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飄渺 生氣 可怕
氣氛很詭異,場面很尴尬,有人悄悄的在後退。
池木野看着闵哲翺冷冷的笑了,然後沒有轉身,随手就拉住了想要偷偷溜走的過寶,一把把他拉到了懷裏。
圍在過寶周圍的人,全都上前了一步。
闵哲翺不明所以,池木野擁着過寶,突然微笑,恢複了一貫的邪氣,“是壓還是被壓,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是吧,寶寶?”
闵哲翺猛然的一震,有些不敢相信。
“沒想到一向鎮定自若的王子,也會有失常的一天。是因為寶寶的功勞嗎?”
過寶呵呵的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的打招呼:“那個,紅溪!”
然後看到某人一臉冷默的看着自己,摸了摸鼻子,現在打招呼好像不是時候呀。
闵哲振沒有說話,池木野看着他繼而問道:“寶寶,今晚我們再一起睡。”
過寶下意識的搖頭:“才不要,你晚上要搶我被子。”
池木野不露痕跡的微笑,以一副報複的心情看着所有人,臉上不一樣的變化。孜潇然已經收斂了笑容,平靜的眼卻像暗礁隐藏的海面,随時可能狂風暴虐。
秦風原本就是個藏不住心情的人,臉上陰沉不定的閃動着,這不關北唐銘和夏水他們的事,所以冷默的依舊冷默,看好戲的依舊看好戲。
最好玩的便是闵哲翺的表情,從驚訝到沉默,那雙眼仿佛在透過池木野的身體,望穿靈魂。
池木野在玩火,但他玩得開心,知道過寶那份純真,繼續惡劣的問着:“那好,我答應不跟你搶被子,主要是我們昨晚玩得太晚了。”
玩得太晚了?這句話很耐人尋味,池木野說得很正常,可是看着四下表情不一的人,不是他不CJ,是很多人都不CJ。
過寶眨眼,還沒察覺到這四周飄浮着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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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玩得很開心,是不是?”
過寶不疑有詐,猛得點頭。他說的是昨晚他們玩枕頭的幼稚游戲,但是,他忘記了,在這兒的不是四五歲的小孩子,也沒有那一份的童心。
所以……不出意外的,全都想歪了。
夏水悄悄的拉了自己的男朋友的手,指了指站在他們前面一步的孜潇然。
孜潇然自己渾然不知,那緊握成拳的手,指甲已經掐入手心中,有血一滴的落在地上,在燈光下閃現血亮的光。
闵哲翺猛得掃了一下桌面,放在桌上的紅酒,碎落在地上,發出很大的響動。美女們嘩的一下,全散開了。
金發少年被飛濺的碎片給劃傷了,他卻只是站在那,神情冷俊的看着。
過寶看着那血流如注的少年,好心的說:“那個……,你是不是要去醫院?”
沒人理他,過寶自讨沒趣了下,然後無意間看到闵哲翺貼在褲邊的手,大呼小叫:“紅溪,你流血了。”
他一說完,夏水猛得一拍腦袋,以一種相當無語的姿勢倒在她男朋友懷裏。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狀态?”夏水無語。
闵哲翺微微的擡手,看了下,又把眼轉向了池木野,看着他久久不語。池木野一閃而過的擔憂,随後對于自己突然跳出的關心,自己鄙視了下。
氣氛依舊詭異……
闵哲翺突然走上前來,拉住池木野的手,就往外走。
“混蛋,幹什麽?”池木野一愣,随後用力的去甩開。闵哲翺無視手上傳來的痛楚,因為池木野的用力甩動傷口又扣大了幾分,血順着拉住的手落到了相握的手心。
“放開我!”池木野恨恨的說。
闵哲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想讓我流血過多死的話,繼續。”
明明很惡劣,明明很無理,可是池木野安靜了,池木野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下自己。他沒看到闵哲翺在他停手後微微揚起的嘴角。
池木野和闵哲翺一走,過寶就成了被攻擊的對象。
過寶對着圍住自己的人,燦燦的打招呼:“這個,好巧哦!”
過寶看着殺氣騰騰的秦風,笑得後退一步:“那個哥,你怎麽在這?”
秦風呵呵的笑笑,把那兩只紅酒瓶耍得唰唰作響,反問過寶:“你說呢?”
過寶下意識的沖口而出:“約會。”
然後,然後某人就被秦風揪住了耳朵,“你到好呀,不上課,還敢來這兒喝酒!啊?”
“痛……痛……痛,哥”過寶慘叫,秦風放開他,過寶嘀咕“哪有這樣的,你都可以不上課來約會!”
