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受困渡魂河!(修改) (5)
蕭轉過臉,不再看他,淡淡的問了句:“你的傷好點了?”
他澀澀地笑起來說:“我倒是希望你問的這句話,是出于關心我。而不是因為你想快點離開這裏。”
淩蕭蕭聳聳肩,不以為意:“我覺得沒區別。”
“對我來說,區別很大……”軒轅夜深深的呼吸,招出澀魂,輕聲問:“可以走了嗎?”
淩蕭蕭轉過身,看着身後的七彩獨角獸,心裏疑『惑』,它能過這條河?
正想着,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傳至耳畔:“澀魂随時恭候您的差遣。”
“可以出發了!”軒轅夜握着淩蕭蕭的小手,将她從地上拉起來。
淩蕭蕭剛剛站起身,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裏。軒轅夜端看着她清秀的臉龐,那目光柔和得似一股脈脈流淌的溫泉。他身上有股特別『迷』人的香氣,淡如香草,似有還無……
淩蕭蕭的身子像觸了電一樣,極力想掙脫他的束縛,卻被他越抱越緊。軒轅夜技巧『性』的将她箍在懷裏,令她一動也不能動。
“放手!”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淩蕭蕭恨不得用眼晴将他撕爛!
軒轅夜惡作劇似的笑起來,“我只是想試試,你會不會發起怒來,也廢了我。”
淩蕭蕭狠狠白他一眼,威脅道:“不想死,你就繼續試。”
“呵呵。既然你允許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軒轅夜俯下身,在她柔嫩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他溫柔的笑起來說:“這只是演練……後面還有更親密的接觸,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在她發怒之前,軒轅夜立刻将她放開,跳上獨角獸,一眨眼兒工夫便消失在那七彩的華光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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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駐地,淩蕭蕭見到軒轅夜與斬風和暗影早就将東西收拾好,做好要離開的準備。
她看着軒轅夜的背影沒有發作,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依諾奇在得知淩蕭蕭要離開的消息,幾乎要崩潰了!
斯維爾卷着大舌頭,嚎啕痛哭:“少主銀……你腫麽不要我們啦,濕維惡會想你的。”
“……”
“沒出息,哭什麽哭!”依諾奇雖然在訓斥斯維爾,但是,他自己的眼淚也不受控制地唰唰往下落。
“少主銀……你不要肘啊……我以後都不搗『亂』,都聽你的話啦……”斯維爾圓溜溜的大眼睛裏,盈滿淚水。
它俯在淩蕭蕭的肩頭,小小的身子不停的抽動。淚水将淩蕭蕭的衣服打濕一片。
“少主銀……你不要肘,好不好啊……”
【二更、魔妃太狠辣】
“蕭寶寶……”依諾奇眼含着淚水,哀聲道:“外面的人很壞,也沒有那麽單純,我很擔心你。”
依諾奇緊緊握住淩蕭蕭的手,哽咽着囑咐:“我以後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了,你要多加小心……”
“我會的。”
“這個法杖,送給你。”依諾奇從戒指裏拿出一把中級魔法師用的法杖,塞到她手裏,“你要快點成長起來,不要讓別人欺負!”
淩蕭蕭鄭重地點頭。緊緊握着法杖!
“蕭寶寶,我想求你一件事。”依諾奇咬着紅唇,淚眼朦胧的看她。
“你說。”
依諾奇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銀白『色』的項鏈,項鏈上懸着一個指甲大小的粉『色』水晶,“蕭寶寶,這是伊娜送給我的定情之物,我天天放在身邊,沒有一刻讓它離開我的身體……這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是她,最信任的人是你。我将這條項鏈托付給你。如果,有機會你将這項鏈替我還給伊娜……”
他強忍着心底的悲痛,将項鏈塞到她手中。
在松開項鏈的那一刻,依諾奇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像泛濫成災的河水,滾滾落下來。“她就快嫁人了,希望她能忘了我……能過得幸福。我雖然将項鏈還給她,但是,我對她的愛至死不渝!”
