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怎樣哄女人
第六十七章怎樣哄女人
“嫂子,可以将他們帶走了嗎?”周長寧扭頭看向周曉茵問道。
“可以。”
周曉茵微微颔首,眸子裏卻湧起了一抹複雜的光芒,紅唇輕啓,慢悠悠的繼續說道,“讓你的這些下屬帶着他們從喬氏的周年慶典會場上離開吧。”
喬語熙敢設計她,就要嘗一嘗被反設計的滋味。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喬語熙和楊逸辰臉色很難看,瞪着她幾乎不敢相信一樣。
“周曉茵,你怎麽那麽惡毒?”
喬語熙又是驚恐又是生氣,忍不住尖銳的厲聲喝道。真要從周年慶典的會場被警察押着走下去,她的臉面都丢光了,連帶着喬氏也會受到牽連。這個女人手段比起她來更加狠毒。
“呵呵,比起你想要給我下媚藥,讓男人來強jian我,還想要拍裸照威脅我,我這點惡毒的手段根本算不了什麽。既然敢算計我,就應該先想想設計失敗所要承受的後果。”
周曉茵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我沒有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你,你都應該感到慶幸了。周長寧,你們例行公事吧,我沒什麽意見。”
周長寧點頭,威嚴的目光落在幾個警察的身上,平靜的說道,“從喬氏慶典的會場将他們帶走。”
楊逸辰就在這時猛的擡起頭來,幽深漆黑的眸子裏透着強烈的憂傷,就那麽看着周曉茵,沉痛的說道,“曉雲,你真的要這麽做嗎?真的那麽不留情面嗎?”
“呵,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給你們留情面?你們算計陷害我的時候有想過給我留情面嗎?更何況,剛才喬語熙和你可說了不少事情呢,那些事情恰巧是我很感興趣的事情。我不會打擾警察辦案的,祝你們在警察局待得愉快。還有,你弄錯了一點,我是周曉茵,只是周曉茵而已!”
“楊先生,喬先生,有什麽話等回到警察局的時候再說吧,涉嫌綁架勒索的罪名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帶走吧!”
周長寧臉上透着淡然的鄙視,讓便衣警察将喬語熙和楊逸辰給扭送着,走出了房間。
喬語熙忽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着周曉茵,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周曉茵,算你狠!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你還是先擔心等會走過會場中心的時候喬氏的賓客有什麽反應吧。甜美可人的主播小姐在這家公司的周年慶典上被警察帶走了,怎麽着都不是好新聞吧。”
周曉茵笑得寒冷,氣定神閑的說道。
喬語熙臉上有着挫敗的頹廢,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抵不過警察的武力,還是将她帶走了。
“表姐我們跟過去看看,這個僞善的女人就應該受到別人的鄙視。”
戴子晴扯着周曉茵的袖子,眼睛裏有着唯恐天下不亂的暗芒,總是想要陷害別人的人,最終落得害了自己的下場。
周曉茵颔首,笑意卻不達眼底,随着警察乘坐電梯來到了喬氏會場的側門,亮如白晝的鎂光燈照在楊逸辰和喬語熙的身上,十分的顯眼和醒目。
當警察帶着兩人穿過會場的時候,原本談笑風生的場面瞬間沸騰了起來,紛紛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讨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們這是幹什麽?為什麽抓走我的女兒?”
喬越澤看到狼狽的女兒差點沒昏死過去,帶着保镖沖上來攔住了警察的去路,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周長寧從口袋裏掏出證件亮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警察,喬語熙小姐涉嫌綁架勒索周曉茵小姐,證據确鑿,現帶回警察局裏審問。”
“語熙,又出了什麽事情?你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喬先生,請您不要妨礙公務。”
周長寧微微眯起眼睛,渾身散發出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氣勢,喬越澤不由得被震懾了,疲憊的揮了揮手,讓保镖讓出一條路來。
參加酒會的記者已經抓住難得的時機飛快的按着快門,鎂光燈頓時閃個不停。
喬語熙被帶走的那一刻,簡單幽冷的聲音從唇角溢了出來,“爸,讓律師到警察局保釋我。”
話音落下,已經被警察帶着往外面走,很快就從會場裏消失不見了。
出了那麽大的亂子,酒會自然辦不下去,只得草草散開了。
周曉茵緊抿着唇,面無表情的瞪着攔住自己的人,心裏爆發出一絲嗤笑,到底還是最心疼那個私生女是嗎?
