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2.我要考證的
聞鏡有病。
從十三歲母親林楠去世，她就患上了失眠症。起初她還能睡上五個小時，随着成年，她每天只能睡兩個小時，高度的神經緊繃也在不斷摧毀她的精神，醫生說再往後後期會精神力會崩潰，病因不明。但她在裴宿無意中洩露信息素時嗅到了薄荷味，回家竟然能舒服睡飽，所以在聽聞華星要在地下拍賣會賣掉裴宿，她拍板叫下了三個億的價格。
要不是想吸一口信息素睡個好覺，聞鏡絕不會拍個清湯寡水的Omega。
她喜歡妖豔賤貨，翹屁嫩男。
至于今晚這事兒，她倒恰能分辨七八分。那華星在歡場上瞧上冰山美人裴宿，花了時間花了金錢，恰逢裴宿發熱期到了，便趁着這機會想把人給吃了。這似乎也是裴宿跟華星感情遞進的一個節點，畢竟Omega心理上多少會受臨時标記的影響。
聞鏡想睡覺，要抱枕。
新仇舊恨，她決定先華星一步把裴宿給強取豪奪過來當金絲雀！
警察局給一群涉事人員做了筆錄，裴宿悠悠轉醒配合調查，因為身上臭烘烘也沒幾個人想靠近他了。跟十幾個Alpha铐回警局的華星在長椅上悠悠轉醒，望着來來往往的警察蹙了蹙眉，坐起身擡眼就見對面捧着熱茶坐着的聞鏡。
“華總，您醒了啊？”聞鏡似笑非笑，像乖巧的鄰家女孩。
那張臉卸掉妝容後清清淡淡，甜美可愛，一笑就有兩個酒窩，完全沒有一點點威脅性。
“你是？”華星一眼就認出這人是昨晚砸暈了她，但良好的修養讓她迅速鎮定下來，氣度重新收斂回身上，芝蘭玉樹般坐着，氣場渾然天成。
能認得她，又敢砸暈她的，必然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聞鏡抿了口茶，笑眯眯道：“我叫聞鏡，是聞氏集團聞松的女兒。昨晚看到華總差點标記了個發熱期Omega，這不出手相救麽？要不然明天的上社會頭條。”
這華星，乃是豪門華家的次女，要不是姐姐華濃出車禍死了，掌權人的位子還真輪不上她。這華家在帝都算得上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惜這些年帝國扶持商業，弄潮兒不少，其中便有在房地産開發中異軍突起的聞家，家産能跻身豪門之列，可卻讓這些個老牌豪門瞧不上。
那豪門圈子擠一擠還是進得去的，只是得看怎麽擠。
又要做小伏低，又要裝聾作啞，又要處事圓滑，又得說話文绉绉的，這些聞鏡可受不了。
想當初聞松見生了個Beta女兒，聞鏡聞鏡，寓意文靜。
哪兒能料到她還沒長大就上房揭瓦，比Alpha還能打，高中制霸學校當了個小霸王，考試跟零光蛋為伍，特別是林楠撒手人寰後她就更無法無天，就連聞松都管不住她。
讓她看華星這群人臉色行事，她寧願回家數錢當個暴發戶。
華星眯了眯眼睛，勾唇一笑：“那倒要謝謝聞小姐幫忙了。”
要不是聞鏡自我介紹，她都要忘了，聞松有兩個Alpha女兒，一個是不學無術完全不跟圈子搭邊的聞鏡，另一個是從福利院領養的幹女兒程霏霏。一個纨绔，一個精英，怎麽瞧都是哪位聞氏集團的秘書長程霏霏更像聞松的親女，跟前這位更像是小太妹。
不過，以聞家如今在帝國的勢力，華家确實犯不着得罪。
聞鏡斜唇輕笑。
幾秒鐘後，手機“嘟嘟嘟”響了起來，她挑眉見屏幕上閃爍着“棠稚”字眼，松快接了好友電話，那邊頓時傳來抽噎委屈的哭腔。
“棠稚？”聞鏡掀了一邊眉等待好友說話。
誰知，棠稚一聽她喊，反而挂斷了電話？
聞鏡愕然：“？？？”
