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19章 ( 觸景生情）

服務員: “您好，涼菜已上齊。還有三份熱菜稍等片刻。謝謝。”

待服務員下去後韓愈對對面的遲東尚小聲說: “下次去日韓料理店，香港路這條街有幾家口碑不錯的，就算不吃烤肉和火鍋有醬湯土豆泥也不錯。臺灣路那邊也有幾家不錯的餐廳。”

遲東尚細嚼慢咽顯得吃不吃都尚可的态度。“ 沒問題啊。你問問江然願不願意再說下次。但是這次你可別想!菜都上上來了，你，就給我靜下來吃完。”

韓愈筷子在碗碟邊亮叮叮的無力的輕敲着打調兒，旁敲側擊: “哎。熱菜怎麽還不上。 在家吃飯我媽菜早就上來了，還不如在家吃呢。”

“你媽媽每天都能給你做飯一塊吃嗎 ” 江然将花生米夾住送往微張的嘴，嚼嚼擡眼看着韓愈。真好啊，和爸爸媽媽住一起，一家人一起吃飯。

“ .......恩。啊。我是想自己單獨住，可他們為防我亂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歪了。就是混混人渣的意思。” 韓愈也學着江然，但是乏味的版本去夾了花生米往嘴裏丢，還沒到嘴邊呢就筷頭一丢，張口仰頭去接。接了一個成功又興許接二連三的夾起再接。

江然筷子含在嘴裏，回味了下不經意的身子往右側摸些瞅遲東尚。遲東尚在把涼菜梗放在沾着調味着料小盤沾沾停頓了一下，醬油料不滴了再往回送，頭低一點對着碗碟吃。坦然平淡。遲東尚知道江然看他也轉頭繼續細細嚼，眼裏含着溫情，不介意江然研究他的吃相。

“ 那你呢。好像我都沒聽過你說。” 江然把筷子從嘴裏拿出。眉眼舒展開來，沒那麽叛逆的距離感了有點兒認真。

遲東尚瞟一眼已經無聊到去找菜底花生的韓愈，過程裏菜咽下去，轉轉眼珠嘆息一聲整個身子轉向江然才緩到: “ 我現在的家庭相處方式基本和韓愈一樣。不過吃飯我們家不一定一起吃，人都在就一塊吃，有幾個人在就幾個人吃，不過我很少跟他們做一桌。除非來客人或者過節慶祝。就是這樣。”

這時候熱菜逐漸上上來了，其中那還冒着煙的水煮魚正好放在江然的面前。睜着眼的魚頭對着江然。韓愈随之動筷子魔爪伸向一桌唯一一條從頭到尾完整一條的魚，補充到: “遲東尚這家夥都喜歡自己吃還有待在自己房間吃，搞得後來他爸把他屋子都重新裝修多一間小隔間出來。嘿嘿。”

“ 那他為什麽不和家人一塊吃？” 江然問的同時把魚直接調到韓愈那裏讓他吃的爽。

“謝謝!.....哦。那個就問他本人了，他的家事還是他自己說吧。”

遲東尚整個人安靜的喝茶，尋思。江然不知道遲東尚有什麽故事，莫非是他不願意提及的心事，已經不打算知道了，“ 那算了吧，我們說別的，吃菜吃菜。” 他夾了一塊飽滿晶瑩的魚肉送到遲東尚碗裏。“ 吃魚，魚的這個位置的活肉最嫩最好吃。” 說完就收回筷子，又給自己夾了一塊普通魚肉吃。還好有韓愈在能陪他嘻哈挑菜鬥嘴避免尴尬。

“江然。” 遲東尚細細吃掉江然夾給他的魚肉，那塊活肉果然是最好的位置，口感潤滑，也沒刺。義正言辭的叫江然的名字。

江然聽到了，但擔心遲東尚說的是: 我的事你不用知道。沒動腦袋就老實回應了聲嗯。遲東尚說什麽他都是要聽的。韓愈已經閉上嘴一個人品嘗酒心包菜雞蛋根了。遲東尚此時就對着他的

側臉呢，感覺到他的視線江然放下筷子手放在桌邊。等他的宣判。

遲東尚右手扶額，胳膊肘靠在桌上邊緣。裝作雲淡風輕的嘲弄表情，“ 這個呢是因為啊我爸把我媽攆走了，我現在的媽媽不是以前的媽媽。現在一家四口就弟弟跟爸媽最親。雖然我爸跟

