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能倚玉偎香

第6章 （平靜)

過了那天江然的日常也依舊沒有改變。專業課照樣聽。寫寫記記。厚皮的筆記本也沒人去翻，但江然還是收的好好的，江然總是夾着筆記本在校園溜達。 嬉鬧猥瑣亂七八糟的事情看不上眼，往往嗤之以鼻。 課堂書本每次上到哪重淺的內容基本上還會用做個記號，用同一種顏色的符號避免眼花。 有時候還會用自動鉛筆在底下謝謝看法和區別。煩了一擦也就擦掉了。 他的東西不喜歡人碰。剛開始解釋挺麻煩的，好在他沒碰上特別不講理的人，這所學校還算不錯的。他在的系人大部分很注重面子裏子這一塊。所幸從來到目前，他的日子還算平靜。

多數時候江然安安靜靜坐着，一堂專業課不會白上，雖然他不保證精神有多集中。側考和每次突擊來他還都能順利過去。 可看起來就是特叛逆的臉，不想聽周圍人講話了就獨自帶上耳機，即使多數時候只是戴上而以。不引人注目，存在感就不高不低僵持着。

自從那年過後自己就是有一股子強迫勁。衣服還是發型又或是自己的習慣非要盡可能的保持。就是不肯改變。 幹淨的環境才會讓他安下心來。所以宿舍打掃最勤的那個人是他，室友換的鞋他都看着推讓他們自個刷刷或者幹脆放陽臺爆曬。 廁所臺子上或者排放東西的架子總是隔三差五的放着驅臭蚊香，或者清香劑。 搞得王平、猴子他們不好意思糟蹋宿舍廁所......反而大號什麽的基本都獻給教室樓大公共廁所了。 有樓就有廁所。江然也不馬虎，他宿舍其他五個人裏有三四個都能注意衛生。所以想來也還好。

江然當然在食堂時碰面隔三差五也會多買一兩杯酸奶或者室友喜歡的湯做人情。 室友享受着這便宜但卻是是心意的服務，自然也懂得是注意衛生的報酬。雖然在宿舍指标多，但是時間已久才覺到好處是真的!自己呆着舒服。 路過別人寝室一看，再想想自個兒的宿舍腰杆挺的特直!

晚上寝室裏偶爾做一塊喝着飲料，瞎聊聊天睡得晚一些，漸漸對對方以往高考那段日子以及離家的日子做了個總結，又想想選擇學校專業的時候是什麽歌樣子，有時候聊那麽個幾乎通宵幾個哥們的感情就進一步了。 也算稍微點互相理解。

當然課本複習內容考試作弊江然也逃不掉被熟人拉着辦的情節。 一般考慮沒多大危險的江然就替那幾個人辦了。 雖然江然老被貼着"冷臉"的标簽。 說江然要是長得再高壯點，五官再深刻些，擺出來就一酷哥!江然笑着用胳膊肘戳他們後背。

不用跟女孩東來西扯的好處就是省錢省事。跟女的們出去就要掏錢去哄，人還特愛搬弄點事出來。三五成群的要麽跟烏煙瘴氣的那群男的搞一塊消遣他們的光陰。要麽性子古怪說變臉就變臉，莫名發脾氣，多了江然就煩了。也不再去接觸了。 看起來順眼的你想看也看不到，不是被約走了就是自命清高不輕易見你。不管不問了反而清靜。

能簡單點就處個同學，處個普通朋友說說天聊聊地的像多彩妹那號人物倒是有一兩個，江然基本不把她們當娘們，處起來也輕松。興趣相同，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課外活動，郊游，打發時間還是去找有意思的內容琢磨，都好好的規劃出來。很清晰。有時候不去刻意想。江然就能按部就班的照着身體慣性坐下來。

頂多再發發呆。随便在圖書館還是什麽歌地方趴着，腦袋裏世界颠倒着飛舞着。 各式各樣的面孔。有時候一夢到那驚悚的回憶畫面，一身冰冷像是躺了一身涼汗似地。 猛然捂住嘴，半響才能平複心情。

