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她喜歡我……”
“她喜歡我。”
這樣一個沖擊性的消息讓連迎坐立難安,回到家裏之後她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說想靜靜。
結果所謂的靜靜的就是仿佛鬼上身一般在房間裏來踱步重複着這樣同一句話,一頭秀發被揉得有些淩亂不堪,但連迎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而對于想要一個人靜靜這樣的請求連雨笙當然理解,她很願意給對方這樣的私人空間——其實連迎對于她來說只要是在能夠觸碰得到的地方就夠了。
至于連迎的心理究竟應該怎樣調節,這不是她應該關心的問題。
【她喜歡我!】一個人思考了許久的時間,連迎終于忍不住要将這個事情說給唐秀聽了。
只是她現在的情緒并不很穩定所以也不太适合打電話,于是只給人發了一條消息過去——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她分享這種信息的人也就只有唐秀了。
然而——
唐秀:【知道了。】
這邊唐秀看到了好朋友的消息之後回應頗為冷淡,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外加一個句號。
秀什麽?
有什麽好秀的嗎這件事?
早八百年已經知道的事情現在還拿來說有意思嗎?
對于連雨笙和連迎這兩個人的愛恨情仇唐秀的熱情已經過去了,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把手機扔回了床上,繼續對着自己的稿子發呆。
連迎失去了最後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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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連雨笙已經開始計劃着該如何利用自己這個主人格的身份好好在女主身邊刷一下存在感了。
比如準備一下愛心午餐什麽的。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她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夭折在了搖籃了。
連城直接殺上了門。
昨天晚上他喝得爛醉被送回連家早上醒來就被連舒雲狠狠教訓了一頓。
完了之後酒都還沒醒全呢就再一次被連雨笙發過來的消息給震驚到了——他開始對這個世界産生了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他的親妹妹怎麽會喜歡上了連迎?
怎麽會是同-性-戀?
而又那麽巧,發給連迎求證的消息也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複。
連大少爺心情亂亂糟糟的根本沒辦法前往公司好好工作,于是吩咐司機中途調轉方向朝着這邊過來了。
“你來幹嘛?”連雨笙現在對連城這個男主并不怎麽感冒,所以态度也很一般。
一來,自己最終的結局已經不是劇本能夠控制的了,所以她不需要男主角的庇護。
二來,照目前的形勢看來,就算劇情仍舊按照劇本這樣發展下去以他連城表現出來的能力也未必能夠庇護得了自己。
求人不如求己。
而且這人已經間接性的壞了自己好幾次事情了已經,連雨笙對他實在提不起什麽好感。
“小迎呢?”連城雖然被攔在了門口不能進去,但還是伸長了脖子往裏探頭。
可惜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見的人影。
連城:“我給她發消息她沒有回我,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她能出什麽事情?”連雨笙覺得莫名其妙。
她實在是搞不懂男主到底在想些什麽,說他喜歡連迎吧,世界之書上面兩個人的感情進度到現在還是百分之0毫無進展,說他不喜歡連迎吧……他又上趕着來關心對方。
如果是以哥哥的身份在關心,那為什麽不先關心關心一下她這個親妹妹?
“你到底有什麽事?”她又問了一遍,已經開始有些許的不耐煩了。
沒有耐心和這個人在這耗下去。
如果說這個世界是一本書的話,那麽連迎和連城就是書本裏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男女主角。
男女主角在一起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事放在之前她也很贊同不會有什麽意見甚至是舉雙手雙腳去贊同。
但現在不一樣了。
倘若男女主在一起的話,那麽連迎就會離開她身邊離開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到時候沒有了連迎這顆解藥,她将會再一次陷入被世界之書掌控的危險中。
所以……
這樣的事情她決不允許發生。
連雨笙大大方方地趕客:“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就走吧,今天不方便請你進來。”
看着親妹妹迫切想要趕自己走的态度,連城忽然冷靜了下來。
她看着眼前這個身上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你們兩個不能再住一起了。”
這句話來得很突然,沒有任何的前兆。
這樣命令式的語氣讓人感覺到十分的不适,連雨笙不知道是不是和另一個次人格相處久了,身上竟然也沾染到了對方的些許氣息。
比如此時此刻,她驀的笑出了聲:“你說了算?”
