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戰隊&前十
少年聲音平靜極了。
鏡頭外的導演和工作人員太陽穴同時抽動了一下。
他們的想法大約和此時的彈幕差不多。
【這話我是沒想到的】
【節目組表示很淦】
【怎麽突然罵人啊……是因為愛圓和徐風嗎?之前有傳聞說許率和愛圓在談戀愛,是不是真的?】
【天,怼隊友和對手就算了,連節目組都要怼,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但是畢竟在直播,節目組不好表現得過于沒有水準。
于是約摸沉默了兩秒鐘,導演拿着話筒在下面問:“許率,為什麽突然這麽說,是因為發生了什麽嘛?”
天地良心,他們給許綠的鏡頭絕對不少,也沒有給許綠穿小鞋,實在不知道許綠為什麽會這樣發難。
許綠盯着導演:“沒什麽,就是這麽覺得。”
她看了一眼愛圓離開的方向,道:“畢竟你們把人送走的方式太低級了。”
導演:“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許綠點點頭:“對,你們只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然後讓她們自己走出去。”
導演還想再說什麽,許綠卻忽然皺起了眉頭。
“可……”
Advertisement
“別和我解釋這麽多,你們做了什麽,心裏很清楚。”
許綠說完,從座位上起身離開了。
“你去哪?”有工作人員問。
“等會兒還要上臺抽簽。”
許綠回頭看向那人,聲音清澈而帶着幾分漫不經心:“餓了,去買點吃的。”
說着,她将自己的口罩往上扯了扯,眉眼稍斂,莫名多了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意思。
人們看着綠頭發的少年消失在場地的出口,風一吹,他的襯衫呼咧咧的貼着皮膚,遠遠看去,莫名有種松竹般的清秀挺拔。
這一幕被直播間幾百萬人同時看見。
今日的許綠似乎有哪裏不同。
平常她開口就是老子、廢物之類的,卻讓人覺得奶兇奶兇。
今日她沒說這種帶點口癖氣息的詞,但是卻莫名讓人覺得,她生氣了,而且一觸碰,就有可能打出暴擊的那種。
奇怪的感覺。
可莫名的,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粘在了許綠身上。
李元傅:“小許弟弟發火了啊。”
許燕北撇嘴:“誰管他。”
嘴上這麽說着,他的目光卻不自覺的往許綠所在的方向看,直到她的背影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視野之中。
分組的結果被上傳到了群裏,只剩下二十個人,被分成四組之後,每一組都擁有了自己的小休息室。
第二天上午,許綠帶着口罩和帽子,走進了新隊員所在的地方。
還是原班人馬,只不過趙朝新換成了韓吝。
趙朝新雖然換了隊伍,但是如果到時候他成為了青訓營的選手,也還是要和許綠朝夕相處。
而且在小隊群解散的時候,趙朝新還主動加了許綠的好友。
休息室裏有五個單獨的座位,一個很寬的桌子,除此以外靠牆的地方有一個很長的沙發。
許綠到的時候,其他人還沒到,她背對着監控,揭開口罩,一口一口的咀嚼着面包。
她的好感值自從上次辱罵節目組之後,就已經成功積累到了20000,按道理來說,許綠的饑餓症應該已經好了,但是系統告訴許綠,她的身體內還隐含着其他的病症。
如果現在将所有的好感值都用在治療饑餓症上面,那麽下一個症狀的表征就會立馬顯現出來。
許綠當時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什麽感覺。
但她聽到自己很平靜的問:“下一個病是什麽。”
系統:“皮膚接觸敏感症。”
許綠上網查了一下這個疾病。
類似于過敏,但是過敏源是來自他人,也就是只要和他人發生肌膚接觸,她就會渾身發熱,皮膚猶如火燒,當然,對外表現只是皮膚泛紅,如同害羞而已。這種病一旦觸發,病人就要盡量避免和他人的接觸,否則難受程度無法想象。
當時許綠還為愛圓的事情而感到不爽,再加上所謂的皮膚敏感症,這對許綠無疑是雪上加霜。
于是許綠又問系統:“這副身體到底有多少種病,為什麽不能同時爆發?”
