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胡青瑜在幾年前,認識寇琰本是一個意外。當時他被仇家暗算,暫時不能使用靈力。是寇琰收留了他,讓他躲開了追殺的人。可以說,寇琰也算是胡青瑜的恩人。後來胡青瑜替寇琰接下這塊地皮的事情也是出于報恩的心裏。
但是,讓胡青瑜沒有想到的是。這塊的地皮是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以他當時的能力,他只能用陣法将那樣東西暫時封印。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發現自己的侄子胡君涵的契機竟然也和這裏有關。
由于卦象太過模糊,他只能推測到,胡君涵在這次的事件中要麽得利,要麽至少也能保持原狀。總之,是有利無害。胡青瑜怎麽可能放棄這次機會。所以他才将胡君涵叫了過來。這一切,目前的胡君涵并不知情。胡青瑜也不想道破天機,只待靜觀其變。
将思緒轉回唐晟昊畫出的圖紙,胡青瑜說道:“兩起命案的地點是兇手精心策劃過的。”
對陣法沒有胡青瑜熟悉的柯振山問道:“怎麽說?”
“我設的這個陣是從八卦陣改良而來,基本分為八門: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若是有人想進入陣中破陣,便必須從這幾門進入。進入三吉門還好,如果不幸選擇了三兇門,闖入者就要自求多福了。”胡青瑜解釋道。
“不過,”胡青瑜指了指那張圖紙說道:“對于懂陣法的人來說,入陣後從內部破陣是比較省力的,只是風險大了些。而另外一種破陣的方法,就像兇手這般,裏外配合破陣。”
何若辛抓住其中的重點:“裏外配合?”
胡青瑜瞥了他一眼說道:“破壞陣法的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在陣內,一個在陣外。”
“被您封印在陣法裏的到底是……”何若辛問道。
“一個鬼修。”胡青瑜回道。
“它的修為?”能讓胡青瑜封印而不是直接收伏的鬼修,修為一定不低。
“幾年前它已經快到鬼将級別。”
“鬼将!”何若辛不知道鬼修和修靈者修為之間的對應,但不代表柯振山不了解。鬼将堪比金丹期的修靈者,絕對能秒殺在場的所有人。即使被胡青瑜封印的鬼修還沒到鬼将級別,也不能小觑。
“青瑜你當時是怎麽将它封印的?”柯振山問道。
不怪柯振山有如此的疑問。當年胡青瑜的修為還只有玉液中期,怎麽可能比得過鬼将級別的鬼修,而且還能将其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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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被什麽鎖住一般,只能在一定的範圍活動。但他對那片地方占有欲很強,不讓任何靠近。若不是它并不嗜殺,早就不只這幾條人命了。”胡青瑜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說道。
而在心裏,胡青瑜卻想到:當時他就是在它的外圍設下的陣法。當時鬼修似乎也默許了他的行為,并沒有阻攔。所以胡青瑜猜想,那個鬼修可能是守護着什麽東西。
不過這些他不可能和柯振山講。能讓鬼将守護的東西很可能是一件寶物,誰能保證柯振山不會為寶物動心,痛下殺手?畢竟柯振山和他來自不同門派。雖然他們青雲觀向來不管世事,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而且,他也猜測君涵的機緣可能就是這件寶物,所以更不可能讓外人知道。
“青瑜師叔剛才說裏外配合,難道是鬼修想破陣?”段長華将話題又拉回到了命案上。
“它怕是等不及了。”胡青瑜小聲呢喃了一聲。
“師叔?”
“嗯?”胡青瑜收回剛才的思緒,一臉冷凝地說道:“它估計是誘惑了酒店裏的人,一是利用命案産生的煞氣消磨陣法的靈力,另一方面也是用這些人的靈魂進補。”
“用靈魂進補?”段長華聽到這幾個字就覺得很邪惡。
“對,鬼修可以通過吞噬別人的靈魂提高自身的修為。”胡青瑜說道,“當然,鬼修既然存在,并且可以修煉,那麽它們就是天道允許的。所以,用這種辦法修煉的鬼修也會因此積累因果,在渡劫的時候會更加困難。”
“那它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它不怕度不過雷劫嗎?”段長華不解地問道。
胡青瑜冷哼一聲說道:“面對快速增長實力的誘惑,別提鬼修了,修靈者又能強到哪去?”