她全身的細胞都發出警覺的聲音,連城這是要搶她的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把連迎劃入了自己人的範圍裏——她的人,她的地盤,現在卻有外來者想要入侵。
這已經足夠她感到憤怒了。
“你竟然對她有這樣……的想法!”連城壓低了嗓音惡狠狠道:“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對她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這樣……的想法’‘奇怪的事情’,連着出現兩個莫名的詞語讓連雨笙覺得十分好笑。
“這件事情就算是捅到父親那裏你也讨不到半點好處。”連城想起之前那次連雨笙就是搬出了連舒雲所以導致了自己要人失敗。
這一次他也有樣學樣,用連舒雲來威脅對方。
“是嗎?”連雨笙一點也不緊張,完全沒有被威脅到的意思:“這件事情爸爸知道了頂多罰一下我,但他會對連迎怎麽樣呢?”
她将腦袋輕輕抵在了門框邊緣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連城的反應。
只見對方好像是順着這句話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連雨笙幹脆幫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連雨笙:“會想辦法讓她消失。”
按照世界之書裏的人物性格設定,連舒雲确實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為了維護連家的名聲,讓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什麽難事。
“好了,我當你今天沒有來過這裏也沒有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你走吧。”連雨笙伸手按在了連城的肩膀上,然後将人往外輕輕一推。
這一下她沒有用太大的力道,但是連城卻連着倒退了好幾步。
房子的門被輕輕關上,世界瞬間又恢複到了安靜的狀态。
“想跟我搶人?”關上門之後連雨笙又哼了一句,似乎只是在發洩剛剛的情緒,只是沒想到一轉身受到了連迎的迷之凝視。
連雨笙:…………
“你怎麽就出來了?”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要一個人冷靜很久嗎?
女主果然和一般不一樣。
走路開門都沒有聲音的。
連迎老實回答:“我聽到外面有動靜所以出來看看。”
連雨笙:“那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差不多全都聽到了。”包括剛剛那一句,連迎在心裏默默補充道。
傲嬌又得意的小表情,是在次人格身上永遠也看不到的。
全都聽到了?
連雨笙心裏一緊,那麽自己剛剛威脅連城說的話豈不是也被聽到了?
她連忙解釋:“我是為了保護你才那樣說的。”
保護我?
連迎又覺得這話說得很奇怪,對我最大的保護難道不就是離你遠遠的嗎?
但尚有的理智讓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面對的這個連雨笙是好的,她不願意用言語的刀子去傷害這樣一個人。
連迎走到冰箱面前拿出一瓶礦泉水潤了下喉嚨,然後轉移了話題:“你這個次人格一般都是什麽時候出來你有印象嗎?”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連雨笙肯定是不會放她離開的,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摸清次人格出現的規律。
用醫生的說法,這樣的次人格一般都是在受到外界刺-激才會出現。
她需要知道這個刺-激因子到底是什麽才好避免。
但——
“沒有。”連雨笙搖頭。
“……”連迎不死心:“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連雨笙一本正經:“一點也沒有。”
說完之後她又覺得不太好,自己這樣一問三不知的樣子真的很打擊人,于是她又多補句:“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刺-激因子是和你有關的。”
說了等于沒說。
連迎垂了眼眸,又往嘴裏送了一口水,打算先把這個事情放放再說。
眼前還有一件事情是她需要和連雨笙說明的:“過兩天我得離開京城幾天……”
“不行!”連雨笙迅速打斷了連迎的話,光是聽到前七個字她就已經感覺到被命運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麽?”話沒說完就被打斷連迎已經有些不開心了,“這是你之前就答應我的,是我大學生涯裏最後一次比賽。”
她說的是全國大學生辯論賽。
她們辯論社已經代表學校從京城各大名校中脫穎而出,過幾天就是全國賽了,地點在昆市。
“是,我是答應了你沒錯.……”連雨笙一邊穩住了連迎的情緒一邊迅速思考着解決方案。
連雨笙:“我也沒說不讓你去嘛。”
連迎:“但是?”
