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46
“尤西, 這個不可以。”
聽到夏油傑的話,尤西側過頭疑惑地看着他。
惡魔細長的尾巴搖晃幾下,他的尾巴戳了戳夏油傑的腰, 用這樣的方法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夏油傑抓住尤西的尾巴,輕輕地摩擦着, 很好地安撫了惡魔的情緒。
“加奈子小姐和我的一個學弟是同事, 不要節外生枝。”
“學弟?”尤西有些好奇:“是咒術師?”
夏油傑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才補充着說:“曾經是。”
尤西聽得這個回答後不是很滿意, 他總會在夏油傑面前展現出一些不為人知的小性子。
“都說是以前的事情了,那你還在乎什麽?”
他不相信夏油傑是一個會考慮這種關系的人。
“你好奇怪。”
尤西猝不及防湊上來, 死死盯着夏油傑, 兩個人鼻息交錯, 貼得很近。
惡魔認真觀察着眼前的人類。
這個人類的靈魂就像是一顆外表包裹着甜蜜糖衣實則很苦澀的果實。
尤西想要剝開那層虛僞的糖衣, 做點有挑戰性的事情。
兩人相處久了, 夏油傑也潛移默化的接受了尤西時不時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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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足夠強勁,年輕的教主很快就學會了反客為主,他不适應尤西的調侃,更喜歡自己掌握主動權。
他伸手撫摸着尤西的後頸, 帶着薄薄一層老繭的手掌不斷摩挲着惡魔瓷白的皮膚。
男人寬大的手掌緩慢撫摸着, 他把尤西看做是和詛咒沒有差別的存在,很快就适應了,像是操縱咒靈一樣地安撫着惡魔。
感受着粗糙溫熱的手掌,尤西不自覺地微微擡起了頭,像一只被撸順毛的貓咪。
他舒服地眯着眼對夏油傑說:“別想岔開話題。”
一邊享受夏油傑的動作,尤西一邊狡猾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帶着夏油傑的手深入了自己的後背。
服帖的西裝被微微扯開, 領口被尤西弄得淩亂, 衣領向後張開,前方的紐扣自然而然地就勒住了他的喉嚨。
夏油傑看到這幕只是眯起眼睛,他并不反抗,甚至還壞心眼地任由着尤西帶着他的手在光滑潔白的後背上游走。
直到尤西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他帶着夏油傑的手抽出來,轉過身來讓夏油傑幫他整理好背部的衣服褶皺。
尤西的語氣很欠揍:“你的靈魂是苦的,不好吃。”
人類的靈魂除了當做收藏品外,還可以被惡魔食用。
尤西很挑食,卻又意外地對夏油傑的靈魂上頭:“等等,你再讓我吸一口。”
他張嘴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意圖在夏油傑薄薄的肌肉上留下一個咬痕。
現在的尤西看起來一點穩重的樣子都沒有。
可惜了,剛才怎麽沒勒死他。
夏油傑雖然和尤西是合作關系,但偶爾也會想着要他滾回地獄。
“她不是我們當時定下的目标。”
因為尤西的放縱,所以兩個人的合作主要是以夏油傑為主。
夏油傑不想太高調,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這種約定于只幫助一次性的教徒并不會遭到什麽迫害。
也就只有貪得無厭的富商會一次又一次的過來尋求幫助,渴望更大的權利。
然後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
不得不說夏油傑很有管理天賦,深谙低調發展的道理。
為了最終的大義,沒有什麽是他不能忍耐的,甚至在盤星教的總部周圍的村莊裏,那些愚蠢的猴子至今對盤星教的印象都很好。
甚至以加奈子父親為首的不少人還被發展成了教徒。
尤西撇了撇嘴:“你說不是就不是咯。”
“我真的有些好奇——”
夏油傑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整理着剛才玩鬧時弄皺的衣服。
矮了一頭的青年略微擡頭,他認真地盯着夏油傑:“明明都把他們當做猴子,我親愛的夏油大人,你為什麽不一視同仁呢?”
