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作孽不可活啊
寧靜的半夜總是隐藏着殺機,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衛矽己正睡得香甜,卻被一群嘈雜聲吵醒,外面到處是急促的腳步聲和人痛苦的呻吟聲,火把的光亮照得帳篷都是紅彤彤的閃。
穿好衣裳,衛矽己睡眼惺忪來到外面,朱四急忙上前道:“衛姑娘,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我們來解決。”
“出什麽事了?”看着眼前亂七八糟的場景,還有容民帶着士兵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搜。
“有些士兵不知怎的中毒了,這裏又只有一個大夫,容将軍正帶着士兵搜查,看能否查出下毒之人,不過你放心,主子吩咐我今晚就守在你帳篷外。”
看着朱四一臉焦急,看得出來這些中毒的士兵危在旦夕。
“我曾學過醫術,你帶我去看看這些中毒之人,我可能會醫。”這可是能夠為楚暝肆解憂的好機會,衛矽己當然不能放過。
“這......”
“別這那的,不要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間。”衛矽己臉故意露出焦急之色,她最不愛拖拖拉拉的。
“好,你這邊跟我來。”
他們彎彎繞繞走到一個帳篷裏,一進去濃烈的中藥味和嘔吐味混合在一起直撲衛矽己鼻尖,看着躺着不停嘔吐呻吟的士兵,她眉頭緊皺。
楚暝肆正在跟大夫交談,看見衛矽己進來,他走上前,擋住她,溫柔的說道:“這裏不适合你,快出去。”
“好啦,我沒事,我會醫,我有把握可以治好他們。”衛矽己驕傲的擡起頭,眼神真誠的與他對視,不一會兒楚暝肆便敗下陣來,讓開路讓她走去。
士兵們已經把胃裏的東西都嘔吐完了,現在正在幹嘔,眼淚鼻涕直流,時而痛苦的呻吟。
“小毒,把解藥拿出來。”衛矽己用意識與小毒交流着。
“等我找找。”小毒又在尾巴上左右翻找,很快,衛矽己手上就多了一瓶解藥。
“你把這解藥拿去給他們服下。”她把藥瓶給了朱四,說道。
朱四拿起藥瓶看了楚暝肆一眼,楚暝肆點點頭,他便趕緊打開藥瓶将裏面的解藥一粒一粒的喂給士兵們。
很快士兵們停止了嘔吐,本來青紫色的臉龐也逐漸恢複紅潤,大夫急忙上前診脈,不敢相信的說:“這,這毒竟真的解了。”
“感謝衛姑娘,你是阆靖王爺的福星,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一個士兵雖然虛弱但是還想掙紮着起身對衛矽己表示感謝。
“是啊,感謝衛姑娘,你是福星啊。”其餘的士兵也紛紛附和道。
“你們就別起來了,好好躺着就算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衛矽己不好意思的急忙擺手讓他們躺下,她也是沾了小毒的光啦。
她得意的看了楚暝肆一眼,楚暝肆也是滿眼寵溺的看着她。
“呵呵,是不是福星還不好說吧。”容民大步邁進了帳篷,口氣嘲諷的說道,他身後還跟着容朦清。
容朦清的容貌也早已恢複如初,白皙嫩滑的臉蛋沒留下任何痕跡,甚至比以前還要美上幾分,這芪琏籽果然是美容聖藥。
她滿臉得意的看着衛矽己,雙眼發出迫不及待的陰狠,今晚衛矽己就要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王爺,這是在衛姑娘帳篷內搜到的毒藥,我把此毒藥喂了狗,狗中毒跡象與士兵們一摸一樣。”
容民恭敬向楚暝肆的遞上一包毒藥,楚暝肆連眼皮都沒擡一下,更別說去接這毒藥,他緩緩開口道:“這并不能說明什麽。”
“暝肆哥哥,這不是顯而易見嗎?這女人不但藏毒被揭發,還一下子拿出了解藥,難道不可疑嗎?”容朦清焦急的喊道,證據确鑿,怎麽可以随便說不能說明什麽,衛矽己必須死!
“哦?那我為何又要下毒又要救人呢?”衛矽己倒想看看這些人能玩出什麽把戲。
“呵呵,當然是為了讨好暝肆哥哥,吹噓你是暝肆哥哥的福星。”
容朦清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本來她還擔心只陷害衛矽己藏毒不足以證明她是下毒之人,現在是她自己那麽容易就治好這些士兵,她自己往死路上走怪誰呢?
“衛姑娘,沒想到你心計如此之深!”一個士兵痛恨的看着衛矽己,今晚他們中毒所受的罪可不少。
“就是,沒想到衛姑娘竟是這樣的人。”
......
其餘士兵也紛紛讨論着,厭惡的看着衛矽己,而容民和容朦清對此非常的滿意。
“王爺,我們這些士兵跟着您出生入死,我請求把衛矽己處死。”容民急忙添上一把火,這火一定要燒的旺旺的才能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王爺,處死這個女人。”
士兵們也被這把火點燃了,紛紛向楚暝肆請求。
“你信我嗎?”衛矽己看向楚暝肆,問道。對于他們的反應她毫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的想法,如果他不信她,她就遠走高飛。
“信。”楚暝肆眸光毫不猶豫的看了她一眼,他信,沒有任何理由。
“誰要處死衛矽己,我便處死他!”他的語氣透着冷如寒獄的殺氣,讓全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膽戰心驚的轉移着目光。
“啊,我的臉好疼。”容朦清大喊了一聲,她的臉忽然像要被撕裂般疼了起來。
“當然疼了,那芪琏籽我可加了一些好料。”時間終于到了,衛矽己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濃厚。
“你個賤人,你加了什麽?你下毒害大家還下毒害我!”容朦清發瘋般沖向衛矽己,她的臉若是再毀了就跟她同歸于盡。
衛矽己擡起腿,對容朦清就是一腳,容朦清倒地噴出一口鮮血,衛矽己對楚暝肆勾起笑意,示意是跟他學的。
楚暝肆也只能無奈笑了,對于她就只能寵着了。
“當然是加了能讓你的臉再用任何聖藥都救不回的毒。”
他們的陰謀衛矽己早已識破,遇到容民那一刻她就知道會有麻煩,回到帳篷裏的時候小毒就嗅出了那毒藥,所以她便将計就計。
“啊,好痛啊,父親,我的臉好痛,要裂開了!”容朦清還想再說什麽,可是她臉上的痛讓她難以忍受,再這樣下去,她的臉就真的毀了!
“你個惡毒的女人,把解藥拿來,否則我殺了你!”容民抱住慘叫打滾的容朦清,狠毒的盯着衛矽己。
“我惡毒?你們要是把陷害我下毒的事說出來我便給你解藥。”
如若不是你們先惡毒,她又怎麽惡毒的起來,人不害我我不害人,衛矽己冷笑的看着容民。
“再不說,這解藥也是救不回來了哦。”
“我說,給士兵下毒是我幹的,陷害于你也是我幹的,全都是我一個人幹的!求求你,把解藥給我吧!”
容朦清涕泗橫流的說了出來,容貌若是徹底毀了,她便不活了。
“清兒!你怎麽可以這樣做!”容民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他的女兒把一切罪責攬在身上,他脫身了或許還能向楚暝肆求饒她一命。
衛矽己從懷中掏出解藥,扔到容朦清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容朦清雙手顫抖的吃下解藥,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疼痛立馬緩解了不少。
“拖下去,處死吧。”楚暝肆冰冷的話像極了地獄的閻王,讓剛緩過來的容朦清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