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9 (1)
紅衣魔紋的褚璇玑神色冷漠,一步一步朝柏麟漫步而來,她在向他讨要這千年欠下的債。
這一幕在柏麟的夢境中出現了不知道多少次,夢境中的修羅目光冰冷,辨不出音容男女,唯有紅的魔焰黑的仇怨纏繞交織,而後裹挾着千萬年的仇恨将他吞噬。
夢中他看到無邊無際的黑暗,修羅的魔焰墜落三界,到處都是火光厮殺,黏膩的鮮血遍染天地,三界蒼生的哀嚎貫徹天宇,可天空卻唯有一片冰冷的殘垣斷壁。
他恐懼他驚慌他無措,直到他被這夢境逼的無處藏身逼的喘不過氣逼的執念入魔,終于有一天,這夢境照進了現實,他所恐懼的所擔憂的一切全都成了真。
柏麟的眼中生出癫狂和釋然,這一日他等的太久了,他既害怕又期待,直到今日他終于等來了他的審判,那個紅衣的修羅向他索命來了。
柏麟突然笑了,那是一種解脫的一種不顧一切的笑:“你來了,計都兄,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紅衣魔紋的褚璇玑或者說羅喉計都并不說話,他正如柏麟夢境中的那般,喚出修羅魔焰要将他焚燒殆盡。
修羅魔焰能夠燒毀一切,柏麟位于中天神殿之中,有舊日天道的庇護,他作為中天神殿之主,曾經的三界主宰,無限接近于天道本源的存在,修羅魔焰卻也無法徹底毀滅他,只能叫他陷入被魔焰焚燒的痛苦之中。
柏麟在魔焰中慘叫,他被燒為灰飛又被法則飛速重塑身體,修羅的魔焰和中天神殿的法則不停地在他身上撕扯着,叫他痛不欲生。
可這痛苦卻讓柏麟痛快地大笑了起來:“計都兄,你殺不了我的,修羅魔焰只會将我困于痛苦之中,中天神殿的法則卻庇護我的神身,你若想要我永墜地獄,除非你永生永世化為魔焰将我困住,就如我曾經對你做過的那般,日日守着你化身的琉璃盞與戰神之身,千年前白玉亭我縱然有錯,可你難道全然無辜嗎,你恨我操控你滅了你的族人,可親手将他們葬送的是你,羅喉計都,你同我一樣,也是這三界的罪人!”
柏麟眼神溫柔又詭谲地看向修羅,就如同他千年前手持利刃分解了羅喉計都時一樣,他用着最溫柔的表情卻做着世間最可怖最瘋狂的事情,他是至高的神,可卻以神身永墜無間,化為最癫狂的魔物。
紅衣魔紋的修羅終于流露出表情,她眼中既有滔天的恨意無盡的仇怨和戾氣也有永生無法解脫的痛苦:“你說的不錯,柏麟,我此生最大的錯誤便是與你結識,甚至為你生出妄念,将我族人至于危險之中,修羅滅族是你的罪也是我的罪,我此生此世便如你這惡人一般罪無可恕。”
柏麟的目光顫動着,他的聲音竟然有幾分溫柔的哽咽:“千年前白玉亭中,吾兄計都曾言,若為我天界之人,你我二人便能日日把酒言歡,計都兄,我從未忘記你我之間的誓言。”
紅衣魔紋戰神之軀的修羅露出嘲諷的笑,千年前白玉亭中一句戲言,卻生出這永世無法化解的仇怨,他與柏麟究竟是誰該向這千年的罪孽負責?
他絕不會放過柏麟,可他難道又該放過自己嗎?
化成魔焰讓柏麟永生永世墜入地獄贖罪,也是他該永生永世向這千年前的血孽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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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理應不能再進入外人的中天神殿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禹司鳳,你還愣着做什麽,快出手啊,你還想不想要你的璇玑回來了?”