這棠稚是她死黨，是個不折不扣的男性Omega。與聞鏡這暴發戶不同，棠稚出身書香門第，父母是外交官，從小具備音樂、美術上的天賦，又跟豪門謝家長女Aplha聯姻，是以在上流社會Omega圈子裏擁有不小的影響力。
高中時，聞鏡在學校頂樓救了差點被混混欺負的棠稚。從那以後，她就多了個小尾巴。
不過，棠稚是那種斯文幹淨，但看上去特別容易欺負的人。擦破點皮眼圈都要紅，稍微一兇他便像兔子似的被吓到咬着唇瓣委委屈屈不說話，聞鏡稍微一說渾話他臉就紅得不成樣子，撒起嬌襯得上一把好手是那種需要被呵護疼愛的Omega。
誰知道這樣嬌軟的男性Omega，竟然設計将妻子送入監獄，主動卷入幾個皇子的皇權争奪戰中，在刺殺大皇子李斯特未遂被驅逐出帝國，在荒蕪人煙的蟲族領地自行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結束年僅25歲的生命。
死前，還在用枯樹枝在空中劃着筆畫。
聞鏡又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嘟嘟嘟”幾聲後接了電話，說話的卻不是棠稚，是另一個女性Alpha頗帶指責的聲音：“聞鏡，你這次也太胡來了！林覺是什麽人？他就不該是我們去招惹的人！”
唐淼淼，她發小。
又話痨又自戀，畢業那年跟她同是纨绔，畢業後唐淼淼一個農場主轉身進了娛樂圈，悄悄努力迅速蹿紅，愣是讓聞鏡懷疑她纨绔那幾年是不是偷偷熬夜刷題去了。
聞鏡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我在警察局。”
唐淼淼：“！！！”
唐淼淼：“打黃掃非！！！”
聞鏡糾正：“是見義勇為。”
跟唐淼淼交代了今晚發生的事情，等着表揚的聞鏡就聽她“嗯”了一聲，下了個結論道：“所以，你沒失身嘛。”
聞鏡：“？？”
重點不是這個啊。
“棠稚一聽你開房都急哭了，哎，怎麽勸都沒用，剛才話都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了。”
“他急什麽？”
“着急你染病，會隔着空氣傳染給我們。”
聞鏡頭頂幾只烏鴉“呱呱呱”飛過，抽了抽嘴角：“我跟那麽多Alpha打架，他才更應該哭吧。”
“你覺得是你揍Alpha，還是Alpha揍你。”
“我揍Alpha。”
“那不就得了。”
還沒等聞鏡反應過來，唐淼淼說了聲“拜拜”就挂斷了電話。
聞鏡：“”
損友，果然是損友。
深夜十一點時，警察局外一輛車停在門口，從車裏下來個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看到警察局時皺了皺眉。
跟他下車的還有個着白西裝的高挑女人，扶着他勸慰道：“爸爸，你別擔心，警察只是讓我們來領人而已，也不一定是聞鏡犯事，把人Omega怎麽樣了啊。”
“她要是敢！”聞松拄着拐杖，太陽穴突突突跳，被跳動起怒氣，手中拐杖朝地面狠狠一戳，渾身顫了顫不高興道：“我就打斷她的腿！就知道成天胡混！”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警察局領人了，來一次就在提醒着他當父親的失敗。
他又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高挑女人的手望着她多了幾絲寬慰道：“霏霏，還是你讓我省心。”
程霏霏彎唇笑了笑，催促道：“好啦好啦，我們先進去吧。”
