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5
“司鳳。”禇璇玑快要哭出來了:“這就是你說的和魔煞星沒有關系……”
“為什麽你在他面前要穿這樣的紗衣,是他故意在羞辱你嗎?”禇璇玑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想向禹司鳳求一個安心,她眼巴巴地看着司鳳,心裏萬分不是滋味:“這只是羞辱是不是?”
面對禇璇玑的質問,禹司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一則這是萬劫八荒鏡顯示的是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他如何為自己未來的行為辯解呢。
二則就是連他自己都有些驚愕,因為就算是未來的自己也是他自己,他看得出畫面中的自己并沒有半分勉強的意味,甚至可以說最後那句話還有幾分和魔煞星賭氣的意味。
司鳳再了解自己不過,他口口聲聲對魔煞星說那就動手啊,其實不過是在賭氣下的發小性子,基本上就等同于在無理取鬧地讓對方殺了自己算了,并不是真的很強硬很有骨氣地同魔煞星對着幹的意思。
迄今為止他也只對璇玑鬧過這樣的脾氣,因為璇玑這個小傻子不通情愛惹他生氣,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對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是威震三界的魔域尊者這麽發脾氣。
這只能證明他和魔煞星之間真的關系匪淺,并且他有恃無恐,這已經不能用璇玑一直在魔煞星面前護着他來解釋了。
畢竟誰會對情敵發這樣的小脾氣啊。
禹司鳳既覺得羞恥又覺得匪夷所思,大庭廣衆之下,他和魔煞星那份暧昧的關系彰顯的明明白白,讓他大腦瞬間有些放空。
禹司鳳的驚愕的沉默被禇璇玑誤解,見禹司鳳不說話,禇璇玑一下子急了,她又急又氣,緊緊地攥住了禹司鳳的手:“司鳳,我一定努力比魔煞星更強更好,你不要做他的新嫁娘好不好。”
“璇玑,你說什麽呢!”禹司鳳本來就介意畫面中顯示的信息,此時禇璇玑這麽一說,他更是羞澀不已,眼神都不知道擺到何處,尤其是四面八方那種看八卦看熱鬧的眼神,更是讓他臉頰發熱:“我此生只真心對你一人,更只會娶你。”
禹司鳳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己正名,不然他這小公主,魔尊新娘的名聲是別想甩掉了。
禇璇玑的目光柔軟下來,那種被背叛的痛苦平靜下了一些,然而她并沒有輕易放過禹司鳳,而是輕聲道:“司鳳,如果我們成親的話,你也能穿這樣的紗衣給我看嗎,只給我一個人看,不準給魔域那些亂七八糟的妖魔看,更不準給那個魔尊看。”
“禇璇玑,你別太過分了!”大庭廣衆之下,剛才璇玑的話又引來這麽目光,被這麽多好事的目光注視着,禹司鳳怎麽可能說出口,畢竟他再怎麽說也是離澤宮首徒啊!
禇璇玑眼睛紅了,眼淚要落不落:“所以你寧願穿給魔尊看是嗎,你果然更喜歡那個羅睺計都,司鳳,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用,也覺得我不夠寵你,所以你想找那個羅睺計都了。”
“璇玑,我是男人。”禹司鳳只想挽回自己在璇玑心中的形象,如果他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忍住不在璇玑面前哭,更不會跟璇玑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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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禇璇玑只是堅定地看着他,一聲不吭地盯着。
最後還是禹司鳳的先軟了下來,既無可奈何又羞澀含情地低聲道:“好,我答應你。”說完之後他只覺得全身都燒起來了,而禇璇玑卻滿意地笑了。
“這禹司鳳果然是妖!”和吃瓜吃到滿臉姨母笑的小輩不同,長輩和掌門們自然關注的還是身份之差與陰謀詭計。
當下軒轅派的長老就橫眉怒目:“你們離澤宮居然包庇妖孽!”
