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照片在衆人之間傳了一遍,很多人都認出照片上的人是這個樓層的服務員。
女警官環顧四周,發現大家對照片反應不一。有人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顯然是不認識照片上的死者。有的人則露出了一絲厭惡的表情。
這份厭惡從和而來?難道死者和他們有什麽過節。将這些都一一看在眼中的幾個警官,眼裏閃過一絲懷疑。
“她是這層的服務員,我見過。”一個沉穩的男聲響了起來。
何若辛見周圍人看他的神色都帶着崇敬,想來男人身份地位應該不低。
有他帶頭,其他認出照片中死者身份的人都附和道:“對,我也見過她!”
“那你們最後是什麽時候見到的她?”一名男警官問道。這名男警官右臉上有一道傷疤,應該是燙傷留下的痕跡,看起來有些猙獰。
“應該是在昨天傍晚6點多。我剛從餐廳回來的時候。”剛才第一個發言的男人說道。
“其他人呢?”他又問道。
“我是上午出門的時候見過她。”“我是晚上8點多。”“我昨天沒見到過她。”大家回想了一遍,紛紛說道。
一旁的警察将衆人的話一一記了筆錄。
何若辛他們也見過死者。昨天下午到酒店時,還是她給幾人開的門。
劉天時看何若辛有些愣神,拍了拍他說道:“怎麽了若辛?看你魂不守舍的。”
“沒什麽。”何若辛隐下心裏越來越明顯的擔憂,搖了搖頭說道。
“沒想到只是出來玩兒,還遇到這種事,真是晦氣死了。”劉天時有些憤憤地說道。
坐在一旁的蘇泓雨則是說道:“不會兇手還藏在酒店裏吧!也許他就藏在我們中間看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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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你別吓人!”許昕一聽,打了個寒戰,拉了拉蘇泓雨的袖子。
“電影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蘇泓雨臉上沒有恐懼,倒是帶了幾分興奮。伸長脖子看向四周的人,好像想從中找出兇手似的。
“我要是殺了人,早就跑了,哪還呆在這裏等着人抓!”劉天時不以為然地說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懂不懂啊?”蘇泓雨眼睛一瞪,說道。
“好好好,你說的對!行了吧?蘇大小姐!”劉天時被蘇泓雨一瞪,立刻投降。
何若辛見劉天時這副表情,覺得非常有意思。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日後肯定是個“氣管炎”。
“若辛,你覺得呢?”坐在何若辛左面的徐川問道。
何若辛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知道。”
“這已經是這個酒店發生的第二起命案了。若說是巧合,我可不信。”徐川說道。
何若辛看出徐川話裏的試探。不過他想試探什麽?
“不是巧合是什麽?”何若辛反問道。
“也許有個變态殺人狂!”聽到兩人對話的蘇泓雨突然接話道。
何若辛頓時滿臉黑線。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腦袋裏都想了些什麽……
好在蘇泓雨這麽一打岔,徐川也不再搭話。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多都表示只是碰見過,說過話的人都少。一時間,屋裏鬧哄哄的。
“淩晨2:00到5:00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哪裏?”女警官揚聲問道。
“在睡覺。”“這個點兒不睡覺幹什麽?”“當然是在睡覺啊!”……
聽出警官語氣中的懷疑,大家都不幹了,不滿地回道。
“安靜,安靜!你們必須說清楚這段時間在幹什麽,是否有人可以證明。否則你們都有作案嫌疑。”女警官見下面的人一副不配合的樣子,臉上帶了薄怒,說話也不太客氣。
“怎麽,還懷疑是我們殺的人啊!就算是警官也不能随便懷疑人啊!”
“就是,就是!我們平時可沒少給政府納稅,現在遇到了危險,你們不忙着抓兇手,抓着我們不放是什麽道理?”一個有着啤酒肚的男人不屑地看着女警官說道。
“你!”女警官剛要發怒,被臉上帶傷疤的男警官攔住,他冷冷地說道:“我們不過是按規章辦事而已。早點洗脫懷疑,你們也可以早點離開。你是禾木事業的老總黃海天吧!聽說前幾天你對記者說什麽‘一寸一寸光陰一寸金,要珍惜時間’話。難道你不想趕緊早點洗脫懷疑,免得耽誤時間?”
被他這麽一說,黃海天也讪讪地閉了嘴,不再說什麽。
這時,剛才被衆人敬畏的男人,問道:“走廊不是有監控嗎?何必來問我們?不怕有人說謊嗎?”
