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明天就要來接小選？！！
肖乃望激靈得噌地一擡頭, 額頭頓時與謝城烨的下巴撞了個結結實實, 不由得痛呼一聲，捂住額頭, 眼裏迅速蒙上一層生理性淚水。
“好疼......”大佬這什麽下巴，這麽硬！
謝城烨也被撞得有些疼，但比起肖乃望可是好太多了, 連忙伸手輕輕覆上肖乃望捂住額頭的手, 借力揉了揉，“很疼麽, 我去給你找個毛巾敷一敷？”
“不用，沒事兒，就是剛剛那一下有點疼，現在好多了。”肖乃望這一撞撞得腦袋有些發蒙, 聲音也軟軟的：“還是繼續聽電話吧。”
見肖乃望真的沒事，謝城烨放下了心, 環顧了一圈壓下聲音道：“去我卧室聽吧，在客廳不太合适。”
肖乃望看了眼王選的卧室門, 點點頭：“行, 去你卧室吧。”
“......”一直被忽視且斷斷續續聽到些對話的蕭四在另一邊很無言。
他真是看錯他三哥了！
進了卧室, 開燈關門, 謝城烨清了清嗓子：“四弟，你繼續說吧, 你哥嫂他們準備明天就來？”
“對！”蕭四的神經立馬就又繃了起來, 語速很快：“我頭一回見我哥這麽生氣, 三哥你說的對，我的确應該把這件事交給我哥，他短短一天就查到了很多東西，現在整個人像個羅剎，除了說了句要接小選回來，就黑着臉幾乎一句話沒說了，剛剛又出去忙了，估計在繼續查東西，我三嫂也知道了，從一個小時前就在哭，現在還在哭，要不是我哥攔着，現在已經去找你們了......”
肖乃望聽着心裏不是個滋味，又替小選高興，又感覺心裏酸脹得難受，這父母兩人看起來會很疼小選，他應該放心把小選交回去。
雖然他那麽那麽不舍得。
“王明珠呢？”謝城烨聲音微沉：“還有你大姐，查出來什麽了麽？”
“大姐......”
蕭四頓了頓，還是先提起了王明珠，“王明珠一家現在已經被監視起來，因為我哥說還要繼續查，不能打草驚蛇，所以沒有立刻把她綁了送監獄，不然我嫂子現在已經把她撕了，他們後悔死了，尤其是我嫂子，她把王明珠當姐妹當了那麽多年，對她和她一家都特別好，沒想到王明珠居然會這麽毒，不但把小選給偷偷抱走，扔到鄉下虐待了八年，還想害他們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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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四說到這兒也覺得心裏堵得難受，長呼了一口氣，“我把小選被虐待近八年的事兒和我嫂子他們詳細說了，包括小選吃不飽穿不暖，還被王家虐打侮辱謾罵各種欺負，我嫂子哭得都發哆嗦了，我哥還砸了一個花瓶，這算是我第一次見我哥氣到砸東西，我當時差點都沒說下去，那屋裏的氛圍壓根不能待，三哥，這事兒要不是你提前給我打招呼，我也接受不了......”