一旦這樣的話後面都會出現‘但是’兩個字,連雨笙也沒有讓連迎失望。
“但是我剛剛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就是次人格出現的時間點——”連雨笙的大腦飛速運轉着,用盡了自己腦細胞開始胡編亂造:“好像每一次都是在你表現出要離開傾向的時候她就出來了。”
連雨笙也就這麽一說,實際上另外一個‘她’什麽時候出來全看世界之書的心情。
這應該也不算是撒謊吧,她用的詞語都是‘可能’‘好像’之類的。
但連迎卻順着她這句話陷入了沉思之中,連迎已經在腦海裏想象出次人格發現自己不在京城然後開始發狂,用盡各種手段把自己綁回到身邊的場景了。
這樣的場景,即使只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考慮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忽然覺得連雨笙說得很有道理:“你說得對,這樣确實不行。”
連雨笙:“嗯!”
是真的不太行。
連迎:“那你和我一起去。”
…………
這一次的辯論賽總共也就去兩天的時間,而且昆市不算遠就挨在京城附近不遠的地方,動車的話只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
于是連雨笙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了連迎的邀請。
對于她來說這是一次連迎打好關系的一次重要機會,而且只要對方在她身邊可以觸碰到的地方,那她就不怕世界之書會出來搗亂。
“學姐,你怎麽還帶了個人來?”在車站碰面的時候,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連迎身邊的連雨笙。
辯論社的社團成員來自學校各個院系各個年級,再加上連雨笙才回國不久也沒怎麽出現在學校上過課,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認識她。
“她是我朋友,和我一起去給我加油。”
“可是……”之前也沒有說可以帶家屬一起去啊。
社團成員相互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是連雨笙看出了點苗頭來:“放心,我是自費的。”
她一句話打消了這些人的疑慮。
大家于是從有着些許抵觸變成了歡迎她的加入,畢竟捎帶上一個長得好看的人加入到隊伍裏,就連眼睛都會舒服很多。
唯一讓連雨笙覺得不太好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車票是後來另外買的,所以和連迎她們的位置并不挨在一起。
好不容易熬到下車,一行人開始分開打車前往住的地方。
計程車上,這一次連雨笙沒有再和連迎分開坐得很遠——雖然對方還是坐在最裏面靠車門旁邊的地方,但是她若無其事地挨了過去。
直到兩人肩挨着肩,她感覺到了來自主角給予的安全感。
這才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只是連迎對于這還有些不太适應,但也沒有開口讓人走開。
“對了,我住哪?”連雨笙詢問道。
“你在我們住的酒店開間房。”連迎很幹脆地回答,說完又補了句:“最好是住我隔壁。”
這樣的話應該不能算想要逃離吧?連迎在心裏計較着,比賽迫在眉睫,她不想因為其它的任何事情而影響到這一場重要的比賽。
連雨笙點了點頭,其實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隔壁的話,還是很沒有安全感啊!
要是世界之書半夜搞她的話她上哪去找人進行肢體接觸啊,破門而入嗎?
又不是女蜘蛛俠。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行。
于是她試探性地問:“可是我怎麽聽說你們是兩個人一間房?”
“是,因為這次比賽是公費出行所以為了節省一點費用學校給的标準是兩人一間。”對于這個連迎沒有否認。
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了連雨笙問這個問題的意圖在哪了。
連迎:“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連雨笙忽然嚴肅了起來,“如果是兩個人睡一間房的話,我不确定她會不會出現。”
因為連雨笙的嚴肅讓連迎也頓時感覺身上的壓力倍增了起來。
她抿着唇開始沉默。
開車的司機師傅雖然一直在開車但也有注意兩個人的對話,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他沒忍住通過車中央的後視鏡看了兩個姑娘一眼。
怎麽這麽像恐怖電影裏面的臺詞呢?
這個‘她’到底是誰?
師傅只感覺自己背後有點涼飕飕的,腳下的油門不免踩得重了些。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連雨笙一邊偷偷觀察着連迎的表情一面在心裏偷着樂。
看來連迎是真的很害怕另外那個連雨笙。
“那不然我一會和社長說一聲,我們自己開一間房住好了。”過了有那麽一會連迎似乎是已經想好了,她偏過頭來想要告知自己想法,結果剛好撞上了連雨笙正在觀察自己。
對方的呼吸都掃過她的臉頰,因為距離過近的緣故她下意識把腦袋往後撤了撤。
于是‘咚’的一聲——
響亮地撞在了車玻璃上。
“嘶!”這一連串的動作被連雨笙看在眼裏,連迎還沒‘嘶’呢她倒是先‘嘶’了起來。
嘶完之後她又問:“你是在練鐵頭功嗎?”