大宮主朝着那長老冷笑,元朗也搖着扇子露出諷刺的表情。
“王長老,您怎麽能這麽說呢,您應該說整個離澤宮都是妖,而且還是金翅鳥妖!”點睛谷谷主補全了推測的信息,看着離澤宮的方向冷笑。
“金翅鳥!你們就是殺死璇玑娘親的金翅鳥妖!”褚磊先是一愣,随即臉色大變:“璇玑,這是你殺母仇人,你還不過來,難道要跟你殺母仇人糾纏不休嗎?”
褚磊的話出口,禹司鳳的臉就瞬間蒼白了起來,輕輕地哀傷地松開了禇璇玑的手,靜靜地等着禇璇玑的宣判和離開。
“呵呵,不錯,我們就是殺你女人的金翅鳥,褚掌門來殺我們啊!”大宮主狂妄地冷笑起來,龇牙諷刺地道。
“果真是你殺了璇玑娘親!”褚磊面色憤怒,長劍直指大宮主:“我今天就誅殺你這妖魔為璇玑娘親報仇!”
“璇玑,你還不快給我回來,你忘了你娘親是如何對你的嗎?難道這妖孽就将你迷惑到連你娘親都不顧了嗎?”
随着褚磊和大宮主争執對持,禹司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暗淡,他低着頭沉默不語。
大宮主冷笑道:“司鳳,你都看見了,不管你做了多少事,不管你付出多少真情,一旦你是妖的事實暴露出來,這些人就一個個變了嘴臉,全然都不顧你都做了什麽,就要将你抛棄,人心最是善變最是冷酷,根本不值得你這樣付出。”
“師父,不要說了。”禹司鳳眼睫顫抖,他嘴唇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整個人黯淡的叫人心疼:“不關璇玑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說實話,是我心存僥幸,是我隐瞞璇玑,璇玑怎麽對我都是應該的。”
“你這個傻孩子,事到如今你還在心存妄想,你難道以為禇璇玑還會像原來那樣待你,你們還能回到從前,這些人會放過你嗎?”大宮主恨鐵不成鋼地捶手:“你也聽見褚掌門是怎麽說的了,他可是要要了你的命,你還真以為他這個名門正派的掌門會認你一個妖孽做女婿嗎?”
“不錯。”褚磊冷笑:“我确實是不會認一個妖孽做女婿,更不會讓我女兒和殺母的妖孽在一起,璇玑,殺了這些金翅鳥為你母親報仇!”
随着褚磊這聲冷呵,五大派都充滿戒備殺氣騰騰地看着離澤宮,昊辰更是露出了無情冷笑。
柳藝歡還有亭奴騰蛇焦急地看着兩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勸阻。
禹司鳳眼睫輕顫,紅了眼眶看着禇璇玑,他眼中的水汽讓禇璇玑的影像有些模糊,他卻不敢伸手去擦,因為他怕看清楚璇玑冷酷失望充滿恨意的眼神。
難怪萬劫八荒鏡之前會顯示他被璇玑所傷的畫面,竟然是因為璇玑的母親被金翅鳥所殺嗎,他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朦胧的視線中他看到璇玑緩緩走近,禹司鳳露出一抹苦笑,就算是璇玑要取他性命他也不會反抗,大不了就如前九世那般死在璇玑手裏罷了,這樣也算死得其所了。
想象中利劍穿心的痛苦并沒有來,反而是一雙溫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給他空蕩蕩的心一點點注入溫暖,讓他重新活了過來。
他訝然地看着璇玑,心神震動,眼中流轉着萬分複雜的情緒:“璇玑,你……你不殺我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殺你了?”禇璇玑溫柔又堅定,她踮着腳擡手擦了擦禹司鳳的臉:“司鳳,你又哭了,我說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哭了。”
禹司鳳萬沒有想到璇玑第一句竟然是這樣的話,他既澀然又感動,不好意思地轉過頭,聲音中依舊帶着不可置信的猶疑:“可是,可是你娘親的事……”
禇璇玑笑了,萬劫八荒鏡看到現在,她如何不了解司鳳是什麽樣的人,又如何猜不出她大概會與司鳳經歷什麽樣的誤會。
就算她再笨也好,她也知道彈屏中所謂的傷害與讓司鳳心痛也大抵如此了。
既然她如今有幸窺視天機,就決不會讓過去重演。
“我娘親是你殺的嗎?”
