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紳（bian）士（tai）伴你同行

第18章 ☆、蝶之毒華之鎖

你一向是個敏銳的人，後來因為黑子而開發出來的女人部分也已真正覺醒。所以你在知道斯波的心思之後，開始放心地壓榨他了，也沒有特地裝成名媛淑女的樣子。

你很清楚，與其說斯波是愛慕現在的你，還不如說他憧憬着當初在他落魄之際、幫過他一把的“你”。所以現在他大變身之後來找你，也是為了圓滿他自己曾經的夢。

所謂憧憬是理解最遙遠的距離，反之亦然，正因為有距離所以才憧憬。

不知道斯波內心所想之時，你只能試探。但現在你已經很清楚他的感情了，那麽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雖然很多事依舊很麻煩，比如你不能破壞斯波內心對你的憧憬。但是起碼你不用因為未知的原因而思慮過多。

之後你和斯波一起去了戲院看了電影，和家裏打過招呼後，晚餐也是一起吃的。

斯波做生意去過很多地方，所以他總能說出不少的趣聞，适時地還會對你說些甜言蜜語。如果你還是原來那個沒遇到過吳次奧的你，一定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吧。

不過，現在的你只是裝出有點動情的樣子，實際上內心卻毫無感覺。

晚上回去的時候，斯波心情大好地想要牽你的手，但是被很冷淡的拒絕了。

斯波有些郁悶地說道：“早晚會讓你成為我的妻子！現在讓我牽一下又怎麽樣了！”

“真是大言不慚的斯波先生。”你當然明白，基本上繁子已經決定了這個女婿，不過面上你依舊是一本正經的天然呆模樣，嘟着嘴教訓道：“斯波先生頂多只算追求者，無論是我家、還是我本人，可都沒有認可你。”你帶了些撒嬌的語氣，像是在催促他趕緊提親。

“哈？”斯波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小姐真的好可愛啊！”

——廢話，特地裝成這麽傻萌的，能不可愛麽？

“斯波先生！”你假裝有些惱怒地低吼了他一聲。

“抱歉抱歉……”斯波很開心地沒再得寸進尺，而是乖乖地将你送回了家。

你沒有邀請他進去，很直接地和他道別後便轉身進去了，斯波看着你的背影，突然喊道：“大小姐，明天我也會來接你的！”

你轉過頭對他抿唇一笑，也不管他依舊站在那裏，揮揮手進了屋內。

“你回來了。”瑞人很難得這麽早在家，他往日這個點都是在花街哪個藝妓那裏，今天他卻坐在客廳，似乎等你很久了。

“我回來了，哥哥。”你打了聲招呼，準備回房間。

“百合子……我想和你談一下。”瑞人有些猶豫地說道。

你想了想，不記得你最近和瑞人有發生過什麽，還讓他特地等你想跟你談的。

“是有什麽要緊事嗎？”你好奇地問道。

瑞人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你更加好奇是什麽事，讓他猶豫成這樣。

不過就在這時，野宮子爵走了過來，“百合子，你來一下書房，我有事要和你說。”

你點點頭，有些歉意地和瑞人說道：“抱歉哥哥，你有什麽事下次再說吧，我先去父親的書房。”說完，你轉身便走上了樓梯，到了轉角的地方你向下看了一眼，發現瑞人哀傷地仰視着你。

随即你雞皮疙瘩一起，假裝沒注意到走了。

瑞人總是一副悲傷春秋的軟弱樣子，自從繁子斷了他去留學畫畫的路之後，他越發散漫起來，每天都像是痛苦得不行。

他英俊的長相配上這種憂郁的氣質，也許讓其他女人看着很有母性，總會激發對他的照顧欲和保護欲。但是在你看來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形象，你還真想抽他一頓。

不再思考瑞人怎麽了，你覺得反正他一定又在煩惱些沒用的事。

輕輕敲了幾下房門，你得到允許後進入了書房，野宮子爵正站在牆邊凝視着畫像——那是繁子的個人畫像，據說還是野宮子爵親手畫的。很大一幅，幾乎占滿了大半面牆壁。

“父親，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你面對這個世界的父母總是特別尊敬，你将親情全部給了你原來的父母，所以一直對這個世界的父母感到很抱歉。

野宮子爵慈愛地看向你：“突然發現，小孩子總是長得特別快呢……”

“诶？”

野宮子爵摸了摸你的頭，“長大的女兒，總是要出嫁的，你可知道你母親很中意斯波純一的這件事？”

“嗯……多少有點感覺到了……如果這是母親的期望的話，我沒有意見。”

“百合子，我想知道你的期望。”野宮子爵擔憂地看着你，“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幸福，若你不願意的話，我會去和你母親說的！你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你心中刺痛，野宮子爵有那麽一瞬間和你的父親重合了，随即你又清醒，輕笑着搖了搖頭。

“父親，請不要擔心我，斯波先生是個很好的人，我并沒有哪裏不願意。”

野宮子爵顯然是擔心你逞強，“真的嗎？真的沒有勉強自己嗎？”

