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和親公主9
當夜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時嫣便做出了決定,楚恒得知她的決定後, 就命人去安排一切。
“既然做了決定,那就沉住氣,千萬不可提前露了破綻, 以免影響了計劃。”臨出門前, 楚恒對時嫣叮囑道。
時嫣知道, 在面對仇敵時很難做到不動聲色,可是她還是會盡力去做, 她點頭,“皇上放心, 臣妾會的。”
“這份膳食是朕為你準備的, 你就說是你親手所做,只有這樣, 他才會沒有防備。”楚恒接過高有海手中的食盒, 遞給她。
時嫣接過,覺得食盒沉重不已,但還是握在了手中。
交待好一切, 這便讓時嫣帶着沁桃出了門。
時嫣徑直去了時竟的寝宮, 到了寝宮門口, 她還是沉着臉,等誇進宮殿門口時, 她立即就堆上了笑。
時竟剛下了朝,正準備用早膳,見她來了,十分開心, “嫣兒這麽早怎麽過來了?”
“今日是父皇壽誕,趁所有人都還沒有給父皇送賀禮,嫣兒親自給父皇做了一碗長壽面,恭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時嫣提着食盒走過去,跪地行禮。
她努力壓制着心中的憤怒和要質問他的沖動,将頭垂下,免得露出破綻。
時竟開懷大笑,“嫣兒快起來,你能有這份孝心,朕甚是歡喜,朕正好要用早膳,快,把公主做的長壽面拿來擺上。”
心腹太監立即走過去接過食盒,将面條拿了出來,放在了時竟面前。
“真不錯,色香味俱全。”時竟看了看面條,笑誇道。
時嫣笑道:“父皇快嘗嘗看,可合您的口味?兒臣已有多年不曾為父皇下廚,不知父皇口味是否變了。”
“父皇的口味沒變,只要是嫣兒做的,父皇都喜歡,而且這是嫣兒的一片孝心,朕一定會把它吃完。”時竟說着拿起筷子就要吃。
心腹太監阻道:“皇上,讓奴才先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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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才,這是嫣兒親手給朕做的長壽面,難不成朕還信不過自己的女兒?”時竟笑罵道。
心腹太監為難的看向時嫣。
時嫣趕緊道:“父皇,還樣不合規矩,還是讓他先試吃吧。”
“不用了,朕信得過你,你是朕最疼愛的女兒,怎麽會害朕?”時竟擺擺手,夾起面條就吃了起來。
時嫣見他吃了面條,眸光泛出一絲寒意。
心腹太監垂着頭,嘴角也勾起一抹笑來。
時竟把長壽面全部都吃完了,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道:“這是朕用過最美味的膳食了,嫣兒,也是朕收到最好的賀禮。”
“父皇喜歡就好。”時嫣笑道。
時竟笑問:“嫣兒怎麽不用早膳?既然你給朕做了早膳,那朕的早膳就賜給你了。”
“謝父皇,嫣兒在來之前已經用過了,要不将這早膳賜給母後用吧。”時嫣故意提到皇後。
時竟臉上的笑意便淡了去,“皇後尚在病中,不宜葷食,等下朕讓人做些清淡口味的給她送去。”
“還是父皇考慮得周到。”
時竟喝了口茶,問:“聽說昨天晚上嫣兒和齊皇去探望過皇後。”
“是啊,聽聞母後突然病倒,兒臣心中十分着急,就想去看看,誰知守衛卻不讓兒臣和皇上進去。”時嫣抱怨道。
時竟笑道:“朕也是為了你們好,就知道你與皇後母女情深,知道她病了會不顧一切闖進去,這才讓守衛好生看守的。”
“那母後的病可有大礙?”時嫣關切問。
時竟搖頭,“放心吧,并無大礙,只要好生靜養,不會有事的。”
時嫣松了口氣,“那就好。”
時竟看她一眼,垂頭喝茶,遮擋住眼底的冷意,等壽誕過後,他就立即弄死皇後,絕不能讓那個秘密讓女兒知曉。
雲殊臨死前還在恨他,他不能讓女兒也恨他。
“父皇還有國事要忙,兒臣就不打擾父皇了,晚些時候再來陪父皇。”時嫣提起食盒,準備離開。
宮中的筵席都是在晚上,哪怕是帝王壽辰這日也不例外,國事為先,得先處理完了國事再辦筵席。
時竟點點頭,“朕處理完國事,便傳你回來說話。”
時嫣退了出去,時竟心情極佳的喝着茶,這時,時苑帶着太子妃來了。
夫妻二人進來,先行了禮,道了賀,說了些時嫣的事情,時苑便提了前來的目的,“父皇,母後怎麽會突然病重?兒臣想去探望母後。”
“你母後病中,你不好前去,今日是大日子,過了今日再說吧。”時竟沉聲道。
一個個非得問那個賤人,掃他的興致。
時苑道:“要不讓太子妃前去侍候湯藥,也免得母親獨自一人在宮中養病,太過冷清。”
“臣媳願去伺候母後。”太子妃趕緊道。
時竟有些不悅,“朕說了,過了今日再說,你們休要再提,退下吧!”