兩人一進警局，坐在椅子上的聞鏡望着兩鬓染上蒼顏卻身體硬朗的聞松緩緩站起身來，鼻尖微微酸澀，眼眶裏疊着層層薄霧，不及多想人已三步并兩步走過去抱住正欲教訓她的聞松，将頭擱在他肩膀上生怕這一切是夢，輕輕喊了句：“爸爸。”
聞松滿腹怒意被這一抱瞬間卡碎在喉哝裏，又聽女兒揚着哭腔心裏頓時軟成了一團，猶豫了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進個警局怎麽委屈成這樣？
自從林楠過世，他沒能及時回去看林楠最後一眼，聞鏡就再也沒跟他說過幾句好話，後來幹得事情全部跟他的期望反着來，父女倆勢同水火，活像仇人似的，哪兒會像現在抱抱他。
“爸爸，我回來了。”聞鏡抱着聞松寬闊的肩膀蹭了蹭，飽含熱淚道。
不會再讓你被人陷害致死，也不會再鬧小脾氣了。
“回來就好。”聞松像小時候安撫她一樣撫了撫她的頭。
聞鏡幼年時，他倒希望聞鏡能沖他撒撒嬌，可偏偏聞鏡跟個Alpha似的，也就沒再期望過。
程霏霏微微蹙眉望着他，又将話題拉回來，憂心忡忡道：“聞鏡，那個Alpha怎麽樣了？真的被你”
聞鏡揩了揩眼淚，松開聞松，也沒管她說什麽伸手抱了抱松了手，扯了抹笑道：“好久不見，霏霏。”
上輩子聞松撒手人寰時，留了口氣等她回去交代後事。他生怕聞鏡作死，便将她珍重托付給了兩個人，一個是幹妹妹程霏霏，一個是世交叔叔費延。一個能幫她打理公司，另一個能給她撐腰順便收拾爛攤子。
程霏霏沒幫她打理好聞氏集團，垮了後為了前途跳槽去了華氏集團。
費延是個隐藏的變态殺人狂，有收集Omega腺體的癖好，犯案時被逮捕入獄。
反正，她爹就沒把她托付對人。
總而言之：靠山靠水，不如靠自己。
“我們不是中午才見過麽？”程霏霏笑着提醒道。
聞鏡收斂了下那顆激動不已的心，打了個哈哈掩飾道：“別注意這些細節，我錄完筆錄了，你們簽字了我就可以走了。”
這次，倒是出乎聞松預料，警察連連對聞鏡處事贊不絕口，還順嘴誇了句：“聞小姐确實是個很強的alpha，就算是SSS級Omega信息素都能抵擋。”
聞松：“”
華星見了他，跟他握手寒暄了幾句，朝聞鏡的方向神色微妙望了眼，因着特助來保釋的緣故出了警局。
聞鏡扯了張紙條，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遞給裴宿，誠懇道：“裴先生，我有筆生意想跟你談談。”
裴宿薄唇抿了抿，卻沒接紙條，眉眼疏冷：“不必了。”
那點從岩峰裏冒出的感動，悉數因聞鏡和華星寒暄的對話冰凍，再加上他隐隐猜得出聞鏡身份不一般，這遞過來的電話跟以前那些纨绔子弟遞給他電話的方式一模一樣。
生意，指的是要養他當金絲雀，就是想跟他玩玩。
這種事情，他從來拒絕。
聞鏡略微一沉吟，将紙條塞進他髒兮兮的衣服口袋裏，聳了聳肩笑道：“那當個朋友也成，遇到危險也可以找我。”
果然，裴宿不是誰都答應當金絲雀的。
那，怎麽辦？想睡覺啊。
裴宿蹙眉，望着她雙眼玩世不恭卻又多誠懇認真，卻依舊不敢放松警惕問：“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助人為樂啊。”聞鏡勾唇一笑，輕輕嘆了口氣道：“畢竟，你的信息素對我沒用。”
裴宿神色複雜看了她一眼，“我明白了。”
到底是怎樣的Alpha，SSS級的信息素會對她毫無用處呢？又聯想起今夜險象環生，她都能冷靜自持，還能把他扔進垃圾桶。
