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問過身邊的小厮,也全然不知道什麽是大明,連唐宋元明清都似乎沒有在這個地方存在過。可是從她的眼神中,他竟然看出她似乎是了解自己的。
“當然知道!”季悠悠頓了頓,見其不解,也不賣關子,只道:“你的爺爺是朱元璋,你老爸死的早,你四叔奪了你的權,你就結束了自己短暫的皇帝生涯,我說的對不對?不光我知道你,知道你的子子孫孫,知道明朝是怎麽滅亡的……咳咳,我還知道你有個好基友叫做黃子澄……”
季悠悠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卻見葉均山臉色鐵青,正怒氣沖沖看着自己,她忙掩住了嘴巴,讪讪道:“呃,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知道朱允炆是何許人。”
葉均山皺眉,只道:“你到底知道什麽,現在全部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你要說敢騙我的話,我就永遠把你困在這裏。”
靠。這個毫無人性的死變态。臭皇帝。季悠悠低低地咒罵了一句。
季悠悠聽他雲淡風輕卻又無比可惡地威脅自己,暗覺不爽,迫于淫威之下,這才解釋慢慢與葉均山一一解釋了過來,
她一一告訴了他,包括自己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他們所經歷的是一場時空轉換,也許現在所處的就是平行時空。雲朝,是一個中國歷史上沒有出現過的朝代,卻也是她們現在實實在在經歷着生活着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麽力量讓她們來到了這裏,總之她們是帶着前世的記憶落在了安樂鎮這個地方,注定要在這裏抛棄過去,創造未來。
抛棄過去,創造未來!
說到這裏,季悠悠無恥地咧開了姑婆嘴笑了,一撥額前的劉海,無比騷氣地道了句:“葉均山,你來自過去,而我來自未來,我比你至少先進了差不多六百年!”
葉均山自動無視了季悠悠的自以為是。六百年就生出這麽傻不拉幾的智商,人類進化得可真夠緩慢的。
季悠悠看過N多穿越、重生戲碼的小說,所以除了一開始不能适應以為,并不驚訝,而對于一個對穿越和重生十分陌生的皇帝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若不是親身經歷,他肯定下旨把這個胡說八道的人給斬了!
葉均山對于季悠悠的話半信半疑,但是此刻似乎他找不到更有力的說法來佐證。而且他覺得季悠悠應該沒有說謊。
季悠悠見葉均山一言不發,神色莊重,倒也不敢說話。
葉均山眉心深鎖。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喜還是憂,若是可以重活一世,也許前一世的遺憾他還能盡力彌補。他的人生充滿那麽多遺憾,有那麽多的不甘心和不甘願!
可是偏偏,他清楚地記得上一世帶來的傷害和災難。清楚地記得熱火灼身的痛苦,記得被背叛被欺騙的痛苦,記得自己辜負良将,錯信他人。記得自己生不如死的絕望。
而曾經是天之驕子,帝王世家的他,如今卻為意不知名的蝼蟻,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碌碌無為。
Advertisement
季悠悠見葉均山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終于忍不住打斷:“那個什麽,你能先放我出去嗎?”
“不行。”葉均山沒有擡頭,卻依舊是一副不可置疑的回答。
季悠悠翻了一個白眼:“你還有什麽問題啊?”
葉均山望着季悠悠,重重道:“今天的事情,你絕不會告訴別人,是嗎?”
季悠悠撇了撇嘴巴:“我吃飽了撐的呢,我也是重生過來的,和你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可以說是連氣同枝兒的,我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葉均山聞言,倒也不說話,季悠悠見狀,這才問道:“對了,葉均山,你告訴我,你的空間有什麽特別的?能夠帶給你什麽異能?”
葉均山望了季悠悠一眼,緩緩道:“我能想起葉均山的記憶。”
自己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怎麽覺得這麽奇怪捏?
葉均山頓了頓,繼續解釋道:“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記憶,可以在這個空間裏讓我想起。但是我只能記起一部分,并不能想起所有的事情。所以當我想知道什麽的時候,要先進入這裏。”
季悠悠有些羨慕地望着葉均山:“哇,記憶重塑?你的這個空間絕逼比我的金手指強很多啊!”
葉均山挑眉:“你也有?”
