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4 (1)
【璇玑,千萬不要用淨氣瓶,昊辰那個狗逼騙你的!】
【璇玑,你會後悔的,用了淨氣瓶你會後悔的,千萬不要用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柏麟這個小人,天誅!天誅!】
【我不敢看了,集美們,你們看完告訴我感想好嗎,我害怕。】
【樓上的別怕,姐姐給你直播,這一集雖然虐但是小鳳凰依舊顏值在線,而且還是人群中最亮的鳥,特別美。】
【我之前以為魔尊妝已經是美的極致了,今天的黃金戰甲又刷新了我的認知,鳥居然可以精致到這個程度,璇玑那個傻逼對着這樣的小嬌妻居然都能下手,我真的完全沒辦法理解,把鳥綁回家養成金絲雀不好嗎?】
【嗤!你以為褚璇玑沒這麽想過啊,她從頭到尾一直都是這麽貫徹的啊,要不是昊辰那狗逼陰損,騙褚璇玑說這是朱雀瓶,褚璇玑原本就是想用淨氣瓶拿下禹司鳳把他帶回少陽山,帶回去幹嘛呢,你們難道真以為她會把禹司鳳交出去啊,早在很久以前璇玑就說了哪怕司鳳是妖,她也要強求也要把司鳳留在自己身邊,就算司鳳不願意她爹爹不願意都不行,如今司鳳成了魔煞星,她要把禹司鳳打服了帶回去,自然只會關起來做她一個人的小鳥喽。】
【她這麽想又有什麽用,她不行的,根本沒辦法在少陽山保下司鳳,畢竟她現在只是空有戰神之名卻無實權,更沒有羅喉計都的殺伐決斷威勢權勢,只能做被人利用的一柄刀,她如果真的帶回了司鳳,她留不住。】
【而且她現在也并沒有完全覺醒,戰神之力還是不夠,她武力值沒到可以肆意碾壓旁人的時期,司鳳與她有一戰之力,不會乖乖跟她回去的。】
【除了武力值腦子也不好使,輕而易舉地就被旁的人耍的團團轉了,她又根本不相信司鳳,也沒有能力分辨出司鳳話中的真假,我真是佩服她了,她是怎麽做到假話全聽進去,真話全當放屁這種篩選技能的。】
【我倒是覺得她這個時間段完全是被情緒控制的,根本就不去思考所有事情的合理性,她就是非常憤怒然後就我不聽我不聽,司鳳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炸她窩了,然後殺性特別重,這樣子倒像是戾氣還沒被渡化的時候。】
【呵,還不是昊辰做的好事,他和正道都逼着戰神殺人,卻不知道戰神殺的人越多戾氣就越重兇性就越大,直到有一天他們徹底壓不住被戰神反噬,司鳳花了九條命才渡完的戾氣,很好,這一世馬上就要被昊辰給逼出來了,所以我說柏麟就是個禍害,沒有了他三界才安穩。】
【我真想看着昊辰硬逼着她親手殺了司鳳以後會怎麽樣,不知情的情況下親手殺了心愛的人,褚璇玑會瘋的,到時候真是三界送葬了。】
【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兩個人都身不由己,從禹司鳳妖的身份暴漏的那一刻開始,事情就沒有消停過,步步緊逼次次陰差陽錯,橫生波折和誤會,才會讓兩個人到了如今這一步,甚至直到最後生死相見。而褚璇玑開了六識,面對紛雜的情感和事态,連個梳理的時間都沒留給她,她現在顯然已經直接大腦停擺短路了,司鳳為了救無支祁,魔域之中更是不停地耍璇玑,玩狼來了的游戲,玩到了最後玩脫了,把褚璇玑最後那點信任也給消磨沒了。】
【啧,別管怎麽解釋,我就是覺得褚璇玑蠢不可及,愚蠢就是她最大的錯誤,但凡她能多想一點對禹司鳳多一點信任,也不會最後收獲一只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鳥。】
【司鳳就不該這麽快原諒她,我就想看司鳳好好虐褚璇玑,要不然難消我心頭意難平。】