系統小聲嘀咕:“因為同時爆發你會死的。”
“不過正因為你身上的病很多,而你的求生欲望值很高,系統才會選中你。”
“因為我能為你們提供足夠多的好感值?”
系統:“可以這麽說。”
所以她就是耕田的牛,是這個意思。
見許綠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系統趕緊開口解釋:“不過系統只是輔助作用,我們只會抽取你百分之二的好感值作為能量補貼,并不是說要吸幹你得到的好感值,我只是一個輔助的系統而已。”
許綠盯着鏡子裏的自己,撫摸到胸口處。
心髒在有力的跳動着。
活下去沒什麽不好。
“而且叛逆并不是一件壞事,只要采取正确的方式的話,這點想必宿主你也發現了。”
許綠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但她想:的确如此。
叛逆甚至可以改變一些既定的事實,面對自己所不喜歡的,那就用特立獨行的方式去推翻它。
所以青訓營她還得繼續留下來,至于饑餓症,等離開這個地方,再完全解除好了。
許綠是最先來到休息室的。
第二個來的人是韓吝。
而另外三個人是一起來的,手裏還拿着早餐。
“嗨喽,小許弟弟,早上好啊。”李元傅笑眯眯的走過去和許綠打招呼。
“你還好吧?”他順勢問道。
許綠稍稍擡頭看他。
“我本來就沒什麽問題。”
“少年”沒帶口罩,李元傅這才注意到。
她說話聲音也很平靜,沒有要發脾氣的意思。
“那愛圓的事情……”
“愛圓那是沒有辦法。”少年的聲音溫吞而平靜。
李元傅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一點髒話都不說的許綠讓他感覺有些不習慣。
他拿着早餐準備走開,沒想到許綠忽然揪住他的衣袖。
“要不你就在這裏吧。”
許綠稍稍側頭,動作很小,并沒有讓攝像機拍到她的臉。
李元傅莫名有點不知所措。
“啊,怎麽了嗎?”
許綠慢吞吞的咀嚼着面包,道:“你幫我擋住鏡頭,好嘛?”
她仰頭,正好露出纖長的脖子。
許綠每天都在變瘦,現在她的臉已經小了一圈,雖然邊上還帶着點嬰兒肥。
李元傅也曾經好奇過許綠口罩下會長着一張什麽樣的臉,現在看來,他的确挺好看的,橢圓形的貓眼日常顯得幹淨漂亮,皮膚很好,鼻子小巧,唇也很小巧,臉上天生帶着兩團粉意,說話的時候,幾縷綠色的小卷毛跟着躍動,白嫩可愛。
太清秀了些。
不能說有多麽驚豔,但就是……嗯,很舒服。
還有一點,作為男生,這樣的長相有點太秀氣了。
寬大的白色襯衫套在他身上,莫名讓人産生一種保護欲。
許燕北湊過來看許綠。
“啧,長得跟個妹子一樣。”
許綠睨他一眼,貓眼稍微眯了一下。
許燕北撇嘴:“本來就是。”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許綠臉上。
許燕北一想到他是被這麽一張臉放倒好幾次的,他就感覺渾身難受。
未免太丢人了。
而且他的皮膚是不是太好了點。
嘴巴……不會是塗了口紅吧?
虞樛也走過來看許綠。
目光在許綠手裏的長條狀面包停留了一會兒。
問“就吃這個?”
因為全麥面包看上去又幹又硬。
“太餓了。”
許綠的周圍圍了一圈人,而韓吝坐在房間的另一個對角線處,冷冷的看着他們。
仿佛是一個外人。
“要不要來練一下五排?”吃完東西後,節目錄制還沒開始,許綠帶上口罩,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原來的三個隊友自然都沒有意見。
唯一沒出聲的就是韓吝。
“你呢?”許綠看向那坨紅毛。
韓吝冷哼一聲:“來呗。”
“許燕北,你輔助我?”