“王春豔也處理了？”
“王春豔？”蕭四一愣，随即冷哼一聲：“三哥你說王明珠的嫂子？她當然別想躲開，已經被我哥派人抓起來了，好好收拾她一頓讓她嘗嘗被虐待的滋味兒後就送她進監獄！她老公王大雷那邊也被打了招呼，王大雷在監獄裏更別想好過，會讓他嘗嘗天天被毆打是什麽滋味，而且他兩年內絕對別想出來。”
蕭四聲音愈發滲着徹骨的冷意：“打架襲警逃獄這麽多可能，哪樣不夠他加刑？呵......他和王春豔這兩個虐童的人渣，都別想在十年內出獄。”
肖乃望在旁邊聽着，表情雲淡風輕鎮定平靜，心底卻忍不住升騰起人渣終于得以惡報的舒爽感。
對于王春豔和王大雷的下場，他一點都不同情，也不覺得重，小選被虐待了近八年，他那麽小，小時候身體那麽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死，可能多少次都在死亡邊緣徘徊，但還是遭着各種饑餓毆打侮辱，掙紮到了八歲，這兩個人五大三粗壯實得像熊一樣，十年都便宜了他們。
不過，他也相信蕭家大概率不會只把他們扔進監獄折騰十年，這對于極心疼孩子的父母來說，實在不足以解恨。
“那王明珠會怎麽判刑？拐賣罪？”肖乃望忍不住問出聲。
“王明珠？”知道這個聲音很可能是他三哥的未來愛人，蕭四沒有怠慢，直接道：“王明珠她這不只是拐賣，還是謀殺未遂，不給她判個無期徒刑，算我們蕭家沒本事！”
“無期？”
如果是無期，那王明珠這個心思歹毒的人一輩子可就完了......完得好！
他要等着看她的庭審，看看這個想害死小選又想害死小選親弟弟的女人，到底會不會忏悔！
不過百分之九十九可能不會？畢竟大多數犯人，尤其是足夠惡毒的人，在判刑臨刑前即便是哭，也只是後悔惱恨為什麽會被發現，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做得更精明更絕，而不是後悔害人。
謝城烨看着坐在他旁邊微微低着頭，怔怔出神的肖乃望，柔軟烏黑的頭發在發黃的燈光下淺淺泛着柔光，美好得要命，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一把，又一本正經地對着大哥大問：“你大姐的事兒查得怎麽樣了？”
原本噌地擡頭盯住謝城烨以對他剛剛的揉發行為表示不滿的肖乃望一聽，立馬也提起了精神。
“她這屬于共犯吧，就算沒有證據證明她想害死小選和小選的親弟弟，她也算是包庇人販子，并且和人販子合謀啊，這是共犯吧？！”
“是共犯，甚至還不止是拐賣小選的共犯......”蕭四緩緩開口，聲音壓抑，話筒裏接着就傳來一聲狠捶堅硬物的悶聲。
“三哥......我哥他查到了，查到那個賣棉花糖的小販，是我大姐特意雇過去的，而且那個小販本身就有流感，專門做給我小侄子的那份，還是特意用加了劣質糖精的白砂糖做的......你說，這是不是心思太明顯了？！！”
“！！！”肖乃望下意識看了謝城烨一眼，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驚恐的表情倒影。
這個蕭家大姐......心思怎麽能這麽毒？！！
蕭四的聲音還在繼續：“這些安排，那個王明珠也都知道，所以她和我大姐......是一步一步算好了，配合着要害我小侄子，她倆害小選還不夠，是想讓我哥兩個孩子死絕！”
“可惜......”蕭四諷笑一聲：“我小侄子現在病好得差不多了，小選也要回來了，怕是要讓她倆徹底失望了。”
肖乃望突然微微偏頭，望向窗外漆黑濃郁的夜幕。
他忽然覺得這世上應該是有老天存在，小選的弟弟這一次有驚無險，小選從小更是不知多少次被虐待得在死亡線上徘徊，但現在都能迎來光明和正義。
這世上是有老天的吧，所以把他帶過來，讓他陰差陽錯地幫忙揭露這些人渣，看着他們怎麽遭到報應。