“…………”
連迎忽然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的交流了。
自費住宿這樣的事情在任何團體裏都是允許存在的,連迎提出了想法之後很快就發消息和社長溝通了一下這個事情,不出意外得到了同意。
連雨笙看她都已經脫離團體出來住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訂了附近一個五星級酒店。
對于連雨笙這樣的行為,連迎提出了異議:“我們這樣不合适吧,大家都住賓館……”
“哪裏不合适?”連雨笙直接截斷了她的話。
連迎:“顯得不合群。”
“我什麽時候合過群?”連雨笙有些納悶,她稍稍歪了頭捏着手機望向連迎。
倒也沒有故意要攻擊對方的意思,只是很平常的說着:“我如果去住賓館那才是最大的不合适吧?她們和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句話讓連迎如夢初醒。
是啊,這幾天因為連雨笙這個‘雙重人格’的病兩個人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不少,她差一點就忘記眼前這個看起來溫和的人是連家的大小姐。
是驕傲的小月亮。
可就在剛剛她差點帶着小月亮跑去住低級賓館。
連迎陷入短暫的沉默。
但連雨笙并沒有讓她沉默太久,她用一句話将人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連迎,你和我,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認真凝視着連迎的眼睛,語氣無比真誠和認真。
醒醒,你可是女主啊。
以後你會站在這個世界最頂尖的位置俯瞰所有的人,你不可以這麽沒出息。
但連迎不知道連雨笙在想什麽,這樣真誠的眼神讓她有些觸動。
不過這樣的觸動也只保留了那麽一小會的時間,因為沒多久她們就抵達了目的地。
酒店前臺問兩人要了身份證備案之後,然後禮貌地指明了方向:“歡迎入住我們酒店,您預訂的總統大床套房在八樓,這邊很快把住房信息發送到您的手機上,請注意查收。”
“什麽房?”連迎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她回到前臺。
“總統套房。”前臺小姐耐心禮貌地重複了一遍,同時眼神中閃爍着疑惑的光芒。
有什麽問題嗎?
連迎搖頭,她确定自己剛剛沒有聽錯:“不對,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
“大床房。”站在一旁的連雨笙一把抓住了連迎的手腕,将人帶離了前臺:“我訂的是大床房,有什麽問題嗎?”
她理直氣壯地,一路把人帶上了電梯。
她就知道連迎在想什麽,所以訂房間的時候她都沒有想要問對方意見的打算。
很多事情先斬後奏能夠解決不少麻煩。
“你覺得沒問題嗎?”
“我們在家裏的時候不也分開睡的嗎?”
“為什麽要訂大床房?”
還處于震驚狀态下的連迎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
連雨笙側過頭來,一臉平靜地看着身邊的人:“我覺得沒問題。”
只要自己不心虛那麽心虛的就是別人——這是連雨笙活了兩輩子的人生格言。
大床房哪裏不好嗎,如果半夜有什麽事情的話只要轉個身就能挨到旁邊的連迎。
這樣安全系數又提高了不少。
這對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
“不要可了。”
“但是……”
“不要但是!”
“…………”
斷斷續續對話的時間裏,電梯已經抵達了八樓。
連雨笙按照手機信息的提示輸入了開門密碼,當房間裏燈光亮起的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兩人放下行禮,首先将整個套房都環繞了一圈。
連雨笙對套房的環境還是相對滿意的,她将手裏的包随手扔在了沙發上剛準備回頭問問連迎的意見一會她們去吃點什麽,結果發現連迎整個人背對着她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連迎?”她又喊了一遍對方的名字。
這次,連迎終于有了反應轉了過來。
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麽了嗎?”她問。
“浴室。”連迎從牙縫裏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她擡手指着身後的浴室。
連迎:“浴室為什麽是用磨砂玻璃隔開的?”
而且還正對着大床躺在床上一擡眼就能看見。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裏面洗澡的時候任何動作外面都能若隐若現看得見,連迎就覺得奇奇怪怪。
尤其是前幾天的時候,連雨笙還親口承認了喜歡自己。
結果今天兩人就住上了大床房,而且浴室還是這麽半透明。
連迎想死的心都有了。
連雨笙順着對方指的方向後知後覺朝着浴室看過去。
嘿,你別說,還真是。
但——
她眨了眨眼:“磨砂的怎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笙:我只是個直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