“真的啊父親，我怎麽會欺騙您呢？”——你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

你內心苦澀而痛苦，面上卻一絲不露，宛如真的是個普通的華族小姐，因為父親詢問的事情而感到害羞。

野宮子爵成功被你騙到了，他相信你對斯波印象很好，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喜歡，放心地讓你回去休息。

你走出書房關上門後，終于繃不住自己虛假的表情，一路疾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猛地撲上床，你只想睡覺，哪怕後來藤田敲你的房門問你是否洗澡，你都沒有回答。

睡覺，是的，只要睡着了，時間就過得特別快。一睜眼，一天就會過去。

“這樣的生活，還有多久才是終點？”

你莫名地輕聲問道，仿佛說出口了，就能得到答案。

“不會太久的。”突然真的傳來答案後，反倒吓了你一跳。

你猛地坐起身，發現吳次奧竟然坐在你的書桌前。十六年，你至少有十六年沒見過他了。時間就像不曾流逝一般，吳次奧沒有任何變化。

他随手翻看着你書桌上放着的，關于民俗學的書，“真虧你用這種方式學習力量的使用啊，亂七八糟。”吳次奧不屑地将書扔回桌上。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非常在意他說的“不會太久”，難道他終于要厭倦玩弄你的人生了？

吳次奧摸了摸下巴，“唔，等你能獨擋一面，你就自由了。”

“怎樣才算……”沒等你問完，吳次奧拽着穿透了牆壁。

當你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個你曾經殺過人的房間，你便渾身僵硬了。

牆壁上的血跡依舊在，不過原本的屍體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少女，你甚至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吳次奧将當初那把匕首塞進了你的手裏，“老規矩，挖心吃了。”

良久，你都只是呆呆地握着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或者你想再欣賞一下父母靈魂受到折磨的樣子？我提醒你，靈魂如果受創太多次，很可能會永遠也修複不了。”

這回你猛地反應了過來，狠狠地看了吳次奧一眼後，便走向那個被綁着的少女。

少女驚恐地流着淚，她用力掙紮，竟然掙脫了嘴上綁着的布條，“求、求求你！野宮同學！！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看在我們同學一場……”少女顫抖地說着。

你再次愣住了。

原本只是覺得她稍微有點眼熟，你只當這是曾經在這裏殺過人後産生的即視感，但此刻你終于因為她的話，想起了她的身份。

這是你的同學啊……你們一年級的時候同班過，後來二年級重新分班時到了不同班，所以你對她印象不深。可是顯然對方記得你這個學校有名的問題學生。

“野宮同學……野宮同學……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不想死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瞬間，血濺了你滿臉。

“啊啊，真是煩死了。”吳次奧站在你身後，他的胸膛貼着你的背，他的手抓着你的手，用力捅進了這個少女的嘴裏，還攪了一下。

少女的眼珠暴突，她到底有多痛，你完全無法想象。

雖然她沒辦法再說話了，但是你的耳邊卻一聲聲回響着她的求饒。

吳次奧見你傻愣的樣子，幹脆握着你的手開始剖心。

那個少女身體還在抽出，但是你知道她已經死了，她的心髒被吳次奧拉出來，擡到了你的嘴邊。

“張嘴。”

“咀嚼。”

你機械地聽着吳次奧的命令，艱難地将心髒吞了下去。

吳次奧甩了一下手，他手上的血跡便消失殆盡，“哭什麽？”他輕撫着你的頭，聲音顯得特別溫柔。

“我很抱歉這回抓的人竟然認識你，下次我一定會好好注意的。乖。”他親了親你的臉頰。

——下次？

——還有下次？

你不明白，真的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冷酷的人，他的體溫會這麽暖和呢？

吳次奧将你抱起，你發現周圍的環境又不同了，變成中歐風的浴室。吳次奧開始剝你的衣服，顯然打算幫你洗澡。

你突然奮力反抗起來，你不要他碰你，實在太讨厭了！！

“啊咧，因為是男人的外形，所以你害羞麽？”吳次奧像是沒感受到你的厭惡，他瞬間變成了女人的樣子。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你掙紮依舊。

“別太不乖了……”

眼前一黑，你失去了知覺。

………………

…………

……

當你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你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但你不認為是你自己夢游換的。

不知道吳次奧為什麽心血來潮要幫你洗澡換衣服，你也不好奇。因為此刻你除了惡心、痛恨，其他什麽都沒有。

你用力抓着頭發，有種想要将腦漿從腦殼裏摳出來的沖動。

明明那麽想要尖叫，那麽想要痛哭，你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以免引起野宮家其他人的注意。

“大小姐，您該起床了，斯波先生已經過來接您了。”藤田隔着門板對你說道。

你突然靜了下來。

“我知道了。”你用着平淡的語氣說道。

前一秒你還瘋狂地想要掐死自己，後一秒你卻淡定地起床換衣服。

面對着鏡子的時候，你看着鏡中的臉。

——這是誰？

——這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QAQ明明說紳士是和深井冰同步進行的，但是紳士的進度條落後好多！！

接下來一定要猛追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