【司鳳太苦了,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愛人虐殺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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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天真了,他已經被虐殺九世了,最多也不過是十世歷劫失敗心态崩了而已,每一世鳥死的時候,殺鳥的璇玑都不是無辜的(狗頭保命)】
【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柏麟犯下的錯,天帝那個傻逼把自己兒子送出去填,讓褚璇玑殺鳥洩憤平戾氣,這都是什麽狗屁事。】
【所以這就是第十世司鳳也注定遍體鱗傷才能走到褚璇玑身邊的原因,大家莫慌,這還只是開始,最虐的還沒到呢,不親手染上司鳳的血,怎麽叫璇玑虐鳥呢。】
仙門衆派看到這一幕新的畫面都混亂了,其實他們此刻基本上和畫面裏的褚璇玑差不多,感覺被裏面的禹司鳳耍的團團轉。
說起來禹司鳳不是魔煞星啊,那他為什麽非要僞裝魔煞星呢,聽他的口吻既然魔煞星沒有依附在他身上逼迫他,那就是他自願的,可是他怎麽突然起了僞裝魔煞星的念頭,而且他為什麽要說僞裝魔煞星是保護褚璇玑呢?
“會不會因為戰神大人一直記着殺母之仇,所以禹司鳳要把元朗送給戰神報殺母之仇,但是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又弄不了元朗,才想出來僞裝魔煞星的辦法?”
突然有人提出了這個想法,他身旁的修士們讨論了一會兒,覺得還真是有這個可能。
更是有女修感嘆道:“禹師兄真是用情至深啊,就是為了幫褚璇玑報仇就做到這一步,而且哪怕被虐九世都世世無悔,這樣好的男人從哪裏找?”
旁邊的男修莫名其妙:“這禹司鳳不是為了渡化戰神戾氣而來嗎,他九世慘死都只是渡化戾氣啊,哪有你說的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女修瞪了對方一眼,冷笑:“臭男人,就你這腦子活該一輩子找不到老婆。”
男修漲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
至于那些罵他們仙門腦殘的話,他們已經看麻木無所謂了,全當什麽都沒看見,反正萬劫八荒鏡之後,他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妖魔充滿偏見,然後又被柏麟帝君利用了。
不過衆人又感慨難怪天外音一直戲稱禹司鳳是公主,跟戰神動不動就要囚禁別人比起來,禹司鳳的确沒那麽霸道,倒像是小嬌妻了。
鐘敏言和褚磊卻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離澤宮方向,褚璇玑如此深愛禹司鳳,如今看到未來的自己遭受仇人懵逼用朱雀瓶差點虐殺了禹司鳳,只怕會十分不好受吧。
又怕禹司鳳看到這個畫面心灰意冷,不願意再對褚璇玑好了,要真是這樣那丫頭恐怕更受不住。
還有大宮主……
果然擔心什麽來什麽,大宮主的臉已經黑如鍋底,發出一聲冷厲鳥鳴,長着長長鋒利指甲的手一把抓向了褚璇玑。
這金翅鳥本來就是猛禽,又是成年的十二羽,哪怕大宮主妖力被封,純用自己的妖身攻擊也是非常可怕的。
他那雙手上長長的指甲雖然看起來搞笑又詭異,但要是真的被抓上了,身上瞬間就得多五個血洞,要是極致的憤怒下把人撕碎也是輕而易舉的。
“褚璇玑,你殺了我乖寶一世還不夠,還要連殺十世,我不管你是什麽戰神,也不管天上你們曾經有過什麽恩怨,但你傷我兒十世,我今天一定要替我家乖寶出這口惡氣!”
