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就是江湖(修)
钺端正了手中的杯子,同時,那批人已圍住了這一桌的人。
望着那批拿着劍拿着刀的人,羅剎半站起的身子,被钺按下。什麽叫敵不動,我就不動呀!序少恒完全無視了這一批人,對着钺很殷勤的夾着菜,嘴裏嘟囔着:“這個好吃,這個也不錯,嗯,下次我帶你去某人家裏,他家什麽都不好,就廚子好點!”
被指的某人許湘寧怪叫:“每天白吃白喝的人,還敢說這話!”
序少恒不服氣的道:“什麽叫白吃白喝,還有,哪有每天,只不過偶爾!”
許湘寧好脾氣的回應:“那你的偶爾還真是跟別人不一樣,人家是一個月一兩天在別人家,你是一兩天在自己家!”
序少恒哈哈一笑,很厚臉皮的接受:“只能說明我這人獨一無二。”
厚臉皮的人有,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想必這不是只有钺這麽覺得,那圍轉在周圍的人一臉的無語樣。
這邊閑來無趣的談笑,周圍劍拔弩張,誰先打破了這一份怪異的僵持。
那一把插到桌面上的大刀,水濺四仗,钺閃得快,卻還是被濕了衣衫。序少恒離得最近,整個就像洗了澡,他不恕反而脫了衣衫,邊擰着衣服,邊說:“哎,哪位大爺這麽好,知道我幾天沒洗衣服了,幫我洗洗,有做媳婦的天賦!”
序少恒口無遮攔,惹得桌邊幾人笑意巨增,剛才一亂,钺的身邊站着的是東宣祈,钺偶然的回頭,便對上那一雙深秋印染的眼。
钺傻愣愣了下,聽到羅剎急喊:“爺,小心。”
钺反應過來,就見那一把劍直直向着自己使過來,眼看要到眼前,腰被人一把握住,一個轉身,他躲開了那一把劍。
“你沒事吧?”耳邊沉聲的問話,钺點頭,感激的道了聲謝。
本還想說幾句,卻見羅剎一個轉身,徒手拔劍。钺上前一步,按住羅剎想要拔劍的手,對上羅剎驚訝的眼神,钺笑笑,說的話卻是對那批已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武林人士的。
“想要命,滾。”
沒想到這個平常的少年,說出的話卻是這般的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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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其中一人,身裝灰色長衫,以劍支地,呸——了聲,“好個猖狂的小子……”那道人模樣的人,突然手一揮,钺沒看清那些向自己飛來的是什麽東西。
“淨,小心!”序少恒在自己被纏的尖隙,還能顧得上钺這邊。
钺本想躲開,已有人快了一步帶自己站在了安全位置。钺一臉的茫然,東宣祈對着已護送到樓下的人說了句:“先走!”
便一個飛身上了還在争鬥的二樓,钺望着他潇灑離開的背影,突然心一緊。
[钺,你怎麽了?]
心裏傳來淨不安的問話,钺撫着胸口半肯定的說[淨,這個人我認識]
[你是說東宣祈?你才來這兒,我也不認識他,你如何認識?]
面對淨的疑問,钺也無法理清那種熟悉感,照理來說,他是不應該認識東宣祈的,可是對那個似曾相似卻又如引強烈。
淨也能感覺到钺那矛盾的心情,二樓不時有物體随着打鬥掉落下來,钺退了三步,還是顯些被砸中,又退了幾步。
耳邊傳來一聲嘻笑聲:“姑娘,我們家少爺請你去喝茶!”
钺順着聲音去望,突然兩眼發亮,調戲良家婦女呀!然後钺對着淨興奮說[淨,淨,看呀,調戲婦女呀!]
淨面對钺興奮到過頭的表情,無語相對。
是不是做壞人的人都長得這麽樣,雖然一副人模人樣,卻一副猥瑣的表情,雖然拿着扇子,卻是假意風流,旁邊總有一群同樣賊眉鼠眼的家丁。
钺突然失去了那份當大俠的熱情,調戲的一點新意都沒有。剛想上樓去,身邊突然多出了幾人。
“少爺,剛才就是這人在笑您!”
钺皺眉,他什麽時候笑過了?
那搖扇子的人一擡眉道:“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敢笑話本少爺?”
钺繼續皺眉,剛看到他調戲人家姑娘,他笑了嗎?笑了嗎?好吧,他笑了又怎麽樣,看他拿着扇子也是豬八戒。
“讨打是吧!”那少爺伸手指着钺,惡狠狠的說,卻突然“啊——”的慘叫。
是因為序少恒一手扭掉了他的手指,序少恒的聲音更加惡狠:“讓你指着淨,淨是你随便能指的嗎?”