斬風在一旁看得心急火撩,“要還,你自己還!定情物這東西,能随便還的嗎?你既然愛她幹嘛不去娶她?”
依諾奇轉過臉看斬風,惱怒道:“你不知道嗎?我是被放逐的血族!我是出不了『迷』霧森林的!”
“你想出去,有什麽難的?今兒就帶你走!”
“你知道什麽?你們出去的路跟我們血族不一樣。我被放逐到這裏,身上就被施了咒語,解不開這魔咒,我永遠也逃不出這裏!”
“斬風!”暗影将斬風拉到一邊,“你激動什麽?”
斬風火爆脾氣上來,誰都攔不住,他甩開暗影的手,沖着依諾奇吼:“一個快嫁人的女人,值得你這樣嗎?她肯定是不愛你,要不然幹嘛嫁給別人!”
“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依諾奇氣極了,“違抗大領主的命令,會死的!大領主是伊娜的父親,她如果違抗大領主的命令,就會被殺掉!”
“也許大領主後悔了。”淩蕭蕭出聲安慰他:“艾倫現在那情況,娶不了伊娜。”
“蕭寶寶,謝謝你安慰我。這裏面的關系太複雜了……”依諾奇擦了擦眼淚,哽咽着說:“大領主和大長老之間的鬥争已經延續很多年了。現在大領主這一方的實力慢慢減弱。他為了與大長老緩和關系,才讓伊娜下嫁給艾倫……艾倫只不過是大長老的一顆小棋子,艾倫娶不了伊娜,自然會有另外一個人來娶她。”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說明她有多愛你!”斬風在一旁冷嘲道:“嫁給自己不愛的人,跟死了有什麽區別?像個皮球被人踢來跟去,還不如死了算了!”
“斬風,少說兩句。”一直沉默的軒轅夜,出聲勸阻。
依諾奇昂着頭,看向斬風,固執地和他對視,“也許你說的對!但是!就算她不愛我,仍然不能澆息我對她的愛!”
“唉……造孽。”暗影終于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依諾奇低下頭穩定了一下情緒,眼裏含着淚,卻沖着淩蕭蕭燦然一笑,“你快走吧……我會想你的……我最親愛的朋友……”
淩蕭蕭看着他梨花帶雨的絕美臉龐,有些心酸。
“蕭寶寶……你要保重。”依諾奇極力隐忍,可是,越忍眼淚越多。
她輕輕地說:“你也保重。”
“該出發了。”軒轅夜的手已經伸過來,示意她現在是過河的最佳時機。
“我走了……”淩蕭蕭擡手拭掉依諾奇流到臉頰的那滴眼淚,緊接着将手交給軒轅夜。
軒轅夜将她的小手卷進掌心,手臂微微用力,将她帶到身前。
他拍了拍七彩獨角獸,緊緊的将她抱在懷裏。
“不能讓她走!”
身後傳來冥邪殺人般的狂嘯聲。
“依諾奇,不能讓她帶着萬毒蟒獸的魂魄走!”
“澀魂,咱們走。”軒轅夜沒理會身後冥邪的咆哮聲,策動獨角獸,向渡魂河岸絕塵而去!
“站住!依諾奇,快把她追回來!”冥邪的眼晴裏放『射』着寒光,恨不得用眼晴将淩蕭蕭淩遲!
他招出角鷹獸,一路飛奔向前追。可是那獨角獸的速度太快,角鷹獸根本追不上。冥邪憤恨的回到駐地,舉着巨劍便向斬風砸去!
斬風哪裏會吃虧,身體向旁邊一閃,輕松的躲過他的劍芒。
在一旁的暗影,突然舉起冷刺抵到冥邪的喉嚨處,陰沉着臉說:“不想死就老實點。”
……
軒轅夜策動獨角獸,向前飛奔了半刻鐘才停了下來。
“斬風和暗影呢?他們不一起來?”