他來這邊幾個多月，都快把原書裏的情形忘了，但他還記得清清楚楚，最後書裏的京城顧家發展得如日中天，提個名兒就能讓別人抖三抖，看樣子......蕭家大姐心思得逞，顧家後面把蕭家吞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京城顧家起來了，省城的分支顧家也受到不少蔭蔽，周毅國因為沾親帶故，企業發展得一路像乘着風，直奔全國百強，成為儒雅多金的五好總裁，而原身不管為那個家付出多少，卻永遠也擺脫不了被皺親戚和周圍人的鄙視，長大後的寶寶更是被底氣足得不行的富二代周傳景反複家暴出軌強奸侮辱，可等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分手，卻會被包括原身的所有人指責：條件這麽好對你這麽深情的英俊富二代你都想分手，別作了！
呵......多麽風光的一群人渣啊，多麽政治正确的資本啊。
可惜，現在都要惡有惡報了。
肖乃望唇角緩緩勾起一個溫潤的弧度。
謝城烨視線一直落在肖乃望身上，突然見到肖乃望這麽一笑，莫名地神經一跳，但再定神，就發現他的小奶汪又一如往常，散發着溫柔軟潤的氣息。
剛剛那個極其淩厲又諷刺的表情......難不成是他看錯了？
“那你哥能狠下心告你大姐麽？”謝城烨開口又問了一遍，如果不能，蕭家的發展怕是也要到頭了，小選回不回去，也不太重要。
“我哥已經找了律師。”蕭四吸了一口氣，“我哥是很重視親情，但我大姐這是要害死他兩個孩子，又對我們全都充滿恨意和惡意，我大哥不可能不和她杠上，三哥，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處理得快狠淨，小選回來後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嗯。”謝城烨淡淡應了一聲，深邃的眼底明滅閃爍，最後回歸平靜。
如果蕭三爺真的能狠下心，這個蕭家大姐的刑期差不多能判十年以上，至無期，而到底能判多少，就要看蕭三爺下的狠心能有多少，以及顧家能動用多少資源來保了。
若是這個蕭三爺的行動讓他滿意，以後謝家和蕭家也不是不能繼續合作，這些年除了他和蕭四兒走動，兩家的合作越來越少，老一輩積累起的情分，可淡了不少。
“明天什麽時候？”肖乃望突然開口：“明天他們什麽時候來？”
“明天......”蕭四兒回想了一下，說：“他們上午的車票，差不多傍晚能到吧。”
“傍晚......”肖乃望抿了抿唇角：“好，我知道了。”
蕭四又和謝城烨說了一會兒，才挂電話，這時候時間差不多已經十一點了。
肖乃望也沒有心思在謝城烨這兒呆，整個人又困又累，與謝城烨道了晚安後就徑直回了屋。
謝城烨眼看着原本适合要個“獎勵”的氛圍被攪和的一團遭，小奶汪也回了窩，盯着躺在床上的磚頭似的大哥大，心情很不舒暢。
比讓他知道蕭家的糟心事兒還要不舒暢。
第二天，時間如常地走着秒針，除了王選眼睛有些腫，差點起晚之外，似乎和往日沒有什麽區別。
肖乃望一大早把肖寶寶和王選送去學校，然後又與謝城烨一起趕去肖氏小飯館。
一想到用不了幾小時小選的親生父母就會過來接走小選，肖乃望的心情就舒暢不起來，可他沒想到的是，更讓他心情不暢的還在後面。
小飯館開了不到一小時，就迎來了他一眼都不想見到的人。
“小望，好久不見。”
穿着硬挺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锃光瓦亮，面上帶着一如往常那樣虛僞的儒雅溫柔微笑，往那一站就全身散發着自信的精英氣息的周毅國，成功讓肖乃望這一天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去他媽的好久不見！
聽他說這四個字他都覺得是侮辱了陳奕迅！
“小望，沒想到你也會來省城。”周毅國邁着自信的步子走到肖乃望前面三步遠，微笑着看着正在洗菜的肖乃望，面上透着隐隐的志得意滿和同情。
“小望，這幾個月我時常想起你，想你過得好不好，我這些日子仔細回想，覺得我們當時還是有些沖動，我看你現在這麽辛苦，真的很心疼，如果你想輕松些，我可以幫你......”
