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釀造
裴斯看着波動的居民……
裴斯看着波動的居民幸福度, 從20%→18.5%的降低原因，她能夠想到的解釋，只有剛剛發生的盜賊搶劫事件。
雖然裴斯果斷的決策及時的阻止了盜賊們肆意的行動, 但還是對居民們的財産以及基礎建設設施造成了損失。
所以裴斯根據種種跡象察覺出, 這個居民幸福度的表現是實時的。
那麽這樣的情況下, 裴斯先結合各種數據制定出稅收推出之後, 不用通過居民們情緒上的表現來收到反饋，反而是能夠及時的通過居民幸福度收獲結果。
“殿下？”洛萊可不知道裴斯的小心思, 看着裴斯低頭沉思而後又一拍手的樣子，滿眼好奇的看向她。
裴斯從游戲面板回過神, 尴尬的咳嗽了兩聲。
她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放下了對洛萊的警惕之心, 即使是在查看游戲系統也沒有下意識的躲避着洛萊了。
不過，察覺到這一點的裴斯也不打算收起自己的放心。
因為經過一個種植季節忙碌的交流和溝通，即便洛萊身上有一些疑點，但是不會讓裴斯感到不安了。
裴斯就會主動放下對于洛萊的疑心，認真而大膽的去分配洛萊的工作。
“沒事, 現在把來了之後的賬本都拿來吧。”
裴斯已經想好了要怎麽驗證稅收是否合理的事情, 那麽剩下的就只有推出稅收的标準了。
這一場有關于數字的讨論, 蘇菲嬸和費邊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世界，便麻利的溜走，獨留裴斯與洛萊在絞經腦汁的完善與準确。
但到了最後, 已經筋疲力竭的裴斯還是“友好”的請來了盡可能多而信任的人來集中讨論。
洛萊安慰裴斯, 說：“到了這一步，已經有了稅收的初步模樣, 就剩下細致的調整就可以推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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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悲傷的搖了搖頭。
稅收從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每一年固定的事情。
每一年的經濟發展程度以及是否遭遇災禍等都會對稅收有影響，也就是意味着裴斯每一次征收稅收之前都要費盡心機的禿頭。
裴斯一想到這裏, 就足以悲傷的吃下兩大碗幹飯。
不過說到底，起碼第一步完成了，裴斯的嘴角也有一絲絲的笑意。
“行了，等晚上讨論完了你再整理整理，明天就發布出去吧。”
“征收稅收的時間就選在春天播種之前的時間，讓居民們提前準備，具體的時間到時候會說。”裴斯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睛又是一片清明。
洛萊點頭。
最近洛萊與班森的研究告一段落，因為耕地上不再提供新鮮的植物，而實驗需要浪費大量的食物來驗證他們的觀點，裴斯是不會容許的。
裴斯不容許在倉庫裏毫無進賬的時候，大肆花銷食物儲備，這是她一向的謹慎。
而日後發生的事情也證明，裴斯的謹慎從來不是多餘。
裴斯低着頭，麻溜的處理好了稅收的麻煩事情，扭頭就要面對接着運送回來的新壇子和木桶。
收繳了無惡不作的強盜之後，人手與消耗糧食是一方面的增多，另外一方面其實也把強盜多年的財富累積充公，擁有了更多的底氣。
裴斯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給侍衛隊發工資都要摳摳搜搜的守財奴了。
“新買的壇子放在哪裏了？”裴斯向外張望了半天，看着人把貨物卸下來，但就是沒瞅見壇子的身影。
洛萊指了指房間的角落裏，“殿下一直專注于稅收的事情，我讓人把東西放在這裏了。”
以洛萊對待裴斯的了解，幾乎是百分百的确定裴斯的行動力十足。
之前是有盜賊耽擱了，現在可沒有阻礙了。
裴斯站起身，她遠眺了牧場裏井然有序的樣子，說：“讓她們不值班的過來學習吧，要開始正式的釀酒了，另外你再去蒸一些大米紅薯，等會要用。”
萬物皆可泡酒！
有高粱、玉米、大麥、甘蔗、紅薯做得酒，也有葡萄、梅子之類的水果酒。
每一種酒的風味各不相同。
而裴斯就是要通過這不同風味的酒出口外銷，讓財富在失落邊境的領地上聚集。
別人或許能夠學走釀酒的方法，但是最好的原材料卻一直在失落邊境。
洛萊點頭，轉身去喊人。
而裴斯趁這個時間準備釀酒要用到的“酒曲”，這個才是酒發酵成功的重要因素。
酒曲制作的方法很簡單，小麥和大米之類的食物，密封暴曬之後就可以做成，但是現在失落邊境還沒有小麥種植，二是現在時間緊，沒有充分制作酒曲的時間。
