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香人醉
為了破壞雷霆之夜的行動,楊慕次進行了一場絕妙的偷天換日計劃,榮華,躍春都是他的幫兇。
對阿初的觀察已經細致入微,除了事先準備好的服裝,就連一點點的發型他也拿捏到位。混入藥物的紅酒翻撒在桌子上,睡熟的阿初沒有知覺地随着椅子的倒地而倒下。
他有特意留意一眼,阿初的睡顏,那種讓人安心的感覺,甚至伴随着溫暖油然而生,若不是任務當前,他也許會……在他懷中好好睡一覺。
不能再多想什麽,楊慕次扭頭甩門而去。
翌日,當他還在半醒半睡中想起阿初那令他向往的睡顏時,榮初這個精明的不肯吃虧的家夥,已經計劃着向他讨回了。
“阿次啊,榮先生剛出去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劉雲普搖搖擺擺地進來,放了一張紙條在桌子上。
“他還想幹什麽啊!”
想着剛才那家夥嚣張地問他索要三百萬封口費,阿次的腮幫子已經氣得鼓起來,瞬間兇巴巴地盯着劉雲普。
“我……我……阿次啊,你兇我幹什麽?和我無關啊!我可走了。”
怕被遷怒,劉雲普腳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還快。
逼着自己冷靜下來,拿起桌子上的紙條,只有短短兩行字。
[若你不想你家出什麽事,就老老實實來我家。
福佑路松雪街28號。]
榮初到底想要幹什麽?
殺了自己?不可能,阿初的武力值接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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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殺了自己?更不可能,哪有暗殺還指定地點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阿初的家。
“你來了?”
楊慕次站在門口久久沒敢敲門,剛擡手,門就開了。
阿初壞笑着探出頭,把頭一歪,聳了聳肩膀。
“你早下班了吧?我還以為你吓得不敢來了。都這個點了,我等你等得都累了。”
他擡手将手表舉到阿次面前,十點過十五分。
阿次沒有說話,推開阿初自顧自走了進去。
“找我來幹什麽?”
阿初帶上門,看着阿次的背影,他穿着一身長款風衣式的皮衣,原本就修長的身型更加顯得動人,視線不禁停留在他的腰線上。
“喝一杯?”
桌子上放着一瓶紅酒,旁邊有兩只透明的高腳酒杯。
楊慕初找他來不會就是喝酒那麽簡單吧?阿次皺了皺眉頭,沒有答話。
“不敢喝?怕我毒你?”阿初笑笑,打開酒,分別往兩個杯子裏倒了一些,“放心,我舍不得。”
“……”阿次沒有回答,走上去,拿起一杯酒,“我喝行了吧?”
“就這樣喝了?”
“那你要怎麽樣?”
“我那天可不是這樣喝的啊。”阿初好似自言自語嘟哝着,走過來從阿次手中拿走了酒杯,輕輕地在手中晃悠,看着那瑪瑙般透明的紅酒在杯中動蕩。
阿次愣愣地看着他,眼中透着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心中漫過恐怖。
“坐下!”楊慕初的聲音就好像充滿魔力,阿次就好像被催眠引導着,乖乖地坐到了面前的椅子上。
看着阿初靠近,卻忘記了反抗。
阿初一腳踩在了椅子間的橫杠上,将臉湊到了阿次跟前,擡起他的下巴,将酒杯送了上去。
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想起來了,和審訊室裏一樣,不過坐在椅子上的人和踩着椅子的人發生了變化。
等到楊慕次意識到自己的角色,唇已經貼上冰涼的杯沿,醇香的紅酒已經在口中散開。
“住手!”他推開阿初,一行紅酒順着嘴角流下,帶着誘人的紅,醉人的香。
“我自己會喝!”從他手中奪過酒杯,一飲而盡,他才不想被阿初這樣玩弄。
“紅酒又不是白酒,講究一口悶。紅酒是要慢慢品的,不是麽?”