竟然是元朗出現在中天神殿的戰場中。
修羅與帝君齊齊回頭看去,就見誅仙臺結界已開,捆仙鎖叮咚下落,誅仙臺上白衣妖紋的禹司鳳呆呆地看着他們兩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而元朗正站在誅仙臺旁焦急地催促。
柏麟帝君臉上露出諷刺的笑,他看着這個莽撞地闖入他們千年仇怨中的小殿下,開口正想說什麽。
紅衣的修羅卻先垂下了眸子,漠然地道:“柏麟,吾突然不想與你一同贖罪了。”
柏麟帝君驚愕,萬分錯愕地看向了紅衣修羅,他急急地像是在探尋什麽的追問:“你忘了你的族人,忘了你犯下的罪過了嗎?”
“這罪孽吾永不敢忘!”紅衣修羅露出了嫌惡扭曲的表情:“然而吾不該與你同墜無間。”
說完她看向誅仙臺上那道姝麗單薄的身影:“有一個傻瓜用十世追尋我的身影,只求滿身罪孽手握利刃的我能看他一眼,這份癡情我不能辜負,那個傻子被我傷透了身傷透了情,卻依舊心心念念惦記着我,吾發過誓,決不會再讓他哭了,吾不願,再看到他因為吾流淚。”
柏麟尖銳地道:“他要尋的不是你,他要尋的是你的元神轉世禇璇玑,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也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紅衣修羅冷笑:“柏麟,你又知道我是什麽人了,你罔顧我意願将我改造,又何曾在乎過我是什麽人?”
柏麟啞然無語,他修無情道千年萬年,坐了這個位置坐了千年萬年,最後卻不過一場不堪。
紅衣修羅淡淡道:“便是如此又如何,他要禇璇玑,吾便給他璇玑,他要一世吾便給他一世,你也說了那是吾元神轉世,他生生世世尋吾的元神,便是要将自己給吾,生生世世,吾不是你,柏麟,吾沒有你這般偏執癫狂。”
柏麟眸中瞬間生出一股茫然震動,但随即魔意入心,他陡然回頭死死盯着禹司鳳。
都是這妖孽誘惑才會壞了他的大計,如果不是禹司鳳,他便能以身為餌,将這修羅永生永世困在中天神殿了。
可這妖孽不知道用了什麽邪詭之術,竟然讓修羅為他甘願無視千年罪孽,也要人間偷歡,若讓羅睺計都今日證明本心,他便永遠困不住羅睺計都,到時沒有他坐鎮的三界,便無人能夠阻攔這滿心戾氣的修羅,屆時三界不過修羅掌心玩物,那三界便危矣!
只要他殺了禹司鳳,三界之中再與修羅牽挂之物,那羅睺計都便只能與他永墜無間,永遠留在中天神殿封印中了。
殺意瞬息而至,柏麟擡掌拍向了誅仙臺上茫然傷神的禹司鳳。
“柏麟,你找死!”紅衣修羅勃然大怒,随即殺向柏麟,一神一魔瞬間殺到一起。
“禹司鳳,這可是個好機會,你還愣神做什麽,你也看到了修羅魔煞星一旦融合了禇璇玑的元神,你的禇璇玑就永遠消失了,他可不會像禇璇玑那樣待你,他心裏可都是柏麟帝君留了千年的仇怨呢!”
元朗焦急陰詭地催促着:“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你也要為了三界啊,你可是天上的曦玄殿下,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你愛的人變成魔頭煞神,裹攜着仇恨攪亂三界嗎?”
這聒噪的催促聲倒是喚醒了禹司鳳,他真的覺得元朗大概不是金翅鳥是烏鴉。
禹司鳳淩厲的眼光狠狠地剜了元朗一眼,正在元朗莫名其妙之中扔出了手中的神器。
紅衣修羅對禹司鳳并沒有半分防備,冷不丁那罩子一樣的神器就浮現在她頭頂,紅衣修羅蹙起眉,看向了不遠處誅仙臺上的禹司鳳。
然而禹司鳳卻抿着唇不與她對視。
眼見禹司鳳按照自己吩咐行事,元朗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而柏麟也露出詭谲諷刺的笑:“這便是讓你覺得可以不顧一切的人,羅睺計都,這又與千年前白玉亭有何區別,你,也終究逃不過一次次被人背叛的下場,這一切終究是你咎由自取!”
