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望。
這是種很矛盾的心理。
她的矛盾,安島熏自然是知道的。他坐起身子揉了揉她的頭發,成功引來四月一日空兮怔怔的回頭,她愣愣的看着他,眼神還有點失焦。
他笑笑,聲音裏帶着誘哄和安撫的味道:“所以說空兮你唯一的機會只有淩晨一點左右的那是時候哦,因為某些原因,跡部正彥很相信我所以他才只讓柯金一個人來了。”
“如果你逃掉的話,不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哥哥你太壞了壞透了!怎麽能夠慫恿妹子逃跑呢哼![[[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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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無奈小溫存
28/蘿莉咬掉了叔叔的嘴唇[|||||
四月一日空兮逃走了。
雖然她在很懷疑的問過安島熏說你為什麽要放我走掉的時候,少年也只是答非所問的簡單敷衍了幾句并沒有正面給她一個确切的答案,她卻還是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再相信他一次。
哪怕只有一點渺茫的希望,也要比漫無目的的等在這裏好。
她蹑手蹑腳的走過二樓走廊,路過三百磅先生的房門的時候能夠聽到裏面的電視的聲音和如雷貫耳的鼾聲。四月一日空兮調皮的笑了笑,踮着腳尖小心翼翼的輕聲走下樓梯,穿過方廳。
巨大而沉重的雙開大門已經被打開,安島熏站在荒蕪的花園裏沖她微笑,一雙漆黑的眸子燦如星辰。他左手置于胸前微屈,上身輕輕下俯,聲線清澈溫暖:
“為你開辟前行荊棘之路,逃亡的公主。”
月光給他鋪上一層淺淡的銀色華光,隽秀的五官看起來越發的精致柔和。
四月一日空兮的心底就這麽驀地柔軟了起來。
她站在門口看着院子裏的他,眼睛變得酸酸澀澀的,藍灰色的漂亮瞳仁開始變得濕潤,她皺了皺鼻子,然後向着他的方向奔去。手臂緊緊環住柔軟的腰腹,小小的頭顱埋進少年的胸口,小姑娘的深深地撞進他的懷裏,聲音裏帶着一點哽咽:“我愛你,哥哥。”
安島熏的身體陡然僵直,然後他慢慢放松下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眸子裏漾滿了如水的笑意。
“我也是。”
按照安島熏所說的,出了小鎮子以後沿着唯一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四月一日空兮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天空已經從絕對的深濃漆黑過渡出了清淺一點朦朦胧胧的亮色。
她吃力地邁上一座橋,腳痛痛的,雙腿也酸酸的沉重的很,她坐在橋邊的大理石上脫掉小皮鞋一看,腳趾和腳跟水泡都已經磨破了,露出粉粉嫩嫩的肉,輕輕碰一下都很疼。
蘿莉哪裏受過這樣的罪,想她就連被綁架都是過的舒舒服服有柔軟席夢思睡有大廚給做美餐的,綁架沒受到過的罪倒是逃跑的時候受了個遍。
為什麽電視小說裏面被綁架的姑娘都是有人來救的,她們只要負責撲進男主角懷裏委屈的哭兩聲就可以了,她卻不但連英雄救美的戲碼都享受不到反而還要自己跑路的?
四月一日空兮越想越委屈,幹脆坐在橋邊可憐兮兮的抹起眼淚來了。
——QAQ叔叔你在哪裏啦兮兮最讨厭你了!