“我可沒時間沒興致在這裏陪你品酒,我要走了。”
阿次重重将酒杯放到旁邊,起身就想往外走,突然身體搖晃了一下,雙腿發軟,要不是扶住桌子邊,他絕對摔倒。
“你……你下藥!!!”
“你可別告訴我,星河飯店那晚我睡整整一夜是因為酒的緣故?那讓我昏睡一夜的乙醚……”
“關……關我什麽事!?”
“哦?也許你還不知道躍春是我的好朋友吧?”
“我……”阿次的确不擅長說謊,也比不上阿初伶牙俐齒。加上頭開始暈眩,他根本沒有考慮事情的餘力,踉跄地向後倒去,恰好被阿初接在懷中。
阿初的腦袋在他視線裏越來越大,越離越近,接近黑暗的瞬間,他猛然感到了一陣窒息。
“唔——”
大腦一片空白,楊慕初在幹什麽?吻他!
沒錯,真的在吻他。
他的思維已經亂成一團,楊慕初卻越加過分起來,撬開他的牙關,繼續闖入。
阿次努力地掙紮起來,僵硬地接受着阿初不粗暴但極其占有性的親吻。
“你,該不會是沒有過Deep kiss的經驗吧?”
“少給我賣弄你的洋文,我……我只是沒有被親的經歷罷了。”
“哦?那麽現在有了吧?”阿初的一抹笑容深沉又充滿意味,“別逞強了,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不如去歇歇?”
阿次點點頭,他着實沒想到阿初那麽小孩脾氣,不就是那夜迷了他一夜麽?還用得着特意補回來?這個阿初,真的是報複心理極強。
昏昏沉沉地被拖到了卧室的床上,軟綿綿的身子窩進了軟綿綿的床裏。
“重……”藥物的作用讓他暈眩,胸口本來就有些悶得慌,被阿初的重量更是壓得透不過起來。
阿初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用手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看着阿次單薄的胸膛深深地起伏着。
“你也知道給人下藥的感覺不好麽?”修長的手指勾勒着阿次有棱角的臉龐,“你知道那天我醒過來以後是什麽感覺嘛?”
頓了一口氣,阿初皺起眉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繼續說道,“頭很疼啊!渾身就跟被打散架了一樣。”
真的頭會疼啊。
真的渾身酸痛啊。
阿次還不至于失去意識,阿初的話還是可以全數聽着,思維勉強還能維持運作。
“對……對不起……”
他除了道歉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的确為了完成任務利用了阿初,真的要他接受一些懲罰也不是說不過去。
“道歉就解決了?我說了我很實際的。”阿初那慣有的笑容又展現了出來,狡猾地低頭吻住毫無防備的阿次。
怎麽又來了?阿次的呼吸緊湊起來,阿初是要羞辱自己麽?
接吻這種事情,是該對一個男人做的麽?還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可自己居然沒有拒絕,與其說這是接吻,不如說這感觸,同步地就像自我呼吸。
“這是你欠我的,今晚你要賠償我那夜的損失。”
什麽損失!?明明就只是睡了一夜而已。
阿次心中大喊,只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從口中喊出這話。
身體的燥熱,讓他禁不住自己抽松了領帶,将襯衣的領口大大敞開,一臉不滿地看着還在沖着自己壞笑的阿初。
“別用這麽不滿的眼神看我,我會以為你是不滿意哦。”
阿次并沒有理解阿初話裏另有意思,反而輕哼一聲,“你……從來沒讓我滿意過。”
“哦?是麽?那……”
見阿初松了領帶,僅是眨眼的瞬間,就已經脫去了上衣,完美的男性胴體展露無遺。
軍中獨多男人,阿次卻從沒近距離見過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身體,看着眼前的人,是有一種在照鏡子的感覺,卻又好像有那麽些不同。
不像大世界的哈哈鏡那般扭曲的離奇,但也不是普通的鏡子一般一塵不變。
“喂……脫我衣服幹嘛?”就發呆的那一瞬間,身上的襯衣已經被阿初褪了下來。
“你說呢?”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啥?”
