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五哥宮闕魑(修)
從寧兒處回來,心裏一直有份暖暖的感覺。钺知道,那是來自淨的安心和喜悅。
[淨]
聽到钺的叫喊,淨回答[什麽?]
[我們去看看你那心心念念的五哥,到底是何方神聖!]
淨帶着滿滿的驚喜[你是說,你是說去西虎?]
钺一愣,笑罵[小笨蛋呀,我們現在就在西虎境外,竟然已經到了西虎,自然要去看看,再者……]
钺停頓了下[你一直在說五哥,怎麽怎麽好,我倒真想看看,你口中的五哥到底長得什麽樣?]
淨的笑聲透出愉悅,這是钺在這許多的日子裏,聽到的唯一一次淨真正歡快的聲音[五哥長得很俊氣,不過我很久沒見了,小時候的五哥就長得好看,長大了應該也好看!]
這是什麽理論呢,但是照淨這麽說,小時候?
“這麽說來,淨在小時候便離開了西虎,資料上顯示,淨到南雀的時候是七歲。”莫候君聽钺這麽一說,皺眉說道。
“這麽說,堂堂的西虎國九王子,是被當人質到南雀的。而且是從小,該死!”钺恨恨的,一拳打在一旁的路上,樹木嘩的一聲巨響,地上全是斷裂的樹枝。
[钺,你怎麽了?]感應到钺突然而來的憤怒,淨奇怪的問。
钺平複了下自己的心緒,以免惹淨起疑,淡淡的道[沒事,淨,你先睡會,晚上我們去看五哥]
钺聽到心裏淨的回應,随後便沒了聲音,淨是帶着美好休息的吧,可是……
“子蘊,能查到為了什麽嗎?”钺對于淨被當成人質送往南雀的事,耿耿于懷,堂堂的王子竟然會被當成人質,南雀王這麽多的王子,為什麽偏偏就是淨?兩大國,平攻平舉,他南雀王竟會把自己的兒子送入虎口?
在意料之中,子蘊搖頭了,“查不到,關于淨,我們只能查到幾條信息,一是七歲被送往南雀,還有在十三歲時本應該在南雀的西虎國九王子,突然消失,時間是兩年,但這兩年去了哪,無人知曉,随後便是淨當了浩王的男寵,當時淨應該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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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張了張口,子蘊非常理解的說道:“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麽淨會被送往南雀,還有淨在南雀過得是怎樣的生活,為什麽會消失兩年,這兩年他又在哪,為什麽會做為浩王的男寵?”
钺點頭,“所以子蘊,我縱然再怎麽不想跟這些王族想牽扯,可是想知道這些,我必須深入到那些王族中,哎,還真是讨人厭呀!”
莫候君點頭,“但是你不想問淨,所以……”
钺無奈一笑“知我者子蘊也!”
各懷心事,莫候君本想再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說,钺這麽聰明,當然會知道自己想說什麽,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腳步。
“怎麽了?”莫候君走上前去,奇怪的問。
钺看着一閃而過的身影,有些奇怪的道:“我剛才好像看到稀了!”
钺有些不确定的說,但是剛才的人給自己的感覺……
莫候君驚愕:“稀現在應該在回南雀的路上。”
钺哦了聲:“可能看錯了!”
剛才有個身影一晃而過,钺只來得及看到那灰暗破碎的衣服,但那人的身影感覺卻是很像稀,不過子蘊說得對,稀現在應該在回南雀的路上,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稀如果出事,暗夜們會第一時間通知過來的。”像是給钺一根定心丸,莫候君說。
钺點點頭,随口問:“子蘊,淨嘴裏一直在說的五哥,是怎麽個人?”
莫候君稍一回憶,便回答:“西虎國五王爺宮闕魑,具說足智多謀、文武雙全,才十六歲便出宮建立府诋,足見能耐了,讓西虎王破除條例,一般王子到十七方能出宮立府,而且據我了解宮闕魑在智謀、心胸、用人方面是個能人,所以西虎王很是看重這個五子,不過……”
莫候君話鋒一轉:“不過也因此很容易招到衆人排擠,不過這個離王倒在這方面游刃的很好,該收斂時便收斂,不然,他早就被他那幾位哥哥們給設計了去!”
钺點頭,“看來這個五哥,倒是個人物!難怪淨這麽誇獎!”
莫候君一笑:“稀誇獎宮闕魑,只是因為他對稀好吧!”
钺對于子蘊這麽的坦白,無語問蒼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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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王府內的正廳,有一個人,正挺淩然,附手徒步的在大廳內來回走動。在他旁邊的四五個人,一言不發的站着。
終于有人受不了,開口:“王爺,您先別着急,坐下來喝杯茶!”