許燕北:“憑什麽?”
“你輔助我一把,我輔助你一把。”
“你又不吃虧。”
許綠看着他的眼神毫無靈魂,語氣卻溫柔又奶。
許燕北罵罵咧咧的選了一個張飛。
而許綠則選了個火舞,火舞傷害很高,有點吃操作和準頭。
按照慣例,李元傅拿了邊路,而虞樛則拿了打野,韓吝在五樓,就留了一個射手位。
沒人問韓吝想要什麽。
韓吝:“我說我要玩射手了。”
他拿着手機,将手機丢在桌子上,發出哐當一聲。
許綠:“要不你玩法師?我玩射手也行。”
許綠語氣沒什麽波動。
虞樛也看向韓吝,一副随便你的樣子。
他道:“我射手也可以,要換就說一聲。”
許燕北:“不玩射手好啊,給老子,老子玩。”
李元傅也笑眯眯的看向韓吝:“如果你要邊路的話……”
韓吝面無表情把手機撿了回來。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不爽,很不爽。
“下把我打野。”
虞樛盯着他,深藍色的眼珠子裏透出某種猜不透的情緒。
他語氣綿長:“好啊。”
韓吝又看向許綠。
許綠支着下巴回望:“有事嗎?”
韓吝臉色沉了沉。
說不上來的感覺,他感覺這些人抱團在孤立他。
而且三人隐隐都有一種以許綠為中心的意思,就連許燕北也是如此,只是他自己好像沒有意識到這點。
愛圓搬走的第二天下午許綠送了她一袋面包。
愛圓也知道許綠離場然後罵節目組的事情,而節目組拎着這個話題一頓炒作,直接就把許綠送上了熱搜。
#許率痛斥節目組#
#許率耍大牌提前離場#
#王者新世代許率#
這些關鍵詞都在微博首頁刷屏了。
關于許綠罵節目組衆人也生出了各種猜測,有的說他是沖冠一怒為紅顏,有的則說許綠是在博觀衆眼球,為了提高自身的話題度而已,還有人覺得許綠做的對,節目組把女性參賽者一個個安排出去是事實,确實在歧視女性玩家,不過節目組官方在有意把時間的原因引導到許綠的性格上,畢竟許綠本來表現出來的就是桀骜不馴的人設。
但是節目組還是失算了。
許綠怼導演的片段在網上流傳着流傳着,下面的評論逐漸從“啊,這人好沒禮貌啊”變成了“莫名覺得‘餓了,去買點吃的’很帥……”、“許率離開的背影莫名有點心酸”、“許率好勇敢啊”之類的。
哪怕他們請了再多的水軍去壓,也還是沒有用。
輿論逐漸從向着節目組變成了向着許率。
不知道是不是他突然表現出來的男子氣概帶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總之“餓了,去買點吃的”成了許率在“王者新世代”的名場面。
【啊,鵝子好像成長了,做法好直接啊,直播間禮物沒有白送】
【死孩子是談戀愛了嗎?突然就……有點酷】
【感覺他只是覺得愛圓和徐風不應該那麽早離開吧,包子三觀挺正的,而且愛圓确實很可愛,兩個人成為朋友很正常吧,至于戀愛……我就不知道了】
【……】
結果許綠遞給她的面包時候,愛圓強忍着鼻子的酸意,忽然覺得面前小個子的男孩身影高大起來。
“謝謝你了,以後有機會直播的時候雙排?”
許綠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跨平臺可以嗎?”
愛圓忽然就感覺黏糊糊的離別氣氛沒了。
她語氣有些遲疑:“應該……可以吧。”
“徐風呢?”
愛圓:“她昨天晚上就被她姐姐接走了。”
許綠點頭:“那我多買的那一袋面包可以留着自己吃了。”
愛圓:我還以為面包是定情信物呢……好像想歪了。
陽光燦爛,愛圓壓下心中的哪一點古怪朝許綠揮了揮手。
轉身的時候許綠問:“你有沒有進什麽戰隊?”
