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
“嫂子是個好女人,你該好好對她。”
俞子飛悶哼一聲,“嗯嗯,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喜歡她,是因為娘喜歡她,我才娶她的。”
“有孩子的話,就能改善你們的關系了。”
“……辦不到。”
“你不想要她為你生個孩子?”
“我已經聽從爹娘的話娶她了,即使很對不起她,我也沒辦法了。”
樓篙沉默半晌,随後嚴肅地對他說道:“你喝醉了對我發會兒牢騷就算了,這話可千萬不要當着嫂子的面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不想……再去招惹女人了。”俞子飛雙眼迷糊地望着他。
樓篙看他這副傻樣,不禁笑了出來。
“還好,沒喝傻。”
一整晚,樓篙都在聽俞子飛說醉話,壓根沒發現蘇黎雪站在涼亭外。
因為白天的事情,她害怕俞子飛會讨厭她,于是她一天都惴惴不安地等在屋裏,想等俞子飛回來再和他解釋。但想不到天黑了,俞子飛還沒有回屋。她不禁有些擔心就出去找人,終于在涼亭裏發現了他的身影。
卻沒想到樓篙也在。
她心想兩人應該是在談事情,是以沒敢近前打擾。但隐約聽見一些對話內容,似乎和她有關系,在好奇心驅使下她悄悄躲在柱子後面想聽聽他們在談論自己什麽。
當她清清楚楚聽見俞子飛說不喜歡自己的時候,她心裏又痛又怒,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了。
果然,一味強求的愛情總是能輕易傷人。
從她嫁進門那天起,她就該做好心裏準備了。那晚洞房裏,俞子飛對待她的态度十分疏離,那時她就該知道了,他真的只把自己當做妹妹,無可奈何的情感就是自己永遠無法擁有愛人這個身份時,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放在親人的位置上,一旦逾距,就會萬劫不複。
然而她好恨。
既然是這樣,為何他還要那般溫柔,以至于她總是幻想有一線希望。在她患得患失的時候,又親手奪走她的希望,這樣不是更殘忍嗎?
聽見樓篙說要送俞子飛回房時,她趕緊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強顏歡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準備走出去。
而她跨出一步後,便再也邁不動步伐了。
53、番外 死将(下篇)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湛城啊?”
菏若煩道:“快了快了。”
“兩個時辰前,你就是這麽說的…………◎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湛城啊?”
菏若煩道:“快了快了。”
“兩個時辰前,你就是這麽說的……”唐渚小聲嘀咕道。“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胡說!我才不會迷路呢!”
她往前走了幾步忽地停下,沖唐渚的小腿重重一腳踢去。唐渚倒沒感受到實質性的傷痛,就是被她這一下弄得莫名其妙,“你沒事亂發什麽脾氣啊?!”
菏若杏目圓瞪,“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帶你這個累贅上路,我至于這麽背嗎?”
唐渚無語望天,連一聲冤枉都喊不出來。
要不是雲飄疾非逼着他來,他才不會來呢。
唐渚問她道:“你真的感應到那個人就在這座城裏嗎?”
“廢話!”菏若不滿地瞥了他一眼,憤憤地拽扯着手裏的繩子,唐渚的腰肢瞬間癟了下去。
他看見自己那變形扭曲的腰,頓時不高興了,“臭丫頭,你故意的是不是?”
“哪裏的話,我這是擔心你被風刮跑了才收緊繩子,你可千萬別不識好人心啊。”
“……”自從認識了他們,唐渚屢屢體會到憋屈的滋味。
這一切都怪這個沒用的破爛身體。
剛到湛城,城中一場大風吹來,唐渚還沒進城門就被吹到天上去了,害的菏若不得不追過去救下他。經過一番波折後,他們總算順利進城了,進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雜貨店裏買一根結實點的繩子綁在唐渚腰上。
唐渚忍住當狗的難堪,和菏若在城裏兜圈子找人,可是找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找到雲飄疾說的那個人。
“這裏真的有叫樓篙的人嗎?”唐渚懷疑道。
“仙君說有就一定有。”
“哼,盲從。”
菏若一拳敲在他頭上,“不許辱罵仙君。”
“你個蠢貨!我說的是你!”唐渚捂着腦袋想遠離她,但無奈腰上的繩子束縛了他的行動。
菏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繩子。
“城裏風正大,最适合放風筝了。”
此話一出,唐渚立馬感應到有危險向自己逼近,一擡眼就對上她那雙不懷好意的雙眼。他緊張地抓住繩結,大聲問道:“你想做什麽?”
