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猛男撒嬌 聞不就丢人現場慘遭曝光,見……
聞不就眼睛染上血色,他松開柳衿,直奔李虎而去。
“你,你別過來!”
李虎被他徒手捏石一幕吓得心驚膽戰,拔腿就跑。
誰知身後攔着一群人。
“揍他,莫名其妙對着人扔石頭!”
“是啊,那可是柳家的雙兒,咱縣裏最美的雙兒!我見他石頭朝人臉上扔,太壞了吧!”
“人家一雙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能得罪你一混混?”
“你才是瘋子吧!”
“滾開,找死啊!敢擋你爺爺的路!”李虎舉着拳頭往外沖,滿面猙獰。
衆人心中一抖,不由卸下力氣。李虎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一雙大手突然從後面拽住他領子,直接甩在地上。
“你……你不要過來……”
李虎瞧他面色狠厲,心裏瘆得慌,兩條腿在地上蹬來蹬去,活像被那什麽的良家少女。
聞不就捏捏拳頭,咧開嘴,“你爺爺我今天教教你,怎麽給人當爺爺!”
聞不就抓着李虎揍,拳拳到肉。他身上酒氣沖天,神志不清,還知道收斂力氣,沒敢下狠勁。
饒是如此,李虎依舊猶如地上螞蟻,只有躺着地上攆來攆去,只有“嗷嗷”叫的份。
圍觀的人不忍看,捂住眼,又從指縫裏瞧,嘴裏“啧啧”看戲。
Advertisement
“打下面,往下三路打!”好事者喊道。
“別打了,相公!”柳衿跑下來,抓住他的拳頭。
“衿兒,寶貝!”聞不就腫脹的臉上露出笑,他松開李虎,抱住柳衿拍拍,“別怕,相公保護你。”
柳衿當着這麽多人不好意思,小聲道:“別理這種人,這種人才是瘋子!”
李虎躺在地上,骨頭斷了般滿身疼痛。他捂住臉,心中恨意滔天……要是不他窮,只是一個混混,怎會被如此欺負!
“哎呀,柳少爺,你家相公這是怎麽了呀?”路人見柳衿攔住聞不就後才敢問。
柳衿紅着臉說:“相公他吃多了酒。”
“哦哦,怪不得一身酒氣,只是這臉是怎麽回事?”路人臉上露出尴尬神色,“啊,我記得您姑爺成親時就是這樣,對不住!”
柳衿擺擺手,說:“不是的,我家相公臉是因為吃的酒與他相克,所以腫脹。”
“是啊,你不知道,我前幾日在街上見過柳姑爺,那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另一路人道。
“真的?”
“我能騙你,柳公子,以後有空常帶着姑爺出來逛逛,給這些人見識見識!”那人道,“您跟柳姑爺真是并蒂蓮一樣的人物,絕配!”
柳衿面上通紅。
聞不就還不老實的捧着柳衿的臉道:“親親~”
歡聲笑語傳到正門,柳葉抱着手臂,挑眉道:“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見這槍不好用,是不是,姐姐?”
柳芽捂住嘴,看都不看地上李虎一眼,冷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哼,真會裝模作樣。”柳葉譏諷道,“就是不知道咱家這千金小姐,去哪結識這種街頭混混,不會是平日寂寞——你。”
柳葉嘴噎在嗓子眼,張大眼睛,瞳孔深處映出柳芽冷酷的臉。
“好妹妹,不是什麽話都能随便說。”
柳芽松開她脖子,拍拍她肩膀,“衣服落了灰,怎麽這麽不小心。”
她淺笑言兮,一副好姐姐模樣。
柳葉拍開她手,忍住心中恐懼,尖叫道:“你有病啊!”轉頭就跑。
柳芽笑着搖頭,看了眼李虎,又看看親熱地柳家人,不屑一笑,轉身離開。
“廢物。”
聞不就雖動手打人,但衆多路人證明是李虎先動的手。
趕來的官差将李虎送進縣裏大牢,說要關一陣子。
李虎平日小偷小摸沒進過大牢,心裏又後悔又憤怒,捂住肚子躺在角落哀嚎。
“行了,大老爺們叫什麽叫!”一臉上聞着刺青的男子蹲下來居高臨下看着他,“怎麽了,兄弟,犯什麽事了?”