說的也是。若是修靈者能夠禁得住誘惑就不會有邪修的存在了。他們不是不知道禁忌的增長實力的方法會使他們的修煉一途增加困難,只是一時之間迷失了自己而已。只是,一旦踏出第一步,想回頭已經是不可能。
“那鬼修被我的陣法限制,它誘惑的人肯定不會離酒店太遠。甚至可能就是酒店裏的人。”胡青瑜說道:“而死去的這兩個人肯定和兇手有仇怨,要不即使受到鬼修的誘惑,他也不會随意殺人。”
這和何若辛他們之前推測的差不多。同時和範玲和董勝安有關系的人,整個酒店的工作人員都可以算是一員。但若說有直接聯系的,就不多了。看來兇手是誰,還需要仔細排查。
于是,在商議結束後,何若辛他們幾個年輕人再次去了酒店。就酒店所有的工作人員和常住的旅客列出了名單仔細尋找符合條件的人。這是一個大工程,幾人忙了一天才将名單列了出來。
按照作案時間和能力,名單上的名字大概有十多人。大多數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由于寇琰命令酒店停止營業幾天,所以酒店裏現在一片蕭條。只剩下幾個值班的工作人員還在。
沒辦法,他們幾人對名單上的人都不熟悉,還得拜托司經理。為了不透漏信息,唐晟昊并沒有将名單給司經理看。而是以了解情況的名字将司經理叫來,并不針對誰,而是所有情況都問了一遍。只是,偶爾不經意地提起名單上的人。
司經理雖然疑惑唐晟昊為什麽又問了一遍之前問過的問題,不過還是一一回答。可惜,在問過司經理後,唐晟昊幾人還是一無所獲。
送走了司經理後,幾人都不免有些喪氣。兇手到底是誰呢?
段長華辛苦了一天,最後還是一無所獲讓他心裏有些焦慮,他扯過名單,說道:“要我看這個方涵最可疑!他剛走範玲就死他的房間,怎麽可能這麽巧?”
唐晟昊搖搖頭說道:“方涵是第一次到隆巴特酒店住宿,并不具備作案的動機。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把重點放在酒店的工作人員上。”
“那就是她了,麗潔。”段長華翻過幾篇後停了下來說道:“你不是說是她指出範玲和黃海天有不當關系嗎?也許她是在故意誤導我們呢?而且,這裏寫着,她和範玲其實是一個村子出來的,但是關系卻非常不好。她有作案動機吧!”
唐晟昊依舊搖搖頭說道:“範玲手臂上的淤痕是男人的手留下的。只是兇手帶了手套,娶不到他的DNA。”
“那你說是誰?”段長華把資料一扔,煩躁地說道。
唐晟昊并沒有理會缺乏耐心的段長華,而是分析道:“範玲如何拿到的毒品,到現在我們還不得而知。我們也許應該順着這條線調查。”
胡君涵想了想說道:“這個人,也就是兇手會不會就是範玲的上家?範玲的毒品會不會就是在他手中得到的?”
“有這種可能,不過需要證據。”唐晟昊說道。
唐晟昊看了一眼抱臂站在一旁、陷入沉思的何若辛,說道:“若辛,你有什麽看法?”
何若辛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道:“昊哥,你能完整的形容一遍兇手的特征嗎?”
“好。”唐晟昊說道:“首先,兇手應該是一位男性。年齡在20到40歲,身高175左右,與死者範玲和董勝安熟識,為人謹慎,思考缜密,心裏素質很好。了解酒店的地形和各種設置,例如攝像頭的位置……”
“停下,”何若辛說道:“我大概知道是誰了。昊哥,我需要一份資料。”
“哪份?”唐晟昊說道。
“就是……”
……
接連兩起命案,即使在警方和寇琰極力的封鎖消息後,還是被公衆知道了。現在酒店門口總是有一些記者把守,想要第一時間得到有關命案的新聞。幸好現在酒店停止了營業,留下的工作人員也都警告過不能亂說,所以現在還算安寧。
只是,越是沒有正面的消息,媒體和記者越是漫天的想象,從正常的謀殺案一直到變态殺人狂。甚至連上個世紀曾經出現過的案例,都被媒體翻了出來,比較分析。整個城市被這場命案弄得沸沸揚揚。
寇琰對此有些焦慮。命案不僅影響了寇氏的名聲,各不幸的是這段時間寇氏的股票也有下滑的趨勢。
将調查兇手的事交給幾個年輕人後,胡青瑜和柯振山則是準備對付鬼修的一些物品。雖然有柯振山為陣法補充靈力,但是陣法被鬼修破壞只是遲早的事。胡青瑜的意思也是徹底的解決這件事,也免得再留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