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
第4章先
剛接電話他和姜也就往這邊趕，來的路上他們猜測她被人按在地上錘？被人揍的滿臉是血？
然而，那也只是他們想象。
紀賢嘆氣，輕拍了下姜眠的背，“沒事，我跟你哥來了。”
原本不想哭的她，被紀賢這麽一安慰，淚腺像是把控不住，“嗚嗚嗚，我好難受啊。”
哭着哭着，還打了一個哭嗝。
昌杉月：“......”
這不會來真的吧？
為了事情的真實性，姜眠伸出胳膊給他看，“都是她掐我的。”
紀賢‘恩’了聲，修長的手指握住她胳膊。
另一旁的錢歡歡将兩個人的互動收入眼底。
“不是...”她第一次見到紀賢那種眼神，是厭惡的，而這道目光是看向她的。
“學長...”
教導主任聽她們說話聽的頭疼，最後把她們給趕出來了。
當然，被趕出來的只有她和昌杉月。那兩個高二的家長沒來，只能本人留下。
姜眠看着昌杉月額頭上那麽紅一片，剛憋回去的眼淚又流出來。
“疼不疼啊？怎麽那麽蠢，用頭去撞。”
昌杉月剛想反駁回去，見姜眠臉上挂着兩行淚，還是憋住了。
“哭什麽，剛打的時候多猛。”邊給她擦着眼淚，便說道：“哎呀，那人的額頭比我還嚴重，別哭了。”
姜眠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平常笑嘻嘻，自稱元氣少女。但她這人特別感性，遇到屁大點事都能哭出來。
這一次打架不用問，剛剛在裏面她都看明白了，那人指定說紀賢或者姜也，不然她也不能這麽沖動。
“早知道我就不先松手了。”姜眠道。
“不松手你想幹什麽？”話音剛落紀賢姜也兩個人從辦公室出來。
“還想怎麽着？”姜也手插口袋，居高臨下地看着姜眠，“出息了，還學會打架。”
“怎麽就怪我...”她覺得有點委屈，明明是她們先動手的。
她擡頭看向姜也，眼淚直在眼圈打轉，遲遲不掉下來。
“別瞪我。”姜也說着拽起她胳膊，左右看了看，“疼嗎？”
姜眠眨眨眼，聲音帶着哭腔，“疼...”
“真特麽出息。”
紀賢皺着眉輕推了下姜也。
“怎麽了？”姜也覺得莫名其妙。
紀賢瞥他一眼，“注意言辭。”
“......”
真沒勁。
“說說吧。”紀賢說道。
以他對姜眠的了解，這件事不像是尋常小姑娘鬥嘴。
“那高二的說你和別的男人一樣，她勾勾手指你就過去。”試探性看了眼紀賢和姜也，“還說你長得醜，尤其是嘴巴，說你們兩個要是在一起的話，她就會好好奴隸你。”
九月的天實在奇怪，早上穿着外套還有點冷，現在陽光照的人眼睛睜不開。
紀賢和姜也兩個人背對着太陽，兩個人都知道姜眠是什麽性格，這段話裏面多少會添油加醋。
姜也有些被氣笑，他一臉心疼地揉了揉姜眠的頭，“就因為這個？”
“這個還不夠？”姜眠有些不敢相信，“她都這麽侮辱毛線，還能忍嗎？”
得，他算是明白了。合着他妹今天的形象是美人救帥。
姜也一手搭在紀賢的肩膀上，調笑道：“兄弟，我妹今天可為了你，不得表示表示？”
紀賢冷冷地瞥他一眼，“什麽你妹，這是我妹。”
“就是。”
她還記着姜也剛剛兇她，“紀賢哥才是我哥。”
姜也：“......”
“喲，兄弟，我們家大小姐叫你哥。”他深情轉換極快，“大小姐，咱矜持點行嗎？”
昌杉月被這三個人逗笑，她終于知道姜眠這性格怎麽來了。這兩個人完全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大多數時間還是縱着她。
“杉月，你還好吧？還疼不疼？”只顧上和那兩個人打嘴官司，忘了昌杉月頭上還有傷。
“同學你還好吧？”剛進去的時候他們兩個就看見她頭上的傷，出來的時候一時間忘了。
“沒事。”昌杉月整理了下額前的劉海，“這樣就看不見了。”
“對不起杉月。嗝~”
“......”