阿初又笑了,他這不明意味的笑讓阿次很惱火,卻又使不出力氣揍他。
“這就告訴你。”
阿初繼續笑,阿次的皮帶被抽走。
阿初挑挑眉,阿次的長褲不知去向。
阿初眯起眼,阿次已經坦誠相見。
“你……你……你……”
等到純情的阿次滿臉通紅地明白了阿初的意向,已經為時已晚,欲望已被阿初的手帶起。
憋紅了臉固執地偏頭不去看這個在他身上戲弄他的男人,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莫名可笑的有一種被自己羞辱了的感覺。
“你看着我。”阿初抓着阿次逼着他與之對視。
明明平時一手就能推開的,現在因為藥的關系完全使不上力氣,面部略略扭曲的瞪着,眼眶微微有些紅,有些痛,阿次覺得那一定是藥物的關系。
阿初第一次看到阿次這樣的表情有些愣怔,下意識的松了手改成抱緊的姿勢環住:“怎麽啦?你別哭啊。”
“我沒哭!”阿次聲音嘶啞的強調,更加努力抗拒的推着壓住他的阿初:“你給我放手!”
“不放!”阿初已經纏住阿次欲望的手還在那裏,因為兩個人來來去去的推搡,火熱的欲望無意之間明顯了起來。
“夠了吧,夠了吧?你給我住手!拜托你……我們都是男人啊!別再耍我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阿初停下手,躊躇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挨着掙紮不休的人,抵住了額頭,一模一樣的兩張面孔,彼此的眼眸倒影着彼此的痕跡。
“我不知道。”阿初實話實說,嘴唇又一次強硬地覆蓋了上去。
“唔……”被侵略到口腔內部的感覺火熱又野蠻,摩梭着的兩個人自然而然的火熱起來。
阿初緊緊地糾纏着,反複着,一直到彼此感覺都有些透不過氣才松口。
阿次滿臉通紅地急切喘氣,僵硬繃直的鎖骨邊緣經絡分明。
“你也有感覺。”阿初也同樣喘着粗氣。
阿次沉默着,沒有否認,沒有承認。他的臉越來越紅,他想這是藥物的關系,一定是!
阿初的手指開始按壓搓揉阿次胸口兩點突起。
那麽一小粒,硬硬的像沒有成熟的某種果實,跟女性的身體完全不同卻讓他有種收不住手的沖動。他甚至忘記了一開始只是想戲弄一下阿次讓他下次不敢随便弄暈自己的初衷,有些貪婪的觸摸着阿次的身體,同自己一樣的男性身體,同自己一樣的男性面容,卻還是有一種想撫摸想深入的強烈沖動無法克制,那種想法可能是沒有來由的,也可能是自然而然的。
“唔……住手……”阿次拼命壓抑着不知道為什麽會越來越充滿欲望的喘息:“啊……拜托……”
用手已經不能滿足,阿初湊過去用牙齒輕輕咬住那越發紅潤的果實,阿次求救似的發出微弱又顫抖的聲音。
充滿了他自己也不熟悉的欲望。
那聲音卻讓阿初渾身都滾燙起來,連鮮血,連靈魂也一同滾燙起來。
“阿次……”阿初的聲音也有些沙啞,手掌已經探入阿次的身下,摸索着從未被入侵過的領域,慢慢的把手指湊過去在某個入口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別……不要……”阿次哀求似的勾住阿初的肩膀,臉漲的通紅。腰部顫抖的太厲害讓他感覺幾乎快要虛脫。
阿初專心致志的攻城略地,緩緩的湊過去再次吻着阿次顫抖的嘴唇。
他們好像正在做着不該做的事情,然而卻發生的這樣自然而然。阿次現在要用兩只手拼命捂住嘴巴才能讓自己不喘出聲音。
“啊……痛。”突然深入的入侵讓阿次驚叫起來,沉迷在異樣旖旎氛圍的神智也清醒了不少,惱恨的瞪着那個在他身上胡來的人:“住手你這個混蛋,我又不是女人你……”
多年醫術并不是白念的,阿初當然比阿次更了解人體構造與男女身體的不同,他嘆了口氣,下床去一邊醫藥箱裏找了些藥膏片刻又爬上來看着瞪着通紅眼睛看着他有些可憐兮兮的阿次。
摸着有些被汗水浸濕的頭發,阿初笑笑:“我不會讓你痛的,剛才是我不小心……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重新來?”阿次愕然了下,還沒有結束?