“走啦，記得打電話，裴朋友。”聞鏡心情愉悅，轉身朝他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裴宿不多時也完成了相關流程出了警察局，他伸手插在口袋裏察覺到那張薄薄的紙條，在手裏捏了捏走到垃圾桶旁邊，抿唇蹙了蹙眉，猶豫着該不該扔掉。
在娛樂圈裏，像個大型歡場似的，那些說要跟他當朋友的，不過是變相的把式，到頭來還不是觊觎他，不過是個認識不足四小時的人，他又如何相信？
他又嗅到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想起聞鏡抱起他扔進了垃圾桶，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轉身朝另一邊走。
還沒走幾步，就被兩道車光給側面照得原形畢露，在路上拖出兩條長長的影子，他擡手遮了遮刺眼的光線，眯着眼側頭就見不遠處那輛車緩緩朝他驅使過來。
稍微靠得近了，他也瞧清楚坐在車裏的唇角含笑的女人。
華星。
不得不說，這女人比他對付過的任何Alpha都費勁，她跟個獵人似的，一點都不願意放棄獵物，伺機而動，等待适當時機，是個耐性十足的女人。
車停在他身側，車窗緩緩搖下露出裏面氣度不凡的女人。
“出來了？”華星勾唇笑了下。
裴宿微眯了下眼睛，笑着應道：“是的。”
這些上流社會的人，他暫且得罪不起。
“實際上，今晚是有份合同想跟你簽，不過既然如此，我們約在後天晚上吧。”華星輕笑，望着他時全然不似之前乖戾陰翳模樣，也像是沒發生過巷子裏那件事似的，說：“這份合同，會讓裴先生受益匪淺，也沒有人會開出比我更高的價碼了。”
“多謝華總好意。”裴宿從善如流，袖子下的手握得緊了緊。
華星單手撐着頭，“別這麽快拒絕我，多想想你母親。”
一個人，一旦被抓住軟肋就相當于把住七寸，可任人宰割，裴宿的軟肋她就抓得挺準。
“多謝華總關心。”裴宿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可面上懵懂無知般道。
“那麽，後天晚上見。”車窗被搖上，逐漸将華星的臉給朦胧了。
裴宿目送華星離開，思及女人眼底閃爍着的狡猾深意與志在必得，找了個附近的澡堂洗了個澡換了幹淨的衣服，不顧深夜打了個的去了醫院。四十分鐘後他如願抵達帝都醫院住院部，出示了相關證明後順利進了醫院，上了6樓，饒了好幾個彎兒，他才抵達目的地。
透過門上的玻璃望了望裏面被儀器維持生命的中年女人，他稍稍安心了些。
他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在床邊坐了下來，給始終沒醒過來的人掖了掖被子，“媽。”
而另一頭聞鏡身上有些擦傷，怕女兒出事的聞松将人送到醫院檢查，護士給聞鏡把傷口包紮了一遍，還叮囑了些注意事項。可聞松身兼母職，勒令她兩日不準出院，好好養傷。
這換了以往，兩人早吵起來了。
聞鏡以前覺得聞松□□霸道，現在一看就活脫脫一個老媽子，他說一句她點個頭，跟乖乖牌似的。
聞松一直在等女兒鬧騰，等來等去也沒等出個幺蛾子，鬧肚子疑惑，竟然有點兒不習慣。
等住院手續辦完，聞鏡将程霏霏給打發了出去，抓着她爸的手認認真真道：“爸，你心髒不好，不要随便生氣。”
聞松：“？？”
這丫頭是嫌他生氣不夠是不是。
“爸，我發誓，從今以後重新做人，我會好好回家繼承家産，絕不讓你打下的金庫變成一地狗毛！”聞鏡表決心。