禹司鳳搖了搖頭。
禇璇玑點了點禹司鳳的鼻子:“那就是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會去找債主,又怎麽會算到你頭上,你又多想了。”
“璇玑!”禹司鳳情難自禁,緊緊地握住了禇璇玑的手,深情地望着她:“我此生定不會負你!”
哪知道禇璇玑卻有些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抱怨道:“你連為我穿一件衣裳都不情不願的,我不敢相信。”
禹司鳳紅透了臉頰,小聲道:“若……若璇玑想看,洞……洞房……花燭夜……我……我什麽都給你看。”
“哼!”大宮主在旁邊非常不是滋味,仰着鳥頭冷哼一聲。
禇璇玑扭頭看向大宮主的時候,目光陡然變得淩厲冷然:“冤有頭債有主,若讓我知道是誰殺了我娘親,我定不會饒了他!”
“呵呵”大宮主冷笑。
“璇玑。”禹司鳳攥住禇璇玑的休息軟聲哀求:“我會幫你查清楚真相的。”
“好。”禇璇玑被禹司鳳勸住,收起了逼人的氣勢。
“禇璇玑,你當真是被這妖孽迷惑的不淺,竟然連殺母之仇都能放下,你當真是不想修成正果了。”昊辰冷厲地喝道。
禇璇玑手握定坤冷笑:“我什麽時候說放下了,你聽不懂嗎,司鳳是無辜的,我為什麽要報複在他身上,此等有違道義之事,我做不出,昊辰,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這般喜歡濫殺無辜!”
昊辰臉色一白,冷然回應:“我是為了三界蒼生。”
禇璇玑笑了起來:“你的三界蒼生只是你的私欲,昊辰,你讓我惡心。”
“璇玑!”褚磊暴怒,瞪着眼喝道:“你太令我失望了。”
禇璇玑面對褚磊方才客氣一些,她拱手道:“如果跟司鳳在一起就是讓爹爹失望,那女兒也就只能讓爹爹失望了。”
“噗!”褚磊又幻覺自己吐了口血,幾乎要心梗了。
“你……你……”
“爹爹,金翅鳥是金翅鳥,司鳳是司鳳,不能因為司鳳是金翅鳥,就讓他背下所有錯誤,就好像邬童是人,并不能說所有人都是邬童那般,昊辰為神,但神界也有騰蛇這樣重情重義的神仙,司鳳只是司鳳,我分的清楚恩怨。”
“好,好,你長大了,爹管不住你了,你既然執意與妖魔為伍,爹爹就全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少陽也沒有你這個禇璇玑。”褚磊失望至極,閉着眼睛甚至懶得去看禇璇玑。
禇璇玑低頭一拜:“爹爹,女兒對不住爹爹了。”
仙門衆派的弟子們雖然不恥于禇璇玑大義不分與妖族混在一起,可也對兩人的感情動容。
幾個掌門更是大驚,東方清奇連忙勸道:“不可,禇璇玑是戰神,褚掌門不能把戰神推給妖族,掌門應當以道義多加勸阻,讓戰神迷途知返才是。”
褚磊拂袖:“我勸不動。”
幾個掌門對視一眼哀嘆一聲,連忙勸起了褚磊。
禹司鳳見禇璇玑這般維護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點害怕和動搖也消散了,此生此世他絕不能負璇玑的情義,不管璇玑要他做什麽,他都甘之如饴。
就在這時萬劫八荒鏡繼續動了起來,原來是剛才那一幕并沒有結束還在持續。
{魔尊見禹司鳳如此挑釁,一掌打向了禹司鳳,無支祁見狀連忙擋在了禹司鳳身前。
“好,本座很久沒見到這樣重情重義的男兒情義了,這樣吧,只要你們能接下本座三招,本座就放你們走。
禹司鳳和無支祁雙手交握,兩人對視一眼,迎向魔尊。
“用金烏大荒功倒行療傷,禹司鳳你果然有意思,但也別高興的太早,本座還有最後一招。”
魔尊說着打向了兩人,結果這最後一招被禹司鳳化解。
“好,本座當信守承諾,放你們走。”
無支祁連忙看向禹司鳳:“司鳳,我們走吧。”
誰知道禹司鳳卻低着頭推開了無支祁:“對不起,無大哥,我不能走。”
“司鳳,你這樣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無支祁焦急地勸阻。
禹司鳳搖了搖頭:“如果我走了,才是真的不放過我自己。”
無支祁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嘆了口氣:“那好吧,司鳳,你多加保重。”說完無支祁離開了。
魔尊唇角翹起,像是心情有些好,又像是無可奈何,他眸色深深地凝視着禹司鳳:“禹司鳳,你既不願意走,也不願意說出金翅鳥的下落,你這樣是想讓本座拿你怎麽辦呢?”