江然真的想的是自己接下來的大三、大四也這麽按部就班的過來。然後畢業。工作。平平凡凡就算行了。到時候了相親遇到個差不多的就結婚。 跟他媽媽和姥爺住一起。看着他們終老。自己也算無憾了。

年輕時候想的那些天馬行空轟轟烈烈美好的期盼和信念不是現在都沒有了......只是難得再說出口了。雖然現在也不是就是成人了，沒步入社會打拼就不算正式成為男子漢。以後還要打拼，不知道會經歷什麽事，會碰上個什麽樣的女孩成為他的妻子。

這兩三年自己躁動的心總算安穩了些下來。 壓力到了大學後，反而面對即将畢業的強大未知下生了疲倦。生了疲乏。 他也是，他的那群大學的朋友也是；面對未來誰不迷茫啊。一會兒積極充滿鬥志一會兒又洩了氣似地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家都怕。

在圖書館又碰到了遲東尚幾次，以後基本上久看到是菁菁自己來了。江然會不經意的輕問: 就你自己來嗎。

然後走的時候菁菁會跟他說再見。

"今天你也在，你對文史書籍感興趣嗎"女孩大概知道男孩專業。

"沒什麽，專業的書看多了人腦子悶。随便瞧瞧點文學上面的東西。 不痛不癢的品品。"江然淡到。

碰多了就多聊兩句。 江然也知道了菁菁真是遲東尚的幼兒園一起長大的。至于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似乎他自己整個青春期都處在一種與世界叛逆的思想中與人格上的被明顯傾向類得書籍影響外。就沒了。

男人女人這回事。也算知道基本的。 要說每個人這把年紀了不可能連個腦海裏想過的人，就說不過去似地。 要真想，那江然的對象恐怕是十來歲喜歡的丫頭片子了。 那也不能算吧。 不算是吧......

遲東尚看起來美味，教養談吐算是很有社會上的一套，好像一點兒也不焦慮似的。倒是聽過他的竹馬菁菁，談過他處的是個什麽樣的家庭。只是為什麽還要呆在本地，不單是方便離得近這麽簡單吧。

江然這人也算有禮貌。跟菁菁以及碰到猴子喜歡的妹子小曼見到時，也有風度的微笑打招呼。只是他的笑大家習慣了。 笑的眉眼都彎了。就好像不會笑似地。每當從面無表情轉化笑臉時就顯得格外晦澀。 只是他還是有心的。 細節的地方也都顧着。

只是看不到開心似地.......

菁菁和小曼同時認識江然與遲東尚兩人，有時候盡覺得他們兩人有些相像。卻不能明白說出來到底哪裏像。

好像身不由己，又情盡其中，微妙微翹的羽翼生輝。

看起來很完整。

"最近好嗎。"周末時候江然收到遲東尚短信。號碼他存着，不打。 對方來短信，他也簡單回着。"挺好的。和平常一樣。你呢。 "

那邊沉默了一兩分鐘，江然呵斥一聲，手機放回口袋裏。 這邊放下那邊又提醒來信。打開是一長串字：跟你差不多吧，沒什麽不好，也沒什麽不好...... 恩。你住校會有不方便的嗎要是無聊了就出來聚聚。提前說聲就行。"

搖搖頭，江然回過頭看看都跑出去玩，靜空空的屋子。安靜的很。就脫掉外套跟襪子，做在床上，靠上壓着牆壁的靠枕手指啪啪的回複着。與手機那邊的遲東尚又一句沒一句的調侃着。這家夥文雅的要命。兩個人的态度都拿捏的小心翼翼的。

那邊的遲東尚家裏客廳沙發一邊開着客廳的大屏電視應付着時間，一邊思考着跟江然說着話兒。 外面的天徹底黑了，街邊的燈火卻亮的閃眼像是要驅逐黑夜......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