聞松神色微妙望了望她，不知道她到底哪兒受了刺激，可又難得見她鬥志昂揚，也不願意打擊她，順着她的話道：“嗯，那你先把初中知識給補一補，再把高中知識補一補。你也才二十歲，去考一考帝都學校的金融系，再回來繼承家産。”
女兒并不是念書的好苗子，這點在她小學他就知道了。
像一盆冷水涼飕飕從頭頂倒下來，聞鏡抽了抽嘴角，喪氣的“哦”了一聲。
所以，靠自己是那麽難的一件事情麽？QAQ。
待送走聞松，聞鏡掏出手機在網上搜索了下相關考試流程，以及需要修習的科目。
根據帝國頒布的法條，假使從學校出來的學生沒能通過畢業考試，也可每年春秋季時進行報名考試，以獲得證書資格，持有高中畢業證書的學生如果沒考上大學，可在一年一度招生季進行重考，分數合格會進行錄取。
又翻了翻迅速通過考試的經驗帖子。
#分享：我是如何一年之內搞定初中畢業生、高中畢業證的#
1L：對于一個學渣，我真不是不想學，我是不知道該怎麽學，為了初中畢業證，我報了補習班，效果是有的，畢竟提高了一部分成績。初中整體不難，我擦線過了，拿到了畢業證。
但高中畢業證，我真的想哭，補習班都拯救不了我。但你們知道我是怎麽過的麽？我在我們補習班遇到了個學神級別男Alpha，直接給我劃重點，講得清晰易懂。而且學神真的超級會給我扣時間讀書，一點都不讓松懈，我高中畢業證直接考過了。
2L:所以找個學神補習？
3L：太難了吧這種，我等學渣，學神看不上咱
聞鏡看着帖子，口渴起來倒水喝，路過外面走廊，不經意間瞧見間還沒關門的病房，喝着水朝裏好奇觑了一眼，就見裴宿坐在病床邊望着榻上的中年女人。
學神？！
好像，在《星際絕戀》裏提過，裴宿是個能窩在實驗室制造出新型武器的人，又設計過機甲，智商奇絕，這還不是個學神？區區初中高中會放在眼裏？！
聞鏡又喝了口水，覺得裴宿簡直就是世界最明亮的瑰寶！
跟華星搞什麽虐戀情深！？跟那群渣滓玩個屁？！簡直把聰明才智全部掐死在搖籃裏，還不如拐來教教她，至少她還能好好學學繼承家産。
聞鏡默默将裴宿的送信息素任務拓寬了。
不過，她一想起那坑掉的三億，又在考慮跟裴宿砍價少虧點，還想着縮減價格。
沒辦法，她沒破産前摳門，破産後就變得更摳門了。
前者是因為太有錢，後者是因為太沒錢了。
聞鏡越想越覺得可行，也不打擾裴宿回房睡覺去了。
守在病床邊的裴宿夜間經歷了不少事情，困倦下趴在床邊睡着了，夢裏畫面像開閘的水似的噴湧而來，以十倍速不斷播放着，他不時蹙眉，顯然并不是什麽好夢。
但，每一幕都驚人的真實。
夢裏，他将因為醫院催促繳費而趕赴華星的約，被她用三千萬簽訂下五年金絲雀的協議。同時，他将因此在娛樂圈得到不少資源，逐步在演藝圈展露頭角，跟華星會上演一出虐戀情深，期間糾集了各種狗血的元素，分分合合，商業戰争，當真是精彩絕倫，期間甚至還将他關在地下室研究新的技術，以競标帝國的軍用器械制造權
不過，華星後期癡戀追求他，好一番真真切切。
但裴宿那顆心早黑透了，設計了一場宴會，将所有對他不好的人彙聚在一起，一顆炸彈全部炸成了灰燼。
裴宿從睡夢中驚醒，額頭冷汗直冒，粗喘了好幾口氣，捏了捏太陽穴道：“這夢好奇怪。”
不過，在夢裏聞鏡好像是那個出三億買他的人，也是在他被人囚禁時翻窗進來救他的人，還葬身在火海裏。許是看過太過污穢的眼神，聞鏡最後回頭攆他走時，眼神不耐煩躁卻清澈透明。
跟她今夜把他扔進垃圾桶的眼神一模一樣。
次日，來看床的護士進門一見裴宿，禮節性打了個招呼，做完了檢查後在他跟前站定，道：“裴先生，程思言女士的住院費用，您得繳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