我說我是現在的媽媽親生的，但是我記得我原來還有一個媽媽可惜我當時還小什麽都沒搞懂。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還好不好。我從心裏不相信我爸的說辭。”

遲東尚的臉一直對着眼皮下垂的江然，看着江然下垂的翹而黑粗的睫毛，想必那就是他看起來眼睛裏像有星星夜空的原因吧，撲扇撲扇的，好可愛。遲東尚托着臉看江然。江然不安的垂着

眼皮眨動一直等遲東尚好像無事的輕輕緩緩的吐出話兒。

“ 對不起! ” 江然眼睛抱有抱歉的情感微微帶着點水氣半掙眼轉過身子對遲東尚道歉。 手躊躇的伸起來輕輕拍着遲東尚的肩膀，像是示意歉意又像是表達着一直安慰。

“ 呵你道歉什麽。你又沒有做錯什麽。不關你的事。笨蛋! ” 遲東尚呵斥一聲無奈又好笑的出聲了，笨蛋江然，竟表現出了悲傷。

“ 咯咯。咯咯.....”笑的像老母雞似地是韓愈。他在一旁兒竊笑，他面前的魚幾乎僅剩殘骸。“ 江然你太認真了! 東尚要是這麽脆弱哪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會躲哪去了。你

看他現在多開朗受歡迎就知道他心理很健康了。”

“真的 多少還是會在意一點吧......” 江然看看韓愈又看看遲東尚。突問,“ 你們倆是什麽關系？ ”

這下遲東尚搶先讓韓愈閉上嘴，由自己說明。“ 他是我的童年玩伴，也是一個幼兒園的，還有菁菁，三個人從小就認識了。所以這家夥以前也經常去我家找我。”

“哦。是這樣啊。呵呵。” 原來是幼兒園就在一起的關系啊，那知道遲東尚那麽多事情包括家事........也不足為奇了。

“你眼睛看哪，發什麽呆。” 江然原先想表達心情的手此時還搭在遲東尚肩上，而江然眼睛卻看着桌子發呆，半響不變。遲東尚看看江然的胳膊也不動任其搭着。

“沒!沒事。”江然一下子從神思裏回過來，僵硬的咧起嘴角，“哈哈，哈哈” 手大力的拍拍遲東尚!沒什麽嗎。沒事了就好。尴尬的拍了兩下江然坐回去，用誠懇一定的語氣鼓勵

遲東尚: “ 你一定會找到她的。會好的。”

“........哦。謝謝。 那繼續吃飯吧。 遲東尚嘴角抽動的抖了兩下。江然果然很特別。

好不容易重新拿起筷子的江然又說到： “等下! ”

“又怎麽了! ” 不滿的是韓愈，一頓飯這樣斷斷續續的都要涼了，該介紹說明的都說完了，這樣子吃吃停停很容易便秘的好不!

“ 作為公平交換，我也說說我的情況吧，我高考那年老爸老媽離婚，其實他們是一直等待我高考結束拿到大學錄取書才放心下去辦了離婚證。爸爸有愛人了，我媽還是一個人。我挺心疼她的。” 江然面無表情的說完就夾最近的菜往碗裏放。

忽然江然停住。因為腦袋後面真實的觸感是遲東尚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溫柔的輕輕觸碰着安慰。什麽嗎，搞了半天被安慰反而是自己。不過這樣也好。互相更清楚對方的事情就能更接近一步。離真相就更貼近。

“ 拿開、我不是小孩子! ”

“ 哈哈。好好好。”

“ 江然你傲嬌你了哦~遲東尚還是你行! ”

“ 低智商韓愈閉嘴! ”

“ 次奧.......炸毛了! ”

“ 好了好了，你們快點吃我先去結賬了。”

哼哼。 吃飯吃飯。 江然夾韓愈的筷子讓他動不了，韓愈也不罷休孩子氣上來幼稚的就掙啊掙的，明明沒什麽好吃的但是就不讓對方夾到菜!

一頓促使進一步了解了他人故事的午餐奇葩的結束了。引來他們的是盛氣盎然的下午海洋之旅。會有驚喜，會有心安，會有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