钺啞然,許湘寧已在不遠處喊:“喂,怎麽回事,我剛來,這茶樓怎麽像被打劫了?”
序少恒一翻白眼,“一批不自量力的人。”
“少恒,你又惹事了?”許湘寧用又字,看來某人是經常惹事。
序少恒發怒,“什麽叫我惹事,誰叫他們沒事找事,我們好好喝茶惹着誰了,我這那是替天行道。”
“那他呢?”許湘寧下巴指了指。
序少恒理所當然,指着被扭掉手指的人,“他調戲淨。”
“噗——”這聲笑是钺發出的,然後看到大家望着自己的眼神,奇怪的問“怎麽了?”
許湘寧突然一臉正經的點頭“嗯,少恒下手太輕了。”
钺想吐血,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他就是被人調戲的料?哎,換了張臉怎麽還會落到這個場面,不是他去英雄救美嗎,怎麽反倒變成自己是被“救”的那個?
序少恒大笑的聲音,因為钺的突然一拳而啞然截止。沒人會想到钺會出手,而且勁狠準。
“別拿我來說笑,下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少年在說完這話的時候,轉身離開,序少恒揉着被打疼的下巴,湊湊的想追上钺,可是一轉眼卻看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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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有兩人并肩而行,一人白衣勝雪,面柔緩漫,一人淡青袍衣,剛毅俊劍。春的溫和,秋的精亮,便在一起恍然的呈現。
兩人默默的走着,誰也沒有說話。
東宣祈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一份的平靜,“淨公子,可會武功?”
钺側頭,嘴才張了一半,便突然上前把東宣祈撲倒在地,東宣祈一擡頭,便觸碰上了一份柔軟。
錯愕……震驚……
钺顯然也感覺到了自己被觸碰到的唇,低頭去看,東宣祈的臉近在咫尺,兩人的睫毛都可以交替,只是現在他沒有心情來開這個玩笑。
背後有火辣辣的感覺,钜因為東宣祈的推動,而扯到了背後的傷,聽到钺的吃痛聲,東宣祈一翻身,扶住了钺。
“你怎麽了?”
钺咬牙,連說個話都覺得痛:“沒事,中箭了。”
東宣祈聽他這麽說,猛得把他轉過身來,看到那白衣的背上,插着的箭,撕開他的衣服,卻看到背上中箭處已隐現不正常的黑色。
“箭上有毒。”钺扯着嘴角,有些無奈的說道。
“別動。”見他要起來,東宣祈一起按住他,突然把他的衣服一把扯了開去。
钺驚訝,随即了然,“別去碰箭,小心你也中毒。”
“你的傷……”東宣祈欲言又止。
“幫我把箭□。”钺從腰間拿出一張方巾,那是千面專門研究出的防毒的。把它遞給東宣祈,“用這個。”
東宣祈接過,握住那插入钺後背的箭。
“忍着點。”
沒有絲毫的麻醉,那箭便從钺的肉體裏猛的拔離了出去,雖然東宣祈拔的快速,可是那種痛,钺緊咬的唇,落下的滴滴鮮紅在白色衣衫上顯現梅狀,他差點痛得暈過去。
可是現實不容他暈,如果他倒下,對于東宣祈來說絕對是個麻煩。羅剎去查零的去處,能堅持到羅剎回來便好。
殊不知這批暗處之人,有多少,如果真是十幾個,倒還可以,倘若……
钺從腰中拿出一瓶藥交給東宣祈,讓他幫自己上藥。卻見東宣祈遲遲沒有動手,奇怪的問:“怎麽了?”
東宣祈一愣,趕快幫钺上藥,随口般問:“這藥,淨公子從何處得來?”
钺忍着痛道:“這藥有何問題?”
東宣祈搖頭,“藥是沒問題,不僅可解百毒,對于恢複傷口也大有用處。正因為如此神奇,也可以說是千金難求。”
這麽小瓶的藥,值千金?钺感嘆,千面拿這藥出來的時候還真是舍得。
感覺背後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藥的效率瞬間開放,背後已是涼涼一片,钺見東宣祈想還給自己,随口說了句:“你留着吧!”
他不是沒看到東宣祈聽到這話時候的驚訝,見他想說什麽,笑笑:“你先留着,有什麽話,等我們解決了這兒多餘的人再說。”
钺說這話的時候很平常,他卻不知道,在東宣祈的眼裏,那是一副怎樣的畫面。
清風微許,站在那的少年,血染風彩,清秀的臉上,那揚起的笑意充滿了邪魅與霸氣。腦中突然閃現了一句詩。
“醉酒金迷自逍遙,獨霸天下笑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