說話的是離王府的管事,姓曾,曾管事在離家已有幾十年,主子這般焦急難耐的表現,是他入府以來看到的第三次。
前兩次,是因為已消失的九殿下宮闕淨,一是聽到九殿下要被送往南雀,第二次便是聽到南雀國傳來九殿下生病去世的消息,主子一向沉隐幹靜,一遇到九殿下的事便亂了方寸。
這次又是為了什麽,沒人敢問,他這下人的也不敢多嘴去問。
宮闕魑坐下,呡了口茶,開口:“有沒有消息?”
底下的人,相互對望一眼,雖知道他們的表現會惹恕到王爺,但還是很一致的搖頭。
果真,宮闕魑拿杯的手猛然的放開,茶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曾管事愣了下,便低下身去默默的撿起來。
“沒有?”宮闕魑陰暗的聲音在廳中響起,原本的溫溫如雅,卻在此刻蕩然無存。一向給人以文質幹練的人,此刻卻是陰沉莫明的。他的反差,在幾個熟悉的手下面前,倒也變得見怪不見了。
身穿布衣長衫的人上前一步,“我等已派所有人出去尋查,可是等我們到達北武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宮闕魑劍眉一觸:“這麽說,沒人知道那傳言,是真是假?”
布衣長衫的人點頭,“沒錯!”
宮闕魑仿佛料定,悠悠的嘆氣“那個北武浩王呢?”
站在陰影處的钺一愣,突聽到“北武浩王”這幾個字的時候,錯愕了半天,怎麽他們在談論的事情還跟那個色王爺有關?
就聽着先前的人回答:“打聽不到,再者以我們的身份很難打聽到王族內的事,不過……”
“不過什麽?”宮闕魑精亮的眼掃過布衣長衫的人,只見他惶恐了下,回答。
“不過像是有人刻意隐藏關于九殿下的消息,但還是有人不小心漏嘴道,說是九殿下原是北武浩王的入幕之賓,主子爺……”原本詳述的人,突然一聽驚叫。
那是因為看到宮闕魑手上長長的一道割痕,血還順着桌面流下來。曾管事剛換上的茶杯又一次摔落在地。
“爺,您別生氣,至少有了九殿下的消息!”綠衣缣帛的人,上前安撫。跟随着爺這麽久,因為九殿下的事,他們的爺不知道變化多大。
原來是因為自己,钺微笑,淨說得沒錯,他這個五哥,果真對自己很好。算上淨七歲離開,應該已有十年的時間,他這個哥哥,倒是一直在尋找淨。
“那麽,人呢,人呢?”宮闕魑沒管手上的傷口,問着,好不容易有了小九的消息,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只要小九沒事就好,只要小九沒事就好。
曾管事又換上了杯新茶,一邊幫着包紮,一邊嘆氣。
“對不起,爺,我們去的時候,九爺已經不在了,聽說是跟随稀殿下回南雀了。”
“什麽?”宮闕魑猛得站了起來,“小九居然還回南雀!”
“爺,你這是要去哪?”綠衣之人拉住往外沖的人。
“進宮,我要出使南雀!”宮闕魑理所當然的說。
布衣長衫的人嘆氣,“爺,您先別沖動,現在已是晚上,王上都睡下了,你現在過去也于事無補,再者我們還未把話說完。”
宮闕魑停住向外的腳步,以詢問的眼神望向自布衣長衫的人,“鄚談,快說!”
鄚談翻白眼,“就算您現在去南雀也沒用,九爺根本不在那兒!”
“說清楚?”宮闕魑被搞糊塗了。
身穿綠衣的秦幕接口:“我們的人在南雀并未發現九爺的足跡,再者南雀的三殿下也未回到南雀。”
“哦?”宮闕魑驚訝了下,那麽小九去了哪?
看到宮闕魑詢問探索的眼神,秦幕和鄚談異口同聲的回答:“我們也不知道!”
宮闕魑無奈,搖了搖手,異常堅定的下令:“不管是生是死,本王一定要看到九殿下。”
宮闕魑緊握住雙手,閉上眼,他現在腦中唯一能回憶小九的模樣,還是在七歲那年,坐在玉蘭樹下,那對着自己甜甜而笑的小娃。
钺的思緒都在那句“南雀三殿下也未回到南雀”上,照理來說,稀應該已經回到南雀了,為何他們會說稀沒有回到南雀,難道……
稀不會是出事了吧?钺的想法在看到突然出現的月牙白的人時,心裏猛然的産生了不舒服的感覺,不會是真的?
暗夜們沒聽到钺心裏的祈禱,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閣主,三殿下出事了!”
钺重重的嘆了口氣,剛想轉身,屋內的秦幕,勝是恕吼的聲音響起:“哪個嚣小敢暗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