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蒙面盜賊
陽光下,祁遠笑的像個孩子。
“哥,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南音,其實她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女孩子,我們,可能是性格相似吧,挺投緣的。”祁遠說道。
聽了祁遠的話,祁易琛自然心裏不舒服,好像祁遠跟南音很熟,顯得他和南音很生分似的。
祁遠也看出了祁易琛的想法,他拍了拍祁易琛的肩膀,故作老大的說道:“不過,哥,說實在的,我挺羨慕你的,娶了這麽一個美麗又有擔當的女子,我去救她的時候,她擔心連累我,怎麽都不肯跟我走,雖然這次爺爺罰了我,但是我不後悔這樣做。”
說完,祁遠心甘情願的走了,留下祁易琛一個人站在風中。
如果,這次是祁易琛去救她,她會跟他走嗎?
祁易琛心裏沒有答案。
他給陳珂打電話:“喂,David已經吧球杆的樣品送到南氏了,你去調查一下,他送的是什麽貨?”
“祁少,這個項目不是南氏中标了嗎啊?”陳珂不解的問。
祁易琛的雙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
“是他中标了,但是他是怎麽中标的,你也是知道的,他根本沒有資質來承辦這個項目,你幫忙盯着點,David這個家夥,在國內呆的時間長了,一些商場上的惡習,他學的很快。”祁易琛說。
“是,還是祁少考慮得周到。”陳珂說道:“對了,南小姐好點了嗎?”
陳珂不說,祁易琛都忘記了南音有嚴重的鼻炎。
祁易琛立刻挂了電話,回房間去拿南音的鼻炎藥。
可是,祁易琛一路上都想到南音跟祁遠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那番話。
祁遠要救她走,她擔心連累祁遠,所以沒有跟祁遠走,可是,當時南音說,如果是祁易琛,難道祁易琛就活該被連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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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祁易琛內心一陣窩火。
他氣急敗壞的推開了門,空蕩蕩的大廳內,只有門的回聲。
不像從前,他一回到家,南音就會主動的迎接上來,聲音嗲甜的說道:“祁少,你回來了,辛苦啦。”
祁易琛為自己的失落感到羞愧。
傍晚十分,仆人上來問他是否用晚餐,祁易琛搖搖頭,他實在是沒有胃口。
公司家裏這天天都沒有哪一天是安靜的。
祁易琛獨自坐在沙發上,看着夜幕降臨,眼神深邃。
房間裏一點南音的氣息也沒有,他想到,如果南音對他還有那麽一點留戀,那麽還是因為祁易琛在祁家的分量,她是在擔心祁遠受到重罰。
想到這裏,祁易琛随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使勁的摔在地上。
水杯在安靜的房間裏發出“砰!”的一聲。
祁易琛手裏握着南音治療鼻炎的藥。
反複的思考,在大是大非跟前,他還是很清楚的。
只見他起身,拿着藥,走了出去。
今夜,十分的黑,十分的靜。
祁易琛走過一段林蔭小路,終于到了南苑,現在南音被鎖在最上面的閣樓裏。
反倒覺得是祁遠把事情弄複雜了。
這裏靜悄悄的,祁易琛想要把藥交給保安,并不想見南音。
可是,祁易琛走到樓下的時候,卻發現,爺爺安排的保安睡着了,準确的說,應該是被人給迷暈了。
祁易琛立刻警覺起來,把藥放進口袋裏,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從過道裏鑽進二樓,這裏一樓都是藏書,二樓有一些爺爺收藏的古董,祁易琛第一直覺就是家裏進賊了。
二樓的的燈黑乎乎的,今晚恰巧沒有月亮,一點燈光的影子也沒有,看來這個賊還是很會挑選日子的。
祁易琛閉住呼吸,一步一步的靠近放着古董的房間裏,這些年來,祁家從來沒有遭過賊。
如果這次有古董丢失,祁易琛擔心祁家的人會懷疑是南音。
他對自己的擔憂有些意外,什麽時候開始,他也開始擔心南音。
可是現在他不能打電話通知保安,通知任何人,一旦打電話,就會驚動這個賊。
于是,祁易琛還是決定自己獨自上前。
他走到在一個拐角處,往裏面看了看,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兒,這次,祁易琛确定是賊!
他一邊摸着牆壁一邊輕輕的走着, 他伸展了一下身體,平時健身的效果在這個是就要用到了。
祁易琛朝着樓上的閣樓看了一眼,不知道南音在閣樓裏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考慮到這一點,祁易琛不想驚擾南音,他的動作更加輕便了。
就在祁易琛往這邊走的時候,他聽到一絲喘息聲,細微卻清晰。
難道此人就躲在這邊?
祁易琛感覺背後一陣涼意,不過作為祁家的長子,即使今晚有什麽閃失,他也是認命的。
只見祁易琛握緊了拳頭,幾乎是豎起耳朵,詢着喘息聲小心翼翼的往左邊挪動腳步。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祁易琛一個箭步快速的轉到左邊,果然是捉住了一個人!
為了不驚擾南音,祁易琛第一時間捂住了此人的嘴巴,一手掐着此人的脖子,立刻就活捉他。
可是,怎麽......此人身體如此軟?