大宮主憤怒到了極致,口不擇言之下連禹司鳳幼時的愛稱都喊出來了。
他瞬間飛到了褚璇玑面前,然而褚璇玑不知道陷入到什麽之中了,竟然根本沒有反應,就那樣任由大宮主沖了過來,一雙淩厲的鳥爪抓向自己。
“璇玑!”
禹司鳳剛回過神,就看到這讓他心驚肉跳的一幕,他臉色大變,想也不想就沖了過去。
那邊褚磊和鐘敏言也臉色大變,想要沖過來護住璇玑,但因為距離太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宮主抓向褚璇玑。
仙門衆派也被這場變故吓住了,一個個都寒了臉看着這場變故。
大宮主的鳥爪輕易地抓到了褚璇玑,然而很快他臉上的冷笑就凝固了,這一抓之下他就覺察到了不對,這感覺根本不像是抓在了血肉之軀上,倒像是抓在了什麽鋼鐵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褚璇玑身上突然爆發的黑氣給震飛了,而褚璇玑也受了點輕傷,踉跄着後退了一步。
但很快大宮主就看到了褚璇玑此時詭異的狀态,她眼中紅藍飛速交織,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什麽魔障之中,身上黑藍之氣不停地交錯,像是戰神之力和兇煞之氣在互相角逐。
大宮主這一擊抓破了她肩膀,可也讓她從這種渾噩失神中走了出來。
雖然她的眼神不再空洞呆滞,但此時她的狀态還不如之前的狀态,她像是回過神直接抱着頭跪在地上痛苦的叫了起來。
她仿佛惡鬼一般嘶吼着:“殺,我要殺光天界這些虛僞之神,我要殺了柏麟,殺了柏麟,為我自己報仇,為司鳳報仇!”
“柏麟,你這個小人,小人!”褚璇玑痛苦崩潰,卻也兇性全顯殺氣畢現,她此時哪裏還有半點天神的樣子,簡直比魔物還要可怕:“我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她這幅樣子竟然震的萬劫八荒鏡內的空間都震動了起來,仙門衆派也是臉色大變,這才深刻理解了天外音中戰神戾氣的含義。
難怪天外音總是反複提起褚璇玑的恐怖,只說如果不是禹司鳳渡化戰神戾氣,如果禹司鳳出了事,那就是三界陪葬,原來戰神入魔竟然是這樣可怕的事情。
腦海中紛雜的記憶碎片不停地交織閃現,千年……又或者說萬年的記憶不斷地湧入……褚璇玑只覺得魂魄都已經被撕碎了,不,其實她的魂魄早已經被某個人切割分裂了,她根本連個人都不算,她什麽都不是,她不是修羅,不是神,不是魔,也不是妖,她只是一個沒有未來沒有過去的怪物!
她身處無邊的煉獄之中,被地獄之火燒灼,不得解脫也永生永世不能解脫。
她是罪人!
她不過是偷歡一世,卻想忘記萬年仇恨,她罪孽深重,又何面目面對過去面對族人面對自己的血海深仇!
“璇玑!”
禹司鳳已經沖過來了。
“司鳳不可以,她現在已經入魔六親不認了,會傷到你的!”大宮主焦急地想要攔住禹司鳳。
可禹司鳳不顧大宮主的阻攔撲到了褚璇玑身上,緊緊抱住了失控的褚璇玑。
“璇玑,你清醒一點,璇玑,我還在,我們都在,我們都好好的。”禹司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了,他的眼淚不停的流,緊緊地擁抱住褚璇玑,生怕懷中的人會在下一秒消失:“璇玑,不要沉浸在仇恨中了好嗎,你答應過我,要一直記得我的。”
褚璇玑身體一震,神力與煞氣的震動開始平緩,她機械地看向抱着自己的禹司鳳,心底突然無可抑制地生出尖銳的密密麻麻的刺痛來。
“司……司鳳……”她像是新生的稚童在學舌,又像是許多年許多年沒說過話了,艱難地在學着那個男人的名字。
“是我。”禹司鳳哽咽着,一雙眼睛被淚珠侵潤過了,濕漉漉的溫柔地凝視着她,眼角的淚痣婉轉動人。
是這個男人天上地下一直在陪着她,也是這個男人被她傷害十世卻一直癡心不悔,她這一生原本只有仇恨,是這個男人用自己的一片真心和癡情硬生生為她空洞寂寞無趣的一生填充了炙熱的血肉情愛。
“司鳳!”