“啊?”
“我準備新創立一個戰隊,你要來嗎?”
愛圓又“啊”了一聲。
許綠皺着眉:“算了,多喝熱水。”
“拜拜。”
少年轉身回酒店了。
一頭綠毛看上去非常鮮豔,軟乎乎的。
時間線拉回到五排練習,許綠操作着火舞在對面野區亂殺。
而一直在她周圍轉悠的許燕北感覺有點奇怪。
這小子進步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你不會今天要拿法師和對面打吧?”
許綠:“不會,我要拿輔助。”
許綠平和的調子聽得許燕北有點別扭。
“你今天說話……怎麽這麽不正常?”
許綠看向許燕北,見許燕北一副不适應的表情,忽而歪了歪腦袋:“你想要正常的?”
許燕北嘀咕:“也不是……”
話還沒說完,許綠奶兇奶兇的便傳進他的耳朵:“能不能好好玩游戲?”
許燕北看她收放自如,表情平靜的樣子,沒忍住眼皮跳了跳。
繼而她又扯了扯口罩,溫吞開口:“小廢物,不過是取悅我的工具罷了。”
虞樛等人:“……”
事實上,以低頭,許綠又投入了進了在對面野區肆無忌憚的快樂中。
燈光下,他一串纖長的睫毛覆蓋住眼睑。
看起來矜持又禮貌。
不知道為什麽,許綠給衆人的感覺隐隐發生了點變化。
似乎……變得更加內斂了些。
之前的他,再怎麽可愛,再怎麽有反差萌,也是咋咋呼呼的。
甚至對韓吝,許綠都收斂起了在以往顯而易見的敵意。
事實上,許綠只是把主要矛盾從自己和他人的關系,變成了更大範圍的社會關系。
這樣說起來有點複雜,簡單來說,就是身邊的這群小夥汁已經不是許綠的攻略對象了。
她要把叛逆目标放得更長遠一些。
直播如期開始了。
許綠說實話真的是這個節目的福星,節目的在線觀看人數從一開始的一兩百萬到現在的兩千萬,許綠功不可沒。
從一開始許綠的綠色頭發,到許綠和許燕北的矛盾,再到許綠玩硬輔,以及和韓吝之間的碰撞等,反正每次在微博上露面,王者新世代的關鍵詞裏必定包含着“許率”。
而經過上次的憤然離席,網友對許綠的衆多關鍵詞中又多了一項——“爆竹少年。”
脾氣就像爆竹一樣,一點就炸,而脾氣一炸,少年感也炸了。
兩千萬可是一流的節目才能達到的在線觀看人數。
王者新世代也算是吃了許綠的紅利。
所以這次鏡頭一開,大家看到的便是許綠的臉,再漸漸拉遠距離,變成了整個拍攝場地。
【哇嗚,我還怕節目組給狗包子穿小鞋呢】
【幹,今天是最後一把了,舍不得狗包子,不過節目結束之後就能回去直播了吧(狗頭)】
【節目組:習慣了】
【問題是,韓吝和小卷毛分在了一組啊,确定不會自己人打自己人嗎?】
【哦!節目組現在應該咬牙切齒,說:給老子拍!】
彈幕還是很歡樂的。
而且這一期直播也是最後一期了。
“這次賽制仍舊是pk賽的模式。”
“請小組上來抽簽。”
許綠并不擔心自己會進不了前十,因為她被分到的這一組基本上是四組當中實力最強的,而且她的輔助向來很穩。
就是……有點餓了。
她摸了摸胃部,不知道是不是拖着不治療的緣故,她感覺最近饑餓的速度在加快。
剛吃完東西沒多久,胃還是飽的,那股饑餓感就從身體深處往外湧。
“許率,這次pk你有信心嗎?”
