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受傷
“是誰買兇殺人又有什麽關系呢?周曉茵小姐,你只需要明白,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蒙面男人惡狠狠的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走近她,明晃晃的砍刀和繩子就在眼前,毫不客氣的拽着她的手臂,一圈圈的纏繞了起來。
周曉茵尖銳的高跟鞋忽然猛的向前一踹,男人痛苦的哀嚎一聲,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捂着胯下,疼得面目猙獰,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賤人!竟然還敢耍花招,去死吧!”
另一個人看到同伴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遭受她的襲擊,怒火如同滔天的洪水一般,鋒利的砍刀朝着她的頭頂砍下來,帶着森然的殺氣。
周曉茵驚得背後的冷汗都染濕了衣裳,心髒在這一刻幾乎停止了跳動,驚恐的往旁邊閃躲,可是手上還捆綁着繩子,閃躲的速度不出所料的慢了下來,她甚至聽見了刀刃劃破空氣發出的尖銳的聲音,血液在這一刻幾乎停止了流動,強烈的悲哀湧上心頭,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然而預期中的疼痛感并沒有襲來,她還好好的活着,耳邊卻傳來了痛苦的悶哼聲,和匪徒氣急敗壞的吼叫聲,“混蛋——”
她陡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滿臉怒氣的歐睿誠一腿踹翻了窮兇極惡的綁匪,一手奪過他手中的砍刀,電棍落在綁匪的身上,只聽見一聲痛苦的慘叫聲,最後一個綁匪暈了過去。
“曉茵,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
歐睿誠右手臂上被鮮血染得炫目的紅,眼睛裏充滿了憂慮,急切的握着她的手問道,聲音裏還透着驚魂未定的害怕。
“我沒事,歐睿誠,你受傷了,我們快點去醫院。”
周曉茵看着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滿身是血的樣子,吓得手腳冰涼,急忙扶着他,忍着想哭的沖動往山下走去。
“曉茵,先報警,不要讓這群惡徒給逃了,我的傷勢不要緊,不用擔心我。”
歐睿誠臉色蒼白,卻深深的看着她,不容置疑的說道,他一定要讓匪徒付出血淚的代價。
周曉茵拿出手機,手忙腳亂的撥通了電話報警,将時間,地點都告知了警察,又留下自己的姓名,而後憂心忡忡的對歐睿誠說道,“我們先去醫院好嗎?你流了好多的血,快點止血,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
她臉上溢滿了心疼,祈求般的看着救了她一命的男人,着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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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我們快點去醫院吧。”
歐睿誠忍着劇烈的疼痛,還是對她擠出了一絲安撫性的笑容,咬牙硬撐着,朝着山下走去。
短短幾百米的路程,竟然走了十分鐘,周曉茵小心翼翼的扶着他鑽進車子裏,開着車子往最近的醫院趕去,全身冷得如置冰窖,手指也止不住的顫抖,“歐睿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你再堅持一會。”
歐睿誠疼得滿臉汗水,看到她如此在乎的模樣,心裏卻甜蜜而幸福。原來她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冷漠,她也是有點在乎他的,不是嗎?
他有條不紊的指揮周曉茵左拐右拐,十多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一家私人醫院。其間他用周曉茵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等趕到醫院的時候,一個年輕帥氣的醫生早已經帶着護士在門口等着了。
“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周曉茵扶着他下來的時候,年輕的醫生立刻讓護士用擔架把歐睿誠擡進了醫院裏,臉上有着強烈的震驚和不可置信,“你怎麽弄成這副樣子?”
歐睿誠嘴唇青紫,臉上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還沒來得及說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醫生,麻煩給他止血和包紮傷口,拜托了。”
周曉茵裙子上全是泥,頭發淩亂,心裏亂得像一團麻,害怕那個面容冷峻,卻在最緊要關頭救了她性命的男人有什麽意外。
她手腳冰涼的坐在手術室的門外,眼睛緊緊的盯着亮着燈的門,心裏默默的祈禱着,歐睿誠,你一定要沒事,不要吓我,我很膽小不禁吓。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的身子都已經麻木,手術室的燈才滅了,幾個醫生和護士推着歐睿誠走了出來。
“醫生,歐睿誠他怎麽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周曉茵三步并作兩步的迎了上去,緊緊的盯着手術的醫生,大氣都不敢出,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他背後被砍了兩刀,右手臂被砍了一刀,所幸刀口并不是很深,經過手術的縫合之後,應該不會有大礙,但是可能會留下疤痕。”
帶着眼鏡的斯文醫生意味深長的看着她,幽幽的說道,“曉茵小姐是嗎?睿誠哪怕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着你的名字,看來他愛你勝過了他的性命。你對他好些吧,我和他認識那麽久,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麽上心過。”
喉嚨裏像被魚刺卡住了一樣,疼得她差點說不出話來,心裏也有一種想要大哭的沖動。
周曉茵低垂着頭,悶悶的說道,“謝謝醫生的提醒,我知道了。那我先去看歐睿誠。”
她安靜的坐在病床前,看着陷入昏迷的歐睿誠,心情複雜得厲害,“歐睿誠,你怎麽那麽傻,我明明就沒有答應你,為什麽在那樣危險的情況下你還不要命的保護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我要怎麽樣才能償還你的恩情?”
她都決定了再也不要相信男人,為什麽他能夠不顧一切的幫助她,保護她,她的心開始動搖了,怎麽辦?
懷着複雜的心情,她用溫熱的毛巾将歐睿誠臉上的汗水輕柔的擦拭幹淨,不合眼的照顧他,就連警察打電話給她,要找她了解綁架案的細節,她都不願意離開醫院,只在醫院裏将事情發生的經過說清楚讓警察做了筆錄。
歐睿誠昏迷了幾個小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周曉茵趴在病床邊睡着了,體貼的樣子就像是他結婚多年的妻子。
他的心,柔軟得像一灘水,悄悄的伸出手去,撫摸着她柔軟細膩的長發,眼睛璀璨得像天上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