褚璇玑像是終于回過神了,白着臉白着唇緊緊地回抱住了禹司鳳,從禹司鳳身上汲取着溫暖的力量。
她身上的魔力和戰神之力不停地交錯,過于激烈的仇恨沖擊着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死死摟着禹司鳳,像是要把禹司鳳摟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那一瞬間她生出了極度可怕的念頭,她想要拖着這個男人一起下地獄,一起陪着她永生永世不得解脫。
褚璇玑低垂的眉眼中掠過一絲可怖的戾氣,藍色的眸子徹底被腥稠的血色紅眸代替,攥着禹司鳳肩膀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她想要把這只漂亮的小金翅鳥永遠變成自己的所有物,然後讓他看着自己如何殺遍三界殺了柏麟,将那個冰冷虛僞的天界徹底摧毀。
“褚璇玑,夠了。”
就在褚璇玑神色越來越陰郁的時候,羅喉計都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她身邊,輕輕地将手搭在她肩上,語氣淡淡:“你弄疼他了。”
褚璇玑仰臉和羅喉計都對視,和自己的本真本源注視,他們看着彼此的瞳孔,都在各自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那個藏不住兇性和殺意還有戾氣的自己。
“柏麟所做的自然要付出代價,天界欠下的自然也該還了,放心吧,這筆血債該由我們自己一筆一筆的讨回來。”
羅喉計都冷笑,眉宇間屬于修羅魔煞的煞氣畢現,可怕的氣勢和滔天的魔焰叫仙門衆派甚至離澤宮的妖都變了臉色恐懼不已,此時此刻他們才終于意識到魔煞星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看看和魔物沒有任何區別的戰神,再看看煞氣滔天的魔煞星。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唯有一個念頭,這天要變了。
随着羅喉計都的話音落下,褚璇玑眼中的兇性完全散去,懷中傳來禹司鳳輕輕的一聲悶哼,褚璇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看向禹司鳳。
方才她魔氣與神力交錯無法自控,已經不留神傷到了禹司鳳,後來她又将司鳳牢牢摟住,神力和魔力也就同樣沖擊着她懷中的司鳳。
如今禹司鳳體內的妖力因為和神力魔力鬥争而激蕩,他臉色潮紅唇角染了一絲紅豔豔的血,讓他看起來有種觸目驚心的豔。
“司鳳,對不起,司鳳,我傷到你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不管想起了多少,褚璇玑還是本能地心疼禹司鳳,只要看到禹司鳳受傷,就什麽都顧不上了,眼睛裏也只能看到對方,甚至急切地去扯禹司鳳的衣裳,想去查他身上的傷。
“我沒事璇玑。”瞧見璇玑又變回到自己熟悉的樣子,禹司鳳松了口氣,徹底放松下來之後,妖力一下子沒有控制住,引得神力和魔力直接反撲。
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身體晃動了兩下,蹙着眉頭忍着痛強撐起自己。
他這幅樣子和萬劫八荒鏡中的形象重合,引得褚璇玑更加緊張,哽咽道:“司鳳對不起,都是我太笨了,我不該相信昊辰,結果那樣傷你。”
“那都是沒有發生的事情。”禹司鳳溫柔地揉了揉褚璇玑的頭頂:“璇玑,如果你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入魔,那我只會愧疚死的。”
