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把趙字去掉,我就放了你
第29章 把趙字去掉,我就放了你
人都說情場得意事業失意,趙明瑄卻意外地開始順風順水起來。
長洲市老城區的計劃已經啓動了,自己公司負責的那塊地趙明瑄十拿九穩。
公司原本的實力自是不必說,在長洲市的只是一個分公司,真正還有總公司撐着。雖然自己是突然空降派遣到這邊,但是通過一年多的磨合打點,所有的一切也都順手起來。
趙明瑄一步一步盤算着。
在哪個地方,自然是給哪裏的菩薩燒香。幾尊大佛都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是什麽問題,就等九月初走過場一樣的投标會就可以定下來。
與林立夏也慢慢地相處地越來越融洽。
想到林立夏,趙明瑄只覺得全身都血液都一點一點凝聚成心底的朱砂痣,殷紅如他脖子上那顆。
原來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心情,想要将世界上所有的東西捧到他面前的寵愛。不自覺地,只想待他更好一些。
怎麽捂都捂不住的熱愛。
薛濤覺得林立夏最近氣色是越來越好,原本經常沉默的一個人,就算依舊是不太愛說話,越來越多的微笑卻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于是,某一天又輪到他倆一起坐辦公室裏。薛濤終于問出口了。
“立夏,老實跟哥說,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林立夏正在專心致志地将要用的一個文件記錄打到電腦上去。聽到薛濤突然這麽一問,然後他就咳嗽出來了。
“薛濤,幹嘛這麽問?”雖然強制鎮靜,林立夏只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
“你小子可別撒謊,有沒有啊?聽老李說,你最近經常出門呢。跟那家姑娘約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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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哪有姑娘,我又是薛濤,魅力傾城。”林立夏心虛地辯解道。
薛濤意味深長地看了林立夏一眼:“啧啧,都學會跟哥貧嘴了。哪家小姑娘教壞我們立夏了。”
“學長。真的沒有。”林立夏紅着臉說道。
“哈哈哈”,薛濤笑起來,“你怎麽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急了就叫我學長。”說完又習慣性地揉弄林立夏的頭發。
林立夏只覺得在薛濤大手下滾來滾去的不是自己的腦袋,跟粒籃球一樣。
這些人,自己的腦袋跟他們有仇麽,怎麽這麽喜歡揉搓。
林立夏想起了某個同樣喜歡戲弄自己,尤其喜歡摸自己腦袋的人。
見林立夏忿忿地瞪着自己,黑亮亮的眼睛,身上還穿着警服呢,卻像個賭氣的孩子。
薛濤終于放下自己的魔爪,摸夠了心滿意足道:“不錯,手感還是很好。哈哈,不逗你了,今晚陪我打籃球吧,就在我家樓下,打完籃球去我家裏吃飯,我媽前幾天還在我耳朵旁邊羅裏啰嗦,說什麽好久沒見到立夏了。還什麽見到我就煩,搞得你才是他兒子一樣。”
林立夏想起薛濤媽媽,那個跟薛濤一樣開朗大方的老人,也很高興:“好啊,我也很久沒去看看薛媽媽了。她做的菜很好吃。”
“我媽就愛聽這句話。難怪她這麽喜歡你。”薛濤不平道。
林立夏見薛濤撇着嘴的樣子,笑道“誰叫你老是跟她老人家貧嘴!”
