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的成功上位史

第39章

動動身子轉轉眼珠慢慢睜開眼睛，天空微亮約莫時間在五點左右，翻個身從床上起來換上衣服拿好東西出了門，柯楓沒有去喊斌斌一起是因為第一時間太早怕他還沒起來，第二若是遇見穆青瑤，她不應該将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她怕斌斌會遭受不該由他承擔的風險。

柯楓在樓下看到穆青瑤的車，透過玻璃窗看見她閉着眼歪着頭靠在椅背上，她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在車裏睡了一夜，她本想對車裏人說這樣對頸椎腰椎不好，還伴随着窒息身亡的危險。

可是柯楓只是遠遠的瞧了一眼，然後走到垃圾桶邊丢掉手上的東西走出住宅區，公交車最早一班五點半，她在走了兩站地以後停下來等車。

車來了上車刷卡，也許是因為太早的緣故整個車廂空蕩蕩的沒有幾名乘客，坐了沒幾站車上就只剩柯楓一個人了，司機師傅後來問她，姑娘你哪站下，她說終點。

柯楓沒有目的性的坐到終點站，然後坐上往回返的車，這一次上車的人略微多了些，有的人上車後開始低頭吃剛買來還在冒煙的煎餅果子，有的人在上車後找個座位坐下來接着睡，有的人精神洋溢耳戴耳機聽着音樂，形形色色各有不同。

柯楓到工作室的時候差不多六點四十左右，她打開電腦後給斌斌發去短信告訴對方她已在工作室，電腦裏面的圖畫了三分之一，拿過鼠标在原有的基礎上繼續繪制。

畫着畫着她手一動按了鍵盤上的Delete鍵，下一秒所有的線條圖塊全部删除只剩空白圖層，柯楓想如果她們的人生也可以這樣，在畫上去之後還可以有機會删除該多好，可以重新來過，手指下移随後按下Ctrl+z将其全部返回。

當所有圖塊再次出現在眼前時，柯楓莫名縮緊手指将鼠标握得咯咯作響，她們的人生不會也不可以清零，只能在已被畫出的線條上繼續加工作畫。她們要相信的是，只要你足夠努力後面的線條足夠粗足夠動感，所呈現出來的畫面足矣精彩，它用她的亮點蓋過了之前的瑕疵，到那個時候你不僅僅能夠成功逆襲還會迎來新的人生。

可她想問那樣的概率有多少，還想問問脫下的衣服真的可以穿得回麽，染上的污點當真可以忽略不計麽。

再次閉上眼腦子陷入僵局，她不願意去想，因為她找不到答案。八點多斌斌進到工作室還給她帶了早餐，她看了看他放下的三明治随口道：“你收了多少好處，幫人家送溫暖。”

“哎呦瞧你說的，順手的事兒麽，你這手怎麽了，你說說你啊，要不要去樓下藥店買點藥包紮一下。”

“沒事兒，玻璃刮的過幾天就好了。”

說話間柯楓将那份三明治還有其他的食物一股腦丢還給斌斌，她說以後你自己帶的東西自己吃，她餓了會給自己買吃的不用他負責。斌斌接過食物盯着她的臉問：“你跟穆總真的有事兒，你是先跟穆老師談戀愛之後跟他姐姐的，還是倒過來，昨天我都吓懵逼了啥也沒聽明白，她說她愛你，是不是真的啊。”

“你不覺得你關心的太多了麽，這是私事，無可奉告。”按理說她跟斌斌的交情她不應該如此生硬的回答，但是有關于穆青瑤她沒辦法不在一剎那間反彈回去。

中午花店的人來送給柯楓一大束藍色妖姬，附帶的卡片上寫着：小楓，我愛你。柯楓告訴送花的人把花退回去拒簽收，花店的小哥無奈只好又抱着花束轉身走了。

估計快遞小哥給買主打了電話問怎麽辦，柯楓的手機在十分鐘後響起，挂斷挂斷還是挂斷，二十分鐘後那名小哥又回來了他直接将花放在門口轉身離開也沒喊柯楓過去簽字。

這應該是穆青瑤授意他這麽做的，就算送不出去也不會拿回來也要硬給，還真是她一貫的做事風格，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感受，只想給柯楓她想給的不去問對方想不想要。

花一直放在門口後來斌斌将其拿進屋裏給其他同事分了，他問柯楓你不要咱能拿不，柯楓沒搭理他繼續工作，到點下班她沒動斌斌也就沒走，他一直等到過了十點才問柯楓要不要回去，她搖頭。