祁易琛盯緊一看,竟然是南音,只見她吓得大氣不敢出,眉頭緊皺,整個人都軟了。
“怎麽是你?”祁易琛驚訝的問道。
他松開了手,才發現,南音的額頭都是汗。
“我聽見有人進來了,所以出來看看。”南音低聲說道。
“門口的人被打暈了,應該是有人進來了。”祁易琛看了看周圍,立刻感覺四周險象環生。
南音喘着氣,說道:“我在閣樓裏聽見了,可是,我不敢确定是誰,也不敢大聲喧嘩。”
祁易琛心裏這才對南音刮目相看。
他牽着南音的手,根據南音之前聽到的腳步聲,一步步向前探索。
南音感覺祁易琛的手冰涼,忽然房間裏傳來咚的一聲,南音幾乎是吓得鑽進了祁易琛的懷裏。
這真是讓南音覺得有些丢臉,之前不還是像一個巾帼女英雄般的想要抓住盜賊的嗎?
不過,祁易琛也沒有嫌棄的推開她,反而是出乎意料的抱着她,安撫着她。
難怪人們都說,患難見真情。
南音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如果不是這昏暗的燈光,恐怕南音那漲紅了的臉早已在祁易琛的眼眸裏了。
她看着他高大結識的肩膀,卻從來不敢奢望,可以像今天這樣依靠他。
南音幻想自己成了007裏面的女郎,跟着祁易琛一起冒險,這次,她竟然有一絲快感。
就在快到要放古董的那個房間了,祁易琛松開了南音的手,他用唇語說道:“你就在這裏,我進去看看。”
南音自然是不依的,她搖搖頭,擔心用唇語回應:“不!一起進去。”
祁易琛用力的甩開了她的手,那個力度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只身自己進去,南音被扔在門口,看不見裏面的狀況,比以前更加着急。
只聽見咚咚咚的聲音,似乎是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南音焦急的守在門口,忽然,一個笨重的物體朝着門這邊砸了過來!
“啊!”南音吓得失聲叫了出來。
“抓住他!”祁易琛大叫。
南音這才明白,這就是那個盜賊!
她伸手去抓住他,可是盜賊的力氣可想而知,力大無比。
盜賊用力的踢了南音一腳,南音被踢到在地,她忍着疼痛,咬着嘴唇,手始終是抓着盜賊的腿的。
祁易琛剛才在裏面被盜賊襲擊,現在終于站了起來。
他上前一把把盜賊的衣領抓起來,喝道:“看你往哪裏跑!”
盜賊一句話也沒有說,掙脫了幾下,還是認命了。
“你沒事吧?”祁易琛拉着南音的手,把她拉了起來。
南音捂着腹部,搖搖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于是,祁易琛趕緊打電話給保安部。
不一會兒,保安部的人就來了。
領頭的人立刻道歉:“大少爺,是我們的人無能,竟然讓盜賊進去了,還讓您親自抓,我們無能!”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把人待下去,看看有沒有丢失什麽東西。”祁易琛把盜賊扔給了保安們。
保安們鄙視惡毒的瞪了一眼盜賊,使勁的抓着他,喝道:“走!老實點!”
祁易琛趕緊過來扶着靠在門上的南音,只見她滿臉都是汗珠,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抓着門框,似乎一松開手,整個人都會倒下去似的。
“你怎麽樣?”祁易琛俯下身問道:“哪裏痛?”
南音搖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祁易琛幹脆抱起南音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南音抓着祁易琛的衣袖,搖搖頭,斷斷續續的說道:“這樣.......爺爺.......不會怪罪你嗎?”
“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個?那個盜賊是不是把你踢傷了?”祁易琛一邊問,一邊快速的走着。
南音捂着腹部,忽然昏迷過去了。
祁易琛喊了兩聲:“南音!南音!”
沒有人回應。
漆黑的夜裏,祁易琛抱着南音走在路上,覺得前路很遠很遠。
終于到了祁易琛的房間,張媽原本是坐在大廳裏打盹,看到祁易琛着急的樣子,吓得趕緊站起來,再看見南音憔悴的樣子,擔心的問道:“少爺,這樣把南小姐接回來,老太爺同意了嗎?”
祁易琛來不及解釋,說道:“叫程醫生趕緊過來!”
張媽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情況的危機,慌張的說着:“噢噢,我趕緊去!”
到了房間內,祁易琛把南音輕輕的放在床上,看着她蒼白的臉,無色的唇,淩亂的頭發,祁易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一刻,他想了很多。
頂樓的閣樓根本就是鎖不住南音的,不過南音還是遵從了爺爺的規定,并沒有大吵大鬧,正如唐欣瑜所說,南音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今天盜賊入室這件事情,讓祁易琛更加對南音刮目相看。
在那樣危機的情況下,南音竟然想自己一個人面對!
想到這些,祁易琛就覺得渾身是汗。
今天祁易琛都是險勝,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祁易琛伸手握着南音的手,喃喃自語:“南音,你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女子?”
說着,門外有人敲門。
祁易琛趕緊起身去開門。
是醫生。
“什麽情況?”醫生問道。
祁易琛關上門,低聲說道:“說來話長,你先幫忙看看南音的情況,她昏迷不醒了。”
醫生打開醫療箱,拿出聽診器,用醫用燈看了看南音的瞳孔。
神色凝重的說道:“發生了什麽事?南音的心跳十分的虛弱。”
祁易琛說道:“當時我在裏面,具體的情形沒有看清楚,不過應該是跟人打鬥了!不過具體是傷在了哪裏,我還真的不知道。”
“你這個人,是怎麽照顧她的?”程醫生一邊給南音量體溫,一邊責怪道。
這個時候,程醫生已經不僅僅是祁易琛的朋友,而是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訓斥了祁易琛一句。
按理說,程醫生是有些後悔說這樣的話,但是祁易琛竟然也沒有生氣,他站在不遠處,神情似乎有些自責。
“是我不好。”
半晌,祁易琛終于說了句話。
不過,程醫生檢查完了南音,神情更加嚴重了。
祁家的夜,更加的寂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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