李虎瞥了他一眼,蜷起腿不敢言語。
“我們老大跟你說話呢!”牢內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喝道,“沒長耳朵嗎?”
“诶,別那麽大火氣,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麽事說出來,沒準還能互相幫襯。”刺青男子裂開嘴,露出泛黃牙齒血紅牙龈。
李虎嘀咕道:“誰跟你是兄弟,都進大牢了,幫襯什麽,怎麽幫襯?”
“你就不懂了吧,這牢裏啊,才是學東西得好地方……”
聞不就滿身酒氣,躺在床上不願起來,柳衿只好脫下他外衫,給他蓋上被子。
聞不就身體不舒服,閉着眼皺眉,柳衿趴在床上,從他腫脹的臉上仔細觀察,試圖在紅腫的肉中窺探幾分原來面貌。
夕陽透過窗,一地昏黃。
樹影搖動,一片靜谧。
突然喧雜聲從屋外傳來,柳衿急忙坐直身體。
“哎呀,說了姑爺休息了,你們回去吧!”小丫鬟不滿地攔下急匆匆往裏闖的丫鬟們。
“這是我們小姐親手煮的醒酒湯,還有這糕點,是今天秋日宴小姐特地吩咐給姑爺留的,好妹妹,你就讓我送進去吧!”端着木盤的小丫鬟臉上盈盈笑意,對身邊跟她一起的丫鬟使眼色。
另一名小丫鬟上前一步擠進兩人中間,伸手拽過小丫鬟的手,往她手裏塞銅板。
“妹妹,你今天這妝好漂亮啊……”
“啊?”
端着木盤的丫鬟趁機溜進院內,她冷哼一聲,擡手摸摸發簪,整整衣領,擡手敲門,語氣又軟又柔:“姑爺,您在嗎?”
柳衿垂下嘴角。
丫鬟側着臉想從門縫往裏瞧,嗓門尖細:“我們小姐送來的醒酒湯,您趁熱喝了吧~”
見屋內無人回應,丫鬟皺起眉,“不在嗎?喝那麽多酒不回屋躺着能去哪?”
她擡手推門,沒有推動。
“鎖門了?”
“大膽!”呵斥聲将丫鬟吓一哆嗦。
“柳明姐……我給姑爺送醒酒湯呢?”丫鬟戰戰兢兢,忐忑笑道,“是我們小姐親手熬的呢。”
“你們小姐整天倒是不閑着。”柳明目光掃過她木盤,見盤上糕點各個小巧玲珑,用精致的盤子裝着,還配着幾朵瓣上滾水珠的月季。
丫鬟解釋道:“這糕點是今天秋日宴剩的,姑爺不是随觀文少爺出去了嗎,小姐讓我給姑爺送來。”
柳明眼睛一眯,神态頗似柳母,她冷聲道:“剩的玩意,敢給姑爺送來?”
“給我丢了!”她吩咐身後的丫鬟。
“是!”
柳衿在房內偷偷捂嘴笑。一顆大腦袋從後面伸過來壓在他肩膀上。
聞不就撅着嘴,怼在他臉上。
“親親。”
他還記得剛剛門口柳衿不給親的事。
柳衿耳朵微紅,推開他的臉,“還不躺下休息,你身體舒服了?”
聞不就聞言皺起眉,眯着小眼又靠過去,把人攬在懷裏哼哼唧唧。
“少爺,夫人讓我送來的醒酒湯,我放門外了。”柳明高聲道。
“等等,明姐姐!”柳衿掰開聞不就的手,下榻踩着鞋跑到門口,拿下門闩。
“吱——”
木門裏鑽出頭發亂糟糟的小腦袋。
“給我吧。”柳衿伸出手接過木盤。
柳明眼睛在他淩亂的衣衫上轉個圈,笑道:“夫人說了,讓姑爺喝了醒酒湯早點睡。這旁邊的食盒裏放着幾樣小菜,你們餓了吃,晚上不用去正房一起吃飯了。”
柳衿點點頭,說:“明姐姐,你帶我謝過娘親。”
“跟親娘有什麽謝不謝,快進去吧。”柳明替他關門,笑着說。她比柳衿大,兩人從小長在柳母身邊,說是柳衿的親姐姐不為過。
柳衿将醒酒湯木盒放在桌上,詫異地看着床上,“怎麽了?”