“監控器被人為損壞了。”男警官說完後,繼而大聲說道:“我想你們也知道,這不是隆巴特酒店的第一起殺人案。實話跟你們說,13層走廊的監控器雖然壞了,但是電梯口和樓梯的監控器卻沒有問題。從監控錄像上,我們發現2:00到5:00這段時間,并沒有人進出過13層,也就是說,你們每個人都有重大的犯罪嫌疑。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能找到自己有不在現場的證明吧!”
衆人聽了警官的話都面面相觑,頓時屋子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之中。
何若辛也終于知道,警官為什麽要把他們都叫了過來。
“我們很多都是一人居住一個房間,怎麽可能有人作證?”黃海天問道。
“是啊!就算有人同住,半夜有人出去了,另一個人睡覺比較死的話,也不一定知道啊!”他旁邊的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也說道。
“那就誰都別走,等待我們的進一步調查。從現在起,至少24小時內,你們不能離開隆巴特酒店一步!”男警官說道。
衆人雖不甘心,卻也知道明白警方也是為了抓到兇手。只能盡力配合。
“警官,我有個疑問,”說話的還是那個男人,他剛要說話,門突然就被粗魯地打開了。
一腳踹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人,或者說是個毛頭小子,一臉的倨傲和不情願,嘴裏囔囔着:“她死了和我有什麽關系?憑什麽叫我回來?”
見衆人都看向他,他臉上帶了一絲尴尬的紅暈,繼而惱羞成怒地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
蘇泓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話太俗了有木有!
年輕人一見屋裏全是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拽着一個椅子坐在了最前面,語氣還是有些不好的對着警官說道:“我已經說了,我昨天半夜3點左右就離開了,那個女人不是我殺的。”
他剛要離開這裏,就被人帶了回來,還是為了這種麻煩事,心情自然不好。不過,他也不想惹事,如果讓他老爸知道他又惹了麻煩,還不知道要怎麽教訓他呢。
“那個女人的死亡時間就在2點到5點之間。方涵你能解釋你為什麽半夜突然退宿離開?死者又為什麽死在你房間的床上嗎?”男警官的語氣很嚴厲,“你有重大的殺人嫌疑,我們當然要将你帶回詢問。而且,即使你不是兇手,我們要提取你的指紋。”
方涵抓了抓頭發,有些苦惱,他老爸可是下令了,明天必須回京都,這可怎麽辦?
“取完指紋,我就能走嗎?”方涵不甘心地問道。
“不能。如果排除嫌疑,你可以立刻就走。如果排除不了,你至少要呆上24小時才有可能離開。”
就是說怎麽今天也不可能離開了?方涵心裏有些暴躁,不過還是硬壓了下來,硬邦邦地說道:“說吧,怎麽配合你們!”
男警官給女警官使了個眼色,女警官立刻說道:“方先生,請到這邊,我們要先提取你的指紋。”
方涵跟着女警官離開了會議室。
何若辛看見方涵身上淡淡的功能金光,愣了愣神,在用系統查看了一番方涵的善惡值,發現只有可憐的8。這至少說明方涵,不像看起來那麽纨绔,也沒做過什麽大惡之事。
不過顯然,這點善惡值不足以産生那麽厚的功德金光。
何若辛很好的發揮了“有事情找系統”的精神,問道:“系統,這是怎麽回事?”
系統懶洋洋地回道:“靠祖上蔭庇而已,有什麽稀奇的!”
原來如此。功德金光還可以這樣使用。何若辛以前總聽說“祖上積德了”這句話,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在場的人基本個個要麽是企業家,要不也至少是家庭殷實,都不是一般人。像何若辛(當然何若辛不算)他們這樣的普通學生反而是異類了。不過,此時大家也沒注意這些,都為自己卷進了命案而覺得倒黴。只有警察發現他們幾個明顯學生氣十足,多看了幾眼。
警察詢問了半天,其實收獲并不大。這些人認真說起來,都沒有作案的動機。他們家庭條件都不錯,而且在隆巴特酒店住宿的時間大多不長,能和身為一個服務員的死者扯上什麽關系?
唐晟昊,也就是臉上帶傷疤的男警官讓大家都離開後,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裏沉思整個案件的經過。手指不自覺地敲了幾下桌面,唐晟昊将剛才所有人的表現都一一在眼前過了一遍。
在每個人都有作案時間的情況下,到底是最可能是殺死範玲的人?他在腦海中一遍遍地篩選,終于幾個人的頭像定格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