“還沒有開始。”阿初笑了笑仿佛能看穿兄弟心思似的。
阿次戰栗了一下,他感覺到某個粘着滑膩膏體的東西慢慢進入着,這樣難以言喻的古怪感覺,那是阿初的手指。
被吸附的感覺讓阿初忍不住往更深入的地方按壓。
阿次戰栗的越來越厲害,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異常可愛。
奇異的欲望已經越來越高,就像某個地方已經越來越柔軟一樣。
“不行……不行的……”阿次用雙手捂也捂不住自己的聲音。可恨……阿次惱火的想,這絕對是藥的關系!最終阿初火熱又強有力的進入了,已經柔軟了的地方接受着那飽含欲望的入侵,除了不停顫抖到幾乎癱軟,除了觸電一樣的感覺從脊背升起一直竄到頭頂擴散全身,阿次再也無法感覺到除此以外的東西。
阿初慢慢的克制住自己,他知道必須要給予對方的适應時間非常重要,但是在這個時候竭力克制自己實在太過艱難,所以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往前挺了挺。
“啊……”阿次近乎痙攣的顫抖起來,發出滿含情欲的破碎音節。
“疼嗎?”阿初額頭冒汗。
“不……不……”阿次喘息着,被自己身體裏奇異的好像空虛的感覺折磨的幾乎瘋狂,他甚至渴望那個停留在自己身體裏的人做些什麽,結果他便勾住了阿初的肩頭,無意識的攬緊了:“拜托……拜托……”他其實不知道要拜托什麽……只希望能填補這種折磨他的奇異感覺。
這樣明顯的帶着邀請意味的喘息讓阿初緊壓着,律動着,讓浸入的動作逐漸深入而瘋狂。
“啊……”滿是汗水的阿次急促的喘息着,勃發的下體也抵住了阿初的下腹,前端因為欲望滲出的液體也讓兩人之間摩擦的地方更加暧昧而火熱,阿次本能的因為愉悅而揚起脖子發出難耐的低吟。
阿初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麽只有這樣緊緊抱着,互相絞緊結合的彼此讓阿初覺得自己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這是一個充滿狂熱情欲的夜晚,在這個夜晚,某些感情便順從着火熱的動作一同迸發了出來。
陽光灑進窗戶,落在豪華的大床上。阿初揉着眼睛,坐起身來,看着旁邊還在熟睡的人,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昨晚是不是大膽過頭了?居然真的把這事兒給辦了。
楊慕次醒來以後,會不會一槍崩了他?昨夜還在他身下嬌喘翻騰的人,很可能一會就會變得兇神惡煞。不過酒後亂性這種事,是男人應該會理解。
瞟了一眼阿次的睡顏,美得讓他移不開眼,英挺的鼻梁,長翹的睫毛,即使不睜開眼也足夠有一種魔力能讓人沉醉。
到底想什麽呢?給了自己一巴掌。還呆在這裏發什麽愣?直覺告訴他,在阿次醒來之前趕緊出去躲一躲才是上策。
阿初起身将滑落在地上的褲子揀起穿上,輕手輕腳地下床。
“姓榮的……”
他感到褲子腰襟處一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退。
“你……你醒啦?”糟糕了,不妙,他偷偷用餘光向後瞄了一眼,那張冰冷的面癱臉上滿是憤怒和殺氣。一,二,三,深呼吸!預備——跑!