下一秒那神器罩子陡然發動,紅光瞬間籠罩了柏麟。
柏麟和元朗同時愣住了。
修羅魔焰瞬息而至,先燒了元朗,再籠罩了心神大亂的柏麟。
柏麟露出詭谲笑意:“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消失嗎,就算是你們擾亂我心神将我困在這裏,終究有一天我會在中天神殿中再次蘇醒的。”
可他叫嚣不過兩秒,卻驚愕地叫了起來:“這……這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神身開始消失了?”
禹司鳳緩步走了過來,仰頭看向這位曾經的中天神殿之主。
他烏發如瀑垂在腰間,眉心花钿妩媚妖異,瑩白的小臉肅冷漠然,一身白綢睡衣卻将他襯托出神性純然的夢幻,他看起來溫暖的像是床笫間的情人,又高高在上的像是俯視衆生大悲憫的神靈。
“柏麟,你忘了,你雖是中天神殿之主,可我曾經卻是曦玄神君,如今更是曦玄太子。”
“你有你的中天神殿法則,我亦有我三界要參悟的道。”
“你的道法規則與我遵循的道法規則沖撞,它輸了而已。”
“柏麟,你輸了,你也錯了,三界,從來,衆生平等,不論仙神妖靈不論魔物凡夫,神亦可以是魔,魔也能成神,你守的中天神殿只是你定義的天界,而我守的卻是三界蒼生,我們都只是蒼生一栗罷了。”
“事到如今,柏麟,你該放手了,真正無法放下執念滿心戾氣的人從來都是你。”
柏麟茫然地看着自己漸漸消失的神身,他輸了,他真的錯了嗎,他堅持的規則竟然真的錯了嗎?
可是事實不容他辯駁,他的法則的确開始消融了。
他看向漠然而立的紅衣修羅,又看向靜靜站着的曦玄,這兩個人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一句交流,可是看向他的時候,眼中卻是同樣的堅定。
柏麟突然笑了,他流下了淚,看向他曾經錯待的千年前的老友。
“對不起。”
他說。
“對不起,計都,對不起我曾經那樣對待你。”
柏麟被燒成了虛影,消失前,紅衣修羅看着他,語氣莫名:“柏麟,你永生永世再不得回天界,你便去做永生永世的凡人去贖你的罪孽吧。”
一切都結束了,中天神殿重新平靜下來,唯有禇璇玑和禹司鳳相對而立。
禹司鳳躲閃着禇璇玑冷然逼迫的目光,璇玑不可能用這種目光看他,一定是羅睺計都那個老魔頭在影響璇玑。
果然如禹司鳳猜測的那般,璇玑冷冰冰地質問他:“小妖奴,你好的狠啊,還是該叫你曦玄太子,不,現在該叫曦玄帝君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羅睺計都,讓璇玑出來跟我說話。”
紅衣魔紋的修羅冷笑一聲,大步走到他面前,強勢而極富侵略性地掐住了他的臉:“我也是禇璇玑,司鳳,你又在騙我了,你答應過不會騙我的,司鳳,是不是我說的你聽不進去,我該用別的辦法讓你記清楚一些嗎?”
