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21章 ( 金魚花火)

兩年前遇見你，你接住的那個男孩把你深深記在腦海裏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只在人群裏多看了你兩眼，就會有想要改變的念頭；再那之前他可是個會把女孩拒絕哭的冷漠男孩，經管他的世界是非觀念混亂自己明明就很孤獨需要一個港灣，但就是把自己封印在萬千城牆外劍穿不透。那個少年啊，常常覺得自己與別人不同，對自己的父母總抱有一種自卑的情緒，不敢告訴人......不敢阻止自己的臆想猜測。把自己當成同性戀父親與異性戀母親不該生下的孽緣的孩子，去思量自己的價值時候偷偷泣涕如雨。驕傲霸道的小男孩變成長大後冷漠寡道的性格，自有他的原因。

可是遲東尚先生，你是個優雅的大學生。家庭美好，雙親教授之子，輩輩出有名文化人士，前程必定正直豪風。也許你可能會跟你的叔父們經營你們的父輩親人創建的公司。也許你會成為一個創業者，去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嬌妻跨過火盆合成一家其樂融融。

遲東尚、江然，你們兩個一點兒都不同。但是卻相互發生了一些微妙神奇的東西。

觸電般絲絲電流不小心觸到碰到的肢體反應讓二人不知所措，對各自的猜想如沖破蠶蛹起翅探尋世界那份未知展翅冉冉升起，在心上流過滑翔的痕跡。雖然從未而言，可這一天的游玩形成中二人卻形成了一層相互預心相靈犀默契。

道不完，言不盡。

“我讨厭看這種場景，覺得這些動物都被人訓練的失去了自尊和本能了。只能聽話的照訓練師的命令去做。任人宰割。” 江然他們三人最後到的是目前世界上中國最大的極地海洋劇場，位于極地海洋世界外形“船體”的頭部，其建築面積4500平方米，觀衆席設有2800個座位。訓練員們截然有素的訓練指揮白鯨、海豚、海獅、海象等珍稀海洋動物。它們或許同臺演出。每當做完訓練員指揮的目标後就能得到教練的愛撫或者魚肉賞賜。像被飼養的孩子聽話的在舞臺上和訓練員們互動。

“可也許他們有的自己也覺的這樣快樂。比如那邊的天使面孔著稱的海豚，嘴部張開發出叫聲的時候是不是像是對你微笑一樣。 可能是海豚看起來乖巧天真，似乎是快樂的吧。可是到底是不是我們也猜不到。但如果他們在這裏可以好好的生存，飼養他們的工作人員對它們悉心照顧陪它們玩耍，能給予快樂的同時給自己也帶來更多的掌聲和鼓勵。與野外海洋、乃至冰川極地越來越瀕危的險境和全球暖化來說，在這裏未嘗不是安定。” 隔着重重興高采烈的兒童和大人的渲染聲。遲東尚靜靜的與江然說着話。在人群鬧喧中，和空中飛躍穿梭又游回水池不時重新跻身而躍濺起水花發出天使叫聲的海豚聲中。平靜而祥和。

“ 恩。你說的也是。它們到底是不是都快樂心甘情願，是否能真正了解自己的處境，我們在這裏談的再多也不能代表它們的心理。哎.......好像傻的那個是我們一樣.......”江然望景不知觸動了哪根情铉，趴着公共設施的杆子一手托腮自思一臉惆然。

遲東尚聽着聽着見那人遲遲頓頓，話語斷了，眼睛望着那稀罕來自大自然施恩孕育的物種們的走神，一會兒看着海獅接住球肥肥濕嗒嗒身子笑彎了嘴角，“呵呵...” “不要看我，你看它們多厲害。”一會兒對着在馴養師手勢吹哨中笨拙的彎下身軀模仿人類像做下的姿勢時，垂下眼睛接連小聲嘆息的江然。遲東尚都看在眼裏。