“既然如此,你就做本座的貼身妖奴吧。
【2333333,小鳳凰你既然不願意走,剛剛為什麽不告訴你無大哥,你這是坑你無大哥啊!】
【無支祁救了半天救了個寂寞,禹司鳳根本不想離開魔尊,哈哈哈】
【無支祁被揍的好冤枉啊,他本來可以自己先走的,就是為了司鳳才留下來,結果挨了三下司鳳又不肯走了。】
【無支祁挨了也是被小鳳凰坑的,小鳳凰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定位嗎,居然無大哥無大哥的叫的這麽親熱,還當着魔尊的面跟無支祁深情對視,兩個人還當着魔尊的面手拉手,這不是叫魔尊下不來臺嗎,這能不被打啊。】
【寵妃跟手下大将這麽親熱,魔尊也很難做啊!】
【魔尊也很無奈把,打不得殺不得,留下來影響他意志,想讓小鳥走結果趕不走,真是為難啊。】
【所以小鳥就被他收為貼身妖奴了,哈哈哈,小鳥這好好的魔尊身邊大将不做了,要去做貼身妖奴伺候魔尊,小鳥是故意惹怒魔尊,讓他把自己收在身邊吧。】
【妖奴,妖奴,到三日妖奴情節了?】
【什麽三日,三日後也依然是妖奴啊,哈哈哈。】”}
{萬劫八荒鏡中,畫面轉向魔尊清冷的寝殿,魔尊羅睺計都一身玄色長衣坐在案邊,神色放松地在看書,禹司鳳穿着豔色暗紅紗衣,端着一盤點心緩步走了過來,低眉順目地将點心放在了羅睺計都手邊,安靜地站在一旁等着。
禹司鳳眉眼是從未有過的柔順,一身豔色紗衣為這座冰冷的暗色寝殿點綴出一抹動人亮色。
他乖巧侍立在魔尊身側的模樣,竟然他多出了一絲從未有過的豔麗媚意,就連他的眼神都是缱绻含情的,如同蛛網一般将與他對視的人捕獲。
他低低訴說的聲音更像是被撥動的淩淩琴音,不知不覺地侵潤心神:“這是鐘離城的青團,璇玑最愛吃的”
羅睺計都原本正吃着青團,聞言僵住了,冷冷地放下了手中的青團,他也許意識到自己的态度不對,遮掩地去拿杯子。
杯子是空的,禹司鳳彎腰為他斟茶,頭發斜斜落下,落在他寬松的暗色紗衣上,黑與紅産生觸目驚心的對比。
這身紅藍交織的暗色紗衣太過輕透,遮不住他美好的身體,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就清晰地顯露出來,在羅睺計都面前彎曲出一個誘人的弧度。
羅睺計都的眉眼也不複外人前那般戾氣深重,叫人望之生懼,他整個人收斂了迫人的滔天魔氣,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人間君王。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禹司鳳身上一瞬,而後看向杯子中的茶。
他沉冷的眸子如無盡的深潭,叫人瞧不明白他眼底的情緒。
羅睺計都的确是一個不好接近也難以猜度的人,但正是這樣他才如此叫人懼怕,讓魔域萬妖乖乖地跪在他王座之下。
可此時這樣一個威勢極重的君主,卻抿着唇露出幾分不悅,聽着那個懵懂無知的小鳥滿是懷念地道:“這也是璇玑愛喝的茶。”
羅睺計都的眼神深了幾分,突然做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他竟然直接将茶潑到了禹司鳳身上,然後直接拂袖離去了。
畫面再一轉,禹司鳳換上了大紅的衣衫,新婚嬌娘一般捧着一碗湯來到了羅睺計都身邊,紅色的發帶垂落在黑色的發絲間,宛如翩飛的蝴蝶,更襯得他豔色逼人。