這是禇璇玑的口吻。
可是紅衣魔紋氣勢冷冽兇戾的修羅用着璇玑的身影和聲音說話,帶來的震顫實在太大了,尤其是璇玑第一次這麽兇,這種感覺和他解開情人咒的時候,璇玑那種霸道兇戾的沖擊感一致,讓禹司鳳忍不住想要逃開。
“璇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
禇璇玑的話讓禹司鳳心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屢次騙璇玑,璇玑說她最不喜歡被騙,尤其是被他騙,璇玑好像真的生氣了。
禹司鳳像之前那樣被她冤枉的時候那樣哀求她,希望璇玑能夠心軟,然而禇璇玑卻意義不明地呵了一聲。
“小妖奴,你從來就沒有老實過,你這張小嘴說的都是好聽的話,可做的卻都是挑釁的事,從前是我不對,是我不該這麽心軟,結果倒叫你一次一次地恃寵而驕。”
紅衣修羅的目光危險地逡巡着,最後詭異地鎖定了誅仙臺。
捆仙鎖的鎖鏈就如同蛇一般,蜿蜒着将禹司鳳再次纏上,在禹司鳳煞白的臉色中将他拖回到誅仙臺上。
“璇玑,你要做什麽。”
“司鳳,你別掙紮了。”紅衣魔紋的禇璇玑好心地蹲在禹司鳳面前,看着捆仙鎖鎖住他的四肢,直接将他一拉一扯,粗暴地放平在誅仙臺上:“剛才看見你在誅仙臺上我就想着,若是你不老實就該把你這樣拴着好好教訓一頓。”
禹司鳳臉色瞬間慘白,然而他不管怎麽掙紮都如同一只落入獵網的金絲雀無法逃脫了。
禇璇玑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那種帶着威脅意味的溫柔撫摸讓禹司鳳毛骨悚然。
“司鳳,雖然你覺醒了曦玄帝君的法則意識,可是你現在只是新生的法則還很脆弱,你反抗不了我的,更何況是我将你推上這個神位的,我們之間存在天道羁絆,我只要不傷你便能壓制你。”
“璇玑,你放開我。”禹司鳳驚慌的掙紮着,禇璇玑身上傳來的壓迫感讓他生出非常不好的感覺,他已經和新天道融合,那六感就前所未有的敏銳起來。
“小妖奴”禇璇玑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非常惡意的笑容來,她擡起驚慌掙紮的司鳳的臉:“本座更想将你拴在王座旁,讓日日朝貢的妖魔神仙們,都瞧瞧本座是怎麽把你這妖奴寵愛成豔妖的。”
“璇玑,我害怕,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禹司鳳見掙紮不能,便紅了眼眶,淚珠順着他瑩白的臉落下,瞧上去真是萬分可憐。
紅衣修羅果真猶豫了一瞬,然而下一秒禇璇玑卻硬了心道:“司鳳,我不相信你了,我說了那麽多次都沒有用,就是因為我總對你心軟,最後還叫你受了這麽重的傷偷偷跑了,那個時候我就發過誓絕不如此,司鳳,我要你永遠記住不能對我撒謊,如果你的心記不住,那就用身體記住。”
禹司鳳哭着搖頭:“璇玑,我再也不敢了……”
可是禇璇玑卻抿着唇沒有半分動搖的看着他。
禹司鳳便換了一個求:“羅睺計都,我跟你回魔域好不好,這一次我保證乖乖的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羅睺計都也不予回應。
禹司鳳便咬着唇落淚,他哭的又隐忍又委屈,瞧上去破碎又可憐。
可是這次修羅卻沒有半分憐憫,而是絞着鎖鏈欺身而上。
禹司鳳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直接吓呆了,下子僵在那裏不動了。在他的記憶中,他剛剛封印鈞天策海得了璇玑甜蜜的慰藉解了情人咒,再睜眼就到了琉璃盞大開,三界混亂,羅喉計都和禇璇玑是兩個人又是一個人的混亂環節。
他和璇玑最過分的不過是解情人咒時在床上的交頸親昵,可此時卻被一襲紅衣魔紋冷冽的璇玑按在誅仙臺上,幕天席地地就脫他的衣服。他的害怕和顫抖都是真的。雖然他記憶中的璇玑天真可愛,時常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他親手教導着璇玑一點一點懂人情通事故,他暢想中的洞房花燭夜也該是璇玑蓋着紅蓋頭,羞澀地等待被他領着進入魚水之歡。但禹司鳳知道現在這個璇玑不是那個單純的璇玑,她更是魔煞星羅喉計都,那個手段讓他也畏懼三分的大魔。