怎麽又開始打嗝，沒辦法，只能咬着頭皮繼續說：“跟着我受苦了。”
“嗝~”
安靜的樓道，突然傳來笑聲。
她有些無語地看着面前三個人，更郁悶了。
打個嗝而已，這麽好笑嗎？？？
“行了，考試快開始了，你們回去吧。”紀賢看了眼時間，“明天中午考完請你們吃飯。”
“我要吃烤肉！”喊完這句話，姜眠幾乎被昌杉月拖着走的。
姜也看向離去的兩個人，拍了下紀賢的肩膀，“我回去補個覺。”
“恩。”
沒一會，辦公室門再次松動。
這一次從裏面走出來的是錢歡歡和她那個朋友，眼生，他不認識。相比錢歡歡，他知道這個人還是從班裏面同學口中得知的，她好像在追自己。
“學、學長，你等我？”錢歡歡沒想到紀賢會在門口等她，畢竟她們出來這麽晚。
紀賢冷冷地瞥她一眼，若有所思說道：“錢歡歡，高二十三班的？”
“恩。”他那個眼神，讓她有些害怕。但心裏更多的還是興奮。
“放學我去找你。”說完轉身就走。
“好、好，我等你。”
她說話的時候紀賢已經走遠，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來找她。
“歡歡，我怎麽覺得你倆有戲。”
“說什麽呢？他剛剛都那麽幫姜眠。”
“不喜歡你找你幹什麽？他幫姜也肯定是看在姜也的面子上，加把勁啊，紀賢的女朋友。”
“哎呀~別亂說。”錢歡歡笑着阻止。
高二開學前就文理分班，下午也只考一門，比高一的結束要早一個半小時。
而此時的高二十三班幾乎沸騰，紀賢等會要來找錢歡歡的事情幾乎全班人都知道。不少人在猜測紀賢找她幹嘛，看不慣她的人說她騷氣，巴結她的人紛紛去她面前說好話。
“紀賢來了紀賢來了”
原本嘈雜的教室在這一聲提醒下變的安靜。
教室裏幾乎沒有人說話，有的若無其事裝作在寫卷子，而有的裝也不裝，直勾勾盯着教室門看，仿佛都想驗證是不是真如傳聞那般。
“同學，錢歡歡是這班的嗎？”
學校把高二和高一安排在一棟樓，高三在對面樓，兩棟樓之間有連廊銜接。
被問到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反應過來。
“在、在。錢歡歡有人找。”
錢歡歡看着課桌鏡子裏面的自己，得意地笑了笑。
她的座位靠窗，班裏同學還在讨論的時候，她已經發現紀賢朝她們這走來。收拾好桌上化妝品，朝門口走去。
“學長，你來了。”
“恩。”他溫和地說道：“聊聊吧？”
“好啊。”
看她還站在原地，紀賢挑眉一笑，“要在這裏說嗎？”
“出、出去說。”
她是打算在教室門口說的，班裏面那些人平常背後怎麽說她的她不是不知道，今天紀賢來，正好借着他打那些嚼舌根的臉。可他剛剛的态度，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像他這樣的人，學習好，自身條件也優越，平常在學校一直以禮待人，高中三年沒見他跟誰大聲說過話，這樣的人自然受女孩子愛戴。
走到教學樓後面一條路，紀賢停住了腳步。這條路周圍長滿了雜草，平常不會有人來的。
他回頭似笑非笑地盯着錢歡歡。
錢歡歡嫌棄地扒開周圍的雜草，盡量不讓那些碰到自己。
“嫌髒？”
“不、不是。”她頓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來了，“學長要跟我說什麽？”
“喜歡我？”紀賢随手摘一根路邊的雜草拿在手裏揉撚。
女孩子的心思總是缜密的，被喜歡的人突然戳破，錢歡歡臉突然泛紅，原本和他說話都說不清，現在更是斷斷續續。
她撫了兩邊的頭發，“學長在說什麽。”
“恩？”他戲谑道：“不喜歡我？”
“也、也不是。”
看面前人嬌羞的模樣，紀賢笑出了聲。
原本沉浸在喜悅中的錢歡歡，被這笑聲吓一跳。
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笑。
紀賢望着她，手指挑起掉落在臉頰旁邊的毛發。目光中帶着審視，說道：“你說...其他人該怎麽辦？”
“啊...？”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場面她幻想過無數次，可他現在這樣看着她，心裏莫名發怵。
“你說呢？”看她向後退一步，紀賢順勢逼近。依舊是溫和的态度，眼中閃過一絲鋒芒，“三中女校霸？”
“你...”
她這才明白過來紀賢找她幹什麽。
三中女校霸...這個稱號她是怎麽得的，因為誰得的，很少有人知道。現在被當事人叫出來，她明白了...
“姜眠。”她擡起頭與他對視，“你找我為了她吧？”
“你動了你不該動的人。”說話的同時，手依舊把玩着她的頭發。
“動了又如何？我不僅要動她，還...”
微風吹過草叢，下一秒，紀賢的手落在她脖子上。
“咳咳咳。”錢歡歡笑道：“之前那些人你可沒主動找我，紀賢，你對她反應還真大。”
紀賢依舊笑着，手卻又加把勁，“說了，你不該動的。”
“咳咳咳！放手！”這人簡直是瘋子。
“說的你記住了？”
“咳咳！記、記住，咳！”
話落，自己脖子得已解放。她摸着泛紅的脖子，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小醜一樣。或許，她應該感謝姜眠，讓她看到不一樣的紀賢，不是對她始終溫和的模樣，是個人都能看出的那種距離感。
“恩。”他語氣平平，沒有一絲起伏。
看着人走遠的方向，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點燃，吸一口，熟練地吐氣，煙圈在空中肆意漂浮，形成一圈又一圈的重影。
紀賢望着煙圈發呆，腦海中反複思考着那句話。
他對姜眠反應大嗎？
想了許久，他得到肯定答案，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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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悄咪咪透露一下，校園內的劇情不會超過十萬字~
就醬紫，啾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