裴斯只好在【百貨商場】裏找到酒曲購買。
索性酒曲的要價不是太貴，要不然先讓裴斯賣酒發財的美夢破滅了。
“殿下，人到齊了，材料我也已經讓人搬到大廳裏了。”洛萊小心的打斷了看上去在沉思的裴斯。
裴斯站起身，拍拍手。
在大廳集合的牧場員工都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她們雖然聽聞過，也有幸喝過失落邊境本土産的酒，但是酒的做法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神秘而禁忌的存在。
文化斷層的原因，所有人都會把它視如珍寶，無人肯透露方法。
一時之間，大廳裏面外面都站滿了好奇的人，此起彼伏的讨論着。
“大人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酒嗎？”
“拿什麽做啊，我們這裏一窮二白的，看上去沒什麽好做酒的啊……”
……
雜七雜八，說什麽的都有，但話語中心一直在裴斯的身上沒有走開過。
而等裴斯剛一走下臺階，瞬間靜寂無聲，目光包含期待的看着裴斯。
裴斯淡定的環視一圈，說：“遲早要教給每一個人的，除了牧場裏的無關人員都先去崗位上正常工作。”
衆人發出失望的聲音。
但是也無法改變裴斯的冷面守則。
“大米清洗幹淨之後要泡水6個小時，再蒸熟，把蒸熟的米淋上涼水，加入酒曲攪拌。”
裴斯簡單的說了兩句，但更多的還是手上的動作忙個不停。
“注意不要粘上了油。”
等做完之後，米的香氣已經灌滿了整個大廳的上空。
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咕咕作響。
“紅薯的步驟也差不多。”
裴斯找了安娜和另外一位男人一起上來，在裴斯的指點下，有一些笨拙的做着，但有裴斯時不時的糾正也能夠順利的做下來。
裴斯的餘光又掃到外面不知不覺間聚齊起來的人群，趴在門窗上緊緊的看着他們的動作。
裴斯只是淡淡的在心裏笑了笑，并沒有再呵斥他們離開崗位。
悉心的洛萊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明白裴斯的做法。
威嚴與仁慈并濟，并且威嚴占據主要才是在失落邊境擁有話語權的重要因素。
但是過度的威嚴只會讓人逆反與不解。
“學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們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統一的反饋給安娜，我會解答。”
裴斯接着說：“酒曲只有向莊園申請才有，要給出一定的糧食或者是金錢才能購買。”
裴斯不僅僅是想讓莊園裏的小金庫富裕起來，也更想讓整個失落邊境的居民能夠掌握發財技術，實現大家一起富裕起來的夢想。
按照裴斯的設想，在這個冬天能夠儲存出大量的酒水，等到開春之後能夠統一組織居民家裏庫存的酒水向商人售賣。
而領主莊園則是在裏面扮演着中介的角色，一方面找到合适的酒水價格，免得私人接觸被壓價，另外一方面莊園能夠負責維護交易秩序。
作為回報，莊園會從每一單裏抽出多少的利潤還要視明年酒水的情況而定。
在場的人都互相看看，她們有的人心動，也是想到了酒水的巨大利益。
但是有的人則不能對這種酒水做法放下心，惴惴不安的按耐住了躍躍欲試的心。
“明年再說，明年再說，先看看。”
“大人不會騙我們的——”
“這麽簡單，萬一不成，這麽多糧食就白白浪費了……”
……
裴斯對于他們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不過以裴斯以往積攢下來的威嚴與權威，還是有一大部分人積極的申請了酒曲。
裴斯還是叮囑了一句，“要是有餘糧可以做，沒有餘糧的話先要保證肚子能吃飽。”
雖然大家都是種的差不多數目相同的耕地，但是因為每個人的種植天賦的不同，最多的産量和最少的産量之間差了有三分之一多。
“去做吧。”
随着裴斯的一聲令下，失落邊境的上空又開始籠罩着淡淡的酒香。
裴斯也困惑的摸了摸下巴，不應該啊，按照她記憶裏正常的釀造速度，酒香沒有這麽快就出現啊。
洛萊察覺裴斯的疑惑，笑着說：“連帶有光元素的治愈系大米都有了，那麽這件事情倒也說的過來。”
裴斯只能當做是食物品質極其的優秀才讓釀造反應這麽快。
簌簌的大雪落在廣袤的大地上，為冬天披上雪衣。
伴随着袅袅的炊煙，春天漸漸的到來，冰雪消融。
“殿下，快過來。”洛萊打開了酒窖的大門，一股子的酒味撲鼻而來。
裴斯撓頭。
這味道——
也太奇怪了。
難道釀造酒真的失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