他猜想過璇玑被騙後的反應,但絕對不包括眼前 這種面前的璇玑讓他無法放松精神,全身上下都崩的緊緊的。
已化身修羅的禇璇玑自然也察覺到了禹司鳳的僵硬抗拒,但她以為是這不省心的小妖奴意識到自己将要面對的下場而生出的害怕。她從天帝逆轉時空的未來而來,記憶中禹司鳳早已經被她亵玩把弄過無數次,全身上下都是她留過的印記,她的手段對方清清楚楚,那具細白的身子會何等靡豔他們也心知肚明,她只當禹司鳳身子會何等蘼豔他們包心知勝明,她只當司風的抗拒是懼怕下的小情趣,便挑弄道:“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司鳳,待會,我會讓你哭個痛快。”褚璇玑惡意地在禹司鳳耳邊用最溫柔的話說出最惡劣的含義。
禹司鳳身體一僵,抗拒地扭過頭,可是他鎖鏈加身,躺在冷冰冰的誅仙臺上,卻無法阻止禇璇玑任何一個動作他感覺到禇璇玑濕熱的舌頭在輕輕舔舐他的耳垂,甚至過分的伸進了耳廓裏,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中,一下又一下,他瞬間就紅透了,甚至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司鳳,你這麽不乖,本座也只好讓你受點教訓,待會不管你怎麽哭着求本座,本座都不會饒了你。”修羅的嗓音和璇玑不同,同樣的聲線對方卻低沉冷冽還有幾分漫不經心的陰郁,一瞬間就激的禹司鳳生出了抗逆的心思,咬緊了嘴唇,打定了主意絕不求饒。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究竟有多美麗,他的長發披散在身下,白綢的衣裳被撕扯開,露着大半瑩白的身子,映着他那張生着妖異花钿清冷又魅惑的臉,那種又純又欲的仙妖結合的堕落感,叫人想要直接将他撕裂然後徹底吞下。
紅衣的禇璇玑定定地看着他,而後嗤笑了起來,她眸色深沉陰郁地瞧着禹司鳳,突然擡手按在了他胸膛。
禹司鳳原本打定了主意裝死,絕對不叫這個控制影響了璇玑的魔頭得逞,可是紅衣修羅剛剛輕描淡寫的按在他胸口乳尖上碾了碾,他就茫然無措渾身抖動着燒起來了。随着禇璇玑的動作。他白玉一般的胸膛上浮現岀鑲嵌着的銀色的細環,看上去幾分淫靡又冷豔。
禇璇玑傾身含住那細環,挑眉沖他一笑,眉宇冶豔邪氣,看的禹司鳳晃神了片刻。
可緊接着他就再也沒有精力關注其他了,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被火燒着,就連喘息都是炙熱的,他恍恍惚惚地想,莫非羅喉計都也想用修羅魔焰教訓他,叫他承受烈火焚燒的痛楚嗎?原來這修羅魔焰竟然這麽難過,他乳尖随着那細環的顫動變得酥麻,全身上下都變得格外不對勁,軟的像化成了水,他下方平時克制對待的地方,也跟着化成了綿綿春水,他熱的厲害,身上又說不出的癢,那麻酥癢折磨着他,讓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他不自覺地想,原來紅衣修羅這麽厲害,才剛出手就把他折磨的叫出了聲,當初浮玉島的閻羅釘也沒叫他這樣難以承受過。
“司鳳,你這十二羽真是不管何時看都無比美豔,尤其是在你情動之時。”禇璇玑的誇贊将他從渾噩中拉岀來,禹司鳳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展翅了。漂亮輝煌的十二羽簌簌抖動,牽動着誅仙臺的鎖鏈叮咚作響,那魔頭撫弄着他的羽翼将他把玩的渾身顫抖了半晌,才意義不明地稱贊道:“司鳳的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格外好聽,你說,如果我将你鎖在床上日日如此可好?”