禹司鳳十世相渡,她又如何會辜負司鳳的心意,于是堅定地向禹司鳳保證:“放心吧司鳳,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禹司鳳勾起唇,溫柔地看着這個願意為他一點點改變的女孩,這是他十世求來的情緣。
“羅喉計都。”褚璇玑看向了羅喉計都,她雖然想起曾經的刻骨仇恨,但是對于這麽多年的記憶其實記的不太清楚,尤其是一些細致的東西,她不如羅喉計都知道的多,司鳳如今的情況也只能依靠羅喉計都了。
甚至不用再解釋第二句,這兩個同根同源的人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羅喉計都緩步走過去,褚璇玑自然而然地讓出了位置,任由羅喉計都扶住禹司鳳。
禹司鳳有些尴尬,近距離和羅喉計都這樣接觸他還十分的不習慣,尤其是璇玑把他交到羅喉計都手上的,總讓他有種怪異別扭的感覺。
“司鳳別怕,羅喉計都是魔尊,知曉妖魔萬物,他對付你的傷會有辦法的。”褚璇玑察覺到禹司鳳的排斥,一直關注着禹司鳳的她溫柔地握住了禹司鳳的手安慰。
感覺到自己被小女友當成小孩子哄,禹司鳳有些不好意思,他抿着唇羞澀地移開眼神:“這一點小傷,我是十二羽,恢複力強悍,不打緊的。”
“司鳳。”褚璇玑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她緊緊地盯着禹司鳳的眼睛,堅定地道:“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司鳳受到一點傷害,哪怕是司鳳自己也不可以。”
“妖身縱然強悍,可十二羽的恢複力也不是永無止境的,便是本尊也不敢這麽托大,小妖奴,你不過是剛成年的十二羽,怎可如此肆意妄為,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若是長久如此,受罪的可只有你自己。”羅喉計都語氣溫柔,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強硬地将禹司鳳拉了過來。
禹司鳳不自覺地看了褚璇玑一眼,眼中流露出自己也沒察覺的祈求,褚璇玑瞬間都要心軟了,就想要不然幹脆讓亭奴出手算了,可是羅喉計都已經不容辯駁地按在了禹司鳳胸口。
“小妖奴,我幫你把褚璇玑留下的神力和魔力吸出來,你待會,就要辛苦一點忍一忍了。”羅喉計都炙熱的氣息噴在他耳朵邊,瞬間就染紅了他的耳尖和脖頸,也讓他的身體生出一種奇異的翕動。
禹司風下一秒就明白了羅喉計都話中的含義,那大魔的手剛剛輕觸他的胸膛,他體內的鈞天環就開始作怪,嗡嗡震動着要迎合羅喉計都,禹司鳳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才拼命克制住鈞天環的沖動。
不過瞬息間,他身體都紅透了,額頭臉上的汗珠不停地流下,雅黑的眉緊緊蹙着,眼角的淚痣更是生出了魅意,他咬着嘴唇死死地攥住羅喉計都的衣襟,才不至于讓自己丢臉的呻·吟出聲。
這感覺太難受也太羞恥,讓他迫切地想要逃離羅喉計都身邊,可是羅喉計都不過強勢地攥住了他的腰,就讓他再沒有逃離的可能,他就只能睜着水霧朦胧的眼睛哀求地盯着褚璇玑。
褚璇玑被禹司鳳盯的受不了,不過看了一眼就心軟透了,忍不住道:“羅喉計都,你可以了,別太過分了。”
羅喉計都挑眉哂笑:“本座如何過分了,本座不過為小妖奴化解你留在他體內的東西而已。”
站在不遠處看着的大宮主臉色鐵青攥緊了鳥爪:這兩個老色比,腦子裏肯定都沒有好事,傻兒子的便宜都被他們占完了,療傷就療傷,老魔頭手放哪呢,說什麽葷話啊!
