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尴尬的位置
我的行動被限制了,雖然沒有任何說明,上面也沒有下達命令,可是我知道,我還是被打上了嫌犯的标簽,并且,在兇手被抓住以前,我無法洗脫自己的嫌疑。
第三具屍體被運回來的時候,我剛巧路過看到。
我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當時看到屍體的時候的心情,但是非要具體出一個詞來的話,那大概就是反胃。
如果說第二具屍體可以用殘忍來形容的兇手得話,那這具屍體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兇手了。死者的骨骼全是完好的,但是手腳筋都被扯斷了。我只能用“扯”來形容,因為傷口實在是太粗暴了,明顯不是用利器割斷的,更像是人用牙齒撕咬斷的。
我實在是很好奇,到底是怎麽樣變态的人才會有這麽變态的殺人手法?
不過這三具屍體都是來自一個地方,來自同一家醫院,這也讓大家肯定了方向,這是一起針對仁愛醫院的醫生的報複,或者說是針對心髒科內的醫生的報複。
江隊長很快下達命令,将仁愛醫院的資料全部調了出來,尤其是心髒科的。很快發現了許多疑點。而在這過程中,我一直處于一個非常敏感的位置上,我沒有被拘留,仍舊每天上班下班,但是也無法再進入停屍房,這讓我很懷疑,我到底是來混吃等死的還是來工作拿工資的?簡直沒有比我更輕松的法醫了。雖然有些沮喪,但是也了的輕松。
我就是這麽的樂天派。
“莫爺,近來可好啊?”
“好得很,簡直比局長還輕松。”這話說的不太對,其實局長雖然看起來每天閑的要死,實際上工作不比下面的人少。
“怎麽回事?怎麽?輕松你還不開心了,你欠虐啊?”
我翻了個白眼,實在沒什麽心情跟他胡侃:“你才欠虐!”
“怎麽了這是?心情不好?”不愧是向陽,好歹一宿舍你睡了四年,一句話語氣不對就能知道我的情緒。
“哎~兄弟我現在是如履薄冰啊!”我嘆口氣道。
“怎麽回事?”
“知道仁愛醫院那案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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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這事兒這麽大怎麽能不知道?怎麽了?跟你什麽關系?”
“這事兒吧……不好說。”這事兒還真不好說,屍體被盜的事情到現在局裏還壓着消息呢,我也不能随便透露出去,別到時候盜屍嫌疑還沒洗清,又來了個洩露機密的重罪,我還活不活了?
“怎麽不好說了?”
“哎~你只要知道兄弟我現在是快要自身難保了,工作沒了都是小事!”
“這麽嚴重?”向陽的語氣有些懷疑,八成是以為我又在逗他玩。
“比你想象的嚴重!”我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向陽那邊也漸漸覺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收起了玩笑的語氣。
“到底怎麽回事兒?”
“電話裏不好說,這樣吧,晚上有空咱們老地方見。”
“行!莫烎,有事你一定得告訴我啊!”
“知道了!”
挂了電話,心情稍微沒有那麽郁悶了,就算真的逃不過這一劫,好歹還有這麽一個會為我擔心的兄弟,也不算太糟糕。
事實證明,我還是樂觀的太早了,我可以不擔心自己被冤枉的事情,我相信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但是我卻忘記了,我真正的麻煩從來不是這些看得見的,而是那些虛無缥缈,無人相信的存在。
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鄰居帥哥了,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那隐隐的不安也越來越明顯。隔壁的房門一直沒有打開過,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家,我不敢去敲門。我覺得自己的心中隐約對于這個人有着一個模糊的答案,但是我不敢去仔細想。就這麽模糊着,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也挺好的,在我死之前。
和向陽約好見面,但是由于他晚上要加班,我只好先回了趟家等他下班了再出門。已經搬到這裏也有将近一個月了,每次從一樓走到三樓這短短的距離裏,我的心髒都跳的異常快,總害怕又遇到奇怪的事情。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隔壁的門,依然緊閉着。我想他應該出門了吧?一連這麽多天都把自己關在家裏怎麽想都不太可能,就算家裏有存糧也該吃完了。
算了,他怎麽樣管我屁事?不來招惹我就行。
忽視掉心底那微微的不安,打開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