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5】
【親愛的,你的負面狀态“周期敏感”已經解除了,還有一次解除負面狀态的機會,希望你妥善使用哦~麽麽噠~】梵嘉茵剛剛解除了來自黑粉的負面狀态,這黑粉黃嘉麗就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衛将軍,原來你在這裏啊,我一頓好找,”黃嘉麗有些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手裏還端着兩杯盛了酒水的瓷杯,眼裏就像看不見容齊和梵嘉茵似的,滿眼只裝着衛臨風,“你幫我找到了朱釵,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朱釵是姑娘自己找到的,我只是做我份內之事,不必謝我。”
梵嘉茵蹙着眉頭,好聲好氣地對她說:“我們正在說正事,姑娘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黃嘉麗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扭了頭瞪着梵嘉茵:“這位姑娘的事就是正事,我的事就不是正事了嗎?”
她眼神怨怼,對上梵嘉茵淩厲的眼神。
“二姐,你跟衛将軍能有什麽事?你說給我聽聽。”
梵嘉茵毫不猶豫地拆穿黃嘉麗的掩飾,不說穿只是因為想看她演戲,并沒有要幫她她一直瞞着身份的必要。
黃嘉麗聽到梵嘉茵叫自己“二姐”,嚣張的語氣立馬軟了下來,側目看向衛臨風,衛臨風先是想了一會兒,仔細辨認她的眉眼後也像是終于認出來了,表情馬上變得更加冷淡:“黃姑娘該是進不來的。”
黃嘉麗紅了臉,正想着怎麽解釋,又聽梵嘉茵悠悠開口:“進得來,若是當了那賈家的丫鬟,自是能進來的。”
黃嘉麗猛地轉頭,眼神裏淬了狠毒:“妹妹不也是做了別人家的妝娘才進來的?為何只有你進得,我卻進不得?”
衛臨風冷聲開口:“她有文書作聘,姑娘你是否有賣身契或長聘文書?”
眼看着剛能和衛臨風說上幾句話,這會兒又回到了原點。黃嘉麗換了個楚楚可憐的眼神,水汪汪地擡頭看着衛臨風:“衛将軍你這便是薄待我了,這席上的丫鬟們這般多,你們可曾将人的賣身契一一查看過?你對我該是有些誤會的,我的确常與妹妹拌嘴,但從未有過欺侮她的心思,還望你與我解開心結,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彼此。”
解開心結?重新認識?
所有對衛臨風虎視眈眈的女子,他都有心結,如果一個一個解開,他早晚得累死。
“的确,姐姐從未做過苛待我之事,”梵嘉茵微笑着,掐指清算起來,“除了幼時朝我的飯裏倒土灰,往我的被褥裏丢草蟲,将我鎖在衣櫃裏,和大哥一起綁着我的腿逼着我爬行以外,待我都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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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容齊是第一次聽見梵嘉茵的過去,看着黃嘉麗有些心虛的眼神,十分驚異,這樣年輕的姑娘,竟有如此狠毒的心思。
“黃嘉茵!你少惡人先告狀了!”黃嘉麗指着梵嘉茵的面門,控訴道,“你還不是一回來就搶了我的房間,搶了倒好,又放着不住,跑去那什麽容家住。這是又傍上了富貴人家,看不起自家了是吧?”
黃嘉麗自小嬌生慣養,說話從來都是口無遮攔,語氣中帶着憤慨與鄙夷。容齊的面前當下便沉了下來,緩緩開口:“嘉茵姑娘自是在容府住的更舒服,容府一向真誠待客,伺候周到。要不是嘉茵姑娘說好了春宴過後,非要回家孝敬父母,容大人真的想留她常住。”
沒想到杵在這悶聲不響的男子竟然就是容家的人,黃嘉麗的臉神色變化,最終把這一切歸咎在梵嘉茵身上,她勉強地笑起來,從嘴裏擠出話來:“那如此,我們就在衛将軍和這位容府家丁的面前,握手言和如何?”
她将手中兩杯酒舉起,一杯舉到梵嘉茵面前。
梵嘉茵不準備接下,雖說經歷這一切的是她這具身體的主人,但那些記憶她是真情實感地經歷了,這樣過分的欺辱,她是不可能一笑置之的。黃家人這般狠毒,不管怎麽樣她也要在進宮之前,幫這原身的主人好好出一口惡氣。
更何況黃嘉麗這滿是恨意的眼神,分明就是來自黑粉的詛咒。梵嘉茵盈盈一笑,發出清脆的笑聲:“我為什麽要配合你表演這種無聊的橋段?你要是閑的沒事,勞煩你去伺候你家賈小姐,作人丫鬟原來這樣悠閑的嗎?”
