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距

第22章 生日

到了醫院，關茹挂了號，楊淮坐關茹旁邊，左湛想了想，去醫院外面的奶茶店買了兩杯熱奶茶，回去之後遞給關茹。

楊淮替她接過去，瞅了一眼左湛，說道：“你還在這幹啥啊，你回家吧。”

左湛語氣特別不好：“我還不能在這了？耽誤你啊？”

楊淮從剛才就摸不準左湛的性子，加上在醫院人員嘈雜，心裏也積了點火，聲音也大了起來：“耽誤我了，從哪來滾哪去。”

自從和左湛交情深了之後，這好像是第一次兩人這麽發火吵架，左湛也不知道今天這股邪火是怎麽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掉頭走了。

回到家後，左湛坐在沙發上這股氣還是沒有發洩出去，他找來一個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

楊淮，關茹，他寫上這兩個名字，還畫了個雙向箭頭，箭頭上添上了字：互相喜歡？

又寫了個左湛，楊淮，是楊淮單方面的箭頭，畫向左湛，上面寫着表白？

又寫了左湛，然後上面畫着一團圈圈。

最後他一摔筆，嘴裏嘟囔着：他媽的想不明白了。

張子凡适時把電話打過來：“大湛子！”

左湛完全沒有情緒：“幹什麽？”

“喲，如何了？情緒不高？”

左湛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突然問道：“小凡子，你說有個人，之前也和我表白過，結果最近對我愛搭不稀理的，今天他還對我喊了。”

“還對你喊了，這小妮子挺烈啊。”

“......是挺烈。”

“跟你表白了還這樣，這不是吊着你麽，你也不用理她，過今天肯定熬不過過來找你的。”

“那他要是和別人在一起了怎麽辦？”

“這到底是誰啊，我咋怎麽好奇啊。”

“你管是誰呢，告訴我怎麽辦得了。”

“這不就得看你了麽，看你是想不想接受她，想接受兩人兩情相悅，不喜歡你管人家和誰在一起呢。”

這屁話說了趕上沒說，關鍵他不是不知道他對楊淮到底是什麽感情麽！說愛情深了，那純屬是扯，他對楊淮也沒有來電的感覺，說友情，那也犯不上因為個女人生氣了啊，更犯不上了。

就這麽鬧心巴拉的洗了個澡，躺床上輾轉反側的，終于睡着了，可是做夢夢見自己騎自行車車鏈子突然掉了，自己踩空了，一下子驚醒了，一看時間，才11點半。

這下可好，睡不着了。

他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今天可能也是真的魔怔了，給楊淮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的很慢，響鈴幾乎都快唱完了那邊才接，楊淮帶着睡意的聲音傳來，左湛頓時坐直了，心想自己真是作什麽妖吶！

“左湛？”

“咳...啊，是我，我問問你關茹的胃怎麽樣了？”

“你這大半夜打電話就這點屁事？醫生也沒說出啥來，反正開了一堆藥，讓回去吃。”

“哦。”

左湛哦了一聲，又沒動靜了，楊淮等了一會，直接睡着了，因為左湛在說話那邊都沒有音了，而是聽到了綿長的呼吸聲。

在一個床上睡幾次左湛也摸到了，楊淮的睡姿雖然有些欠佳，但是人家絕對不說夢話不磨牙，也不打呼嚕，這下聽到人家都睡着了，他覺得沒趣，挂了電話。

然後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張子凡一臉的八卦問楊淮：“哎，你知道和左湛告白的一個女的是誰麽？”

楊淮心裏警鈴大作，本來張嘴打的哈欠直接閉了嘴，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麽不知道。”

張子凡吧嗒下嘴，“誰知道啊，你說咱倆一天到晚和他在一起，還真沒看見哪個小姑娘對他有意思，不過昨天看他那樣，是對那小姑娘有點意思的。”

楊淮看左湛還沒有來，追問道：“哪個人啊到底，你說話能快點不。”

“我還咋快！昨天左湛給我打電話，說有個人對他表白了，但是最近對他不怎麽理睬，昨天更是對他喊了，就問問我該怎麽辦。”

楊淮想了下，心裏有了點眉目，突然有種想大笑的心情，不過他只是揚起了嘴角，問道：“那你是怎麽說的啊？”

“我說？我說那女的單純耗着他呢，他就說那她萬一喜歡別人怎麽辦啊，我說那就看你自己心裏對人家是怎麽想的了。”

楊淮點點頭，加上左湛從前門進來了，張子凡沖他眨眨眼睛，兩人默契的沒有再多說什麽。

不過改成傳紙條了。

‘看左湛這樣，純情小處男啊。’

楊淮向張子凡問左湛的過去。

‘之前他是沒有處過，我出國這段期間我倆打電話，也沒聽說他處了對象，應該是純情，小處男？我估計早就交代給左手右手了。’