“你說什麽?”秦風眯了下眼,問得很輕松。
過寶立馬轉身,邊說邊跑:“啊啊,我什麽都沒說。”
光顧後面,他沒看到前面,已經站了一個人。他這一撞,無穎是自動送上門的。過寶擡頭看到某人光潔的下巴,下意識的開口:“飄渺!”
孜潇然淡淡的笑,笑得一臉的溫柔。問得話卻是陰側側的:“怎麽,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就是飄渺?”
過寶被問得有些歉意,夏水有些鄙視的說:“切,然這話問得,自己不是更早知道人家是寶寶,現在還搞得好像自己被抛棄一樣,真惡劣。”
身後的男人微笑回應:“那叫腹黑。”
過寶單純的真以為是自己的錯,明知道他是飄渺,卻沒相認?不是,應該說是沒明說。
“寶寶,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嗎?”孜潇然淡淡的問,依舊是溫柔的笑意。
過寶委屈:“那個知道你是飄渺沒叫你。”
“還有呢?”孜潇然低頭,抵着過寶的頭問。
“還有,”過寶努力想“還有,不應該不上課來酒吧!”
“還有呢?”
“還有,還有,”過寶小聲的說“我不應該在你睡着的時候親你,可是,我有問過你了,你沒回答,那,那是默認了嘛!”
誰想偷偷的走,然後踢翻了酒瓶,酒吧老板無奈的笑笑,攤攤手:“你們繼續,繼續!”
“還有呢?”
過寶努力想,想,想不出來。“沒有了。”
“沒有了?”孜潇然突然收了笑容,沒有了,好,跟別人親吻,還跟別人睡在一起,他竟然說沒有了,他跟池木野,跟這個男人又是怎麽回事?
過寶悄悄的拿眼去看飄渺,沒反應,沒表情。
過寶對着站在身後的秦風,張着嘴說什麽,秦風一臉的怪異,完全看不懂他用嘴在形象什麽。過寶其實是想說:“救命。”
秦風形容了半天,點頭,“哦,酒名。”
秦風聳聳肩:“什麽酒名?”秦風拿起桌上的紅酒,問“是這瓶酒?”
過寶比劃了半天,卻沒見秦風來搭救自己。頭頂傳來的聲音,讓過寶縮了縮脖子:“不是酒名是救命吧?”
過寶不說話,然後在某人把他攔腰抱起的時候,吓得大叫,
孜潇然在生氣,一想起剛才,池木野說他們睡在一起的時候,還什麽玩得開心,他就生氣。過寶能夠感覺到他的恕氣,乖乖的閉嘴不說話。
秦風看着抱着某寶走的人,對着身旁的北唐銘問:“沒事嗎?”
北唐銘嗯了一聲,夏水笑得一臉的奸詐:“哦哦,有QJ,有QJ。”
夏水的男朋友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得一臉的無奈:“你呀,別讓然知道你這麽想他。不過我們賭一下,明天他什麽時候來學校?”
秦風很感興趣的加入,拉着一臉沒表情的北唐銘一起跟夏水他們打賭。
酒店,過寶窩在孜潇然的懷裏,縮再縮。在心裏一直自我催眠“沒人看見我,沒人看見我。”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張着大眼,看着他們。
飄渺說無視,可是怎麽能夠無視的。過寶在抗議無效後,選擇把自己無視了。
過寶閉着眼,當然沒看到孜潇然看向他時,濕潤如暖風的眼。
過寶突然覺得眼睛被刺亮,慢慢的睜開眼,對着的就是酒店亮堂的天花板。
“啊……”過寶大叫,被甩在床上,孜潇然已跪在床上,一把按住過寶,吻了下去。
吻很激烈……
過寶猛喘氣,看着又向自己進一步的人,向後縮。
“那個飄渺,你……你想幹什麽?”面對孜潇然那雙溫柔到滴水的眼,過寶竟然覺得有些害怕。
孜潇然的笑依舊,卻笑得過寶在心裏發寒,下意識,完全是下意識,過寶逃了。
可是腳才剛沾到地,過寶就被孜潇然一把給抓了回來了。
過寶只覺暈天轉地了下,他就被孜潇然給壓在了身下。
過寶啊的叫了下,擡頭,便撞上孜潇然明亮耀人的眼,他如墨玉的眼裏,有自己的影子,耳邊傳來飄渺溫柔帶笑的話語。
“寶寶,我們開始檢查吧!”
過寶剛想問檢查什麽,孜潇然沒有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吻,随即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