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局
葉憐幽傲嬌地看着宇文衍,眼底的笑意有點酸,“知道了又怎麽樣,反正醋都已經吃了。”
宇文衍輕聲笑着,這酸酸的語氣着實讓人動心。
“再說,這醋是你故意讓我吃的吧!”葉憐幽和宇文衍之前有達成共識,宇文衍和若妃走得近她沒什麽好說的,可是宇文衍不跟她提前說一聲就去了常寧宮,晚上又有小太監來正陽宮傳話,不用想也能知道這是宇文衍故意的。
宇文衍不否認,轉而又笑道:“就是讓你吃醋啊!不然你怎麽會主動來這乾霄宮。”
葉憐幽一愣,原來這才是宇文衍的目的,奸皇。
宇文衍放開葉憐幽,氣定神閑地看着葉憐幽,一副朕就是這樣,你能奈朕何的态度。
葉憐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宇文衍,然後突然轉身就要去密道。
宇文衍見葉憐幽要走,随即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葉憐幽身後,伸手就把她攔在了懷裏。
葉憐幽本來就小脾氣上來了,宇文衍現在又攔着不讓她走,她的委屈勁一下子湧了上來,“宇文衍,你給我放手。”
宇文衍加大了手勁,把葉憐幽牢牢地鎖在了懷裏,“好了,不鬧了,你不是想知道二弟和柳千韻的事嗎?”
葉憐幽扭過頭,睜大眼睛看着宇文衍點了點頭。
宇文衍把下巴擱到葉憐幽的肩膀上,緩緩開口,“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年二弟十五,柳千韻十三,柳千韻對二弟是一見鐘情,這幾年一直在倒追二弟,二弟當她孩子脾性,一直在拒絕柳千韻地靠近,這幾年他們的事朕一直在看着,你不用多管,他們會在一起的。”
葉憐幽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可能了,千韻放棄了二弟,她走了。”
宇文衍讓葉憐幽扭過了身,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鼻尖,“他們的事我們就不要管了,二弟若是喜歡柳千韻他自是會去追她,若他不喜歡,柳千韻就此離開也未免不是件好事。”
葉憐幽嘆了口氣,她是真的希望柳千韻可以和宇文烨修成正果,可她也知道愛情講究一個兩情相悅。
宇文衍輕輕吻了一下葉憐幽的額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說他們的事了,接下來我們說說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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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衍和宇文烨這幾日變得越來越忙,葉憐幽雖然不問但也知道宇文衍是準備打最後一戰了,“要我怎麽幫你。”
宇文衍仔細地為葉憐幽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語氣十分真誠,“這幾日朕會特別寵着若妃,你不要生氣,你要知道這都是騙局,還有,你們葉家這次也會牽扯進去,阿清,你不要怪我。”
葉憐幽伸手抱住宇文衍,眼底含笑,“沒事,我信你。”
宇文衍抱住葉憐幽,這還需要說什麽呢?愛情從來都是相互信任,一起共患難。
葉憐幽沒有留宿乾霄宮,她早早就回了她的寝殿,柳千韻當晚就偷偷離開了尚書府,獨自一人離開了京城。
一切就如宇文衍所說,表面上風平浪靜的朝局暗地裏卻早已風起雲湧。
文妃重病,太醫診斷其為中毒,太後下旨搜宮,搜到正陽宮的時候在正陽宮找到了用來避子的藥材,太後怒,軟禁葉憐幽,皇上不見皇後,獨寵若妃,宮中一時間換了天。
外人都當宇文衍冷落了皇後,可衆人不知宇文衍每夜都會從密道去葉憐幽的寝殿,第二天要發生的事,宇文衍都會給葉憐幽提前打個招呼。
宮裏人都以為皇後被若妃打壓,不能再翻身,可衆人卻不知若妃一直都在皇後和皇上的騙局裏。
七月的日子涼爽中帶着午日的燥熱,宇文衍召宇文烨進宮下棋,兩人樹下對弈,棋子落到棋盤上的聲音兩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
宇文衍氣定神閑地下着手中的棋子,而宇文烨則在一邊生着悶氣,不作一聲。
宇文衍放下手中的棋子,擡頭向宇文烨看去,“怎麽,柳家那丫頭不在你倒不開心了。”
宇文烨無力閑扯,只是有氣無力地看向宇文衍,“你說她走,也不跟臣弟說一聲,若不是今天臣弟我……皇兄,你說柳千韻是不是太胡亂來了。”
宇文衍微微眯着眼看向宇文烨,“你今天去幹什麽了,你不會又偷偷跳牆去尚書府了吧?”
宇文烨無力地點了點頭。
胡亂來,你去跳人家的牆你就不是胡亂來?
宇文衍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皇弟什麽時候才能成熟點啊?
宇文烨把頭埋在臂膀裏,不作聲響。
宇文衍抿了口茶,慢悠悠地開口,“現在不是你糾結這的時候,等忙完了這些你再糾結去吧!”
宇文烨仰天長嘆,他堂堂的信王殿下何曾這般過啊!
宇文衍還想開口說些什麽,宇文衍的暗衛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屬下參見皇上,參見信王殿下。”
宇文衍眼底劃過一絲不安的情緒,道:“怎麽了?”
“江陽密報,烈王欲反。”
宇文衍微微眯眼,他們這樣就按捺不住了,“傳朕旨意,一切按計劃進行,不得耽誤。”
“是,屬下這就去辦。”
宇文衍見暗衛退下後這才開口道:“吩咐死士守在正陽宮,保護好皇後。”
宇文烨點頭,這就要下去安排,宇文衍眉間輕皺,現在的局面有點不受控制,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叛賊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