“我媽當年啊,偷偷生我,以為老二準是個姑娘,沒想到還是一個男的,我爹說,那家夥,氣得月子都沒做好。典型的重女輕男,當時見了你之後啊直誇長得好看……”
林立夏笑而不語。
快下班前,林立夏果然接到了趙明瑄的例行電話。每天至少三通,早上,中午,下班前。
趙明瑄的心情聽起來跟窗戶外面的陽光一樣明媚,依舊先不懷好意地逗弄一番林立夏,直到林立夏開始準備氣鼓鼓地反擊了,又恢複到正人君子的做派。
如此幾番,林立夏發現趙明瑄果然是夠惡趣味的。
“好了,真不逗你了”,趙明瑄在電話那頭輕輕笑着,“快下班了吧,今天事情多麽?我等下就過去接你。換個衣服,去吃飯。”
聽着趙明瑄的聲音,林立夏知道他肯定把今晚的節目都想好了。卻也只能無可奈何道:“今晚不行了。你也不用來接我,我答應了薛濤去他家吃飯。明天吧,明瑄。”
“哦,是麽。”林立夏跟趙明瑄呆久了,發現他這個人要是有情緒時,就會說這三個字。先是“哦”字聲調上揚,然後拉長是字,再輕吐一個麽字。至于語氣如何,就要看趙帥哥的心情了。
越是怒極,反而越加聽不出什麽,平靜非常。
于
是林立夏知道趙明瑄這家夥心裏不舒服了,只得開口安慰道:“我也有同事的啊,怎麽能每天跟你混一起。何況是你不早點打來約我的,請趙先生明天要提早點。”
趙明瑄聽他心情雀躍的樣子,也禁不住笑意道:“好,那我下次早點。林立夏同志實在是太搶手了。本人真是不放心的很。”
又剛想說點什麽,卻只聽林立夏說了句“明瑄,我要工作了。先這樣了,晚上給你電話。”就挂掉了。
趙明瑄回味林立夏叫自己明瑄的聲音。
趙明瑄總是喜歡聽林立夏叫起自己名字的樣子,帶着稍稍不好意思的溫柔,就連聲音也是。
還記得某天在自己家裏,林立夏當時還叫自己趙哥,以前沒什麽。但兩人确定關系了還這麽叫,讓趙明瑄覺得很是見外。甚至會想起小張那張臉,因為小張也是叫他趙哥。
于是,趙明瑄動用了非常手段,先是哄立夏改口叫自己“明瑄”,皮薄兒的林立夏支吾了半天也沒叫出來。臉倒反而紅得可以。
趙明瑄覺得,不用一些辦法是不行的。于是他動作迅速地吻上了坐在沙發上的立夏。激烈地瞬間,讓林立夏以為眼前閃現火樹銀花。
趙明瑄是那樣地抵死糾纏,如同一條曝曬在岸邊的魚回到了水裏,急促深度地呼吸着。時而又是如蜻蜓點水般,帶着感情,在林立夏的嘴唇上摩挲着。
并且就這麽一直低低地呼喚“立夏”“立夏,叫我明瑄。”
林立夏直被他折騰地全身發燙,感覺如星火崩裂。
終于,抵不住趙明瑄一聲一聲帶着萬千感情的低低咒語。林立夏推開已經在啃噬自己脖子的趙明瑄:“不要,趙明瑄。”
這才讓自己微微起身,将林立夏禁锢在自己的懷裏,不懷好意地道:“把趙字去掉,我就放了你。”
終于林立夏叫了自己一聲“明瑄“”,并用他那明亮的黑眼睛望着自己。趙明瑄自然是知道林立夏這麽看着自己的時候總是有話說。
于是,也不動聲色地回望着他,自認為當時的氣氛是好到了極點。
接着,林立夏卻傻氣地冒出一句極為煞風景的話:“要回宿舍了。明天還要上班。”
一臉認真無比的樣子,讓趙明瑄心裏飄乎乎的泡泡啪啦幾下全部破滅。
雖然趙明瑄同志很想很想就這麽把林立夏就地正法,但是條件還容許,難保面皮薄兒的林警官直接化身成炸毛貓。
可不要小看他的厲害,因為就算是趙明瑄這樣的大尾巴狼也要乖乖屈服。
比起母親的慈愛,父親的嚴肅,林立夏叫起來自己的名字是那樣的與衆不同。
他甚至惡趣味地想着,等把林立夏吃掉的那天,一定要讓他在床上叫出自己的名字最少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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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夏和薛濤一下班,換了衣服便直奔薛濤家。薛濤居然也不回去,對林立夏說:“打完球在上去吧,不然下來又上去的多麻煩。”林立夏一向都随薛濤的意思,見他好像真的是很想打籃球的樣子,便同意地點點頭。
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
到最後兩人都氣喘籲籲地站在站在那裏不動了。
夕陽下,兩個人在籃球架下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薛濤還在“砰砰”地運着球,然後爆發十足地向籃筐沖去,猛地起跳,投籃。刷地一聲,球進了。然後咕嚕嚕地滾到了一旁。誰也沒去撿。
林立夏覺得薛濤今天打得格外拼勁,仿佛有一肚子的東西沒法發洩,都靠着激烈的運動随着汗水蒸發出來。
“薛濤,你今天打得也太拼了吧。怎麽了?”林立夏擦着額角的汗水奇怪道。
薛濤脫了上衣在臉上胡亂抹着,“你小子,你說說,多久沒跟我打籃球了,還好意思問我。我能不一次性全讨回來麽。”
只見面前的林立夏呼呼地喘着氣,汗水一顆顆從額上流到脖頸,T恤已經濕透,顯現出他瘦削的身形。
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整個頭發都被汗水打濕得烏黑發亮,襯得皮膚愈發透白起來。
看着林立夏這副累垮的樣子,薛濤也明白自己今天打得狠了。
一把勾住林立夏,大大咧咧地擁着他往家裏走,“走吧,你也打累了,我媽飯菜估計都做好了,現在準是打算催我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