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糾纏不清
沒過多久,車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歐睿誠鑽了進來,手裏提着大大的袋子放在她的身邊,略微不自然的說道,“我家就在這附近,你要不要上去收拾一下再走?”
周曉茵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那就麻煩了。”
小腹一陣陣的絞痛,她實在撐不住了。
歐睿誠加快速度,車子開進了一個安靜雅致的小區裏,很快就停了下來。
“下車吧。”
周曉茵沒動,臉上一片為難,白皙瑩潤的耳朵火辣辣的,她感覺褲子已經濕透了,黏黏的貼着她的肌膚。
高大偉岸的男子探詢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麽,二話不說将身上的西服外套給脫下來,遞到她的手裏,順手拿起塑料袋站在車門前等她下車。
周曉茵咬着唇,将西服系在腰間,慢吞吞的走下車來,恨不得把頭埋進肚子裏再也不出來了。
歐睿誠看着她別扭的模樣,忍不住翹起了唇角,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帶着她乘着電梯來到了八樓停了下來。
房門一打開,就聽見害羞的女人低聲說道,“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
身子卻被男人從身後拉住了,“這個給你。”
周曉茵臉爆紅,飛快的說了一聲謝謝,飛快的關上門。
她翻開袋子,只見裏面整整齊齊的陳列着幾包衛生棉,還有一套嶄新的女裝,就連貼身衣褲都準備了。
臉紅心跳的清理好了,她不好意思的走出來,聲如蚊蠅的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歐睿誠遞了一杯紅糖水到她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喝點熱水吧。”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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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茵諾諾的接過杯子,局促的坐在沙發上小口的喝着,溫熱的水流過胃裏,小腹處的疼痛似乎都緩解了些。
“那個,廚房在哪裏,我把杯子洗了。”
她捧着空了的杯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歐睿誠随手指了一個方向,她走進廚房裏,瞬時響起嘩嘩的水聲。
“我想回去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出了那麽大的糗,她面對歐睿誠的時候還是很不自然。
“我送你。”
歐睿誠站起身,站在她的身邊,強大的氣場和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氣息讓她很不安,緊緊的握着包包。
“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就可以了,這裏是市區了,很好打車的。”
周曉茵急忙拒絕道,想到剛才尴尬的場面她就很不舒服。
歐睿誠微微眯起眸子,臉上似乎籠罩上了寒霜,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她,周曉茵覺得背後涼嗖嗖的,頭皮都麻了,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走吧。”
兩人前後走出家門,再次坐進了車子裏,周曉茵偷偷的看着之前坐過的地方,果然髒了一塊,這一刻她真想死了算了,真是太丢臉了。
她默默的将座位上的墊子抱在手裏,忍着疼痛,正襟危坐,像犯了錯的孩子。
歐睿誠從後視鏡裏看到她一臉苦惱,又是羞澀又是無措的模樣,忍不住微微翹起了唇角,真是個別扭的丫頭。
明明只是一個小時的車程,周曉茵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當熟悉的別墅區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忍不住悄悄松了一口氣。
“拐到右邊的路口,再往前開500米就可以了。”
歐睿誠聽從她的指揮,很快将車子停在了她家別墅路口。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自己走過去就可以了。”
脫離了狹小的空間,她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松懈了下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再見了。”
歐睿誠出乎她的意料走下車來,自然而然的站在她的身邊,“我送你到門口再離開,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裏人煙稀少,我不放心。”
周曉茵只好不甘不願的讓這個邪魅好看的男人送她往大門走,心裏暗暗想着,真是個強勢的男人。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無比慶幸歐睿誠要把她送到門口。
“曉茵。”
一道溫柔寵溺的聲音傳來,讓周曉茵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聲援。
在別墅的大門外的另一條小路上,昏黃的路燈下,霍展鵬懷裏捧着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三步并作兩步的朝着她走過來,目光在落到她旁邊的歐睿誠身上時,飛快的掠過一抹陰霾,轉瞬即逝。
“你怎麽會在這裏?”
周曉茵身體原本就不舒服,在看到霍展鵬之後,心情變得異常惡劣,冷冷的質問道。
“我在這裏等你啊,你去哪裏了怎麽晚才回來,我真的很擔心你。”
霍展鵬的話語裏充滿了關切,看向歐睿誠時變得淡漠疏離,“這位先生,謝謝你送我的未婚妻回來。但是她身體不好,我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周曉茵一下子就火了,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誰是你未婚妻?我已經和你解除婚約了,少在這裏套近乎。我愛跟誰出去關你什麽事情,什麽時候由得你指手畫腳了,真是諷刺。”
“曉茵,別再口是心非了,你愛了我那麽多年,怎麽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如果愛情真的能夠收放自如,當初你在撞破我和雅馨的事情之後就不會那麽失控了。我知道過去有些事情我做得過分了,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我願意改掉花天酒地的壞毛病,只對你一個人好,你別再耍小性子了好嗎。這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花,喜歡嗎?”
霍展鵬挑了挑眉,流光溢彩的眸子裏流露出款款深情,“過去算是我錯了,別再發小脾氣了,恩?你那麽愛我,舍得讓我在別的男人面前難堪嗎?”
周曉茵惡心得連午飯都快要吐出來了,毫不客氣的将捧到她面前的玫瑰花揮打在地上,神色清冷,“不用了,留着你去泡別的女人吧。霍先生,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在車子把我撞成植物人的時候,我對你的愛就已經消耗殆盡了,永遠都不可能再愛上你,你也不要再做這種死皮賴臉的事情,很惡心。”
她眸子裏的光芒太過耀眼太過堅定,她揮掉花束的動作太過決然,讓霍展鵬那種挑逗放電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犀利的陰沉,“你不愛我,難道是愛上這個男人了嗎?周曉茵,沒想到你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嘴裏說着愛我,下一刻轉身就投入別人的懷抱,你怎麽那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