“混蛋!”阿次咬牙切齒,使勁拽住要逃跑的阿初。
“呲————”
只聽着一聲布料撕扯的聲響,阿初一個踉跄,跌倒在地,轉過身吃驚地看着手中抓着一布條的阿次。
再轉頭往自己身後一看,背後從褲腰到褲裆,直接被撕去一大片料子,看着自己白花花的內褲外露,阿初的嘴張得大大的。
“我……我剛買的名牌西裝,你……你就把我的褲子給撕壞了……”
“撕你褲子算是客氣的了,我還想請你吃槍子呢!”話完就鑽出被子去撈地上的衣服,瞬間就用槍指着還坐在地上的阿初。
赤身裸體的阿次雙腿蜷在被子裏,用槍直直指着露着內褲跌坐在地上的阿初。
“你……你不會真的要一槍崩了我吧?”
“你不許回頭!轉過去。否則我開槍!”
阿次的臉漲得通紅,手忙腳亂地穿着衣服,昨晚竟然跟男人睡了,而且還是任人宰割。
“你可要賠我。這西服是一套的,撕壞了褲子我連上衣都沒用了。”
阿初的財迷是人盡皆知的,只是阿次萬萬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被槍指着還不忘錢。
“你還好意思要我賠?”
誰,誰來陪給我我的清白!阿次心中在咆哮,為了面子硬是把這句話給吞了下去。
“也是哦,你一個月工資才八十塊,賠不起。”
“你……”
居然還敢嫌棄他工資低,說他買不起一套衣服,阿次都快氣得哆嗦,他承認他嘴是笨點,可榮初的嘴皮子也太滑了,每次吵架都是他吃癟。
既然吵不過,那就打。
穿上衣服的阿次一個箭步上去揪起阿初按到牆上,拳頭已經揚到了半空中。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兩雙一摸一樣的眼睛四目相對,一雙瞪得憤怒,一雙眯得輕佻。
“你昨天這是君子所為麽?”
“你不是也很有感覺麽?又不是我欺負你……而且你也高……”
“閉嘴!”阿次打斷了他,阿初的話讓人無地自容,臉在一瞬間漲得通紅。
“也沒什麽好害羞的啊。生理現象,只能說明你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那是藥的關系!”阿次突然想起昨天的酒,以及那癱軟無力的感覺,逮着一個理由極力反駁自己在男人身下有了感覺的事實。
他不信,他不信,他一定是在做夢!
“胡說,那又不是春藥!我用的藥和你那晚在星河酒店給我用的藥沒有絲毫差別,劑量只是你給我用的五分之一。”
春藥?春藥!春藥!?阿次腦子裏回蕩着這兩個字,流氓醫生,他居然那麽輕易就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詞語。等等,不是春藥?!既然不是春藥,自己怎麽會……
“你……你就是為了那晚報複麽?”
“不完全是。”
阿次的大腦早已停止了思考,也根本無暇顧及阿初的回答。
“哦,那我不欠你了。”
松開了手,阿次沒再敢直視阿初的眼,奪門而出。
“呼——”
槍子也沒吃着,拳頭也沒吃着,阿初真該燒個高香感謝佛祖,他靠在牆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完全為了報複,那是為了什麽呢?
他很奇怪自己的回答,卻又找不出個恰當的解釋。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點燃或者引爆了什麽,一觸即發。
觸到了他的心。
發洩出他的情。
此刻的心情,難以言喻。
“阿四,阿四,給我拿套幹淨的西服來。”
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恐怕再不去醫院,夏躍春會羅裏吧嗦教育他許久。
他自認口才不錯,可面對夏躍春,他也不得不收斂三分。
酒醇香,醉人心,這個時候他們兩都不會明白,這酒,讓他們醉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