“我先送你出去,過後再來接他們。”
淩蕭蕭想想之前,自己和依諾奇根本沒辦法從這上面飛過,心裏清楚這河不是誰都能過得了的。
她低頭看着七彩獨角獸,不知道它有什麽超強的本事,能通過這條河。
正想着,就聽到“澀魂”發出一聲長長的嘯叫聲,它像是在念着什麽咒語……
澀魂高高昂起頭,從嘴裏噴出一道七彩的能量火焰,片刻的工夫,眼前便出現一個巨大的彩『色』漩渦。
“澀魂!看你的了!”
七彩獨角獸仰天長嘯一聲,步子一錯如同一陣旋風吹過,身體已經仿佛電閃雷鳴一樣沖進彩『色』漩渦之中。
眼前一片耀眼的光芒,還沒等她的眼睛适應過來,便聽到軒轅夜溪水般清澈悅耳的聲音飄進耳朵。
“小丫頭,閉上眼晴……”
淩蕭蕭感覺到他的溫熱的呼吸就在耳畔悠悠地撩動她的長發。她閉起眼晴,不敢『亂』動,生怕将彼此之間的距離縮的更加暧昧。
澀魂奔跑的速度極快!迎面吹來的冷風如刀。
淩蕭蕭緊閉着雙眼,忽然聞到一股獨特的血腥味和惡臭之氣,那臭氣是從四面八方聚過來,而且越來越濃重!
“嗷——愚蠢的人類!”
“我要喝了你們的血!”
淩蕭蕭聽到身側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殺了你們!”那些陰森森如同惡鬼讨命般的嘶吼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淩蕭蕭感覺,耳膜都快要被它們的嘶叫聲給撕裂了!
【三更、魔妃太狠辣】
“殺了你們!”那些由遠處飄來的骷髅頭,發出陰森恐怖的哭嚎聲和慘叫聲。
每當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就快貼近她耳邊的時候,便會被一聲魔法的暴擊聲擊散。
淩蕭蕭知道軒轅現在正在與那些亡靈作戰。
不想增加他的負擔,淩蕭蕭睜開眼晴,想幫幫他的忙,卻被眼前的情景給震住了!
幾十個充滿煞氣的骷髅頭飄在空中。目光所到之處,有成千上萬個骷髅頭正鬼哭神嚎地朝他們湧過來!
那場面極其的恐怖,讓人『毛』骨悚然、觸目驚心!淩蕭蕭這才明白,軒轅夜為什麽讓她閉上眼晴。
“喝了你們的血!”
感覺到懷裏的人微微顫抖了一下, 軒轅夜皺了皺眉,這種場面一般的女孩子子哪能受得了。
他連忙抽出一只手,把她的鬥篷拉低,将她的眼晴蓋住。
“別怕,有我在,沒事的。”忽然聽到軒轅夜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淩蕭蕭咬着唇,毅然地掀掉鬥篷,掌心聚起魔力,将“煉獄冥火”朝前方的骷髅頭抛去。
軒轅夜抱着她的手臂明顯僵住,片刻之後,他才将她向懷裏拉近幾分,小聲說:“我一個人能應付……”
“我知道。”淩蕭蕭一邊回答,還不忘将魔法抛出去。她雖然還未突破中級魔法,但是這些骷髅頭只是一些能量幻化的虛影,所以不難對付。
“……”軒轅夜看着她娴熟的技法和霸道的攻擊,沒有再說阻止她的話。
兩人配合十分默契、左右開攻,殺出一條血路!
澀魂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風馳電掣般向前疾馳。
空氣也變得越來越冷。
“照顧好自己,前面是冰雨陣。”軒轅夜幫她緊了緊鬥篷,輕聲囑咐:“如果冷了就靠過來。”
淩蕭蕭沒做回應,只感覺飕飕的冷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冰雹驟雨在臉上瘋狂地擊打着,像針刺一樣痛!