羅睺計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這湯聞起來就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可惜……”
說完他直接将湯潑掉,居高臨下冰冷地道:“你以為這人間情愛能迷惑住我嗎。”
羅睺計都揚長而去,只留下禹司鳳有幾分落寞地站在那裏。
新增一段
畫面轉動
“元朗,你也是金翅鳥一族,為何要這樣對待他們。”魔域之中禹司鳳對着元朗怒目而視,他的背後跪着金翅鳥全族。
“為魔尊的大業犧牲是他們的榮幸。”元朗冰冷地道:“禹司鳳,我奉勸你別不識時務。”
禹司鳳冷着臉想也不想地拔劍沖向元朗,卻被元朗不客氣地吩咐下面的人綁了起來。
“修為被封,你還如此不老實,既然如此,我便砍了你這雙手。”元朗陰險冰冷地笑道。
然而那劍還沒有碰到禹司鳳,就被憑空出現的魔氣打飛了,元朗驚愕地跪坐在地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待遇。
魔尊羅睺計都突兀地出現,冷冷地道:“禹司鳳是我的貼身妖奴,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碰他。”
說完他看向禹司鳳:“禹司鳳,跟我離開。”
元朗焦急辯解道:“魔尊,是禹司鳳先動的手,他出言不遜,心生謀逆,想要放走金翅鳥一族,屬下不過是秉公處理。”
魔尊擡眸,含着戾氣的眸子刺的元朗心驚肉跳:“就算我的妖奴想殺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準對他動手!”
畫面又轉
又是魔尊寝殿,紅衣的禹司鳳輕撫琴弦,神色清冷無波。
羅睺計都坐在一邊吃酒欣賞,琴音醉人,羅睺計都閉目休息。
禹司鳳輕睨羅睺計都,表情帶着幾分冷然和決絕。
等他發現對方沉沉睡去,他神色微變,不動聲色地從袖子中摸出一盞琉璃盞,正是曾經封印羅睺計都的那枚,他悄無聲息地靠近沉睡中的羅睺計都,袖子中露出一柄短匕。
可等到他靠近羅睺計都的時候,他卻放下了琉璃盞。
“羅睺計都也只是想要複仇,他并沒有錯。”
就在禹司鳳放下琉璃盞時,羅睺計都大笑着醒來,禹司鳳受到了驚吓,驚愕地看着羅睺計都。
“禹司鳳啊禹司鳳,竟然是你金翅鳥全族的性命和禇璇玑都不能讓你下手嗎?”
禹司鳳冷着臉:“我不能違背我自己的道義,你沒有錯,錯的是天界。”
“說的好。”羅睺計都眼睛裏都含着笑,緩步走向了禹司鳳:“若你真的将我的血滴在琉璃盞中,場面會比現在難看一百倍。”
“不明白,我便讓你看看琉璃盞中到底是什麽。”羅睺計都将琉璃盞抛向天空,琉璃盞瞬間爆炸化成滿天金星。
在這浪漫而又酷烈的背景下,羅睺計都看向禹司鳳道:“若你真的這樣做了,此時死的就是我們,這是鴻蒙熔爐裏的大日金焰,如果離開中天神殿就不會有任何結果,柏麟故意讓騰蛇聽到,就是為了讓他偷琉璃盞送給你,一旦碰到修羅血,這大日金焰爆發,你我就會化成飛灰了。”
“天界之尊,柏麟竟然如此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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