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臉皮和節操一樣用來扔的
第25章 臉皮和節操一樣用來扔的
回到病房,景歡顏目光迷茫的看着房頂,似乎在想什麽心事。
“麻藥快過去了,再睡會兒。”顧景淵在床邊坐下,擡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低聲說,“待會兒飯送來,我叫醒你。”
景歡顏目光緩緩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因為熬了一天半了,那張總是清爽英俊的臉上,此刻滿滿的都是疲倦,顯得有些憔悴,因為擔心,原本銳利沉穩的黑眸,也是濃濃的心疼,還有一絲無奈。
“你不睡會兒嗎?”景歡顏聲音低低的開口,“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希望誰來管?”顧景淵面無表情的反問,掀開被子,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口,有很少的滲血,眉頭微蹙,重新給她蓋上,才繼續問:“你認為景家現在還有時間管你?”
“他們……應該都在忙大姐的婚事。”景歡顏有些失落的低聲說,雖然婚禮辦完了,可是,後續很多事情還要忙,自然是沒時間也沒人會來管她這個養女。
“顏顏,既然已經領了證,夫妻之間該做的事,也都做了,不如跟我試一試?”顧景淵這次換了一種方式談判,沉穩的目光,淡定而帶着誘導的語氣,專注而認真的看着她,循循善誘的說:“即便最後失敗,我們也不過如你所願離婚,你也不會失去更多,萬一你愛上我,就成全了我們兩個人。”
“試一試?”景歡顏疑惑的望着他,遲疑的問:“怎麽試?”
“你什麽都不用做,待在我身邊就好。”顧景淵起身換到床沿坐着,俯首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聲音溫柔的說:“接受我的照顧,如果,過段時間,你對我有感覺,我們就繼續,如果到時,你仍然抗拒我,那麽我就放你走。”
景歡顏聞言,愣了愣,片刻後,才低聲說:“我不抗拒你,顧景淵,我怕你。”
顧希東,她都從來沒怕過,可是,對顧景淵,莫名的就有種恐懼感。
顧景淵自然知道,她并不抗拒自己,否則不會再外人面前,極力維護自己,也不會不自覺的關心自己,他要的,就是她心底那句害怕。
“顏顏,相信我,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會傷到你,那必定是,傷你三分,我自傷七分,所以,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引導出問題的症結,顧景淵才對症下藥,低醇穩妥的聲音令她安心。
景歡顏看着面前男人篤定,從容的神色,有點無奈的嘆氣,不得不說,她真的不是顧景淵的對手,縱使小心翼翼的防備,也還是跳進他為自己設計的坑裏。
“那……就試試吧。”景歡顏認命的閉上眼,低聲回答他,“如果,有一天你讓我失望,我絕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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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淵俯身,近距離的看着她,溫柔的笑,似乎生怕會吓到她一般,低聲吐息:“顏顏,放心。”
景歡顏看着他,迷茫無助的眼神,漸漸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明媚的笑。
“顧景淵,我想回家。”景歡顏看着他,語氣認真的請求:“這麽多年,我從來沒嘗過,有一個自己的家,是種什麽感覺,你能帶我回家麽?”
“好。”顧景淵輕輕吐出一個字,表情溫柔的不像話,黑眸卻因為她的話,彌漫着濃濃的心疼,他俯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聲音低沉:“等麻醉藥過去,我就帶你回家。”
“你再睡一下,我去處理點事。”顧景淵安撫着小丫頭睡着,才起身出去。
“準備點止疼藥和退燒藥。”顧景淵到護士站向護士低聲交代,頓了頓,又繼續說:“我等下有事,要回家一趟,科裏有事找喬醫生。”
處理完科裏的事情,顧景淵回到病房,景歡顏還在熟睡,大概是有點疼,小丫頭睡覺,嘴角還委屈的撇着。
顧景淵俯身抱起景歡顏,離開病房,他的司機已經在樓下等着。
等倆人都安頓好,司機才低聲問:“是回老宅還是?”
按理說,這幾天應該是回顧家老宅,顧景淵看着懷裏臉色蒼白的小丫頭,想了想淡聲吩咐:“去我住處。”
景歡顏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醫院,房間裏偏冷色調的裝修風格,讓她意識到,這大概是顧景淵的房間。
想起臨睡前,他低沉而溫柔的一句,我帶你回家,景歡顏心底湧起一股陌生的、暖暖的感覺。
掀開被子起來,發覺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被換了寬大的男士棉T恤,景歡顏臉上一熱。
外面飄進來絲絲香味兒,本就幾個小時沒吃飯,景歡顏愈發覺得饑餓難忍,循着飯香出去。
開放式的大廚房裏,穿着淺咖色家居服的顧景淵,正在炒菜,燃氣竈上的紫砂鍋冒着絲絲縷縷的輕煙,那個堅挺偉岸的背影,在煙霧中,變得格外溫柔從容。
“顧三哥。”景歡顏走到竈臺邊,眼巴巴的看着顧景淵,低聲喊。
顧景淵一盤青菜剛好出鍋,又看了眼稀飯,關了火,才俯首看向身邊可憐兮兮的丫頭,低笑着問:“餓了?”
“嗯。”景歡顏委屈巴巴的點頭,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麽,一擡頭卻發現顧景淵低着頭,臉色陰沉。
順着他視線看過去,景歡顏才發現自己着急出來,竟然連鞋都沒穿,光着腳就出來。
“哎?難怪感覺涼涼的。”景歡顏尴尬的低聲嘟囔,感受到身邊男人的低壓氣場,她很聰明的轉身就走。
剛走兩步,身子忽然一輕,就被顧景淵抱在懷裏。
看見顧景淵冷着臉,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景歡顏撇了撇嘴,皺着眉指責:“那麽有錢,家裏連個地毯都舍不得鋪。”
顧景淵眉心一跳,低頭瞪一眼懷裏,先發制人的小丫頭,忍不住切齒道:“景歡顏,你有沒有臉皮?”
小丫頭噘嘴,沒說話,等到客廳,顧景淵把她放在沙發上,她挪到沙發的另一頭,才抿着嘴笑着問:“顧老師,你知道臉皮是幹什麽用的嗎?”
顧景淵看一眼滿臉狡黠的小丫頭,挑挑眉,沒說話。
“不知道對不對?聽好了,臉皮和節操一樣,都是用來扔的!”景歡顏說完自己就先哈哈笑起來,結果顧景淵根本沒理她,轉身進了廚房。
“顧三叔!你要不要這麽無趣?!”小丫頭不滿的指責,從客廳傳來,顧景淵頭疼的揉額,一會兒的功夫,就給他三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