淩蕭蕭手掌心燃着火焰,手背卻凍得通紅,凜冽的寒風将她的鬥篷吹開,冰雹透過她薄薄的衣服,無情的擊打在她的肌膚上。
眼前,那些骷髅頭越來越少,淩蕭蕭卻感覺整個身體似乎要被凍僵了!想将鬥篷拉回來,都幾乎做不到。
軒轅夜向四周飄過來的骷髅頭抛出暗黑『色』霧氣,緊接着,迅速将她的鬥篷重新拉回來,仔細地包裹在她的身上。
淩蕭蕭被他緊緊抱在懷裏,頭頂的鬥篷也被他拉得更低。
大大的鬥篷将她整個人罩在裏面,冷風再也透不進來。
淩蕭蕭只感覺一股熱浪從背後傳來,是軒轅夜在用魔力給她取暖……淩蕭蕭整個人都被包在鬥篷裏,溫暖又回到身體裏。
“抓緊我的手臂,我們的目的地到了。”軒轅夜溫和的話語聲猶在耳際,淩蕭蕭便感覺到身體在極速下降。
瞬間的失重感,使得她心跳突然變快。
那種無助的下墜感,讓她的身體無力的靠向軒轅夜的胸膛。
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淩蕭蕭知道自己可能是抵到他的傷口了,便強制自己的身體向前傾,卻完全沒有辦法做到……
飛馳了沒多久,便感覺澀魂的速度降下來,并趨于平穩。
“看看這好天氣吧。”
淩蕭蕭頭頂的鬥篷終于被掀掉,烈日當頭,一時間還沒有适應光線,淩蕭蕭不禁眯起了眼晴。
她心裏感覺有些奇怪,他們在『迷』霧森林裏出發的時候,明明是傍晚,怎麽出來之後,這裏竟然烈日當空?
她側身向下望,腳下有氣勢磅礴湍急的水流。那洶湧澎湃的水聲夾雜着風聲在耳邊呼嘯着,如萬馬奔騰般的震撼感,讓她精神振奮!
眼前大河湍急、青山險秀,一軸潑墨山水、緩緩的在眼前展開……
“前面是孤煙城,我就送你到這裏吧。”
“嗯,”淩蕭蕭輕聲應了一聲,開門見山的問:“在哪交易?”
軒轅夜忽然在她耳邊輕聲笑起來,“現在不方便……今天晚上,我也許會來找你……等着我。”
“……”淩蕭蕭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她怎麽會聽不出他的話中隐含的調侃之意。
“你确定,能找到我?”
“我想找到你,就一定能找得到。”軒轅夜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激起一片熱『潮』。
淩蕭蕭假裝不經意的将臉別向一邊,一會兒看下面,一會兒看周圍,好像那些景『色』多麽『迷』人似的。
眼前景物不斷飛馳,終于在一處偏僻的城牆根旁停下來。
軒轅夜面無血『色』,唇『色』發白,他捂着胸口跳下獨角獸,伸手去扶她。
淩蕭蕭并沒有将手交到他手裏,而是将身體稍向前傾,利落的翻身從獨角獸上跳下來。
雖然手腳僵硬,卻并沒有影響她潇灑的身姿。
軒轅夜看着她那倔強的樣子,不禁失笑出聲。
“我送你去客棧。”軒轅夜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
淩蕭蕭淡淡的拒絕:“我有去處。”
“我陪你?”