禹司鳳渾身一僵,十二羽瞬間收攏将他整個人包裏了進去,躲避了褚璇玑的逼迫。
禇璇玑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來:“司鳳啊司鳳,你怎麽能如此可愛,你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嗎?”她好像對他的弱點了如指掌,不過擡手輕輕撫摸 過他羽翼最嬌嫩的根處,他便抖動着打開了,将自己完全獻出來。
他被逼的一張瑩白的小臉紅透了,眼眶也紅紅的,委屈的帶了點嬌氣的指責:“你不是璇玑,璇玑不會這樣對我的。”紅衣的修羅歪着頭瞧他,冷戾的眉眼竟然帶了幾分天真:“那你覺得你的璇玑會怎麽對你?是像這樣嗎?”紅衣修羅的神色瞬間變得純然可愛,目光赤裸直白:“司鳳,你這樣真的好美,我想摸一摸。”說着紅衣修羅的手在禹司鳳漲紅的臉色中瞬間向下,不過随便揉捏了兩下,禹司鳳就呻吟着軟了雙腿。
“司鳳你看,你都濕透了。”禇璇玑故意的将手擺在禹司鳳面前,叫他瞧自己淫亂的證明,口中還故意地說着:“司鳳,你不用忍着,我知道你想讓我把你那處搗弄玩開,你把腿打開,我給你揉揉。”禹司鳳被逼的輕吟了一聲,仰着上身朝後退,他眼睛水水的,不敢置信地看着禇璇玑。
禇璇玑卻已經操縱着鎖鏈打開了禹司鳳細白的雙腿,那胯間的一切便再無法遮擋了,禇璇玑卻拍手笑了,口吻頗為天真:“司鳳你看,我就說你早就想讓我把你裏面也玩一通了,可你偏要忍着,你總是這樣的性子,非得逼着叫人自己探索。”
說着她欺身而上,在禹司鳳耳邊魔鬼般地道:“司鳳,你能不能放開一點,這樣我玩的盡興一些,反應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玩透了,就別再這樣端着了。“璇玑。”禹司鳳被逼的哽咽了一聲,不敢置信這是璇玑能說出來的話。
“司鳳,你又饞了吧,你這裏想吃我的魔氣與精氣了嗎?”禇璇玑淺淡的眸子直白地瞧着禹司鳳,她淺淺笑着,凝聚了一團魔氣,那處便貪婪地想要吞下去,然而禇璇玑卻惡劣地停在了門口:“這一次我很生司鳳的氣,可不會這麽容易滿足司鳳。”禇璇玑就逼着禹司鳳淺淺地含着魔氣,卻不肯再将魔氣送進去了。
禹司鳳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麽了,在那一瞬間他竟然亳無理智地想要哀求璇玑給他一個痛快,那魔氣停在門口,逼的他心底生出瘋狂的渴求,身體也敏感到了極致,就連胸口的乳尖都渴求着璇玑殘暴的虐玩。
“夠了,夠了,我不要了,不要了。”禹司鳳想要擡手捂住自己的臉,可是他雙手也被鎖鏈絞住,只能大開着,叫禇璇玑清清楚楚地瞧見他眼角的淚珠。
“怎麽這就哭了?”他們都知道禹司鳳說的不要是什麽意思,紅衣的修羅也就不再僞裝,惡劣又溫柔的擦他眼角要落不落的淚珠:“這會都受不住,我怕你一會兒哭的叫不出來。”
