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是誰給你下了春藥的?”
說到這裏,又看到葉均山這樣的神情,季悠悠不覺嘴角抽搐了一下。
難道是!!!馮子材!!!
只是這句問話她不敢說出口,絕壁有被葉均山一下子拍死的沖動。
見季悠悠這個樣子,葉均山恨不得一把推倒她啊!這回不是因為欲望,是因為恨得牙癢癢的啊!
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她還有時間想入非非,現在,此刻,他只希望季悠悠立刻消失。這樣的情景,這樣的窘況,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季悠悠放開了手中的葉均山,微微後退了兩步,忙道:“那……內什麽,你自己先解決一下吧……”
至于怎麽解決……葉均山應該能夠聽出季悠悠的言下之意。
季悠悠忙讪讪地退了出來,很用心很仔細地替葉均山關上了房門,攧手攧腳地走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她不是故意想要想歪的,那個啥,各位看官,你們猜猜,葉均山這小子現在在房間裏幹嘛?
捶地笑!
060 用計
季悠悠外出晃蕩了一大圈,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她腳步有些猶疑,葉均山的藥性,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吧……
賊賊地推開房門,卻見空無一人,季悠悠忙四處張望一下,也沒有什麽不該留的帕子什麽的殘存在這裏……
咦,他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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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季悠悠疑惑的時候,福平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只道:“少夫人,少爺在柴房,托我來找你。”
季悠悠一聽便是問道:“他在柴房幹什麽?”
福平緊緊抿着唇,再是道:“青萍姑娘被少爺軟禁在了裏面,現下真正審問。”
季悠悠聞言不覺聯想的之前的事兒,存了個心眼,忙随着福平一同趕了過去。
季悠悠推開柴房的門,只見此時葉均山正負手而立于窗前,面色凝重,而青萍此刻跌坐在地上,面上挂着淚珠,低低抽泣着。
她對青萍印象不差,又因着青萍曾經為季悠悠直言對待葉均辰的奶媽吳氏,更加存了好感,此刻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皺眉。
只是葉均山雖然狂妄自大,若不是真的惹惱了他,斷是不會輕易去為難這樣一個女子。
季悠悠微微一滞,這才啓唇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葉均山冷哼:“你既然來了,就讓她和你說吧。”
青萍再是掩面抽泣,低低哭了一會,這才對季悠悠道:“少夫人,青萍不是有意的……少爺碗裏的藥是夫人要青萍放進去的……青萍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被夫人下了藥,做了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
說到這裏,她也是涕泗橫流哭的梨花帶雨。
不知廉恥……自己也被下了藥?
不對,她這話的意思是她們兩個都被下藥了?還是兆氏給了藥給青萍,讓她給葉均山下藥,然後青萍之前就被兆氏下藥了……
兩個被下了春藥的人……
季悠悠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裏,并不覺得好笑。反而心中一沉。
為了讓她進門,就這麽迫不及待了嗎?!
見季悠悠不說話,倒是葉均山道了句:“你放心,雖然這樣,但是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生。”
呃,這算解釋嗎?還好還好……
季悠悠擡眸看了葉均山一眼,還是那樣冷若冰霜的樣子。只是這話雖然是冷冷說出口。她卻大大舒了一口氣。什麽都沒發生就好啊……
青萍在一旁抽泣着,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道:“青萍真的不知道自己也被下藥了……夫人只對青萍說,要青萍伺候好少爺。如果能夠留下葉家的血脈,便能夠進門。青萍不敢違背夫人的意思……”
“別說了。”季悠悠出言止住了青萍的話。只道:“你也是受害者。”
青萍聽了,還是不住抹着眼淚。
季悠悠這才開口問道:“那如今這事兒要怎麽辦?”