柳意歡也咳嗽了一聲幫忙救場:“哎,那個小鳳凰啊,你看你要是好點了呢,就趕緊過來吧,你爹呢這邊說是有件事要同你說。”
柳意歡的話把禹司鳳從尴尬中解救出來,瞧見注視着自己的長輩們的目光,禹司鳳慌亂地擡手推開了羅喉計都。
羅喉計都沒有強求,任由禹司鳳從自己手心溜走,他也只是挑了挑眉頭。
“爹,什麽事?”走過後禹司鳳也奇怪大宮主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然而他才走過去,就被大宮主和柳意歡一左一右地給拽到一邊了。
“小鳳凰,你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傻了啊。”柳意歡氣急敗壞低聲訓道:“我給你看的那些……那些冊子你都看到狗肚子了,柳大哥呢也不指望你出息一回了,可是你能不能有點防備心啊,別這麽輕易就讓那兩個近身啊。”
“柳意歡,你又帶壞我兒子!”大宮主怒瞪柳意歡,抓住了對方話中的重點。
“哎,不是我說你啊。”柳意歡不客氣地怼:“要不是你讓小鳳凰守身守心,給他守成個冰清玉潔的性子,他也不會吃這麽大的虧啊,要讓他早點跟我去見識見識,他還能像現在這樣,被那兩個搞的毫無還手之力,這到底是誰有問題啊。”
“我……”大宮主氣悶,他惡狠狠地瞪了柳意歡一眼,又冷着臉去看禹司鳳:“司鳳,爹同意你成親之前,你不準再給我接觸魔尊和戰神,哪個都不行聽到了嗎?”
禹司鳳先是被兩位長輩說的臉紅,随即驚訝:“爹,你不是不喜歡他們嗎?”
大宮主氣急敗壞:“我不喜歡又能怎麽辦,你……你……你真是想氣死你爹,難不成你還想要名不正言不順地跟在他們身邊,你看看都成什麽樣了,你跟着褚璇玑好歹還得了少陽掌門一個口頭婚約的約定,最起碼也算是個未婚夫,可你跟在羅喉計都身邊,就被他小妖奴小妖奴的喊着,這像個什麽樣子,你名聲不想要了?”
禹司鳳抿着唇低着頭聽訓。
柳意歡那邊提出了個直指核心的問題:“司鳳只有一個,魔尊和戰神卻是兩個,就算是辦婚禮好了,應該跟誰?”
大宮主哽住了,随即他梗着脖子硬聲道:“就讓他們兩個自己想辦法,看誰有本事跟司鳳成親吧。”
好家夥,這話一出,戰神和魔尊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敵意。
仙門衆派更是咋舌,大宮主太可了,眼見着戰神和魔尊就要聯手殺向天界了,被他一句話給破了聯盟,果然是塑料戰友情,大宮主是天界助攻吧。
同時衆人也都感慨,方才魔煞星和戰神如此可怕,禹司鳳卻能将兩個人的情緒都穩住,難怪禹司鳳才是三界救星,這可是要捧起來供着的大佬啊。
就在這時萬劫八荒鏡再次轉動,顯現出了一個紫衣的英偉男子,那人正是魔域大妖無支祁。
{“好兄弟,你終于出來了,你可想死我了,你不知道這千年來為了救你,我花了多少心思收集靈匙,如今總算一番功夫沒有白費。”元朗一臉誇張的假笑迎上了無支祁。
無支祁哈哈大笑起來,意味不明地道:“是嗎,我還以為你千年前就死了呢,元朗。”這問候的話一出直接噎的元朗一哽。
就見無支祁擡手,無知無覺的禹司鳳就靜靜躺在他臂彎中,他眉眼平靜唇角染血,精致的如同一尊無聲息的美玉。
無支祁将沉睡的禹司鳳摟住:“可我怎麽聽說,是這位小兄弟只身闖入魔域救了我呢?”
元朗的表情微變,假笑道:“禹司鳳小兄弟是稍稍幫了一些忙,但最主要的還是我集齊了靈匙才救下你,無支祁,你可不能是非不分啊。”
無支祁呵呵了兩聲:“你把進魔域叫幫了個小忙,既然你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那最後這個小忙你怎麽不幫完啊?”