“你要…還要…做什麽?”禹司鳳不再像最初那樣不為所動,這樣從未有過的極致身體反應在動搖着他的理智,讓他無比懼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我要做什麽?”紅衣的修羅被逗笑了:“當然讓司鳳快樂呀!”她說的是快樂,可做的事情卻惡劣無比。鈞天環拼命地震動,逼迫他索求魔氣,下方的魔氣卻不肯再前進半分,如果不是鎖鏈扣着,禹司鳳想自己現在已經不顧廉恥地挺動腰肢勾引璇玑了原來璇玑和羅喉計都說的懲罰就是這個,他們要看他變成淫豔堕落的妖物,變成不會思考只知道求歡的脔肉。禹司鳳心底生出了濃重的委屈,他不明白為什麽到了這一步,明明是羅喉計都把他困在魔域,逼的他不得不與元朗合作才能到達戰場,明明是璇玑從來不願意聽他的解釋,還打傷了他冷酷決絕地要與他永不相見,可是他們現在卻要罰他還要這樣對他,他都已經那樣不顧臉面的解釋了,他們還要這樣折辱他。
他和璇玑的第一次甚至沒有等來美好的洞房花燭夜,他沒有掀開新娘的紅蓋頭,也沒有穿着漂亮好看的喜服,而是就這樣随随便便幕天席地,甚至剛剛經歷一場大戰的中天神殿廢墟。
可緊接着強烈的情欲就不斷湧現,紅衣的禇璇玑惡劣的擡起手,割破自己的指尖,修羅的血瞬間滲出,她看着他笑:“司鳳,過來呀,你過來舔舔,我就滿足你一下好不好?”修羅的精血比魔氣更誘人更滋補,禹司鳳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會。泛紅的眼尾,含淚的眸子,還有眼角那一點妖冶的淚痣,讓他看起來像是個淫冾的妖精。
他突然撲過去惡狠狠地含住了她的指尖,然後想要咬下去,可最終舍不得。修羅的精血落進他喉嚨裏,這次可不得了,簡直像是喝了最烈性的藥,不過呼吸間,他就吟叫着扇動着翅膀掙紮了起來。“璇玑,璇玑”他哭着喊她。将她這個玩弄他身體性命乃至靈魂的魔鬼當做救星。
鎖鏈被他帶的激烈的掙動,像是一首附和的激烈的春曲,他不着片縷,被鎖鏈捆住,只能哭泣掙紮求饒,用泛紅含淚的眼睛,楚楚可憐的哀求,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籠中鳥掌心雀。
禇璇玑癡迷地盯着他,那一刻恨不得将他拆了吞了,暴烈的占有欲出現的瞬間,黑衣的魔尊陡然分裂出來,從後方擁住禹司鳳。
“小妖奴,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後果。”他從後方攥住禹司鳳細白的腳腕,鎖鏈就如他心意将禹司鳳好看的腿對折捆住。禇璇玑欺身上前,将禹司鳳的手腕背在了身後,鎖鏈就蜿蜒着将他手腕扣住。他就這樣落入修羅的掌心,徹底成了對方指尖的亵玩的淫肉。羅喉計都吻着他的耳垂脖頸還有後背,指尖輕快地揉捏他的腰臀。
禹司鳳敏感的身體哪裏能承受這樣的亵玩,當下就顫抖着想要洩身。可是禇璇玑撕咬着他的胸乳,卻輕描淡寫地用神力封住了他前端,然後狠狠扯住了鈞天環,輕輕拽一彈。
禹司鳳睜大了眼睛,他不能相信璇玑會對他如此嚴厲,竟然連洩身都不準,還要再刺激他。他咬着嘴唇,額間花钿越發妖異,瞧着璇玑不為所動的樣子,禹司鳳委屈到了極致,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掉。
褚璇玑愣了一下,她這次雖然過分了點,可司鳳也不至于不能承受,這是怎麽了?然而羅喉計都已經更近一步,直接捅進了禹司鳳身體裏,禹司鳳長吟一聲,渾身抽搐地癱軟了哭着叫着小聲地抽泣。禇璇玑哪還能忍住,掐住禹司鳳細窄滑膩的腰,直接跨坐上去,将他那處吞下了徹底。
