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抛妻棄子的渣知青4
楚恒拿着報紙回到知青院, 然後拿出之前寫好的信,去了鎮上,把信和報紙都寄了出去。
等再回到鎮上的時候, 大家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之前對他很熱情的人都變得有些冷淡,打招呼的人也少了很多, 他知道, 大家一定是知道了他登報的事情, 怕他成了壞分子,打算與他保持距離了。
他并沒有在意, 直接去了豬場,卻仍舊得到了林奶奶熱情的迎接。
“小楚啊, 你的事我聽說了, 你做得對,人活在這世上, 可是窮, 也可以沒出息,但絕對不能不孝,天下無不是之父母, 不管你爸做了什麽, 他始終是你的爸爸。”
楚恒看着慈愛的老人家一臉的贊意, 心中溫暖極了,“林奶奶, 謝謝您,之前是我一時想岔了,這才和我爸斷絕了關系,如今我想通了, 自然是不管承受什麽後果也要與他恢複關系的,您說得對,做人不能不孝,如果連自己的至親都不認,還算個人嗎?”
“我不怕什麽後果的,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都不後悔,我是我爸的兒子,我爸犯了錯,我願意替他去改正錯誤,去承擔責任,就算變成壞分子,就算要批-鬥,住牛棚,我都不怕的。”
“好孩子,你能有這樣的擔當真的很不錯,不管旁人怎麽說怎麽看,反正林奶奶我認定了你是一個好孩子,林奶奶也永遠不會疏遠你,如果到時候上面真的要判,奶奶認你當孫子,奶奶家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是他們說的根正苗紅,奶奶一定能護得住你。”林奶奶拉着他的手說。
既然不能當孫女婿,那就直接當孫子好了,如果家人不同意,她就搬回和老伴的屋子去住,一定不能讓這麽好的孩子受委屈。
楚恒心中感動不已,“謝謝您,林奶奶,您的恩情,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這個年代雖然貧窮落後,但樸實善良的人也不少,這些溫暖彌足珍貴,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知道楚恒的事後,劉學青的‘病’立即就好了,精神抖擻的出了門,駐紮在讨論的人群中,見機加入讨論中,把楚恒狠狠給诋毀了一通。
“楚恒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事也不和大家商量就自己私自做了決定,到時候平白連累了我們。”
“上面要是把他判成壞分子,那我們之前和他來往密切,也一定會受到連累的,他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都不為我們着想的。”
“虧得之前我還把他當成好朋友,好兄弟,這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和我透半點風聲,我真是錯付一腔熱情。”
“上個月,他總是趁我睡着了寫東西,沒想到就是在密謀這件事,他偷偷摸摸的,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太過分了。”
他一通胡說,大家心中對楚恒更加怨怪起來,态度也越來越冷淡。
劉學青更是趁機和朱上進說要換個屋子,他說得有鼻子有眼,朱上進也不好駁他,只好答應了,他搬了出去,沒有人再願意和楚恒住,楚恒得了個單人間。
“不錯,這才徹底舒坦了。”楚恒看着偌大的屋子只有他一個人住,別提多高興了。
劉學青真是個好幫手,之前在他的襯托下,他成了個好同志,如今他又搬出去,讓他得了個單人間住,有機會真是要好好感謝感謝他。
劉學青落下了東西回來取,一進屋就見楚恒一臉高興坐在桌子前,頓時沉了臉,“楚恒,你以後就好好改造吧,不要再像你爸一樣犯錯誤,連累了家人和朋友,我是不敢和你住了,怕被你連累,你這種自私的人,說不準又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來,我得遠離你。”
“學青,你別走啊,你不是說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嗎?我正準備給縣裏打報告,把這件事情如實報告給縣委幹部們,我還打算再登一則報紙,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系呢?好兄弟一輩子,你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我?”
楚恒說着站起身去拉他,“你別走,你既然是我的好兄弟,那就得有難同當,你和我一起去住牛棚吧!”