臺上的主持人冷不丁的問許綠。
衆人屏息看向許綠。
許綠表情不是很愉快,她冷不丁的開口:“沒有。”
主持人:“……啊?”
許綠聲線保持不變:“信心那玩意是什麽?能吃嗎?”
說完,她還要把身邊的韓吝給拉下水。
“你覺得呢,韓吝。”
一股清淡冷冽的香傳進韓吝鼻子裏,他稍微遠離了許綠一點。
片刻後,韓吝也看向主持人,一頭紅發張揚至極,眼神卻冰冰冷冷。
“管我屁事。”其實這話也是對許綠說的。
主持人:“咳咳,好的。”
要不是節目組非讓他每個環節都cue一次許綠,他也不想幹的!!
【紅毛和綠毛湊在一起,居然沒炸!!】
【韓吝的紅毛好帥啊,說話也太牛逼了】
【聖誕樹cp又好了嗎?爺的青春回來了】
【主持人實慘】
【主持人:習慣了】
大家似乎已經習慣許綠這種時不時炸一下的樣子了,不炸他們還不習慣。
現在好了,韓吝也跟着一起炸。
真好。
最後的比賽結果在衆人的意料之中。
許綠全組五個人全部晉級,此外晉級的還有被分配到別隊的趙朝新。
而且令人驚訝的是,許綠的輔助好像又變強了一些,她打游戲的時候,沒那麽莽撞了,仿佛一個智者,縱觀全局,在思考過後,才以最有利的方式去開團。
這點進步在pk時候最顯著的表現就是每次游戲結束之前,許綠的進攻都是“一擊斃命”。
要麽控制住五個人,要麽牽制住重要c位置,要麽越塔完美開團。
反正之前大家看許綠,感受大抵是“這個輔助玩得挺好的”、“打法好流暢好兇好猛”之類的,而當下這幾局,大家看許綠,就會莫名感嘆“卧槽,這和隊友的配合和全局觀是真的牛逼”。
輔助要聰明人來玩,而不是要莽夫來玩。
許綠這幾天晚上沒打游戲的時候,看了很多職業比賽中精彩的輔助操作錦集,輔助的操作一般都很簡單,所以什麽時候上,怎麽将輔助對團隊的增益最大化,是輔助最要緊的事情。
相比之下,打傷害,惡心對面,實際上應該放在次要的位置。
許綠的腦子本來就靈活,所以一旦思想轉變了,打法自然而然就跟着轉變。
要幹一票大的,沒有強勁的實力怎麽行呢?
所以青訓營試煉合格的票交到許綠手裏的時,許綠眼神平靜,渾身甚至帶着一股謙遜的氣息。
【啊,我看錯了嗎?狗包子居然鞠了個躬?活久見!】
【阿西吧?她居然還對着北北和韓吝笑了?爺的青春結束了……】
【話說什麽時候能搞個入營的生活類節目嗎?有點想看他們這群帥小夥是怎麽相處的】
【前面1!】
韓吝也奇怪。他沉着臉觀察身邊的許綠,但見許綠低頭看着手裏的小票,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頭頂上五顏六色的彩帶飄下來,他看見許綠面無表情——
把小票攥成了一團廢紙,然後若無其事的塞進了口袋裏。
“你看我幹嗎?”許綠擡頭看他。
“虛僞。”韓吝不客氣的丢下兩個字。
許綠眼睛彎彎:“錯。”
“我這不叫虛僞……”
周圍慶祝音樂的聲音很大,環境嘈雜,只有韓吝聽到了許綠的聲音。
“這叫欲揚先抑。”
“少作。”韓吝有點反感的皺起了眉頭。
一點彩帶飄到許綠的頭頂,她的睫毛上也掉了點閃片。
韓吝又聞到了一陣似有若無的冷香。
“他”看上去是真的人畜無害,還有點閃閃發光。
許綠清清冷冷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
“這樣,韓吝。”
“下次等我來的時候,我再和你打一架。”
“到時候你可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