“不用。”
軒轅夜看她好像防賊一樣防着自己,搖着頭輕笑,“出門在外,行事要謹慎小心些,不要『亂』惹麻煩。這裏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見她沒什麽反應,軒轅夜也不再羅嗦。
“這塊牌子給你,現在兵荒馬『亂』,想進城可不容易。”軒轅夜将一塊火焰令牌塞到她手裏。
淩蕭蕭沒客氣,将牌子收好。
陽光下,她的肌膚近似透明,特別好看……明亮的杏眸閃着慧黠的光芒,薄唇緊抿着一言不發,總是擺出一派沉穩的模樣。軒轅夜看着她,忽然有種不太舍得離開的感覺……
“我走了。”軒轅夜強迫自己将視線從她身上調離。翻身騎上獨角獸,剛要走,又回頭看她。
“……”淩蕭蕭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麽,又忍了回去。
“自己一個人要小心……”軒轅夜拍了拍獨角獸的背,一瞬間消失在眼前,但是他的聲音猶在耳際:“誰欺負你,你都記下。等我回來替你出氣。等着我……”
【四更、魔妃太狠辣】
淩蕭蕭『揉』了『揉』酸痛的眼晴,向四周望了望。
孤煙城,正值春夏交替時節,沙塵漸漸歇息了,陽光也不是很猛烈,這樣的天氣很不錯!
淩蕭蕭腳邊有一顆小草,頑強地探出嬌嫩的小手,在微風中怯生生地顫抖着。
這一瞬間,淩蕭蕭忽然感覺自己,就像這顆小草。雖然沒有挺拔的身姿,也沒有馥郁芬芳的香氣,卻有着堅強的意志和蓬勃的生命力!
她擡腳邁過這顆小草,向城門口走去。
為了不引人耳目,她将金『色』的大鬥篷向下拉,将臉遮住。
要進城的人,排成了一隊長龍。淩蕭蕭安靜的在後面排隊,當輪到她時,已是半刻鐘之後。
淩蕭蕭将火焰令牌拿出來,遞給守門的兩個門衛看,卻見到那兩人吃驚的對望一眼之後,齊齊下跪,恭聲道:“小人不知公主殿下駕到,罪該萬死!求公主恕罪……” 那兩名守衛顫着音謝罪,額頭上已是冷汗淋漓,這回罪責大了,不僅沒有迎接公主,還讓公主排了那久的隊……看來腦袋瓜子可要不保了!
“……”這是什麽情況?她是哪門子公主?淩蕭蕭看着手裏的牌子,心想:軒轅夜倒底是什麽身份?随便拿出一塊牌子,都會讓人誤認為是公主?
淩蕭蕭鎮定的将牌子收好,拿着身段,微微昂起下巴,冷聲道:“我是出來游玩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你們不要聲張。”
兩名守衛連忙恭身道:“屬下遵命!”
“起來吧。”
淩蕭蕭将鬥篷向下拉了拉,往城裏走。
那兩人對視一眼,開始犯愁。其中一位問:“咱們要不要向‘鵬飛将軍’禀報?萬一公主在咱們的地盤上出了事,咱們可擔當不起呀。”
另外一個人搖搖頭,說:“既然公主是出來的玩的,肯定有高手跟在她旁邊。咱們這一攪合說不定還壞了公主的好事。公主萬一怪罪下來,咱們一百個腦袋也賠不起呀。”
“那倒也是……”那人擰了擰眉,有些不放心的說:“我覺得咱們還是向将軍通報一聲,派不派人保護,那是将軍的事了。跟我們無關……要是公主真出了事,我們兩個沒通報,将來斬的可不是我們兩個人的腦袋呀!”
“嗯,也對!你速去通報,我在這裏守着。”
“好!”
淩蕭蕭走在孤煙城繁華熱鬧的街頭,看到一家客棧,便擡腳走進去。
她并沒有打算馬上回“家”,而是想從外人的口裏打聽些楚家的消息。
如果她這個“活死人”就這樣貿貿然的回去,恐怕會惹人懷疑。
那樣的話,不僅對她查找金絲線的線索非常不利,搞不好小命還得再送一次!
