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小蔥有豆腐

第47章 家庭 談判 矛盾（二）

孜潇然很認真很真誠的說：“爸，我愛他！”

愛，比喜歡來得更為深刻！

“胡鬧！”孜爸爸厲聲吼道，“你跟這男人玩玩也算了，孜家一脈單傳，絕不能斷在你的身上。”

“爸……”孜潇然對于老爸這個古董的想法，無語。

“什麽都不用說，你跟這男人馬上給我斷了關系，以前你犯得罪，我還能當你是年少無知。”孜爸爸擺擺話，不想糾結這個問題。

孜潇然不是沒看到老媽對着自己一直使眼色。可是……

“爸，我已經長大了，無知這兩個詞，并不适合我。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認知。”

“所以你是在說你爸我，比你還不如，比你還無知了？”

“爸我沒有這個意思！”孜潇然皺眉回答。

孜爸爸指着他罵道：“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你給我聽好，馬上跟這男人撇清關系，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麽關系，我跟你媽還要這張老臉！”

“爸，其實你只是在意自己的臉面！”

“臭小子！”孜爸爸揚起手，眼看要打下來。孜媽媽馬上上前攔下他，柔聲勸撫道：“兒子跟你一個脾氣，你就不能好聲好語的勸？”

“勸？”孜爸爸放下手，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恕道“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寵的兒子，寵到眼裏沒有我這個爸了！”

“兒子，你怎麽能跟你爸這麽說？”孜媽媽生氣道。

“媽！”孜潇然把眼神望向自己的老媽，知道老媽一向最疼自己，原本還指望自己老媽說上幾句，幫忙的話，可是老媽卻在這時選擇沉默。

“別向你媽求助，你這混小子，每次闖禍都讓你媽護着你，這次，你想都別想。你說你好好的人不要，跟男人混在一起，你讓我跟你媽的臉往哪放，左領右舍會怎麽說，說我家兒子原來是個同性戀，說我孜家從此要斷子絕孫了。老爸還在商場，你讓商界的朋友怎麽看我，我還不想被別人嘲笑諷刺，說我養了個同性戀的兒子！你想氣死我嗎？咳……咳……”孜爸爸猛得咳嗽起來。

“你別激動！”孜媽媽走過去，輕拍孜爸爸的背。“小然，你也是！趕快跟你爸道歉。”孜媽媽向着自己兒子使了個眼色。

孜潇然說：“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氣你，什麽時候，任何事，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反駁過你。但這一次，你就不能退一步嗎？”

“退一步？”孜爸爸在孜媽媽的拍打下，深吸了口氣道“怎麽退，同意你跟他交往，兒子，他是男人，就算你不介意，別人會怎麽看。你還在讀書，你的同學，你的朋友，會以什麽眼光來看你，嘲笑你。在你背後指指點點，你有沒有想過？”

“我不在乎！”孜潇然平靜的說，低頭看過寶，對着他微微一笑。

你不在乎，可是……飄渺，我在乎。

過寶回以他微笑，但是，我在乎，飄渺，你爸爸說得對，能殺人的除了兵器還有流言飛語。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跟你媽還沒死呢，你不要臉，我跟你媽還要臉呢！”孜爸爸恕吼，一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

“兒子，”孜媽媽開口了，阻止他再激怒孜爸“別在說了！”

“媽，我知道你為好，可是這一次，不像以前，我可以放棄自己的理想，放棄自己的喜愛，照爸的希望爸的道路去走，可，這是我的幸福，我絕不放手！”

這是一句承諾，也是一個誓言。

孜媽媽見對他無效，轉而對過寶說：“你是不是也該問問你懷裏的人，他介不介意？”

孜潇然低頭去看過寶，寶寶，你會跟我站在一起的是吧？

頭頂傳來的信任眼光，讓過寶低下頭去，原思姻已經停住了哭泣，那雙泛紅的眼，緊緊的盯着他，那眼裏傳出的恕恨讓過寶在心裏暗嘆，飄渺的爸媽盯着自己。

空氣仿佛凝結，只要他的一句話，就能颠倒一切。

我應該跟你站在一起的，可是飄渺，對不起，我這麽做，你會不會恨我，可是，我希望飄渺能夠快樂，不要跟爸媽吵架，不要因為我這個外人跟爸媽吵架。

過寶深吸一口氣說：“對，我在乎。”

“寶寶，你說什麽？”孜潇然一副不敢置信的看他，猛得把他轉了過來，面對着他問“你說什麽？”

過寶很平靜的說：“我在乎，在乎被別人指指點點，在乎爸媽的感受，在乎別人的眼光，在乎以後的道路，在乎……”

“夠了！”過寶還沒說完，就被孜潇然粗暴的打斷。

“寶寶，你在騙我對不對？”

飄渺受傷的眼神，就這麽直直撞進自己的眼眸，過寶的心像被誰狠狠的扯住，然後向着四下拉散，心被撕裂，明明很痛楚，但嘴上卻依舊說：“沒有，我很認真，因為你爸媽說得對！他們是為你好！”

“那麽你呢？”孜潇然放開他，低聲問。

那麽你呢？就這麽四個字，像是從心裏被抽起來，散着濃濃的心痛，飄渺，只要你好，我便好。

可是過寶沒說，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轉了度：“生活還在繼續，不是嗎？”

所以，以後你過你的生活，我的生活也許會在想念你渡過！

“寶寶，這不是真的，是不是？”

飄渺是還在做最後的确認吧，在他的心裏寶寶是不會隐藏感情的，但這一次，飄渺，你錯了，因為你，我會強迫自己！

看到他的眼神，飄渺的眼，已沒有那一份的淡定叢容，眼裏的不平靜、焦慮、心痛混亂卻又清晰，過寶一時的有些心軟。但孜爸爸的一句話讓他突然的狠下心來。

孜爸說：“人家比你明事理，別人會怎麽說，怎麽做，兩個男的在一起，不會有幸福的！”

過寶的心在顫抖，只是猛得呼吸，但是空氣中也隐隐的有着讓人發酸的物質。飄渺，寶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要選擇的一天，可是這不是做數學選擇題，有個确定的答案。這一步已經跨出了，等待自己的是什麽他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心很痛！

“如果沒事，那我先走了！”

過寶想要馬上離開，他怕堅持不了，自己從來都不是能堅持的人。自己的手在飄渺的手中慢慢的離開，就如同他把自己的靈魂一絲絲的從自己的心裏抽走。

“你的誓言呢？”身後傳來一聲輕問，沒有波度，平靜的像是問別人。

“你說要永遠在一起的誓言呢？”身後又傳來一聲問話，起伏的有點陰沉。

過寶擡起頭，有人說如果眼淚要掉下來，擡起頭它就會流回眼睛裏。

“你放棄了嗎？”身後在他沒有回應的時候，又問了一句。

“對不起！”過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這麽一句，對不起什麽？對不起他沒堅持，其實他想說，對不起他在騙他，對不起他想在一起，對不起他的在乎。

身後沒了聲音，過寶走到門口，然後很鎮定的出了門，風一吹，有什麽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很晶亮的餘光。

臉上有什麽滑落下來，過寶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我在乎，在乎被別人指指點點，在乎爸媽的感受，在乎別人的眼光，在乎以後的道路，在乎……

只是這一句話時，缺少了一個“你”字，應該在“我在乎”的後面，我在乎你被別人指指點點，我在乎你爸媽的感受，我在乎別人對你異樣的眼光，我在乎你呀！

過寶笑笑，飄渺，恨比愛是不是來得簡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