元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破開結界的鈞天策海嗡鳴着飛了過來,元朗眼中閃過貪婪:“這就是鈞天策海。”
“不錯。”
“不知道無兄可否将此神器借我觀摩觀摩?”
無支祁微微一笑:“你也知道這是神器很重要了,你把它弄丢了我怎麽辦,這麽重要的東西當然不能随便借人了。”
元朗被堵的無話可說。
無支祁握住鈞天策海,在元朗貪婪的目光中收起鈞天策海:“老臭鳥,你現在住哪啊,我這兄弟可耽擱不得,我要給他找個地方療傷。”
“西海離澤宮。”
離澤宮中元朗擺宴慶祝無支祁回歸,可卻被無支祁大鬧了一場。
“現在的妖魔竟然如此沒有規矩也不講道義,元朗,連魔煞星都不救,你該不會是想背叛魔域吧。”
“千年前你就曾經去天界做過一段時間的內應,千年後你難道還想故技重施?”
下方的妖魔交頭接耳,對元朗質疑紛紛。
元朗勉強維持笑容:“怎麽會呢,如果他禹司鳳是真的魔煞星,我自然是要不顧一切地追随,可我懷疑他不是真的魔煞星。”
無支祁冷笑:“他怎麽可能不是魔煞星?”
“若是魔煞星又怎麽會被煞氣所傷?”
“若不是魔煞星,又如何能在朱雀瓶下撐這麽久,更何況他現在心神未歸,功力十不存一,元朗,你說了這麽到底救人還是不救?”
元朗同無支祁對視着,在無支祁目光逼迫下,他只得道:“好,我随你一起去救他。”
醒來後坐在床邊的禹司鳳同柳意歡道:“我這麽做只是為了對付元朗,但只憑我一個人不行,我還需要無支祁幫忙,柳大哥,你幫我設宴,晚上我宴請無支祁。”
“可無支祁本是魔域左使,又怎麽會同意你的要求?”
“無支祁此人至情至性,對待這樣的人就該以真心相待,我觀他也并不是喜歡嗜殺之人,想必會同意我不放出魔煞星的計劃。”
夜間無支祁大笑着走了過來:“好小子,我等你這頓飯等的午飯都沒吃。”
說着他拍了拍禹司鳳的肩膀,禹司鳳卻露出痛苦之色。
無支祁收起笑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傷還沒好就請我吃飯,看起來這頓飯不太好吃啊。”
“實不相瞞,我的确是有事要求無大哥。”禹司鳳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目的,領着無支祁去了酒席:“其實我救無大哥出來并不是為了妖魔界複興,而是因為我有私心。”
無支祁意味不明地打量着禹司鳳:“別人做事說話都是藏着掖着,你倒好直接說出來,你要麽就是太傻要麽就是絕頂聰明。”
“不過我曾經立下誓,只要救我出來就是我的兄弟,我會答應你三件事情上天入地決不推辭,你說吧。”
禹司鳳直白地道:“我希望無大哥不要将鈞天策海交給元朗。”
“這件事倒是無所謂,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無支祁沉吟着喝了一杯酒,目光炯炯地盯着禹司鳳:“第一,你不想讓元朗得到鈞天策海是因為你不想讓他得到琉璃盞對嗎?”
“是。”
“第二,你不是魔煞星轉世是嗎?”
“是。”
無支祁笑了起來:“我就說,如果真是魔煞星又怎麽會被煞氣傷的這麽重。”
“第三個問題,你知道誰是魔煞星,但是你不想讓他複活,對嗎?”
禹司鳳靜了一下:“其實,我只是不想天三年後妖界再陷入征戰之中而已。”
無支祁一拍桌大笑:“好,你小子對我的胃口,放心吧,我絕不會讓鈞天策海落入元朗手中。”
禹司鳳笑了起來,敬了無支祁一杯酒:“多謝無大哥成全。”
“對了無大哥,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其實你也不想讓魔煞星複活對吧?”