面對為富不仁的惡臭人類就能做到從錢財到生命壓榨到一分不剩,遇到沒做過壞事的普通教衆被詛咒纏上甚至會主動幫忙。
“是不在乎這只猴子,還是心裏仍然有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尤西調笑的語氣裏發散出嘲弄的氣息,似乎在說夏油傑其實并沒有對人類這個群體失望。
突然出現的咒靈狠戾地攻向尤西,他的臉頰被劃出一道傷口,滲出了一股鐵鏽味。
尤西知道自己又在夏油傑的雷點上蹦跶,把他惹生氣了。
“別那麽生氣嘛。”
尤西随手把攻擊過來的詛咒拍掉,咒靈在半空中消散。
“只是一個調節氣氛的小玩笑。”他湊過來對夏油傑說:“我知道的,我們的教主大人可是一個殺父弑母的狠人。”
這種人下地獄都是要直接去十八層VIP刑房的。
怎麽可能對普通人會有一點仁慈。
尤西越發貼近,夏油傑在這個時候突然伸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白皙滑嫩的脖子瞬間泛紅,窒息的感覺讓尤西的臉頰泛起薄紅,眼裏滲出水霧。
往日身姿優雅,無時無刻都帶着合格禮儀,在外人面前穿戴整齊的惡魔,現在在夏油傑的手下變得柔軟,展露出了不為人知的一面。
以往有禮的疏離被打破,露出了毫無防備的脆弱。
沒有人可以拒絕這種特別。
對待其他人都是一樣有着虛僞的距離感,卻甘願在你的手下表現出縱容的柔軟。
明目張膽的偏愛很難讓人拒絕。
哪怕是對這方面沒有什麽心思的夏油傑也很難拒絕。
無法拒絕過渡的偏愛是人類的劣根。
夏油傑喉嚨上下一動。
他不止一次看到過尤西這個樣子。
自從合作達成後,這段相處的時間裏,尤西在他面前總是挑逗的。
有很多次,夏油傑需要尤西去做什麽的時候,就在兩個人商讨事情正進行到末尾的時候,包括菜菜子和美美子在內的詛咒師總是會借着無端的理由打斷他們的獨處,想方設法地排擠掉尤西。
無論面對什麽詛咒師的惡言惡語,甚至是不留情的攻擊,尤西都能面不改色地以一種夏油傑私人管家的姿态對待。
從容有禮,一直沒有生過氣。
反而是惹得不少來找麻煩的詛咒師被反過來哽到不行。
兩個最喜歡找尤西麻煩的小女孩除外。
自诩紳士的惡魔是不會為難小孩的。
夏油傑總能看到尤西在人前人後的态度轉變,他似乎從不避諱自己。
從一開始夏油傑就知道了尤西的本質,是個披着禮貌殼子的十足混蛋。
沒想到時間久了,他竟然還難以拒絕尤□□他一人的特殊。
惡魔被捏住軟肋,明明只要夏油傑收緊手上的力氣就能殺死他,他卻還是毫不害怕地望着夏油傑。
哪怕被掐住脖子喘不上氣,惡魔金色豎瞳裏依然滿是挑釁,似乎在訴說着,夏油傑的所作所為都是一種無用的行為。
尤西不相信夏油傑會在這個時候殺死他。
和以前誘哄人類簽訂契約的時候不同,尤西會在做交易的正經時間裏給自己套上層層殼子。
看似在無論多麽危險的地方都會以身涉險,實際上毫無威脅。
但是那個時候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
尤西完全沒有防備。
以往任何的保險都沒有做。
如果夏油傑真的想要掐死他,尤西可以收拾收拾,老實地回地獄投胎了。
還是以前被他戲耍過的鬼差帶走的那種。
行事大膽的惡魔把選擇權給了這個人類。
夏油傑完全不知道。
根本沒有人類相信,惡魔的行為真的會這麽瘋狂和神經病。
用生命來試探讓他們感興趣的事物。
果然,惡魔賭對了。
夏油傑慢慢松開了手,尤西脖子上的淤青根本消不下去。
留着還有用。
“不要太過分。”
又一次提醒,千篇一律的警告聽得尤西耳朵都起繭子了,他一手掩蓋在嘴前,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緩解喉嚨地不适感。
“你發洩完了。”
聲音平靜,淡淡說出的話裏完全沒有一點被人掐着脖子威脅的憤怒。
尤西宛如磨過粗粝石子的喑啞嗓音帶着詭異的性感。
單單只是一句話,就在夏油傑的心底泛起了奇怪的漣漪。
奇怪,而不自知。
“那麽接下來就到我了。”
尤西絕對不是白白吃虧自認倒黴的性格。
既然夏油傑沒有選擇殺死他的合作對象,那麽尤西肯定要連本帶利地把他想要的索要回來。
黑色荊棘從地下鑽出,可以輕松拍散咒靈的惡魔實力強大,夏油傑沒有認真掙紮。
他的合作還要繼續下去,沒有必要鬧得太不愉快。
雖然夏油傑承認他之前确實是想要掐死尤西的想法。
黑色荊棘有意避開了藤蔓上的鋒利,尤西操控着,夏油傑四肢松垮的被捆綁着,只是符合惡魔情趣的意思了一下。
幸虧這個地方平時都沒有人來,只有他們兩個人,不被打擾。
尤西扯開了夏油傑身上那件象征着禁欲的袈裟,連帶着裏面的黑色衣服都被扯開,露出精壯的一層薄薄肌肉。
他毫不猶豫地埋頭咬了下去。
準确無誤地咬在了夏油傑鎖骨靠下的地方。
尤西嘴裏的兩顆小虎牙深深刺入皮膚,就連其他整潔的牙齒都在肌肉上留下了紅紅的痕跡。
等到尤西擡頭的時候,兩顆虎牙留下的咬痕都出了血,一個鮮明泛紅的咬痕死死地定在了夏油傑的鎖骨下方。
尤西有些滿意,他的目光下移,似乎還準備再咬一個。
夏油傑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尤西,幫我去找個人吧。”
尤西餍足地舔了舔咬痕:“誰?”
“他叫五條悟。”
柏原早無把頭埋在夏油傑的胸口,夏油傑看不清他的表情。
柏原早無瞳孔微微收縮。
是他想的那個五條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