他音量太大,一下子吸引來路人們的目光。
菏若笑嘻嘻地看着他,輕輕說道:“我來教你放風筝啊。”說完,她猛地竄上屋頂,手裏的繩子一下子繃直了,唐渚被高高抛上半空,在風中徹底淩亂了。
“菏若!老子跟你沒完!”唐渚飚着兩行眼淚,大聲吼着。
“你們在做什麽?!”一位老人家對他們喊道:“快別玩了,城門快要關上了,你們若是要出城就趕緊走吧。”
唐渚終于重新站在地面,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哪裏聽清他說的話啊。
倒是菏若問道:“老人家,哪有大白日就關城門的?”
“你們新來的外地人不知道城裏的事。”
老人這麽一說,頓時挑起他們的好奇心。
“哦?莫非其中還有隐情不成?”
“隐情談不上,冤情還差不多。”老人慨嘆一聲。
他們一驚。
“老人家,此話何意?”
“湛城門外是越封戰役的遺址,一年前戰場中死了不少人,聽說将軍都死了。也是從那天起,城中每日都起大風,戰場裏裹血的黃沙往城中吹來,大家都說是将軍陰魂不散徘徊在城門外故意刮起大風。”
唐渚:“城裏鬧鬼?”
“怎的?”菏若正聽得來勁,沒想唐渚會突然出聲打斷,心裏頓時很不高興。剛轉頭想訓他一頓,哪想居然被他的臉色吓了一跳,“你怎麽了?”
許是本體是紙的緣故,驚吓過度血色一退,臉色真跟白紙一樣了。
“有鬼……”唐渚眼裏包着兩泡晶瑩的淚水,看起來随時都會哭出來。
菏若頭疼了。
“你這麽大的人不會還怕鬼吧?”
“沒辦法,我生前就怕鬼。”
“你以前不是也當過鬼嗎?既然自己都是鬼,怎麽還會怕鬼呢?”
唐渚重重哼一聲,“你會自己怕自己嗎?”
這個理由好有邏輯,她實在無言以對。
菏若懶得理會唐渚這個白癡,幹脆對他眼不見為淨。
她轉回去問老人家:“您知道那位将軍的名字嗎?”
“名字哪知道啊,不過聽說他好像姓樓來着。”老人家仔細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唐渚和菏若對視一眼,雙雙無語。
短暫的沉默過後,唐渚一溜煙就跑遠了。
菏若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唐渚趁她不注意偷偷把系在自己腰上的繩子解開了。她氣得實在忍無可忍,于是把手裏的繩子随意一系,做了個套圈,大力扔出去套在唐渚身上又把他拽了回來。
“你放開,打死我我也不去!”
菏若一巴掌拍過去,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你是不是男人啊?”
“男人個屁!我現在就一紙人,你要看不慣大不了直接上來弄死我,弄不死我就別他媽廢話!”唐渚沖她嚷嚷道。
菏若這回真火了,過去又把他往死裏揍了一頓。
“我沒本事弄死你,不過讓你幾天下不了床還是行的。”
唐渚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心裏嘀咕道:男人婆。
“你麻溜些,趕緊給我到城門那裏去看看,找到人就快點帶過來。”菏若一副下命令的口吻說道。
“哼,不……”去——
他沒來得及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就被菏若三兩下揉成一團扔了出去,消失在高高的牆後面了。
唐渚狼狽地來到城門邊,苦大仇深地看着那扇快要關閉的城門,長嘆一聲,扯直了衣服上的褶皺後認命地往那邊順着牆摸了過去。
“樓公子,你在嗎?”
他探頭喊了一句後,立刻縮回捂着眼睛蹲在牆後面不敢動彈。
過了半晌,沒聽見任何動靜。
唐渚受不了這種折磨,他壯起膽子又朝外面大喊一聲:“如果你真的在就請回複一聲!”
他剛說完,城門口處傳來一個聲音。
“我在這裏。”
短短的一句話,裏面盡是心酸苦楚。
樓篙的身影出現在唐渚眼前。
“真的有鬼啊!”
唐渚全身寒毛倒立,尖叫一聲,唰唰唰幾下手腳并用爬上牆頭,抱着石柱子死活不肯撒手,體若篩糠。
樓篙:“公子莫怕,我不會害你的。”
“你離我遠些,我就下來了。”
“這你大可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