“我,絕不納妾。”
葉均山甩下這句話,這才負氣走了。季悠悠望着倒在地上的青萍,內心也是五味陳雜,末了。她才搖了搖頭,對其道:“青萍,你不要玷污了自己才是。”
說着也是轉身離開。
青萍一個人怔怔倒在地上,牙齒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畔。
※
兆氏的計劃落敗,甚至葉均山還當面闖進了兆氏的如意苑,直言不諱說自己不要青萍。青萍只在一旁哭泣,并未說明原因。
兆氏知道自己此舉下作,雖然心中不快,終究沒有說什麽。只是自此之後對葉均山和季悠悠更加冷淡了。
好在葉均山處理事情冷靜機智,這件事沒有被外傳了出去。青萍還是依舊在兆氏身邊服侍。并無異樣。
只是唯一不一樣的是……通過這件事……季悠悠和葉均山的關系似乎改善了不少。
對于彼此這樣模棱兩可的态度,兩人還是裝作不知情,每天該怎樣怎樣,只是連綠央和福平也發現了,無論有什麽事兒,葉均山總會吩咐去囑咐季悠悠一句,而季悠悠也常常把葉均山挂在嘴邊。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農歷十二月初八,也就是民間著名的臘八節。
與此同時,葉家裏裏外外也在為過年做着準備,熱熱鬧鬧張羅了開來。兆氏也早早吩咐管家去置辦年貨,好團團圓圓過一個新春佳節。
雖然往年也是如此,但是今年葉均山病愈,于兆氏而言便格外重要。自然那些不愉快,也都暫且放在了一邊。
只是此時,又有一個不速之客入了葉家門,因此葉家上下十分不快。
此人名喚做李鳳仙,村上的都都換做“仙姐兒”,因為生的貌美如花,活脫脫就像是那仙界的仙女一般。
李鳳仙進門的時候,還帶着一個月末五六個月的肚子,是葉添榮堂堂正正領進的家門。
是什麽個緣由,想必已經不言而喻了。
現如今的飯桌上,李鳳仙也挨着幾個姨太太落了座,底下的人低頭吃飯,倒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的。葉添榮沒有表态,衆人也是不問。
季悠悠偷偷擡眸,只對上了李鳳仙的眼神,她也是偷偷打量着四周。
兆氏的臉色直直陰沉了下去,一旁的孟如芸也是陰郁着臉,并不說話。
葉添榮的話擲地有聲:“仙姐兒懷着的,乃是我葉家的骨肉,所以納她進門來,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這話一說出口,兆氏手中的飯碗就直直放在了桌子上,也是重重的一聲,讓衆人不覺驚訝。
兆氏向來最為恪守禮儀,奈何此時卻是沉不住氣了。
公然表态,倒也是第一次。
難怪兆氏如此,這李鳳仙若是別家清白的女子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寡婦,在村裏守寡三年,到處勾搭,名聲很是很聽。再不濟像是孟如芸這樣的,雖然風塵女子,但是衆所周知,她跟葉添榮的時候也是個清官人,至少自己身子也是個幹淨的,這兆氏也能忍了下來。
孟如芸雖然得寵,卻也不敢說話,打量李鳳仙之際,眉眼也是挑的老高老高的。
葉添榮向來是家中的主事,他打定主意的事情,沒人能夠反對,見兆氏如此,便是冷了一句:“有什麽問題嗎?”
兆氏只是徐徐開了口:“寡婦不二嫁,這樣的人,要想進我葉家的門,除非我死了。”
這話說的嚴重,在座的人皆是心裏一泠。
誰人敢對葉添榮說出這樣子的話,兆氏不留情面的這句話,讓他頓感不快,只是道:“我打定的主意,誰能更改。”
原本兆氏也不是個倔脾氣的人,聞言只是立刻起身,攜着青萍回屋去了,只留下衆人大眼瞪小眼。
如此駁了葉添榮的顏面,他也是盛怒,重重放下筷子,負氣離去。
看樣子,又是一場大戲啊。桌上的臘八粥還冒着熱氣騰騰的煙霧,只是誰也喝不下去。
回房後,季悠悠見葉均山不發一言,便是挪近了些許,只問道:“今兒個那個李鳳仙你是瞧見了?”
“恩。”葉均山微微皺眉。
季悠悠雖知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平常,但是這葉添榮年紀已大,又是三妻四妾的,如今又弄來一個大着肚子的寡婦,也讓她心裏怪膈應的,只道:“你娘這樣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吧,看樣子,家裏又要大亂了。”
葉均山蹙着眉頭,并不說話,頓了頓,只對季悠悠道:“我忙于俗事,脫不開身,若是有機會,你替我去看看娘親吧。”
說到底,那個人,是他這具身子的娘親。哪怕她曾做過一些他不認同的事情。
葉均山這樣說來,季悠悠心中倒是一暖,只颔首應了句:“恩。”
她頓了頓,又是道了句:“其實我挺看不下去的,我們要不要和你娘一起,堅決抵制李鳳仙進門?”
葉均山聽了,微擡眸,見她又是一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