考慮周全之後,淩蕭蕭把小二叫過來,要了一間普通房。随便點了些飯菜,讓小二備好後,再端到房間裏來。
沒多久,店小二将飯菜端進來。
“客官您慢用,有什麽事兒,你再招呼我。”店小二恭敬地為她倒了杯茶水,這才轉身往出走。
剛走到門口,卻忽然被喚住。
“小二哥,我想向你打聽些事情。”
店小二聽對方語氣極客氣,便笑呵呵的轉回身,恭聲道:“您想知道什麽,盡管問,這城裏的大大小小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
“嗯。”淩蕭蕭喝了口茶,緩聲說:“我來這城裏走親戚,你可知道楚家嗎?”
“啊?什麽?你要問楚家的事?”那店小二一臉驚愕的表情。
他在說到“楚家”兩個字的時候,明顯在咬牙切齒。
“這個……這個……我可不知道,您還是問別人吧。”店小二,一邊應着話,一邊擦着汗,身子也開始往後退。
淩蕭蕭見他吞吞吐吐的,極不情願提起關于楚家的事,心裏有些疑『惑』,怎麽一提這楚家,這店小二就跟被馬蜂蟄了似的,這麽大反應?
她微一沉呤,怒罵了一聲:“這楚家真不是個東西!”
見店小二的緊皺的眉頭微微挑起,淩蕭蕭知道自己這個頭開的不錯,便壓了一口茶,和緩了一下語調說:“我本來是到另一戶人家走親戚,正趕上楚家請客,我那親戚便邀我同去。誰成想,到了楚家,卻被他們楚家的人給罵了出來!真是可惱可怒!”
“哎喲!這麽說,您跟楚家沒有關系呀?您早說呀,這把我吓得……”那店小二擦着額頭的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淩蕭蕭繼續喝茶,沉聲靜氣,等着套店小二的話。
那讓店小二好像找到知音一樣,将楚家上下十八代的親戚都問候個遍,也沒開始正題。
淩蕭蕭拿出幾個銀幣扔給他,店小二這才堆起笑容開始講:“您呀,是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咱們孤煙城是與西大陸相連接的咽喉要塞,是兵家必争的寶地。”
店小二将銀幣揣到懷裏,嘿嘿的笑起來,沒有繼續說話。
淩蕭蕭看他那架勢,大概猜出他的意思,不給好處費,就得不到有用的消息。淩蕭蕭『摸』了一枚金幣扔給他。
店小二歡天喜地的将金幣收好,開始長篇大論:“這個楚家呀,可是孤煙城最大的勢力!但是,楚家新上任的當家族長楚易天,才二十歲。這小子平時就欺壓百姓,現在當了族長之後,竟然私通西大陸的暗黑勢力,暗地裏與他們勾結……你說這賣國賊,誰還敢與他來往呀。”
“上面不管?”
“管啊!前幾天,咱們皇朝天子,派鵬飛将軍來這裏調查。可是這鵬飛将軍卻查不出一絲蛛絲馬跡……唉,楚家那個小兔崽子狡猾得很,太不是東西了!”
“這小兔崽子真不是東西!”淩蕭蕭與他同仇敵忾。
見店小二深深的點頭,淩蕭蕭才假裝不經意的問:“這個楚易天,名號也不是很響,怎麽會當上當家族長?”
“唉,人家生得命好啊!他老子上個月剛過世,楚家就這麽一個嫡系的獨苗,位置當然要傳給他了。其實二夫人生的那個楚易風倒還是塊料,不過命不好,不是嫡系。兩派的長老打的厲害,不過還是老大公子上了位。”店小二嘆了一聲,道:“唉,別提了,現在楚家上上下下、內『亂』的厲害。”
“楚家的人物可真是不少。”淩蕭蕭眯起眼晴問:“楚家還有個廢物大小姐吧?”
“喲,這您都知道啊?哈哈……說起這個大小姐,那還真是比她的兩個哥哥有名氣。”
聽他那輕松的語氣,淩蕭蕭有些吃驚,似乎這店小二并不知道楚家大小姐已經死了?