“我才不要,誰和你是好朋友好兄弟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厭惡你,和你同住在一個屋子簡直可恥,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誰願意接近你,你一個人慢慢去住牛棚吧,別連累我!”劉學青吓壞了,連忙躲開他,東西也不拿就跑了。
楚恒追到門口,“你放心,我一定會去登報,去縣委打報告,把我們的關系公之于衆的,好兄弟一輩子哦。”
劉學青吓得險些沒尿了,像兔子一樣,一下子就镩得沒了影兒。
“慫貨!”楚恒笑罵了一句,回了屋。
像劉學青這種人,只會在背後搞小動作,又蠢又膽小,随便吓一吓就能吓尿了,根本就不值得他對他做什麽。
那則報紙就像照妖鏡,這一天下來,什麽牛鬼蛇神都照了出來,誰得值得交的人,他心裏都有了數。
他躺到床上,想着應該過幾天,楚林航就會收到他的信了。
原文中,楚林航在不久後會病死,希望他的信能夠起到作用,讓楚林航在艱苦的日子裏頑強的活下來。
西北林場中,一處茅草棚裏,傳出一陣陣咳嗽聲,頭發花白,枯瘦憔悴的男人躺在木塊拼湊而成的床上,眼中全是黯然和頹廢,全然沒了活下去的念頭。
回想他當年是多麽的風光,受人敬重的文學家,一生出過無數本作品,都極其受人追捧,妻子雖然早死,但他和兒子過得十分安寧幸福,誰知一朝災難臨頭,他從雲端掉落泥層。
摔得險些粉身碎骨。
那一天,無數的謾罵如洪水般襲來,摧毀了他的榮耀和風光,他的成就沒了,他的家也沒了,曾經誇贊他追捧他的人全部惡言相向,就連他唯一的兒子也在第一時間登報與他斷絕了關系。
他不再是人人敬仰的文學大家,也不再是兒子敬重的好父親,他是一個一身污名的壞分子,哪怕他心中清楚,他是被冤枉的,但沒有人信他,他被送到了這個地方,變成了人人喊打的‘牛鬼蛇神’,做着最累的活,受着最差的待遇。
既然已經被所有人抛棄了,那他還活着做什麽呢?既然他這麽的‘罪大惡極’那就如所有人所願,死了算了。
看着小凳子上那碗同伴端來的藥,他無力的收回視線,不吃藥了,就這樣死了吧!
他轉過了身,腦中卻不斷的湧向這一生的事情,樁樁件件,像放電影一樣在腦中回放,不知不覺,眼淚打濕了枕頭,而他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陣陣腳步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楚林航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還說到什麽信之類的。
他以為是在做夢,畢竟他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有誰會給他寫信?
正迷迷糊糊中,一陣腳步聲近了,還有熟悉的喊聲,“老楚,老楚,快醒醒,有你的信。”
楚林航從迷糊中醒過來,看着自己的同伴顧景山,腦子懵懵的,“我、我的信?”
“是啊,你的信,是從南邊寄過來的。”顧景山晃了晃手上的信,有些激動,“你兒子不是被下放到了南邊嗎?會不會是你兒子寫給你的信?”
楚林航暗淡無光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咳咳,快給我看看。”
顧景山趕緊把信交給了他。
楚林航接過信,覺得十分厚實,他看了信封上的字,确實是兒子的字跡,眸光更亮了。
“是不是你兒子的來信?”顧景山問。
楚林航激動說:“是我兒子的字跡。”
“那一定是你兒子的信,快打開看看寫了什麽?”顧景山抹了把臉上的汗,拉過一旁的小馬紮坐下來,催促說。
他和楚林航一樣,都是受冤被下放到西北林場改造的,兩人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又住在一個棚子裏,時間一長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兩人扶持着走過了一年多堅苦的日子,不久前,楚林航病了,言語間流露出絕望,沒了求生的意志,他整日提心吊膽的,就怕一個不注意人就沒了。
他知道楚林航有多想念自己的兒子,可是楚林航的兒子卻和他斷絕了關系,一年多都沒有任何聯系,這是楚林航的心病,也是楚林航喪失生機的最根本原因。
可如今好了,楚林航的兒子給他來信了,楚林航就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楚林航點點頭,抖着手拆開了信,入眼便是一封報紙,正對着他的是一則恢複父子關系的消息,上面有他和兒子的名字。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緊接着眼眶就紅了,淚水很快模糊了雙眼,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老楚,你怎麽了這是?”顧景山見他竟然哭了,吓了一跳。
楚林航邊哭邊說:“老顧,我兒子他、他登報和我恢複父子關系了,我兒子認我了,他認我了啊!”
