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整個辦公室就能聽到南音的慘叫聲,回蕩在祁易琛的耳邊。
“啊!好痛啊!”
祁易琛并沒有轉身,只是微微扭頭,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南音。
“喂!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南音一邊捂着腳邊的傷痛,一邊責怪道,聲音有點哽咽,看來是真的很疼。
南音掙紮着想要自己站起來,可是腳崴了真的是很痛,不聽自己的使喚。
電梯門開了,祁易琛站在門口,似乎有些猶豫,不過,他始終沒有回頭看南音一眼。
南音看着他高大俊朗的背影,卻籠罩着一層淡漠又疏離的霧。
她低下頭,輕輕的撫摸着崴了的腳,只見腳踝處瞬間就腫了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遙遠,但是南音卻覺得,即使伸手也觸及不到祁易琛的衣角。
“砰”
只聽見電梯門又無聲的關上了。
南音擡頭,意外的發祁易琛并沒有獨自走進電梯,而是站在電梯門口。
跟祁易琛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南音還是對他一無所知。
眼前的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祁易琛轉身一把抱起南音。
南音還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看着祁易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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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南音嘴上還是不饒人:“什麽嘛?你不推我,我怎麽會摔倒?怎麽會把腳崴了呢?”
祁易琛沒有回話,抱着南音,就像抱着一只兔子。
而南音貼着祁易琛的胸膛,依稀能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他的臂膀,緊緊的抱着南音。
南音第一次感覺到一個男人的力量。
“按電梯。”
許久,祁易琛低沉又不悅的說道。
南音恍然大悟,祁易琛雙手抱着她,無法按電梯的開門鍵,南音趕緊伸手去按電梯。
到了地下室,忽然一陣陰涼,南音不自覺的往祁易琛的懷裏縮了縮。
祁易琛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他的喉結動了動,帶着一種男性特有的氣質。
從南音的角度看過去,看到祁易琛的下巴,鼻梁,高貴的像是從電影裏走出來的王子。
祁易琛打開了車門,一把把南音放進了車裏,他起身的時候,因為南音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忘記了松開摟着祁易琛脖子的雙手。
狹窄的車座裏,南音倒在車椅上,雙手依舊摟着祁易琛的脖子,四目相對的時候,南音能感受到祁易琛的呼吸,并不是那麽的勻稱。
昏暗的燈光中,四目相對的時候,南音甚至看見祁易琛的眼眸中,有一絲的溫柔。
“松手!”
祁易琛呵斥道。
南音如夢初醒。
趕緊松開了手,羞紅了臉。
自己到底在幹什麽?以前不是最鄙視那些做花癡夢的無知少女嗎?
現如今自己也做起了這樣的囧事。
南音尴尬得忘記了疼痛。
可是祁易琛卻自顧自的開起了車。
南音想了想,問道:“去哪裏?”
聲音微弱,因為沒有底氣。
祁易琛沒有理她,雙眼直視着前方,熟練的握着方向盤。
一路上,南音都沒有再說話,雖然她知道,自己是為了南氏才接近祁易琛,可是今天的一切,不可否認,祁易琛确實是一個很容易讓女人沉迷的男人。
難怪在整個城區,無數的女人都為他着迷。
終于到了祁家,南音看着這座孤冷的建築,心想,難道祁易琛不送自己去醫院嗎?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可是祁家還是有些星星零零的燈光。
車停好後,祁易琛把南音抱下車,走進了二樓。
南音看着自己腫得不像話的腳,擔心明天如何去公司。
“喂,樸叔,叫醫生上來一趟。”
祁易琛的聲音在夜涼如水的晚上顯得很溫暖。
南音還是第一次知道,祁家還有家庭醫生。
可是樸叔的回話,讓祁易琛皺了眉頭。
“少爺,醫生今天忽然家裏有急事,請假回家了,有什麽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祁易琛果斷的拒絕了。
南音目瞪口呆的看着祁易琛,微弱的問道:“去醫院吧,我的腳真的很痛。”
“活該。”祁易琛一邊脫掉西服,一邊說道。
南音朝着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只見祁易琛拿出白酒,然後拿出來了打火機。
“你幹什麽?”南音不敢置信的瞪着祁易琛,問道:“你不要亂來!找醫生來!”