楊淮無聲的大笑，前排的左湛突然摸摸脖子，怎麽感覺今天後頸這麽涼飕飕的呢。

上了課楊淮心思也沒放在課上，被物理老師點了名回答問題，他哪知道啊，就連平時聽課都聽不懂老師問什麽呢，更何況是沒聽課呢，說了答案自然是錯的，物理老師直接讓伸手，對着手掌最宣和的肉就抽了兩小棍，讓坐下了。

楊淮想了一節課挨了兩小棍，最終得出了結論，左湛的心焦了，他對自己上了心，看不得自己疏遠他。

他揉着自己被揍得有些疼的手，心裏想到，這他媽的，當初追趙昕敏都沒這麽仔細剖析過。

中午吃飯的時候，三人走在一起，今天楊淮沒有和關茹那些人一起吃飯，而是久違的和左湛張子凡兩人吃，三人下了小飯店，點了3個菜。

左湛先說了話，“那個啥，楊淮，昨天我不應該和你發脾氣，對不住了啊。”

“這有啥，沒事的。”

要說原來楊淮還有點生那憋屈氣，這麽一剖析，還哪能生起來氣啊。

張子凡坐在左湛邊上，和楊淮面對面，頭随着兩人說話而轉動，這會弄得好像撥浪鼓。

“還有昨天晚上，我實在睡不着覺了，給你打了個電話，最後還給你整睡着了，我可不是騷擾你啊。”

楊淮完全不記得了，“你給我打電話了？我怎麽不記得了。”

“當時可能你在睡覺，沒說兩句你就睡着了。”

“那你和我說啥了，別我在錯過精彩部分。”

“就是問問關茹的胃怎麽樣了，你說沒事就睡覺了。”

楊淮又有點失望，還以為昨天晚上左湛和他表白了呢。

張子凡本來是看兩人一直說話自己也插不上嘴，就在那撕紙巾玩呢，聽到關茹這兩個字，直接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說道：“左湛，那個人不會是關茹吧。”

這麽一說又想起關茹和楊淮好像是對象關系，又連忙擺手，“楊淮你可別誤會啊，左湛可不是搶兄弟對象那種人啊。”

明明是好好的一句解釋的話，讓張子凡說的總有中欲蓋彌彰的感覺。

楊淮：“......”

左湛：“......”

“哈哈...我自己腦補太豐富，開玩笑的哈...哈哈。”

“我和關茹不是對象，你随便腦補吧。”

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不然憑左湛那顆處男心，別在直接把他推給關茹。

楊淮和左湛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态，楊淮天天粘着左湛，時不時的借宿，只是現在待遇提升了，偶爾還能蹭一下主卧室，與左湛同床兩枕頭的睡覺，偶爾左湛睡熟了，還能把冰涼的腳伸進楊淮的被窩，有好幾次楊淮都合上眼睛要睡覺了，一下給冰醒了。

期末考試是在年前的一個月，考完之後就放假了，領完了作業左湛就回家收拾東西去了，這次放到了年十五，不到兩個月，左湛還想着要不要找那個顧導演給自己開個小竈。

回家後，就接到了電話。

“喂，小湛吶。”

左湛因為正在聽歌，沒有看名字就接聽了電話，一聽這聲音就後悔了，早知道就裝沒有看見了。

“喂，奶奶。”

“放假沒呢，回家來吧。”

想想這也快過年了，每次過年的時候他也都會回去，這是這次好像提前通知了。

“這不剛放假呢麽，我還有幾個補課班還有課呢，過年前我還能上完。”

左湛忽悠老人一套一套的，那邊老人一聽這還上課呢，忙說：“喲，這還上課呢，那還是抓緊時間學習，別累到自己啊。”

又唠了一會，終于挂了電話。

雖然放着歌，可是歌曲從左湛的左耳進，從右耳出了，發了會呆，他關掉音樂，開始寫作業。

每年回家過年對于他來說都是一個煎熬，因為長時間不在家，每次他回去都像是個外人，融入不進去，加上過年之後家裏的這個姑那個姑父的都過來老人這邊過年，每次左湛都很煩。

不過他還是打算壓着時間回家，就在年二十八吧，他打開日歷，在陰歷對應的陽歷那天備了注，上面标題寫着準備受刑。

不過受刑之前還有個不算喜事的喜事，那就是他過生日。

他的生日小，在臘月，以前上學的時候因為生日都趕上放假，他也沒請過，雖然別人過生日他送出去的錢挺多，可自己的生日因為靠近過年也就沒收過回頭錢，他就在張子凡家對付了一下，這次他也沒打算麻煩張子凡家，就自己在家裏吃點好的，再把張子凡、楊淮、李昊都叫過來，吃吃喝喝的也就算過了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