他說着,捂着臉痛哭了起來。
顧景山剛剛站起來,一聽到他的話,又坐了回去,笑着勸慰,“這是好事,該高興才對,你哭什麽啊?”
不過他也明白,楚林航為什麽會哭,這是喜極而泣,也是在傾訴心中積壓已久的委屈和難受,他哭出來,發洩一通,興許憋屈就散了,病也能好起來。
楚林航哭了一會兒,才在顧景山的勸慰下停了下來。
“快看看你兒子和你說了什麽?”顧景山拿開報紙,指了指信說。
楚林航抹去眼淚,打開信看了起來,看過後鼻子又是一陣發酸。
顧景山見他又要哭,忙勸住,“先跟我說說你兒子說了什麽?”
“小恒說,他在南邊一個叫南灣生産隊的地方,過得很好,鄉親們對他都很好,讓我不用擔心……就算他和我恢複父子關系,大家也沒有為難他,反而誇他孝順……他很後悔之前沖動之下做了做錯事,他早就想登報和我恢複父子關系,只是手頭上緊,這次登報的錢是他得的獎勵,他被生産隊評為優秀社員了……他還讓我好好照顧自己,将來有團聚的日子!”
楚林航越來越自豪起來,心中十分得意,不愧是他的兒子,不管到了哪裏,都是讨人喜歡的孩子。
顧景山高興說:“我就說嘛,一定是孩子一時沖動做的決定,等想明白了就好了,你們始終是親生父子,他怎麽可能不認你?你看,讓我說對了吧?你呀,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吃藥,把病養好了,将來父子團聚共享天倫。”
楚林航點點頭,之前他覺得自己一無所有,活着也沒什麽意思,所以不想活了,如今兒子認他了,還讓他照顧好自己,等着将來父子團聚,雖然團聚的希望很渺茫,但只要有一絲希望他也不能放棄,兒子還等着他呢。
想到這些,他心中有了希望,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仔細的把信看了好幾遍,報紙也讀了好幾遍,這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如同寶貝一般。
“你的藥都涼了,我去給你熱熱去。”顧景山見他一臉的笑,眼中也有了希望,徹底放下心來。
楚林航說:“不用熱了,大熱天的,就這麽喝得了。”
他覺得他的病都好了,根本不用吃藥了。
“那不行,雖然是夏天,也不能吃冷的東西,要是外熱內寒,病更難好。”顧景山端起藥就出去了。
楚林航覺得心中一陣溫暖,看,就算他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身邊也一直有人關心着他,之前是他想岔了,真是不應該。
為了在意他的人,他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楚恒估摸着楚林航那邊信也該收到了,但他那裏的情況肯定很糟糕,所以沒辦法給他回信,不管楚林航回不回信,楚恒每個月都會寫一封信過去,或者寄些報紙,或者寄些吃的用的,那些東西沒有退回來,就一定是楚林航收到了。
他登報的事情并沒有對他有太大的影響,林奶奶和穆玲在生産隊力挺他,朱上進也在縣裏鎮上幫他說好話,上面沒有把他判成壞分子,讓他去住牛棚改造,不過上面說了,得讓楚恒做最髒最累的活,算是小懲大戒了。
因而,楚恒除了在豬場幹活外,還要幫忙挑大糞,劉學青不敢幸災樂禍,他一直擔心楚恒去登報說和他是好兄弟,很長一段時間都夾着尾巴做人,不敢再挑釁楚恒。