禹司鳳已經被逼的眼前都模糊了,大腦更是斷了弦,不知道是真委屈還是被玩的過了頭,只知道不停的哭,随便前後兩個過分的人擺弄。他覺得自己像是個假娃娃,又像是一個淫冶的物件,只能被別人操控着失去了自我,連洩身的自由都不再擁有,只要那兩個人意動,他便只能乖乖的化成他們的豔奴淫肉,叫他們發洩暴虐的欲火。
褚璇玑和羅喉計都本就同根同源,又融合過一次,基本上算是心意相通,他們最初的分歧不過是因為如何處理禹司鳳,如今兩人連在禹司鳳上都達成了一致,便毫不吝啬地分享彼此的感受。
禇璇玑是女體,羅喉計都是男體,他們就能輕而易舉地将禹司鳳所有的一切全都占有,享受他人畢生都無法享受到的極樂。更何況修羅與金翅鳥本就伴生,他為修羅最強的血脈,禹司鳳是最強的十二羽,他的一切魔氣或者精氣對禹司鳳就是天然的引誘,能夠讓這十二羽癫狂失态。
這本來是一種可怕的關系,然而不管是禇璇玑也好羅喉計都也好,他們思維一致,竟然無比享受這種關系,享受這種能夠輕易地掌控禹司鳳所有的關系。
比如此時情到了極致,禹司鳳已經基本上快要喪失理智,羅喉計都和禇璇玑對視一眼,禇璇玑便傾身攥住禹司鳳的頭發奪走了禹司鳳的唇舌,更深地掠奪對方的一切,就連呼吸的節奏都要被她掌握。
禹司鳳原本就已經昏沉了,唇舌被奪走,他就漲紅了臉,激烈地掙動着,胸膛無意識地蹭到禇璇玑指尖,一把細腰颠動白的晃眼。
後方的羅喉計都撐着他的身子,掰開了他的身體,将他深處也坦露出來,大力地不留餘地地鞭禇璇玑和羅喉計都同時加勁,兩人像是在他身上較勁,卻把禹司鳳折磨的魂飛天外就在禹司鳳身體打開到了極致,身體深處仿佛被開辟了一個隐秘的甬道一般,被修羅惡意地碾磨着探進去了一點。
他不可抑制地渾身打着擺子,小腹緊繃到了極致,紅唇無力地張開,濕熱的舌頭被褚璇玑肆意含着把玩,眼睛裏的淚水珍珠似的墜落,只能無力地失态地喘着粗氣,連叫都叫不出來,唯有雙十二羽簌簌抖動,顯示着他此時瀕臨崩潰的境地緊接着他就聽到羅喉計都在他耳後沉沉地道:“小妖奴,我曾說過我是最強的修羅,只要我打開過次你的身體,你就只能承受住我的種子,大着肚子揣着我的種,被我鎖在魔域生小崽子,司鳳,我射進去了,你就徹底是我的,再也躲不掉了。”
禹司鳳這才真的魂飛天外徹底清醒,他終于知道為什麽大宮主一再叮囑千萬不能讓羅喉計都碰他“不要,不要。”他只能哽咽抽搐着苦苦哀求。禹司鳳含着淚的眸子凝視着禇璇玑,試圖喚醒褚璇玑心底對他的疼愛。
然而褚璇玑卻看着他輕輕地道:“司鳳別哭了,結界碎了,你再哭下去,現在外面的人就能知道你是怎麽揣上修羅的種了。”
禹司鳳身體僵住了,偏偏這時候禇璇玑撤掉了封住他的神力,一瞬間他就只能眼前一片空白,前後同時到達了高潮。
等到回過神,他才發現自己完全虛脫了,他十二羽的妖身竟也被對方玩成一灘爛泥,他身體不停顫抖着,前後都是狼藉,剛才他叫到失聲了自己都不知道
破碎的結界外已經傳來了聲響,禹司鳳失神地盯着外面,渾渾噩噩地想着,只怕從此以後他都脫不掉修羅玩物的身份了,很快所有人都會看到他是何等淫豔放浪,身為男子竟然被玩成了豔奴,還被...
羅喉計都已經穿好衣服先出去應付了,禹司鳳軟軟地被禇璇玑摟着,鎖鏈已經散去,禇璇玑輕柔地給他穿上衣服,卻沒有給他穿上裏衣,甚至将他裏褲收走了。
禹司鳳軟軟地看過去,褚璇玑卻握着他的衣褲朝他輕輕的笑:“司鳳,你現在真美,全身上下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