“你!”
黃嘉麗氣極,再也裝不下去了,起手一擡就要将手中的酒潑到梵嘉茵的臉上,衆人皆驚,梵嘉茵一下沒反應過來,眼看着面門就要被潑到了,一直未吭聲的衛臨風忽然兩步跨到梵嘉茵跟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杯中酒,那一杯酒筆直地潑在了衛臨風的衣服上。
他一把扼住黃嘉麗的手腕,雙眼挾怒卻未發一語,看得她心驚肉跳。
只見站在他身後的梵嘉茵走到黃嘉麗跟前,趁着衛臨風抓住黃嘉麗手的功夫,一把奪下黃嘉麗手中另一盞酒杯,準确無誤地潑在了黃嘉麗的臉上,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你要與我握手言和,這樣最好。你潑我一次,我潑你一次,我們算兩清。”梵嘉茵将手中杯盞重新放進黃嘉麗的手裏,臉湊近了說,“往後你再敢礙我的眼,我就讓你滾出信州,滾出大梁,你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黃嘉麗愣愣地看着梵嘉茵,她的眼中就像凝着一層寒霜,氣場駭人。
“五小姐的舞蹈,開始了。”身後容齊被梵嘉茵潇灑果斷的氣場折服,上前微笑着提醒着。
衛臨風見黃嘉麗已再無找茬的意思,便放開了她的手腕,微微點頭敷衍地表示歉意,轉身離開。
臺上一片安靜,數着順序的确是要到容曉喬的節目了。
梵嘉茵與她擦肩而過,就像不認識她一樣,往三等席走去,等待着觀看容曉喬的舞姿,容齊也微笑着致意,跟着梵嘉茵離開了。
黃嘉麗的面紗被酒水浸濕,嘀嗒嘀嗒滴落到地上,卻無人問津。
她暗暗用力捏緊兩盞瓷杯,随後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春宴已經漸到尾聲,賓客們酒足飯飽都已有了些倦意,對臺上表演的什麽已經有些不感興趣了。
就在這時,十幾個壯漢推着一個龐然大物上了臺,吸引了全場賓客的目光。
“快看?那是什麽?為何閃閃發亮?”
“那好像是個盛滿水的琉璃水缸,簡直大的驚人!這是要做什麽?”
“囡囡快看,娘親指的那裏,那裏面是不是還有很多魚?”
與此同時,一等席的皇帝撐着腦袋,猜着臺上即将演出的節目:“這是要做什麽?釣魚?喂魚?還是撈魚?”
朔王和缪芊芊坐在一等席最邊上,朔王側頭,低聲問道:“這是那容家小姐的嗎?”
缪芊芊點頭答道:“是的,看這天色已經陰下來了,的确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小武子,你給本宮說說,這是要做什麽?”實在有些好奇的皇後,忍不住問了皇上身邊的小太監,那白面小太監顯然也不大明白這是在做什麽,只得上前老老實實答話:“回皇後的話,奴才只知道,這是個胡旋舞。”
胡旋舞?在水裏?
魚跳嗎?
正猜測着,樂師開始演奏起曲子來,這曲風幽靜神秘,聽着前奏就像置身于仙境一般,空靈而又莫測。
緊接着,一個全身蒙着拖地黑袍的女子一個人走了上來,她每一步走的氣定神閑,吸引足了全場的眼球,也吊足了衆人的口味。
終于,她走到了大缸子身邊,踩着那十幾個壯漢搭好的長梯,從底下走到了琉璃水缸的最頂端。
“娘親,她要做什麽?”
“這……她莫不是要跳下去?應該不會的,可能是要喂個魚?”
那黑袍女子站定後,突然雙手一擡,将身上黑袍褪下,黑袍如同一只巨大的蝶翼,從高處迎風落下。
褪下黑袍的女子身材曼妙,面容精致而高貴,黑袍下面藏着的是純白底色的千層紗裙,迎着風飄動着,每一層紗上幾乎都有些粉色的淡淡的圖案,層層疊疊在一起,堆成一朵盛放的蓮花。
她美得驚心動魄,美得不可亵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像在看落凡的仙子。
忽然,她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跳進了琉璃水缸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她來了她來了,她開着挂走來了。
……
謝謝你們看到這裏~玉人樓部分已經過了大半啦~等進了宮,嘉茵就變得超級漂亮啦,咱們一起等她調/教梵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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