楚恒表現良好,每個月都拿到生産隊一小筆獎勵,他拿着這筆獎勵給楚林航買些吃的用的寄過去,東西雖然不多,到楚林航手上也剩不了多少,但總能改善些楚林航糟糕的處境,也算是替原主盡孝心了。
楚恒沒有受到處分,那些疏遠他的人又與他親近起來,不過楚恒對他們淡淡的,并沒有交心,只是維持着表面上的和睦,他與林奶奶穆玲和朱上進幾個就走得極近,真心來往。
楚恒閑着的時候,寫過幾篇對提高生産有幫助的文章,朱上進照着他寫的照做後,莊稼果然長勢極好,他拿着文章去了鎮委縣委,得到領導們的誇贊和認可,朱上進很高興,更加重視起楚恒來。
雖然暫時不能給楚恒調換工位,但朱上進時常會找楚恒讨論事情,每次楚恒都沒有讓他失望,朱上進為此還得了上面領導的表揚,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也替楚恒說了不少好話,領導對楚恒的印象極好,同意讓他調換工位了。
就這樣,做了近半年髒活累活的楚恒,被派到了一個計工分的輕松工位,每天除了登記大家的工分外,還會幫着朱上進處理一些生産隊的事情,他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沒有意見。
只有劉學青,心裏一萬個不服氣,私下裏沒少和人抱怨朱上進偏心,但沒什麽人搭理他這個活幹不好,又頻繁出錯的人。
朱上進不甘心,又去找穆玲說,穆玲更是不理會他了,他氣不過,便找到穆玲的媽媽吹耳邊風。
“那個楚恒耍小聰明,騙了大家,還騙了穆玲同志,別看他現在追穆玲同志追得緊,可是私下裏也和別的女同志暧昧不清呢,昨天,我還看到他和一個女同志拉拉扯扯的,這種人人品有問題,誰家姑娘嫁了他,定要吃大虧。”
徐翠娥并不上工,在家忙家裏的活,平日也極少出門,所以并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情況,聽劉學青這樣一說,便對楚恒又生了疑。
本來,她已經接受楚恒了,長得不錯,人又上進,還和父親恢複了關系,近半年對女兒也好,也得大家歡迎,這樣的人當女婿,她是滿意的。
可是若他真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那定是要不得的,不行,她得打聽清楚才行,不能讓女兒跳進了火坑。
徐翠娥臉色不好的走後,劉學青得意的拍了拍手,姓楚的,我看你得意!
劉學青往知青院走,半道上遇到楚恒和一個女同志在說話,他趕緊躲了起來,豎起耳朵一聽,是女同志在向楚恒表白,他靈機一動,往隊委辦公室跑了。
“楚知青,你也年輕不小了,有沒有想過要結婚啊?我人很不錯的,吃得少做得多,還勤儉持家,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黝黑的女同志鼓氣勇氣問面前挺拔俊秀的男人。
楚恒看着女同志一臉嬌羞的模樣,心中暗想,不是說這個年代都很保守嗎?怎麽還有女同志敢這麽大膽表白呢?
他神情平靜的拒絕,“謝謝你,但是我有心上人了。”
劉學青跑到隊委,正好遇到下班出來的穆玲,趕緊跑過去說:“穆玲同志,我剛剛看到楚恒在和一個女同志偷偷摸摸的在說話,一定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之前還不信我說的,他就是一個花心的人,這邊追着你,那邊又去勾搭別的女同志,要我說,趕緊去大隊長那舉報他行為不檢點,我們大家來批-鬥他才對!”