“能聊一聊嗎,周小姐?”
戴子晴警惕的瞪着喬越澤,滿是厭惡,“表姐,不要談,喬語熙那個女人都那麽壞了,她爸爸只會更壞。”
喬越澤臉上浮現了一絲難堪,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着,卻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就在這裏談,不會占用周曉茵小姐很長時間的,我也不會做出傷害喬小姐的事情來。”
“你說。”
周曉茵看着這段時間已經疲憊了不少的喬越澤,原本烏黑的頭發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風霜,她在心裏嘲弄的冷笑,果然不是無所不能的對嗎?
“語熙對你做了什麽,讓你這麽動怒,一次次的想要把她置之于死地?我喬氏和周家存在着怎樣的深仇大恨嗎?周小姐緊盯着喬氏,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前妻買兇謀害周小姐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但是她如今已經被關在監獄裏,怎麽都傷害不到你了,至于這麽揪着不放嗎?周小姐,喬氏是沒有周氏強大,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真要逼急了,到時候拼個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喬先生,我不是吓大的。與其在這裏張牙舞爪的警告我,不如去問你女兒究竟做了什麽事情。不過她的運氣的确不怎麽好,竟然被警察局局長逮到了,怨不了別人。”
周曉茵掩嘴咯咯笑了起來,“喬先生還是盡快找律師将喬語熙小姐保釋出來吧,嬌滴滴的美女主播,剛從深夜換到了黃金時段,不管是對她,對喬氏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吧。”
“子晴,我們走。”
“恩,來了。”
戴子晴高傲的揚起下颚,粉嫩的紅唇裏吐出了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兩個氣質高雅,衣着精致名貴的豪門千金得意的笑着,手挽着手走出了會場,沒有看到身後的人氣得臉都死死的扭曲在一起,猙獰而恐怖。
秦榮光不知道何時從後臺走了出來,滿眼複雜的瞪着喬越澤,嚴厲的聲音裏充滿了警告的味道,“喬先生,你還是将令千金教好吧,沒有那個腦子就不要老是做愚蠢的事情,省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有腦子的女人,想要做什麽事情還非要自己動手,不僅沒達到目的,反而将自己送進了警察局。
喬越澤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分外的難看,他何嘗不知道,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呢,語熙是他如今唯一的女兒,他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毀掉。
“秦先生,您說得對,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教導小女的,您不要生氣了。”
秦氏的資金還沒有注入喬氏,他可不敢惹怒了這個財神爺,只好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
秦榮光冷着臉帶着屬下氣勢洶洶的離開了,心裏暗罵沒有腦子的笨女人,才剛把她捧上黃金時段的新聞主播的位子,還沒兩天又鬧出醜聞,真是笨得無可救藥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笨點的女人好拿捏,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他不用擔心會被那個女人設計出賣,這也是他願意寵着喬語熙的原因,面容精致身材火辣,在床上夠主動夠風騷,讓他欲罷不能,這就夠了,沒有腦子就沒有腦子吧。
喬越澤等到賓客都散完之後,壓抑着心底翻滾的怒火,沉聲對身邊的助理說道,“讓律師立刻到我家來找我!”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東西,盡要他收拾爛攤子,以前曉雲還活着的時候從來就不讓他操心這些事情,果然私生女就是私生女,哪裏比得上名門千金所生出來的女兒。
不過現在才明白這一點,似乎真的太晚了,那個女兒早已經化為塵土,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心痛,悔恨,像瘋狂生長的雜草在心底蔓延着,壓得他幾乎要窒息了。
另一邊,戴子晴坐在副駕駛上,看着周曉茵開車,還對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表姐,你覺得只是把他們扭送到警察局就完了嗎?楊逸辰可是有着S市最具影響力之一的公司總裁,喬語熙背後有喬氏,花點錢再找點關系,困不了他們多久的。法律對于有錢人來說,有時候真的不算什麽。”