“傻瓜。快別嘆息了，嘆息多了容易人憔悴。它們自有它們的天命。你看看極地這裏的設施和一應俱全的飼養環境，又有規定嚴嚴實實的休息流程......這裏游客量又一直保持着高分值浏覽量的有力保障，工作人員既然那麽多，那動物們應該是享受着極優的良好待遇。” 遲東尚胳膊肘绌绌江然的胳膊，江然果真轉頭看它，遲東尚抿嘴笑起: “更何況它們可是很聰明的動物，書上都有介紹過它們的習性大腦構成，可別小看它們的思考能力哦。你要是真想讓它們過的更好，那就經常來增加游客量的收入，提更多的對它們的意見在意見譜上，說不定能成哦! ”

面對遲東尚的難得的耍貧，江然受感染的也輕聲笑出聲來，“咯咯。 你以為我一個人就能給這裏帶來明顯的收入增加嗎? 我天天來不顧及自己錢包也會有特別大的比例起伏。在意見鋪上提意見對管理人有太多的奢侈要求，他們為了各種必須性的利益和條件的限制也做不到更多的改變了。能變更好的規劃說不定再我們前面有很多人都做過或試過了.......我們現在的行為也就是說一說看一看罷了。”

為什麽又自我否定了呢，明明是你心裏想要做的。遲東尚緩緩的在注意力都集中在觀賞表演場上的人群裏，悄悄的握住江然的手在膝蓋上握緊了兩下又松開。像給他一種鼓勵。啊愛同情泛濫又指責自己無能為力的江然啊，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做到但是我們可以努力，即使努力過後還做不到還可以祝福。用不着這麽為難自己。

這裏的人太多，來回走動換座位離開又有新來的人坐下，所以手不能握的太久。遲東尚也不知道感傷過後的江然還能不能接受。所以一會兒又放開了，把江然的手送回去。

過程裏始終看向別處不做聲響的江然，躊躇着，很多東西不能自已。很多事情是害怕的是憂慮的，這個世界不知何時就有何人忽然離開你的生活，消失在你面前。或者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又或者永別隔天相望不能相守。江然不是沒想過的，就算遲東尚不止是溫柔的對待他如手足一樣而是也和他一樣的心思的時候，兩個人是否能勇敢說出口又是否能夠在一起，若是跨出那一步沖破人群的謬論指責和世俗的限制外，又能否相守.......不敢想下去了。自己的手被握住又松開的瞬間江然兀然決定暫時不會将這個秘密說出口。只是目前合理的理性告訴他未知的因素太多還不到出世發出芽頭的時候，這時候最應該的也是只能夠的就是深藏。

江然像是給自己一個難過的勸告又像是對遲東尚離開的手做回應一樣，露出有點苦澀的笑容。“ 是啊，說的再多都是猜測都是枉然，不是它們，不到後面天才知道。不杞人憂天了。”

這才算是各自猶豫不決的兩人暫時明白的對策。還像從前，保持距離。做一對獨一無二的“朋友”。

半小時差不多的觀賞。江然有意離場，見遲東尚無所謂的表示，開始尋找不知跑到哪裏去的小子韓愈。

“打韓愈電話。不通也多打幾次打到通為之。”

“ 呵呵也是。就算聽不見震動也能震到他。”

.......

“ 沒通!十幾個他也沒反應。韓愈是腿也麻痹了這麽多次都沒感覺的? ”

“ 不會吧。這小子從小就怕癢，繞他他都躲的跟躲僵屍似地。除非他把震動模式換了。”

“ 那......”

“ 等一會看他回不回電話過來。要是沒動靜，給他發短信。我們先走。”

“好吧。 我再看看周圍能不能看到他.......”