“劉知青,你別胡說,楚知青不是那種人,你再這樣胡說,小心我和大隊長說你诋毀好同志。”穆玲沉着臉說。
她最聽不得別人說楚恒的壞話,特別是這個劉學青,三番兩次的诋毀楚恒,簡直忍無可忍。
劉學青說:“你不信的話跟我去看看。”
穆玲見他神情不像是假,猶豫了一下,跟着他走了。
到了那地方,劉學青帶着穆玲躲起來偷看,他低聲說:“你看,我沒騙你吧,你看,他們說得多親熱。”
穆玲離得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他們離得近,看上去确實很親熱的樣子,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兒,但她不想讓劉學青看笑話,便嘴硬說:“不過是同志之間說說話而已,這有什麽,你別小題大作,我相信楚知青。”
“穆玲同志,你真是傻,一定要吃了虧才作數嗎?行了行了,好心沒好報,我不管你了,我走了。”劉學青氣呼呼的走了。
穆玲見他離開了,這才黯淡了眸光,看着遠處說話的男女,心中一陣酸澀。
楚恒真的一邊追着她又一邊和別的女同志來往嗎?那他把她當什麽了?
“你喜歡穆玲?”黝黑的女同志聽到楚恒的話,有些失落。
楚恒點點頭,“是,我一直在追她,只是她還沒有答應和我處對象,所以很抱歉,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
“好吧,既然你有喜歡的人了,我也不勉強你。”女同志失望的離開了。
楚恒笑了笑,準備去隊委找穆玲,一轉身見穆玲站在不遠處,見到他沒有像以前一樣過來,反而跑了。
楚恒便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麽,趕緊追了上去。
“穆玲同志,你跑什麽?”楚恒追上穆玲,攔住她的去路,問。
穆玲揪着衣角,有些難過,也有些生氣,“楚知青,如果你對我不是真心的,以後就別找我了。”
“誰說我對你不是真心的,這半年來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不清楚嗎?”楚恒問。
穆玲說:“你對我是很好,可是你對別的女同志也一樣好。”
“胡說,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其它女同志我只當他們是同志。”
“那你之前說好的,要去我家拜訪我媽,你也沒去,你說話不算話。”穆玲氣說。
她一直等着楚恒上門,可是楚恒似乎把這件事給忘了,一直沒有去她家裏。
楚恒解釋說:“之間因為我爸的事情,我怕你媽對我有成見,所以就想推遲一些,我打算過兩天就去的。”
“真的?”穆玲半信半疑。
楚恒說:“當然是真的,要不也別過兩天了,我這就去你家。”
“我信你就是了,今天就算了,都這麽晚了。”穆玲拉住他,想到之前的事,再問:“那剛剛,你和她在說什麽呢?”
楚恒如實說:“她問我要不要考慮和她結婚。”
“那你怎麽說的?”穆玲急問。
“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拒絕了她。”楚恒見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繼續說:“我說我喜歡的人是你。”
穆玲臉燙了起來,垂着頭不敢看他。
楚恒說:“可是我雖然追了你這麽久,你一直也沒答應和我處對象,我這算不算是在騙人?要是讓人告到大隊長那,我又是一個過錯。”
“怎麽會是騙人,我答應的。”穆玲急說。
楚恒笑問:“真的,你答應和我處對象了?”
穆玲羞紅了臉,點了點頭。
“太好了!”楚恒高興得跳起來,“穆玲同志同意和我處對象喽!”
穆玲怕被人聽到,趕緊拉他,“別喊,別讓人聽到了。”
“怕什麽,我們是正常處對象,別人聽到了才好呢,這樣大家都知道我們在處對象,就不會有人再找我表白了,你也就不會吃醋了。”楚恒笑說。
穆玲嗔他一眼,轉過身往家的方向走,“我才沒有吃醋。”
“好好好,你沒有,說真的,明天我正式去拜訪你媽媽好不好?”楚恒跟上去問。
穆玲笑看他一眼,點頭。
楚恒拉了她的手一下,馬上松開,“那就這麽說定了。”
穆玲握住被他拉過的手,心裏如同在擂鼓一般,甜蜜和幸福也陣陣湧出,她終于和楚恒處對象了,她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暗處的劉學青看到兩人甜蜜的一幕,險些咬碎後牙槽,本來以為離間了楚恒和穆玲,沒想到卻成就了楚恒,讓他們成功處上對象了,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