“我知道啊,沒想着要将他們困在警察局很久,那也不現實。”
周曉茵纖細修長的手指握着方向盤,眼眸像掩蓋着萬年不化的寒冰,透着陰森森的涼意,平靜的說道。
對于有權有勢的人來說,設計陷害別人算得了什麽,又沒有釀成嚴重的後果,哪怕私底下結怨,那也是之後的事情,只要能從警察局裏出來,照樣嚣張跋扈盛氣淩人,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
“那怎麽辦,就這麽算了啊?那些人差點扒光你的衣服拍裸照啊,要是真的得逞,你可就毀了。要不是你警惕真的就着了他們的道了。”
戴子晴很不高興,從手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忍不住就噼裏啪啦的說了起來,“周長寧,我告訴你啊,不管喬語熙和楊逸辰找律師來保釋也好怎樣都好,你一定要按照法律多拘留他們兩天,讓他們嘗一嘗被人折磨的滋味。你要是今天晚上敢放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也不管那邊究竟有怎樣的反應,她掐斷了電話,直接靠在椅背上,滿目猙獰,“就算他們不會坐牢,也讓他們在局子裏蹲得久一點。”
周曉茵心裏暖暖的,忍不住揉了揉表妹的頭,輕聲說道,“你呀,真是太直率了,謝謝你這麽維護我啊。”
“當然,我們是好姐妹嘛。不過表姐,我不太明白你既然知道不能把他們怎麽樣,那為什麽還要以身犯險設下這樣的局讓他們鑽呢?”
戴子晴腦子裏亂亂的,像一團漿糊一樣,不解的問道。
“接二連三的醜聞,你說揚晨和喬氏的股票會不會下跌貶值?”
周曉茵扭頭看了戴子晴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狡黠的雙眼裏怎麽看都覺得不懷好意。
“會啊,可是那又怎麽樣呢?”戴子晴還是轉不過彎來,愣愣的問道。
“子晴,我想收購喬氏和揚晨,當然現在的我肯定沒有那樣的能力,但是有一天,我期待能夠夢想成真。”
“嘎?”
戴子晴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想要收購揚晨和喬氏?表姐,你什麽時候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了,吓死我了。”
她一直認為表姐是那種散發着濃濃書卷氣的女孩,如今表姐卻說,她想要收購兩家大公司,怎麽聽都覺得很詭異。
“我就是随便說說,能不能實現還不一定呢。畢竟夢想是那麽遙遠的事情,你就當我在和你吹牛吧。”
周曉茵笑了笑,将戴子晴送到了她家別墅門口,掉頭開車回到了自己家裏。
“爸,我回來了。”
看到坐在客廳裏滿臉嚴肅的父親,周曉茵臉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歡快的招呼道。
“你跟随我到書房來。”
周正平銳利的眸子瞪着周曉茵,滿臉的怒氣,眼睛裏還有着陣陣心疼。
“爸,怎麽了,滿臉怒容,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周曉茵撒嬌的伏在爸爸的肩膀上,搖晃着他的胳膊,笑語嫣然,倒是讓他的怒氣都消散了一些。
“你還嬉皮笑臉的,你想想今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我魂兒都快吓出來了,你知不知道?”
周正平瞪着她,忍不住伸出食指狠狠的戳她的額頭,“你去參加酒會之前我千叮咛萬囑咐,讓你小心些多帶些保镖保護你。結果你倒好,人家讓你去總統套房你就傻乎乎的去了,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就是哭都沒有眼淚。”
“爸,你不要生氣了嘛,我心裏都有數的。要是沒有保證我能全身而退我也不敢那麽大膽不是?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別氣了,再生氣臉上會長出皺紋來的哦,別到時候老得太快我媽媽不要你。”
周曉茵咯咯笑着,一番插科打诨,總算讓周正平怒氣消了,還是板着一張臉硬邦邦的說道,“以後再也不許以身冒險了,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我非得好好的揍你一頓不可。”
“我保證聽爸爸的話,不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過爸,家裏的保镖怎麽那麽多話了,這些都跟你說,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誰說是保镖說的,是霍展鵬打電話來告訴我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竟然那麽不顧自己的安危,真是把我給氣死了。”
周正平皺着眉頭不悅的說道,這女兒越來越不讓他省心,真是頭疼。
“他?”
