說:“你來找我幫忙,就說明前世的我,并沒有答應你的要求,你覺得現在我會幫你嗎?”
“我沒有請求你,如果你不想知道終葵桬的下落的話……”終葵桬低聲道,眼裏閃過一絲隐晦的光芒,那絲隐晦的狠毒,叫呂豫行不自主地打個寒顫。
後面未說的話語不言而喻,呂豫行自然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他一向很讨厭別人威脅他,不過也還沒有人敢威脅他,自從終葵桬出現後,就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這點令他很是不悅,卻又莫可奈何。
終葵桬是他的堂妹,也是他姑姑唯一的女兒,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冷心冷肺,如果終葵桬在她手上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姑姑豈不要傷心欲絕。
呂豫行忍住額角暴起的青筋,考慮片晌才說:“明天你帶我去看看那座山,再說吧。”
那天晚上,呂豫行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夢見自己身處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裏,一切都異常華麗。床榻上,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倚坐在男人懷中,他們說着甜蜜的話語,發誓不會辜負彼此的情意。
忽然畫面一轉,外面戰場上烽煙四起,異族打扮的士兵殺進皇宮裏,皇帝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妃嫔和剛剛被冊封的皇妃,都被他們強行擄走。皇妃正是那個女子,她捂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忍着恐懼和害怕,挺直身子不讓他們看輕自己。
當她們走到半路的行館中,将軍下令,集體下藥打掉她們肚子裏的皇室血脈,失去骨肉的女子,深深陷入絕望。
呂豫行已經看不下去了。
沒想到,那些士兵還将她們當做玩物,撕爛她們唯一蔽體的衣物,把她們壓在身下肆意羞辱□□她們。
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女子已經形銷骨立了,她騎在馬上忽然落下來摔在地上,下身的衣衫全被染紅。
她們進去敵國的皇宮後,飽受羞辱,她們每日被強制不能穿衣服,光着上身供男人們玩樂,很多人不堪受辱自盡了,而女子還硬撐着,睡在又髒又冷的地板上,嘴裏還喊着心愛之人的名字。
第二天夢醒了,呂豫行覺得是自己夢魇了,愚公一族夢溯的能力,在每個後代身上都不同。他認為,是白天終葵桬說的話影響了他,這個夢并不一定是真實的,他所認識的終葵桬,也許并不是夢裏的女子。
自從椛姀跟薄南途簽下和平條約後,椛姀信守承諾,再也沒有吸食那座山上生靈的精氣,甚至還将那些無主冤魂都放走了。沒有食物食用的椛姀,整日待在公館裏無所事事。
直到有一男一女,走進這山裏,那兩人正是呂豫行和終葵桬。
當他們在山裏走了一段時間後,呂豫行注意到終葵桬呼吸急促、面色煞白,他問過她,但她卻總是言左右而顧他言,他無奈只好暗自留意着。
又走了一會兒,他察覺不對勁,終葵桬的越來越慢,漸漸落在他身後老遠處,他回頭時,正巧看見她正取出一個小紙包,抖開後,一仰頭,全部倒進嘴裏。
當紙包裏的東西,完全呈現在呂豫行眼中時,他感到無比吃驚。那是白色的藥粉,在百年前還十分常見,現在雖有但太過隐晦。沒想到終葵桬竟然在服用禁藥,難道她受過很嚴重的傷?但是這種飲鸩止渴的方法,無非是在慢性自殺,真是太不應該了!
他們剛進山,婲姀就發現他們了,可還沒等她親自出去趕人,他們就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失去蹤跡了。婲姀本以為那兩人自己走了,于是也沒太在意,誰知後來竟然扯出那麽多事情。
風苜蓿是道家弟子,她祖上倒七代曾與愚公後人交好,成為莫逆之交。到了風苜蓿這裏,家族僅剩她一人,她與愚公後人交情泛泛,沒什麽重大事故,一般都不怎麽見面,沒想到如今對方親自出山來找她了。
來者是愚公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莫颢。
莫颢告訴風苜蓿呂豫行失蹤的事,想借助她的力量找人。
聽聞這件事,風苜蓿自然義不容辭,發動手中所有的追尋靈符去找呂豫行。莫颢認為風苜蓿熟悉這座城市,找人應該不是難事,就連風苜蓿也如此認為,豈料結果卻出乎他們意料。
“為什麽找不到他,難道他遭遇不測了?”莫颢一想到這個可能,心裏涼了半截。
他早前就聽說風家道法的威力,別說在城市裏尋人,就是放逐全國,甚至全世界都不在話下,皆因為他們的靈符。可現在靈符都回來了,顯示的結果卻是查無此人,若不是離世,怎麽可能會找不到人呢?
風苜蓿到比他鎮定,起先看的結果也略微吃驚,但她的想法和莫颢的想法大相徑庭,因為她猜出更為合理的原因,于是寬慰他道:“你別多想,如果人真的不在了,靈符都能找到他的屍體,可是靈符什麽都沒找到的話,反而證實他很可能還活着。”
她這話給了莫颢很大的希望,他迫切地問道:“那他人現在在哪裏?”
“這……我不是很肯定,依照靈符找不到人的情況看來,他也有可能身處在,一個被隔絕起來的空間,那個地方能阻擋一切法力,所以我的靈符很有可能是被擋在外面,才不能進去找人。”
風苜蓿檢查了每張靈符到達的地方,除了一個地方有古怪,其他地方,她都能确定呂豫行沒在那裏。
婲姀的地方——玄穸公館。
她知道婲姀與薄南途有約定,婲姀不是言而無信的妖,她應該不會去傷害呂豫行,一定是呂豫行走進了她的範圍,被她扣下了,那麽呂豫行究竟為什麽要去那裏呢?
問過莫颢,莫颢也不清楚呂豫行是因為什麽事情,不辭萬裏到那裏去,等聽見風苜蓿說那裏有一個厲害的女妖,頓時緊張起來,讓風苜蓿快點帶他過去救人。
風苜蓿臨走前,給薄南途打了個電話,然後收拾好東西,就和莫颢出發朝那裏去了。
婲姀不意外看見薄南途和風苜蓿出現在自己的公館中,但是看見風苜蓿帶着除妖的武器和一個陌生男子時,她很是不喜。
“你們全副武裝,來見我是什麽意思?”
薄南途無視婲姀眼中的薄怒,眼珠在風苜蓿身上溜了一轉,然後又轉回來面無表情地對婲姀說道:“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是被她叫來的。”
這個她自然是指風苜蓿。
聽薄南途這麽一說,婲姀又怒目瞪着風苜蓿,她一向反感所謂的正義之士,在面對風苜蓿的時候難免心情不好,于是口氣也有些不佳:“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