祁易琛拿着白酒,和打火機,說道:“我在國外的時候,看見醫生就是這麽給袋鼠上藥的。”
聽到祁易琛這樣說,南音更加恐懼了,她蜷縮在沙發上,可是她現在腳崴了,也不能自己走,只能乞求道 :“祁少,我又不是袋鼠!不可以這樣的!萬一留下疤痕,難看死了。”
“只要我不嫌棄不就行了。”祁易琛挑逗的看着她緋紅的臉頰。
南音自亂陣腳,解釋道:“我…….我是說,走在你身邊,給你丢臉。”
“我不在意,我祁易琛的女人,還在乎一點疤痕嗎?”祁易琛嘴角浮現出一絲戲谑。
南音咬了咬嘴唇,看着腫脹的腳,再看看祁易琛得意的樣子,只好認命。
“你最好還是上網查一下吧,不然,萬一我的腳被你這麽毀了,不能走路了,一輩子就癱瘓了。”南音嗚嗚的說着,想引起祁易琛的同情心。
可是,南音錯了,祁易琛覺得更加有趣。
他拿着白酒,一邊玩弄着打火機,一邊走向南音。
南音恐懼的看着他,在祁易琛靠近她的時候,她吓得大喊一聲:“不要啊!”
忽然門外傳來說話聲:“易琛啊,什麽事啊?需要薛姨幫忙嗎?”
南音似乎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的大喊道:“薛姨,是我,南音,你快進來!”
祁易琛瞪了一眼南音,他只好把白酒和打火機放在了桌上,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着的正是薛曼麗。
“薛姨,這麽晚了還沒有休息啊?”祁易琛冷冷的問道。
薛曼麗卻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是笑着說道:“我年紀大了,說不着,住在床邊看星星,忽然看到你們這麽晚才回來,我熬了銀耳蓮子湯,你們也下來喝一點吧。”
“不必了。”祁易琛冷漠的拒絕。
可是身後的南音卻說道:“薛姨,我想喝,我最喜歡喝了!”
“哎喲,那就好,難得南音喜歡喝,我帶你下樓去喝吧。”薛曼麗說着,眼睛不聽的往屋裏瞄。
事已至此,祁易琛只好作罷,幹脆把薛曼麗放進了屋。
“她腳崴了。”祁易琛雙臂交叉的看着南音,用一種自有應得的眼神看着南音。
南音看到薛曼麗,雖然平時覺得薛曼麗很讨厭,但是現在,南音知道,也許薛曼麗能幫助自己。
“薛姨!”南音嬌氣的喊道:“我的腳崴了,好痛啊!”
其實薛曼麗也看得出來南音是臨時對她這樣親近,但是薛曼麗也很買賬,她故作很關心的樣子走到南音的揚起聲調問道:“哎喲!我的天啊!這是怎麽啦?腫得好嚴重啊!”
“是啊,薛姨,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呀?今天醫生臨時請假了,我……好痛啊!”南音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雖然這個對象不是那麽讓人喜歡。
祁易琛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人裝模作樣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就走了出去。
薛曼麗用眼睛的餘光瞥見了祁易琛的背影,更加開心了,她快步的走到南音的身邊,不嫌棄的伸手直接撫摸了一下南音的腳。
“真是可惜了,這麽白皙的皮膚,萬一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薛曼麗好像是看透了南音的心思,故意這樣說道。
南音也握着薛曼麗的手,央求道:“薛姨,你要幫幫我,你肯定有辦法。”
薛曼麗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桌上有一瓶白酒,她拿過來,說道:“這種白酒最好了,只要敷上一會兒按摩一會兒,腫就會慢慢消腫的。”
“真的嗎?”南音這才意識到剛才是不是錯怪祁易琛了。
薛曼麗得意的說道:“那是肯定的啊,小遠打球經常崴腳,都是我給按摩好的。”
聽到薛曼麗這樣說,南音就放松了,伸出腳,讨好的說道:“那我就放心了,薛姨,你趕緊幫我按摩一會兒吧。”
于是,薛曼麗到了一點白酒,在手上捂熱了,直接敷在南音的腳踝處。
開始慢慢的按摩,剛開始确實很痛,後來,南音才感覺真的有好轉。
“小音啊,薛姨問你一件事。”兩個人熟絡後,薛曼麗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南音聽到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還是輕松的說:“哦,薛姨你說。”
聽到南音并不排斥的樣子,薛曼麗瞅了瞅門口,确定祁易琛不會進來了,她低聲問道:“高爾夫這個項目,裝修是不是給那個外國人了?”
南音清了清嗓子,說道:“薛姨,這個是公司的事情,我們也是按照流程走,招标的時候,那個外國人确實報價很合适。”
“哦,這樣啊,可是畢竟咱們是這樣的關系,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薛曼麗眉飛色舞的說道。
南音看着薛曼麗按摩的手,這才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