月光灑在她身上,也灑在她身後的水流裏,湍急的河流被清冷的月色鍍上了一層銀白,四周一片寂靜只剩下流水的聲音。直到一陣汽車發動機引擎聲夾雜在水聲中傳來,巨大的陰影将蜷縮成一團哭泣的小姑娘這個人圍繞起來,她才怔怔的擡起頭來。
視線相對的,正是那個本該睡得正死的三百磅柯金。壯漢身後,安島熏正摸着鼻子苦笑,眼神無奈。
歐美漢子沉默着不說什麽,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四月一日空兮驀地睜大眸子,開始在大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不自覺的蹒跚着向後退去。唇瓣因為用力過大而被咬破,腥甜的味道布滿了整個口腔麽,她瞪着她,依然溢滿了淚水的藍灰色眸子滿是驚恐與絕望。
已經逃出去了,馬上,只要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叔叔了,她已經堅持了這麽久,她已經走了那麽多的路,她不能在這裏被重新抓走。
男人在不斷靠近,她什麽都不知道,她只是不斷地向後退去。
四月一日空兮不斷不斷的向後退。
餘光瞥到安島熏在後面突然大吼了些什麽然後快速向她跑來,距離太遠她沒能聽清楚,只是少年眸中的恐懼她卻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四月一日空兮愣了愣,仿佛反應過來一般,只是終是遲了些。下一秒左腳踏空,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四月一日空兮整個人向下跌去。
一切仿佛一個極其緩慢的慢鏡頭,柯金反應過來妄圖抓住她的手腕卻未果的大手,安島熏伸長手臂和擦過她黑色長發的纖細指尖,被她脫在橋上甚至還沒來得及穿的那雙小皮鞋,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四月一日空兮還來不及感受急速下墜所帶來的失重感,就先感受到了背部拍擊水面所帶來的劇烈痛感。
噗通一聲,晶瑩清澈的河水飛濺而起然後回歸河面,水流呼嘯着氣勢磅礴的向下游湧去,四月一日空兮小小的身體被激流瞬間沖刷的不見蹤影。
她落水了。
被水流劇烈拍打所傳來的痛感遍布全身,水不斷的從鼻腔湧入,四月一日空兮眼眸因為水流的沖刷變得酸澀疼痛,雙臂猛烈地撲打着向上張着嘴想要呼吸到空氣,可是瞬間便有水流順着口腔灌進氣管。
猶如波濤洶湧的怒海中的一葉孤帆,一人之力無法抵抗自然的強大,手臂開始酸痛無力,耳邊嘈雜繁亂的流水聲也漸漸變弱,空氣好像越來越稀薄一般,一陣陣窒息感向她襲來。
仿佛沉浸在夢中一般,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整個視野中都是一片通透的藍。四月一日空兮四肢無力的癱軟下去,思維也開始渙散……
…………
胸口一陣重壓,大量的水從口腔和鼻腔被擠壓出來,她咳嗽着,幹嘔着,腦袋一陣發昏。感受着那個沉重的力量從她身上卸去,她雙臂撐地想要支起身子,結果手臂一陣癱軟,她重新摔了回去。
下意識的閉起眼睛,背脊卻意外地沒有接觸到冰涼的地面,反而落入了一個同樣濕漉漉卻溫暖的懷抱裏。
餘光瞥見那幹淨帶着華麗暗紋的絲質襯衣,淡淡玫瑰香前仆後繼瘋狂的湧入鼻腔,男人低沉帶磁性的熟悉聲音允自在耳邊響起:“看來狀況還不錯?剛醒來就這麽精神。”
那麽熟悉,熟悉到讓她不由自主的怔愣在那裏。熟悉到,淚水完全不受控制的,安靜的湧出眼眶。
四月一日空兮安靜的背靠在跡部景吾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她安靜的哭泣,一聲不發,連抽噎都沒有。
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那張讓她魂牽夢萦的熟悉的臉。
跡部景吾無奈的嘆息一聲,雙臂用力拖着腋下上提讓哭泣着的小姑娘穩穩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将空兮整個人攬進懷裏,掰過她的臉龐似是心疼似是悵然的瞧了她良久,而後輕柔而霸道的擦拭着那不知道是河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挑眉道:“見到本大爺就高興成這樣麽?”
瞳仁猛然上移,藍灰色對上深灰色,然後就在跡部景吾還要說什麽的時候,四月一日空兮直接咬上了男人的嘴唇。
上身直起脖頸高揚,纖細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脖頸,四月一日空兮潔白的貝齒毫不留情的咬上跡部景吾的唇舌,直到腥甜的味道彌漫在兩個人的口腔。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野獸之間最原始的撕咬。
單方面的。
見面咬完畢,四月一日空兮滿意的放開了跡部景吾,對上男人深灰的眸:“這是懲罰,叔叔來的太晚了。”
跡部景吾看着她濕潤的眼神,眸子微眯,猶如捕食前的獵豹。他輕笑着,不言不語。只是驀地,有力的長腿撤開,左臂巧妙地略微施力,右臂托住小姑娘柔軟的腰肢前傾。
四月一日空兮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背脊便已經接觸到了濕涼的土地。定睛,微亮的天空和男人精致的過分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之上。
跡部景吾單臂撐在她的耳邊,左膝彎曲跪壓在她雙腿之間,臉上勾起壞笑。頭微低,濡濕的碎發掃過她纖長的睫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他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廓,聲音帶着惡劣的笑意:
“本大爺的主動權,怎麽能夠讓一個小丫頭輕易占去。”
然後,他吻住了她。
不是毫無技巧性與目的性的撕咬。男人細膩的描繪着她的唇形,熟練地撬開唇瓣猶如游魚一般鑽入口腔帶起一陣輕吟,掃過貝齒,掃過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