周曉茵臉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他怎麽那麽有閑情逸致來關注我的事情了,都已經交了家世顯赫的女朋友,還來向你獻殷勤,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麽心。”
是了,霍展鵬和歐若玲也參加了今天晚上的酒會,周長寧和歐睿誠是好兄弟,那麽和歐若玲認識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當然也就能夠比別人探聽得到更加詳細的消息。
只是霍展鵬都已經有女朋友了,又來招惹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這你就別管了,認真的和睿誠交往就行了,至于霍展鵬,早就是過去式了,不要再想着他,那樣的男人還配不上我出類拔萃的女兒。”
周正平寒着一張臉斬釘截鐵的說道,眼睛裏全是對霍展鵬的不待見,尤其在聽到女兒說他有女朋友之後,更加不喜歡了。
“我早就不喜歡他了,爸爸你不用擔心我和他再有什麽。我先上樓了哦,爸晚安。”
周正平緩和了臉色,輕聲的說道,“晚安。”
周曉茵走到樓上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噔噔的跑下樓來,滿臉認真的對周正平說道,“爸,你有沒有想過,收購了喬氏?”
周正平眼睛裏閃過驚濤駭浪,直直的看着她,似乎被她的話語吓到了。這個女兒如今手段越發的果敢了,不知道讓他高興還是擔心。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曉茵,如果沒有好的時機,暫時就不要想那麽多,等到時機成熟了再說,先睡吧。”
“哦,那你也早點睡。”
周曉茵心裏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能夠得到爸爸的支持呢,結果卻沒有。
不過哪怕爸爸不支持她,那她就用私下攢的錢買喬氏的股票吧,加上紀曉雲生前存在外國賬號裏的錢,加起來也有幾千萬美元了,要是喬氏股票低迷,她會趁機收購股票。
這樣想着,她渾身又充滿了昂揚的鬥志,洗澡完坐在電腦桌前繼續搜索珠寶設計大賽的資料,一直到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她才打着哈欠倒在床上睡着了過去。
一連幾天,她要麽在繁華的商場裏拿着各式各樣款式的珠寶來觀摩,要麽在辦公室裏草圖上埋頭設計,一款名為時光之戀的設計悄然躍于紙上。
時空隧道連接着兩顆心,周邊點綴着璀璨奪目的鑽石,美得驚心動魄。一連幾天時間,她廢寝忘食的埋頭苦幹,熬得眼睛裏都布滿了血絲,終于趕在周五下班之前将圖紙初稿給弄出來了。
“下班了,曉茵,要不要一起走。”
孟潇潇從電腦前擡起頭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笑眯眯的問道。
“好啊,清婉你走不走?”
周曉茵柔聲問道,扭頭看向還拿着鉛筆在草稿紙上認真的塗塗畫畫的林清婉,一邊收拾淩亂的設計圖紙塞進抽屜裏,順手鎖上。
“不用了,你們先走吧,一會我男朋友要來接我。”
林清婉羞澀的笑笑,拒絕了兩人的邀請,低下頭繼續畫畫,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似乎遇到死結了。
“那我們先走,再見。”
周曉茵和孟潇潇提着包包一起乘着電梯下樓去,整個設計部就只剩下林清婉一個人了,她猛的站起來,盯着周曉茵的辦公桌,眼睛裏流露出複雜的光芒。
剛走出寫字樓,周曉茵遠遠看到馬路對面斜靠在奔馳車前朝着她溫柔微笑的男人時,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眼睛忽然像被煙熏了一下,疼得她想要落淚。
“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孟潇潇奇怪的扭頭看着周曉茵,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沒事吧?”
“我想起來了,要去買點眼藥水,潇潇你先走吧。”
周曉茵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的對同時說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買?”