“咱別這樣，你這不吃不喝不休息沒幾天就得暈倒，咱走吧好不。”他好說歹說柯楓才擡手關了電腦跟他一起下了樓，她躲在他身後盡量避開堵在大門口的人。

“穆總”這個豬腦子斌斌，柯楓當時真想敲開他腦子看看，搞什麽啊，沒看出來她這是在躲那人麽，他還走到人家跟前去問好，有沒有毛病。

“小楓，你這手指怎麽傷成這樣，疼不疼。”穆青瑤走到柯楓身邊當看到她破爛的手指後微微皺眉，一把抓起她的手問怎麽弄的，她不語斌斌搖頭說不知道。

“小楓，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不想理我，煩我厭惡我，可是我真的好想你，真的。”

“斌斌，你先回去吧，我的事兒我自己處理。”

柯楓看着穆青瑤泛紅的眼眶随即對斌斌開口讓他先走，她不知道她是不想讓外人看見強勢不在的穆青瑤，還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她們的那些爛事。

“哦，那我走了。”

“別碰我”

“小楓”

“我們沒關系了吧，我可是記得我說過我們結束了，不是麽。”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過。”

“怎麽的啊，穆總現在連耍無賴的手段都用上了麽。”

“是，我無賴，小楓，我不想分開，你回來吧回家吧好不好。”

“穆青瑤苦情戲不适合你，別演，太假知道嗎，有什麽話找個地方說清楚，說清楚了你我以後各過各的可以麽。你是想去會所還是咖啡館，我怎麽樣不要緊，你穆青瑤要是出點差池我可擔待不起，你選吧有你朋友在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動手傷了你。”

“小楓”

“你選不選走去會所，惠雯姐的脾氣可是比喬姐暴，有她在你吃不了虧。”

穆青瑤不動彈無奈柯楓只好拖着她往外走，還沒走到車邊她一把抱住柯楓的腰讓她再難往前挪動，她的頭抵在柯楓肩膀上略顯哽咽的說：“自打你走以後我每晚都要靠酒和藥物才能讓自己睡上幾個小時，睜開眼房子裏都是你的影子，床單上還有你留有的味道，衣櫃裏是你的衣服，冰箱裏你買的菜和水果都爛掉了可是我還是舍不得扔。

我擔心你的傷，我害怕你再見到我還會自我傷害，我用大量的工作填滿我的生活，我試圖去忘掉你，忘掉過去的一切，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只要空閑下來腦子裏便都是你，我受不了這種抓狂的狀态，我受不了回到家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着門口愣神發呆。

我開始讨厭自己，讨厭自己的狂傲，讨厭自己的自大，讨厭自己的自私，甚至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到傷害。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對你嚴加約束。你說的對，我的朋友沒有資格對你評頭論足更沒有資格對你動手。你說的對，是我對你的态度決定了周圍人對你的看法，我的錯我改。

小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心裏有那麽多的委屈，我也不知道你為了我一直在忍受我的壞脾氣，我笨我蠢，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對我的好，竭盡所能的得我想要。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小楓，最後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別走，別離開我。”

穆青瑤哭了她肩膀一下下抖動着聲音也越來越顫，柯楓被她緊抱住無法掙脫，仰起頭淚珠從眼角滑落。

“穆青瑤說這些話真是難為你了，你是什麽樣人我還能不了解麽，我但凡說一句不對不好你就得想方設法從我身上找回來，你打過我多少次你自己記得麽，你用皮帶抽的我多少次難以下床你有留意過麽。我伺候你還伺候出罪過來了，我裏裏外外不讨好，所有人都覺得我白吃白喝就應該包容容忍你的全部。可是她們不知道關起門來我是怎麽咬緊牙關硬挺下來的，她們只會在你生氣我不順從你的時候指責我的不是，我的過錯。

穆青瑤，我跪在你面前聽之任之不聲不響，你還讓我怎麽對你，我在你身邊連一只狗都不如，在你面前我連一點點的尊嚴都沒有，在你朋友面前更是擡不起頭。你說你告訴我你的愛我如何受得起，我應該怎麽做你才能放過我呢，我們還是算了吧，各過各的挺好。”

“不……不……我不要，不要。”

“穆青瑤你哭什麽該哭的應該是我好不好，我都沒找你哭訴你這是做什麽，你讓別人看見你這樣會誤以為我怎麽地你了呢，在外人眼裏不管我們之間怎麽樣都是我欺負你占你的便宜，你這樣真的讓我好累知道麽。你別哭了，哭夠了沒有，穆青瑤，我再說一遍松手，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可咬你了聽到沒有。”

“好啊，你咬，咬我。”

“穆青瑤，你……。”

穆青瑤還真是伸出手臂讓柯楓咬，她這和自身不符的舉動氣得柯楓甩開她的另一只手，甩開身後的女人大步向前走去随後跑過寬闊的馬路打車離開。

柯楓不想跟穆青瑤再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在繼續，她真的累了，怕了，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