說罷也不管肖乃望那難看的臉色，肆意放蕩着自己那虛僞的表演欲，眼神深情：“我覺得我還是愛你，即便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小柔和小景，但我還是覺得我忘不了你，你是不是也忘不了我，所以來省城尋我？”
“尋你個頭！”肖乃望胃裏泛起熟悉的惡心感，随手把手上的水芹菜往周毅國那一甩，芹菜上沾的水珠嘩啦啦灑了周毅國一身，把他儒雅溫柔又沉穩的精英氣息澆了個亂七八糟。
沒想到肖乃望一照面就淋了他一身髒水，周毅國來到省城後修煉得更加堅固熟稔的溫柔表情也免不了有些崩裂，何況他來到這後創業一路順得不得了，沾了省城三大家之一顧家的光更是受到不少人的奉承讨好，卻這麽不被肖乃望尊重！
看着周毅國明明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了，面上還要維持一副寬容溫柔又深情的面具，肖乃望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反胃感都少了，真是可惜，謝城烨居然出去買東西了，錯過了這麽有意思的一幕。
“小望......沒想到這麽久不見，你脾氣更加暴躁了。”
周毅國咬着牙卻非要用溫柔和煦的聲音，看在肖乃望眼裏特別滑稽，肖乃望都快忍不住要笑出聲了，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周毅國這個虛僞的人渣其實是個快樂源泉。
雖然這個源泉裏總是噴屎，惡心得讓人沒法靜下心欣賞。
“我暴躁麽，那你還真是第一個這麽說的，我覺得很高興。”肖乃望笑了一聲，撩起眼皮，不太耐煩：“周毅國，我就直說了，咱們也算熟人了，你也就不用裝模作樣地擺什麽表情和pose，我看着煩，你是為了周傳景那個熊孩子來的吧，喏，把醫藥費賬單擺到那張桌子上，我給你報銷，報銷完你麻利滾蛋。”
“小望，你怎麽......你如今怎麽變得如此粗俗蠻橫不講理！”
周毅國面上熟練地浮現出‘他很震驚且痛心疾首，但又要大度地寬容肖乃望’的表情：“我來是想好好和你談一下那個叫王選的孩子的教育問題，你怎麽能避重就輕還歪曲重點？！你污蔑我罵我......沒關系，都是小事兒，我可以原諒你，但孩子的教育問題可是大事，那個孩子是你收養的吧，你怎麽能不好好教育他？！”
周毅國恨鐵不成鋼地吸了一口氣：“這麽小的孩子就會如此兇狠地打人，長大了那還得了，小景無辜被打，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你居然都沒帶那個王選去看他一眼好好道歉。這豈不是在教他崇尚暴力欺壓無辜？！小望，我是不想你在教育上犯下錯誤，才會說這麽多，不然你這麽教育下去，毀的不僅是那個孩子，還有你！否則等那個王選長大，成了社會上的禍害，豈不是害了別人也害了你自己！”
“周毅國，沒想到這麽久沒見......”肖乃望似笑非笑地地走到周毅國面前，不屑地盯着他的眼睛：“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要臉。”
“你......！”周毅國表情突然一裂。
“你什麽？”肖乃望嗤笑一聲，面色發冷：“不對，你不是和以前一樣不要臉，是比以前還不要臉！你們家的錯，全部都能推到別人身上，你們家裏人不管幹了多少不要臉的畜生事兒，都能被你洗得幹幹淨淨，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拉了屎粑粑往別人身上扣，還要故作大度寬容理智高貴在別人面前裝聖母瑪利亞道德模範，我呸，不要臉的本事見長啊你！小選會成禍害？！我不會教育？你怎麽不睜眼看看，你們家那個周傳景已經長成了人渣？！”
真是虛僞雙标人渣不要臉白蓮diao綠茶diao大渣男的極品融合！
劈頭蓋臉被一頓罵，周毅國原本故作寬容坦蕩又怒其不争的表情已經裂得不能看了，但額頭青筋跳了跳，還是要強撐着一副極有素養的樣子。
“小望你即便這樣颠倒黑白，也不能改變你家那個王選暴力打人，人品堪憂沒有家教的事實，你不要再鬧了，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有人把你教壞了，你身邊是不是跟了些亂七八糟的人？你怎麽能和他們學？”