床上,聞不就側着身子,被子蓋着腦袋,一副低沉模樣。
聞不就聽着柳衿走過來,伸手拍自己,不樂意的往被子裏拱。
“怎麽不開心?”柳衿捧着碗抓他袖子,“快來喝醒酒湯,喝了就舒服了。”
聞不就拽過袖子,哼哼道:“你不陪着我,你跟別人說話!”
柳衿無奈道:“我是給你端湯呀。”
醉酒的人沒有理智,聞不就像個蠻不講理的小孩子,捂着臉油鹽不進。
柳衿捂着腦門,頭疼,心道觀文堂哥喝醉酒也是這樣嗎,要不要把阿和嫂嫂叫來問問?
他放下碗,準備找人求救,剛走兩步,床上聞不就“騰”坐起,指着他問:“你去哪!”
柳衿:“……”
“不準去!”
“那你把湯喝了。”柳衿虎着臉道。
聞不就瞧他面色嚴肅,漿糊般的腦子感到一絲危險,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往床頭蠕動。
柳衿眼睛一亮,發現自己這樣有威嚴能鎮住他,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快點,不然我就走了!”說罷,還伸出一只腳往外試探。
聞不就:“!”
聞不就連忙加快蠕動速度,嘴裏嘟囔:“我這不是很快嘛?男人,怎麽能說快不快,真的是!”
柳衿:“?”
柳母吩咐廚房做得醒酒湯酸甜可口,怕他不肯喝還多放了糖。聞不就前世窮過,并不挑食,舉着醒酒湯咕嚕咕嚕喝完,還翻過碗給他看。
“我幹了,你随意!”
柳衿手握拳蠢蠢欲動,還是心疼占了上風。
這一天鬧過吵過,聞不就累了,放下碗倒在枕頭上。
“快來,老婆。”聞不就拍拍旁邊的枕頭,試圖用腫起的眼泡抛媚眼,“來,碎覺覺。”
柳衿拿過濕毛巾,脫鞋上床,給他擦臉。
“以後不許喝酒知不知道?”
聞不就躲避濕毛巾未果,嗚嚕嚕的在毛巾下嘀咕。
“說什麽?”柳衿擡起毛巾問。他頭上發繩不知何時掉落,黑發散落在肩上,清亮的眼睛只望着聞不就。烏發明眸,像山澗清泉映着天上繁星。
聞不就喉嚨微緊,舔舔唇,一把拽下柳衿。
柳衿叫了聲,而後哭笑不得被他抱在懷中,毫無章法地被啃。
溫度漸漸上升,柳衿半推半就,衣衫半解……
而後聞不就僵在原地。
柳衿小聲喘氣,眼神含水:“……怎麽了,相公?”
聞不就紅着眼,眼中蒙上一層水汽,将柳衿吓得不輕。
“怎麽了,你快說呀!哪裏難受嗎?”
聞不就嘴唇顫抖,抓着柳衿的手放在自己裆部,好像自己得了重病般流下兩滴眼淚,喃喃道:“老婆……它壞了嗚嗚嗚,它不起來了!我病了嗚嗚嗚……”
柳衿臉色微紅,而後爆紅,“撲哧”一聲倒在被子裏,哈哈大笑。
旖旎氣氛散得幹幹淨淨,偌大的床鋪,聞不就孤坐面若心死,柳衿前仰後合倒在床上笑得肚子疼。
聞不就委屈,臉色紅腫消下去一半,漂亮眼睛緊緊盯着柳衿,愁眉苦臉。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夫妻的悲歡都不通!
聞不就難過又掉下兩滴淚珠。
男人能在夜裏哭,因為這個事太悲傷。聞不就不清醒的腦子閃過狗血劇,連忙抱着柳衿說:“不要把我掃地出門!”
“不掃不掃,你只是喝醉了。明天就好了!”柳衿從來沒有這麽快活過,喝醉的相公怎麽會這麽可憐可愛!不但不能欺負他還會被他反過來欺負。
“真的嗎?”慘遭酒精降智打擊的聞不就可憐巴巴地問。
“真的,我保證!”
聞不就連忙躺在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待耳邊響起沉沉呼吸聲,柳衿才搖搖頭,為他掖掖被子,忍不住親親聞不就嘴角。
“好好休息,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