“不用了,藥店就在那,走幾步路就到了,真的不麻煩了,明天見咯。”
她用輕快的聲音說道,揮了揮手和同事告別,而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沿着斑馬線朝着馬路對面走去。有些話憋在心裏很久了,她想要問清楚,而不是做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傻瓜。
幾十米的距離,周曉茵卻走得異常緩慢,幾乎走了五分鐘才站在歐睿誠的面前。
歐睿誠臉上還沾染着濃濃的疲憊,眼睛裏充滿了血絲,當她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空虛想念的心瞬間被填得滿滿的,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張開雙臂環住女人柔軟的身體,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曉茵,我回來了,好想你。”
清冽溫暖的男子氣息萦繞在她的鼻尖,周曉茵只覺鼻子發酸,心麻麻的痛,歐睿誠,在你心裏我是怎樣的定位呢?難道真的像歐睿淩所說的,我只是一個替身?
“先上車吧。”
她忍住滿腔的心痛,平靜的說道。掌心裏尖銳的指甲将嬌嫩的肌膚掐得血肉模糊。
歐睿誠戀戀不舍的松開她,牽起她的手坐進車子裏,沉聲吩咐司機道,“開車回家。”
說完又摟着周曉茵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像小狗一樣貪婪的聞着她身上的馨香,所有的想念,所有的不安都化成了深深的滿足。
“你剛回來的?”
周曉茵吃驚的看着副駕駛座上的行李,開口問道。
“恩,剛下了高速公路就直接繞到你公司外面等你了,這些天我太想你了,想得都睡不着。你呢,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工作的時候滿臉嚴肅不茍言笑的男人,此時和她說話聲音裏帶上了濃濃的撒嬌之意,讓前面開車的司機吓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還是他們那個心思深沉不容窺探的市委書記嗎?怎麽轉身就變成了傲嬌受,驚悚得他背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真是太可怕了。
周曉茵心裏藏着一根刺,稍微不注意就将她刺得生疼,煩躁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避而不談,“那你還沒吃飯吧,先去超市買點菜,晚上我做飯給你吃。”
等吃了晚飯,她有些話要問歐睿誠。不管事實究竟如何,哪怕很傷她的心,她也要問清楚,而不是像可憐蟲一樣被蒙在鼓裏。
“好啊,我老婆對我最好了。”
歐睿誠摟着她,嘴角的弧度微微翹起,愉悅之情在臉上綻放開來,硬朗的臉部線條都柔和了不少。
周曉茵但笑不語,纖長濃密的睫毛像蝴蝶顫動的翅膀,遮住了眼眸裏複雜的情緒,歐睿誠對她是真心的嗎,還是從她的身上尋找幾分慰藉。
“你先眯一會,等到家了我再叫你。”
靜了一會,她嘴唇微微動了一下說道。
歐睿誠兩天沒睡覺了,此時聞着她身上清新淡雅的香味,疲憊得靠在她的膝蓋上睡着了。
“麻煩在路過超市時停一下。”
周曉茵對開着的司機客氣的說道,僵硬着身體,心裏空落落的。
車子開了幾十分鐘,在一家超市門口停了下來,周曉茵小心翼翼的撥開歐睿誠,打開車門下車買菜去了。
歐睿誠看着她走進超市的背影,眼眸微微眯起,不解和疑惑浮上臉頰,究竟她經歷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那麽短的時間之內,兩人原本融洽的關系又變得疏離,宛若隔了一條鴻溝,怎麽都跨越不去。
“小張,你說相愛的戀人在怎樣的情況下忽然對你很冷,都不願意理你?”
他真的想不通,這些日子他不在S市裏,也不可能惹得曉茵生氣啊,她為什麽對他冷淡,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司機小張咽了咽唾沫,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觀察歐睿誠的臉色,揣測着他真正的想法,戰戰兢兢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問你話呢,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呗。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在顧慮什麽。”
歐睿誠蹙着眉說道,他只想知道女朋友大人可能因為什麽事情對他生氣了,想要從旁觀者的角度得到些答案,司機還猶猶豫豫的,急死他了。
“這個情況不一定,有時候是忽略了她,不給她打電話,沒有關心她,沒有對她噓寒問暖,她感覺不到自己在男朋友心裏獨一無二的重要性,就使小性子生氣了。有時候是她覺得最需要男朋友的時候,男友卻不在她的身邊,讓她感到委屈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男朋友和前女友還有來往讓她知道了,她心裏也不痛快。”
小張說着,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老大,你不會被我戳中心事而滅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