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禍水為名

第15章 ，零是新的開始（修）

钺還一直盼着離洛那小家夥的到來，上次玩得還挺開心，可是這小家夥不來這兒也算了，碰到他的話，都繞步十外。

他什麽時候成了洪水猛獸了？！

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天無聊的就這麽過了，還以為會有人來讓他打發時間，結果一個人都沒有，連王妃和紅淩都沒出現。钺站起來，既然沒人來找他，只好他去找人消遣了。人還沒走幾步，便聽到亭屋內有人在聊天。

是離洛那小家夥，钺剛想推門，在聽到“清雲”兩字的時候，放下手來。

“三哥，你昨天見到二哥哥了！”離洛驚喜的話傳出。

裏面有人輕嗯了聲。想必是三公子花氲。

“二哥哥，怎麽樣了？”盡管離洛一再的詢問，花氲卻突然閉嘴不語了。

原本想進去的钺，突然轉身離開。

看來自己是過慣了這種生活，忘記了還有很多事情自己還要去做。“清雲”這兩個字似一種提醒，也是一種傷痛，那個曾經不得不背叛自己的人。

他該去趟戲水樓了！

床上微微的呼吸，顯示着人并沒有多好有睡眠，夢中似乎有什麽痛苦的事情，讓那眉緊緊的處在一起，新傷舊傷相撞，讓清雲原本清秀的臉，變得凹陷不少，那消瘦的身子便得更為敗體。

“主子。”聽到房內有人聲，霄默推門進去，看到來人愣了一下，然後把藥放下行禮。看到站在他身後的人時，對着他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他怎麽樣？”嘆了口氣問。

“原本好些了，李大人包了他，昨晚又被叫了過去，回來時比上次還嚴重，去了半條命了。”霄默嘆氣。

“你是說禦史李常春。”看向床上人的钺轉過頭問。

“是。”

也許講話的聲音吵醒了清雲，見他慢慢睜開的眼，死寂死寂，看到钺的臉時，閃過一絲光亮，随後便又是死水無常。

“我來。”拿過霄默手上的藥碗，扶起他，吹涼了一勺一勺的喂他。

原本清風如行的人，此刻卻像是被鎖在永遠打不開的軀殼裏，了無生氣，會乖乖的吃藥，卻感覺不到什麽，關閉了一切的五官，便是死人一個。

“嘩——”把剩下的藥，摔在地上，拎起他的衣襟把他從床上拉起來“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把他扔到鏡子旁，清雲望向自己的臉，沒有焦距。

“既然你這麽想死，我便成全你。”冷冷看着他，把一粒藥塞進他嘴裏，逼着他咽了下去。

“咳……咳……”被咽到，清雲平冷的面終于有了反應。

钺看着他不語，直到霄默看不下去他一直咳嗽，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幫他緩了緩。

此時門外有人喊“老板，李大人又讓清雲公子去他府上，車子已經來接了。”

“讓他們在門外候着，我馬上就來。”看了眼主子，見他點頭，扶起痛苦的倒在地上的清雲向門外走。

聽到門外的喊話，清雲冷笑起來，轉向站立在一旁的淨時，問了一句：“你給我吃了什麽？”

“讓你擺脫痛苦的藥，只不過藥發作的痛苦會比你現在的要可怕的多。”

霄默和莫候君相互望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問，主子真的是要清雲的命嗎？

“也好。”清雲突而淡淡的道“讓我在死前還能有所感覺，也不錯。”

然後借着霄默的手，走了幾步，靠着門邊低語了一句，便出了門。

钺是聽到的，他說：“淨，對不起，謝謝！”

對不起他的背叛嗎？謝謝他送他一程嗎？

“钺……”

“子蘊幫我去辦件事，等霄默回來的時候，你跟他說……”靜靜的看着清雲絕然而去的身影對着身後的人說道。

“那麽我先走了。辦好事情，你和霄默便去迎月山莊。”

“钺一個人嗎？”有些不太放心的問，

“子蘊有什麽好不放心的，現在我可是武林高手呀！”钺笑着說，看到子蘊突然的搖頭。垂了他一下，叫喚了聲：“GO……”

莫候君看着消失不見的人，扯了扯嘴角，的确被那個“GO”字給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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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一切都是黑暗的，讓清雲感覺到的便是自己胸口那噴湧而出的鮮血，還是那唯一的鮮紅，還能證明自己還存在這個世界上。

死了吧，不然怎麽會有如此安寧的感覺。

清雲微微的睜開眼，欲古典雅的房間，飄逸着一種香味。側頭看到牆上挂着的大大的畫幅。

“你醒了嗎？”

聽到詢問聲，清雲尋聲而望，他終于知道那香味是什麽，那是書之氣息。

清雲一個人坐在那裏，想着事情。手中的粥已被他攪得糊亂，莫候君也不說話。就算他現在說話，估計這人也聽不進去吧。

清雲流環于自己的回憶裏，雖然那段回憶，只會讓自己覺得不堪，可是……

吃了藥之後，他便被帶到李大人的府上，早已習慣了不去感覺，那在身上折磨的再痛楚，連心都死了，還有什麽感覺，他還在乎被扒光衣服懸空吊着任人侮辱嗎？

他的眼前三四張令人惡心的臉，直搗他的腸胃，惡心的想吐，他便吐了出來，不是什麽，而是一口鮮血，接着他只覺得腹中火燒，一口口的鮮血染紅了那幾張淫惡的臉，四周再也聽不到他們興奮的呼喊，只有冰冷包圍住自己。

他知道，他要死了，是對自己的懲罰，他又想起了淨那純潔的笑容，他的那句“信任與絕不背叛。”

自己死在他的手上，他也甘心了，只是那以折磨自己為樂的那批人卻依舊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他卻什麽都不能做，恨，好恨。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一輛馬車裏，見他醒來，立刻就有人過來扶起他。

“我……我不是死了嗎？”自己的聲音好沙啞。

“喝些水吧。”有杯水便拿到了自己面前，二話不說的喝了下去，得到水得滋潤，仿佛有了活力。

“你沒死，屬都現在最大的消息便是戲水樓第一紅牌的清雲死了，禦史李大人以及三位六品官員莫名其妙的死于家中，而且死狀恐懼，全是七竅流血而死。”霄默對着他說着北武屬都最為鬧得沸沸揚揚的兩件事。

“怎麽會……”清雲根本就不相信。淚瞬間決堤而下，淨，他不但沒殺自己，反而救出自己，還替自己報了仇。

“為什麽……”他不明白，他該恨他的呀，他差點要了他的命，為何他還要這麽對待自己。

“零，以後便是你的名字。”莫候君對着淚水湧現的人傳達着钺的話語。

一切歸始，從零開始零結束，忘卻一切，才能夠重來，這便是這個名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