半響江然朝遲東尚無奈的搖搖頭。“你手機沒反應，我們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遲東尚鴉沒鵲靜，一開口坦然自若: “ 我們走。給他發短信。”

遲東尚已經起身了。江然後面俯聲:“ 丢下他不太好吧。”

“走吧。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回家的。你再不起來我拉你起來信不信? ”

江然果然立馬起身。翻一眼對遲東尚。也算是對韓愈放棄了。“ 那就讓他自己回去。我們走。”

出來沿街道追跑，午間餐館就餐閑聊，至下午轉車散步到極地海洋世界，觀察游玩後出來已到四時三十分有餘。兩人打算如果門口再看看也沒有韓愈的人影就兩人只身去海邊散步.......說實話一向表面冷漠內裏心善細膩的江然，此時卻難得有私心，希望韓愈最好門口也不要出現，就幹脆跟遲東尚兩人獨自去海灘什麽的。 但想歸想，做歸做，江然還是提出門口附近再找一下吧。或許韓愈早出來就在門口等他們呢......

遲東尚也裝作一副應該應該的表情，“ 再看看，沒有我們就走人! ”

結果是江然和遲東尚都不太認真的眼睛打量四周。出來後各自都沒碰過手機。最好幹脆點兩人去海灘才好呢。韓愈現在就是個燈泡。

“ 哎哎!小尚~~~~小江江我在這裏。” 遲東尚定的停住。江然也聽到了，雖然早在之前與遲東尚通話就有聽過這聲音，今天實人見面也熟悉過了，這的确是韓愈的聲音。但此時格外刺耳。

江然與遲東尚對看一眼。兩人均當做沒有聽到起腿邁步試要離開。沒聽到剛剛只是幻覺。韓愈什麽的才不會喊的這麽肉麻呢。反正不是大名......我們什麽也沒聽到沒聽到。恩恩。

“ 江然!遲東尚!你兩人太沒良心了站住!我過去總行了吧! ” 這下子指名道姓大名都真真正正實在準确叫出來的韓愈。正和方才搭讪不知誰勾搭誰交換號碼的女孩們作勢打招呼再見!然後一改往日輕浮走資，‘活力四射’的小跑過來，留一潇灑活潑的跑姿給背後的靓妹觀賞。重點是一群菜色妹子裏就一個最漂亮的那個才是正點!遲東尚跟江然不過來正好，免得給他日後約最漂亮的妹子造成障礙!

江然: “ 呵呵，沒聽出來剛剛是你。我們之前打電話給你，都沒反應。”

遲東尚: “ 我和江然在裏面沒看到你，打算出來再看不到你就先走了。"

無視兩人不善的言論諷刺，韓愈笑容陽光開來，“ 我有被電話震到，不過當時正在辦正事不方便接嘛。不過後來人家有給你們回短信。你們沒收到? ”

遲東尚拿出手機，打開裏面果然有一個未看新信息。江然湊過去看，裏面赫然顯示：我已經在極地外面了，你們出來就能看到了。 的字。

果然出來後就不該再找韓愈這人的直接去海邊多好。江然心想。

一開始就應該不要打電話出門直接坐車離開了。遲東尚心想。

實際上遲東尚在出來的時候跟江然談接下來要去海邊做什麽的時候，就想着韓愈不在兩個人挺好。正好兩個人......不過現在韓愈這麽大人閃在兩人面前。還是剛剛勾搭玩妹子的賤人。實在是不湊巧。

遲東尚扶額，“ 那好吧。去海邊吧。”

韓愈跟上兩人，還回頭跟那群女孩眉開眼笑的打拜拜的手勢.......江然難得有直接目的的把韓愈當做電燈泡。不過，韓愈在這次游玩中也起到了燈泡照明的作用，也給江然和遲東尚照明了一些東西。

“夠了。 快收回你的狐貍爪，別禍害人了。”江然也朝那邊人招呼個手勢，把韓愈的胳膊抓回來。示意他:你夠了啊喂!

韓愈一臉怡情悅性，得以着自己的臉蛋仰頭走在兩人旁邊。江然看那妖精動不動抛媚眼就無奈的搖搖頭，禍害呀。遲東尚對韓愈就是一冷哼白眼。

三人又齊步走向了遠處的沙灘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