肖乃望是真的要氣笑了，這個周毅國臉皮怎麽能這麽厚，這麽有耐力，又這麽不要臉啊！！！
這個時候居然還在裝作一副溫和大度寬容知禮的表情來颠倒黑白，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理直氣壯，那副理智高貴又不與人計較的表情真是看得他要作嘔了。
也是實在沒忍住，肖乃望剛剛剝的半盆還帶泥帶水的洋蔥皮就這麽洋洋灑灑唯美動感地從周毅國頭頂落到身上又落到腳下，完美得沾了一身。
周毅國臉色終于徹底黑了，還透着怒紅。
肖乃望覺得這樣表情的周毅國可真是好看多了，不禁舒心地一笑，露出兩只甜軟的小酒窩，漾着水色的一雙眸子也彎彎的。
“嘿，這造型很別致呀，特別适合你，不用謝了啊。”
“你！”周毅國一張臉黑中透青，青中滲紅，再能裝也終是裝不下去了，腮幫子咬得突突直跳，擡起手就要教訓肖乃望。
可他拳頭剛攥成型，就被一股大力突然掀翻，兩只胳膊被“嘎嘣”一卸，來不及痛嚎肩膀就又被抓住，身體不由自主地被騰空翻轉二百七十度，又猛地以臉着地的姿勢摔到了地上。
“啊！！！”周毅國摔得眼前漆黑一片還冒金星，從臉到胸膛再到膝蓋都疼得發顫，兩只胳膊還被卸了，一動就直冒冷汗，在地上狼狽地直喘粗氣，眼底也第一次迸發出了強烈的惡意和恨意。
雖然很快就又消失了。
肖乃望還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現的謝城烨，眼底滿是崇拜，大佬剛剛那一系列動作也太帥了吧啊啊啊！不過兩秒而已，就把周毅國給收拾得幹幹脆脆！
這時候周毅國也擡起頭，看清楚了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的這個男人的臉，頓時脊背一繃。
當初在安平縣的小飯館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被他那種氣勢懾人不怒自威的眼神掃視而不由自主産生的僵硬感再次湧上全身，仿佛被刻進骨子裏，恥辱又強烈。
這是肖乃望在安平縣的那個奸夫！居然一起來了省城！
憤怒和恥辱燒得周毅國腦子發疼，咬牙切齒地爬起來，怒視了謝城烨和肖乃望一眼，醫藥費也不要了，撂下一句話就甩手而去。
“你們會後悔！”
肖乃望看着周毅國做作不起來的狼狽樣，笑着哼了一聲，“活該，讓他裝，現在裝不起來了吧！”
“你啊，剛剛直接攆出去不就得了，以後見到這人就別理了。”謝城烨有些無奈，笑着揉了揉肖乃望的頭發：“這種人，面皮上好得不行，光明正派多少好詞兒都不夠形容他的，皮下可都是有劇毒的黑水，比表面惡毒的人可厲害得多，以後記得離他遠點。”
“我是沒想理他，但礙不着他太能演。”肖乃望說完又忍不住重複了一句：“他真的太能演了，你都不知道他多能裝！而且太無恥了，全把屎粑粑扣小選和我頭上，他還一副大氣寬容的樣子，我就沒忍住潑了他。”
“其實吧......”肖乃望又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我本來是想把醫藥費甩給他的，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不要了。”
覺得小奶汪罵“屎粑粑”三個字都很可愛的謝城烨，感覺自己真的沒救了。
因為周毅國被好好教訓了一頓，其中還有他的功勞，肖乃望心裏不由得有些開心，這種淡淡的開心一直持續到了蕭家父母來到肖氏小飯館。
徹底打破。
肖乃望本來正準備去接肖寶寶和王選放學，不料一出門就遇見了一對穿着氣質都明顯與其他人不同的夫妻，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眼神看着有些像謝城烨。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心裏就咯噔一下。
那個有些憔悴但依然很漂亮的女人見到他微笑了一下，直接開口問：“你好，請問你們老板在不在？”
“我就是。”肖乃望心窩突然有點酸，但也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您就是......小選的媽媽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