精致發冠深藍長衣的禹司鳳看起來唇紅齒白分外乖巧溫軟,問出的問題卻犀利的直指人心。
無支祁沉默了好久,神色有些複雜,最後他起身嘆道:“魔煞星乃是妖魔之尊,他要是複活了,一定會殺上天界替我們妖魔出一口惡氣那多爽啊,不過我這個人呢,最讨厭的就是受人指揮,我身為魔域左使,他要是複活了,我肯定得對他言聽計從,想想就好煩吶。”
無支祁一副為難的樣子撓了撓頭,最後十分無賴地笑道:“要不然就算了吧,別讓他複活了,咱們每天喝喝酒吃吃肉多快活”
原本低着頭變了臉色的禹司鳳笑了起來,起身朝無支祁行禮:“多謝無大哥。”
“哎呦,你可別謝來謝去的了,煩不煩啊。”}
【大家看好了,重點重點,鈞天策海重要道具出現,就是這個牛逼哄哄的神器鈞天策海,日後讓司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樓上說的怎麽這麽猥瑣呢,不過據說鈞天策海是羅喉計都拆了自己的肋骨做出來的,司鳳把鈞天策海收在自己身體裏,這四舍五入不就相當于把羅喉計都的……嘿嘿嘿收在身體裏了嗎?】
【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快,把車門焊死,我不要下車,樓上的會說就趕緊多說點。】
【不過鈞天策海真是牛啊,定坤這種等級的兇器都比不上它,朱雀瓶一下就被砸破了,無支祁拿着鈞天策海武力直接跳了好幾個等級,司鳳也是因為鈞天策海扛下了昊辰一記天誅,難怪元朗饞的眼睛都綠了,羅喉計都三界武力值天花板誠不欺我,他要殺柏麟,柏麟根本抗不了兩下,難怪當年會用毒計害羅喉計都。】
【別說掃興的話了,不過小司鳳真是太漂亮了,無支祁也很好,無支祁既然你覺得司鳳這個兄弟這麽好,不如你倆在一起吧,哈哈哈。】
【司鳳團隊永遠智商在線啊,無支祁很聰明,他誇的也對,小司鳳就是這裏智力天花板了,的确是聰明絕頂的人,可惜也是最傻的那個。】
【跟司鳳這組對比,我為璇玑憐哀,身邊的人不是騙子就是蠢貨,雙商感人沒有腦子,全都是坑貨。】
【憐愛元朗,搞事業永遠都搞了個寂寞,前上司戀愛腦,小上司戀愛腦,大boss戀愛腦,而辛辛苦苦救出來的左使就想着吃喝等死,就他一個人兢兢業業的搞事業搞了個寂寞。】
【無支祁上線我真是松了口氣,總算有個實力強智商高的幫着司鳳了。】
【話說還是娘家人陣容給力啊,無支祁、柳意歡、紫狐、亭奴哪個不是拎的清清楚楚的,雖然小銀花偏激了點,但那也一心都是司鳳,司鳳只要不去碰璇玑就是團寵啊。】
【司鳳還不如永遠做漂亮的離澤宮小宮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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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開放戰神和鳥妖番外,7:00關閉,別忘了留評論哈。
我每天這麽努力地寫這麽多字,你們就動動手留個評呗??
我最近寫觀影體重新縷劇情後有了點感想,給你們分享一下,這也是本文初遇/都鳳,兩皇一後不動搖的起因。
我今天縷了下最虐的這段劇情,昊辰用朱雀瓶騙禇璇玑,只有這一次算騙,自殺那次叫算計陷害,腦子正常的都想不到有人用生命算計人。然後就是一直用守境的職責來pua璇玑,璇玑最初是因為朱雀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