季悠悠撩起自己的手臂,只露出羊脂白玉的手镯,坦誠道:“這是我的手镯,有神力,可以讓我的右臂充滿力量。你還記得那一晚嗎?我就是用這個手镯打死了那匹狼。”
葉均山狐疑望了季悠悠一眼,看着她的小身板,不覺微微疑惑,就她?打死一匹狼?
見葉均山好像不相信自己,季悠悠只又道:“你別不信,綠央和趙清水都是親眼看見了的。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葉均山,你也要對我的小秘密保密。”
葉均山有些錯愕,眼前這個蠢鈍如豬的女人告訴她,這是他們兩個的秘密?什麽時候他也會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秘密了?
聽着有點別扭,但是他卻感覺還不賴,故而重重點了點頭。
028 求助
從空間裏頭出來,季悠悠忍不住拿起了櫃上的青玉纏枝蓮紋瓶細看,只覺它和普通的花瓶并無異樣,不過做的更加細致一些罷了。
她左看右看看不出端倪,想來這個空間只有葉均山這個人才能開啓,與別人而言這就是一個普通不過的花瓶。
季悠悠又看了看自己的羊脂白玉手镯,不覺啧啧稱奇:“其實,自然萬物相生相克,實在太神奇了,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極為罕見和幸運的存在。”
幸運嗎?葉均山可不覺得。
他頓了頓,再緩緩啓唇囑咐季悠悠道:“沈懷璧,你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我的書房。”
季悠悠最看不慣葉均山這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不由得有些來氣,只道:“當誰稀罕似的,你請我來我也不來。”
葉均山似乎感覺到季悠悠語氣中的不善之意,有些無語。他實在不喜歡女子這樣的個性,全然沒有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況且眼前這個女子,竟然還是自己的妻子。想到這裏,他便有些接受不了。
季悠悠頓了頓,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望着葉均山,緩和了神色,這才啓唇輕聲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這話一出口,葉均山便知道季悠悠又要給自己惹麻煩了:“什麽事?”
“嘿嘿。”季悠悠往葉均山那邊蹭了蹭,“是這樣的,我想托人去給晚霜說個親事,你知道婚姻大事并非兒戲,應當慎之又慎,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官媒那邊沒有關系,是說不通的,我想請你出面去和馮官人商量。”
葉均山自是知道季悠悠口中的馮官人。記憶中,馮子材小時候是和葉均山一起長大的。那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八歲之後,葉均山就因為自己身子孱弱,鮮少出門。
葉均山望着季悠悠,只道:“我為什麽要幫你?”
季悠悠忙解釋道:“我知道,安樂鎮太守吳為的妻子,乃是兆家的女兒,按輩分來說,就連吳太守也得喊婆婆一句表姑。那馮官人怎麽也會給你這個面子的。我想着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晚霜的事情你也有份參與,咱們不能半途而廢不是?”
葉均山蹙眉:“沈懷璧,你就不能少管一點閑事嗎?”
季悠悠無恥一笑:“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咱們私底下能不叫我沈懷璧嗎,我聽着怪別扭的。我以前的名字叫做季悠悠,悠然自得的悠悠。”
“悠悠?”葉均山覺得有些好笑,“沈懷璧,你怎麽會取一個這麽難聽的名字啊!”
季悠悠登時便白了葉均山一眼:“沒有品位。”
哎,不對,他這是轉移話題嗎?
季悠悠頓了頓,眼珠子一轉,又換了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她就知道葉均山不是個好說話的,只得緩和了語氣,慢慢道:“于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啦,晚霜好好的一個姑娘,我們不能讓她這輩子就這樣被糟蹋了。別的說媒相親我信不過,馮官人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沒你的面子,只怕成不了事。”
馮官人?馮子材……
葉均山的記憶回到了八歲之前,還記得當年的馮子材被自己推了一把,在地上磕掉了一顆大牙。其實仔細想想,兩人也算是故人相見。
只是他總覺得還有些什麽沒有記起來……
葉均山的嘴角不覺勾起了一絲笑意,無奈地對季悠悠點了點頭。
葉均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答應這個蠢女人的無理要求,也許也是閑的慌吧!恩,一定是因為閑得慌,簡直就是閑的蛋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