店小二殷勤地給淩蕭蕭蓄了杯茶,笑着說:“這大小姐呀,為人還是很和善的,是楚老爺子的最疼的一個小妾生的。這大小姐天生有些遲鈍,分不清是非黑白。她那個大哥楚易天嘴裏跟她說好話,背地裏沒少欺負她。她還老是跟着他屁股後邊跑。她那個二哥呢,雖然也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但是,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好,她卻偏偏受她大哥的慫恿,不願意理他。”
淩蕭蕭不動聲『色』,那店小二繼續說道:“這個大小姐呀,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但是,只要說話,就必定帶一句:我大哥告訴我,我大哥跟我說……其實楚大少都是捉弄她。她還當好話。”
淩蕭蕭點頭,看來這楚家大小姐平時的奇聞轶事還不少,要不然一個店小二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
打聽的差不多,淩蕭蕭便打發店小二出去,并讓他送些熱水來洗澡。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洗了個熱水澡,看着升騰的水蒸氣,淩蕭蕭有種做夢的感覺。終于不用再策劃殺人,也不用擔心被人殺掉,她窩在大大的木桶裏,任水流滑過肌膚,感覺一身輕松。
洗了澡之後,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她爬到硬板床上,将火晶珠拿出來,放到眼睛前面細細打量。
在收了萬毒蟒獸的魂魄之後,原本晶透圓潤的珠體,裏面好像多了些絮狀的東西在游動。
仔細一看,裏面的圖案栩栩如生,淩蕭蕭知道那是萬毒蟒獸的魂魄在裏面舞動。
淩蕭蕭試着點燃珠子,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将珠子收起來,她緩緩閉上眼晴,調息打座,吸納空氣中的魔力分子。
稍微坐得久一點,淩蕭蕭便感覺渾身乏力,腰酸背疼。
也許是太累的緣故,她竟然坐着睡着了……這些天經歷了太多驚心動魄的事情,神經一直是緊繃着的,再加上從見習魔法師,升到初級三階,連續的晉升耗費了她大量體力和精力。她從來沒有這麽疲累過,仿佛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淩蕭蕭聞到了一抹若有若無的香草氣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擁抱住,她全身虛軟地倚在他溫暖的懷抱中,随着他的帶動,慢慢躺下……
明知道不是夢,淩蕭蕭卻怎麽也醒不過來。
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比那香草氣息更濃郁的檀香味兒。這檀香味兒像是催眠的『藥』劑,讓她睡得更沉更香……彷佛可以就此睡到地老天荒。
【五更、魔妃太狠辣】
軒轅夜輕輕掀起被子蓋到她身上,卻發現她那濕漉漉的頭發還貼在臉側。
睡夢中的她,緊皺着眉頭。她這模樣,令他心疼。
“這小丫頭,一點都不長記『性』……”軒轅夜輕輕擡起她的頭,催動魔力,将她的頭發蒸幹。
将軟枕換了一個面兒,讓她重新枕好。
她的眉頭終于松開了,看她睡得那麽香甜,軒轅夜還真的舍不得打擾她。輕輕的起身,往窗邊走去。
剛要開窗,忽然聽到窗底下有人在竊竊私語,“這小丫頭到底是什麽身份?鵬飛将軍竟然親自下令派人來監視。”
“噓……小點聲……讓你監視你就監視,你管那麽多幹嘛?人家肯定是咱們惹不起的大人物就對了。”
“大人物就住這破地方?”
“廢話怎麽那麽多!你沒聽說嘛,現在越是有身份的人,行動越隐秘,說不定這小丫頭就是皇朝裏的人。咱們還是小心着點吧!”
軒轅夜将窗戶掩上,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音。
他将腳步放輕,移到門邊,仔細聽來,似乎有細碎的鐵甲摩擦聲,“連門都給堵上了?”
軒轅夜皺皺眉,當時給她那塊牌子時,也沒想那麽多。沒想到自己那塊破牌子,竟然給她惹來這麽多潛在的麻煩。
軒轅夜坐回床邊,他現在不是不能走,而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危。
他剛剛點了檀香,估計沒有三兩個時辰,她是醒不過來的……
軒轅夜坐在她的旁邊,握住她柔軟的小手,看着她清秀的臉龐,漸漸有些失神。
看着熟睡中的她,他的眸光越來越柔和。她的呼吸平穩,素白的裏衣包裹着她玲珑纖細的身子,墨發微『亂』,散落一枕。更襯的她骨秀肌香。一绺發絲輕垂在她細白的頰邊,白皙的面頰,映着她柔嫩欲滴的粉唇……
軒轅夜俯下身子,躺到她的身邊。将下巴親密地抵着她的左肩,呼出的熱氣有規律地噴灑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淩蕭蕭微蹙起眉,輕輕翻身将臉轉過來,粉嫩的唇剛好在他的薄唇上擦過……
軒轅夜向後退了半分,擡眸看她……
她那白皙的臉上,被他溫熱的呼吸吹拂得漾開一圈又一圈緋『色』的紅暈。如此沉寂的睡顏,與她平日裏的灑脫相比,似乎又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柔美。
擡起手,愛憐的輕撫著那張柔美的臉龐,修長的手指眷戀的滑過她的唇角……
軒轅夜受着她的吸引,慢慢的将臉貼過去,微涼的薄唇輕輕覆在她的唇上,落下來的吻卻是極輕柔的。他溫存細膩的吻吮着他所眷戀的、她唇齒間每一寸美好。
好像不滿他的觸碰,淩蕭蕭微微皺了下眉,擡手想将他推開。
軒轅夜輕輕一笑,卻扯痛了傷口。她小手推拒的位置,剛好抵在他的傷口上……
他撫着左邊胸口的位置,那裏隐隐作痛,衣襟竟然被透出的血跡染紅了。這幾天的奔波讓他頗有些疲憊,再加上她這麽一推,更是雪上加霜。
看了一眼屋子中間的大木桶,再看向熟睡中的她……
軒轅夜慢慢撐起身子,将鬥篷摘掉,扔在一邊。他将紫『色』外袍的扣子解開,裏衣微微敞着,将微『潮』的浸着血漬的衣裳褪下來,『露』出寬闊的胸膛。
他的整個胸口處血淋淋的。輕觸着包着繃帶的傷口——軒轅夜憂心的蹙起眉頭,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要到時候才能結束……
他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貼散發着香草氣息的『藥』膏放到桌子上,動作娴熟地将繃帶解開,『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的左胸胸口處的皮膚完全是裂開的,肉皮翻卷『露』出裏面鮮紅的肌肉,血肉模糊!
在卸下繃帶的同時,有絲血肉粘在繃帶上,往下撕扯的同時,讓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習慣了這樣的疼痛,但他還是沒辦法将這痛感完全忽略。
從戒指裏拿出巾帕,放進溫水裏沾濕,再擰幹,小心翼翼地順着胸前勻稱的肌裏輕輕擦拭,很快那血跡便将巾帕染得通紅!
胸口的血跡已經清洗得差不多,他回手拿起桌子上的『藥』貼,擰了下眉将『藥』膏覆蓋在傷口上。
前面的一系列動作,雖然痛,但是還在忍受的範圍之內,但是,換『藥』——簡直就是要命!那『藥』膏刺激『性』極大,猶如千萬根銀針在他傷口上『亂』紮,使得他整個上身的肌膚都開始泛紅!
咬着牙将繃帶綁緊,軒轅夜額頭上滿是汗,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換了件紫『色』同款式的外袍,躺回淩蕭蕭的身邊,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裏,以免她再『亂』動誤傷了自己。
軒轅夜平躺着,身體向她靠近了一些,慢慢閉上眼晴。兩個人同塌而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軒轅夜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
他微微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如墨,看樣子,他們睡了至少兩個時辰。
屋子裏沒點燈,憑着從窗子透進來微弱的月光,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