“可是父皇……”
“退下!”時竟一聲怒喝。
時苑住了嘴,抱拳一拜,帶着太子妃退了出去。
兩人出得寝宮,對視一眼,臉色都十分難看。
時竟心中憋着火,帶着心腹太監往禦書房去了。
“皇上,公主對皇上可真是一片孝心。”路上,心腹太監見他臉色不佳,便笑道。
時竟果然淡了怒意,露了笑,“那是自然,嫣兒是個孝順重情的孩子。”
比太子可要孝順多了,要不是嫣兒是女兒家,他定會把皇位交到嫣兒手中。
“也是皇上待公主好,公主才知恩圖報,皇上和公主真是父女情深。”
“我們是親生父女,自然感情深厚。”
心腹太監眸光一閃,笑道:“皇上所言甚是。”
時嫣回到殊華宮,楚恒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問道:“如何?”
“皇上放心,未露絲毫破綻,長壽面他已經用下。”時嫣回道,
楚恒握了她的手,“還好嗎?”
“皇上放心,臣妾沒事。”時嫣笑着搖頭。
經過了昨天一晚上,她已經沒有那麽憤怒了,剛剛在面對時竟的時候,她也能克制內心的憤恨,她覺得她是真的長大了,可以在面對仇敵時,還能這般鎮定自若。
她看向殿外明媚的陽光,現在,等着便是。
東宮。
“太子,您決定了嗎?”太子妃不安的問。
時苑道:“如果不這樣做,母後的命就保不住了,為了母後,本宮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剛剛去試探過了父皇的太度,父皇是不會饒了母後,現在皇姐和齊皇在,他成事的機率很大,要是等皇姐和齊皇走了,那他孤立無援,就只能任人擺布了。
他絕不能眼睜睜看着母親慘死!為了母親,他也不得不這樣做!
太子妃點點頭,“不管太子做什麽決定,妾身都支持太子,不離不棄。”
他們是夫妻,一榮懼榮,一損俱損,她會一直陪着他,哪怕是死!
“如果事成,朕絕不會虧待你的。”時苑摟住她感動道。
太子妃笑了,事成,固然好,若事不成,她也願随他赴死。
王文淵自早上起來眼皮便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因此在上值時心不在焉的。
他一直在想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卻怎麽也想不出來,今日是皇上的壽誕,按理說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才對,可是為何眼皮直跳,心中發慌?
難不成是楚恒那個小人要做什麽事?
思來想去他都不放心,正打算進宮一趟,卻在這時,得知了一個震驚萬分的消息。
一個官員急匆匆跑進來喊道:“皇上他、他病倒了。”
“皇上病倒了?好端端的,皇上怎麽會病倒?”王文淵第一個沖過去,抓住那官員急問。
事情有蹊跷,一定有蹊跷,早朝的時候,皇上還全無病态,怎麽會好端端的就病倒了?
那官員回道:“聽說,聽說皇上在去禦書房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然後……”
“然後什麽?快說啊。”王文淵急喊道。
其它官員也都急得腦門直冒汗,等着他說下去。
那官員繼續道:“然後就中風了。”
中風!?
皇上才四十多歲,怎麽摔一下就中風了?
王文淵并不相信時竟會中風,他覺得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暗害了時竟,他顧不得什麽,趕緊急匆匆進了宮。
其它的官員也趕緊跟了上去。
消息很快傳來,文武百官都紛紛往宮裏趕,可是宮門口卻被重兵把守,他們根本就進不去。
“我們要進宮探望皇上,你們為何攔着我們不讓我們進去?”王文淵見這麽快就有人把守了宮門,更是覺得事情不對勁。
宮中一定出事了,是不是楚恒那狗賊要趁機吞并趙國?
他真是大意,怎麽就對楚恒失了戒備,讓他得了逞去!
守衛嚴肅道:“皇上病重,為防有歹人心懷不軌,動搖國本,我等奉太子殿下之命,反守宮中各個出口,不放任何人進出,還請各位大人體諒。”
“我們要進宮,皇上有危險!”王文淵急得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大聲喊道。
守衛看他一眼道:“皇上有禁衛軍和禦林軍保護,還有太子和雲羅公主在身邊,不會有事,各位大人請回,耐心等着消息吧。”
“不行,我們今天就要進宮!”王文淵心急如焚道。
可是不管他如何心急如焚,守衛都不肯放他們進去,他們鬧了一場無用,只好暫時離去,聚集在一起想對策。
與此同時,時苑已經把持了整個皇宮,在他殺了禦林軍和禁衛軍的統領後,現下兩軍都聽他號令。
時竟确實是病倒了,已經被人送回了寝宮,太醫診治過後得出結論,中風。
可是時竟卻知道,他并不是什麽中風,而是被人下了毒,否則的話,他怎麽會好端端的就突然失了力氣,跌在了地上?
那一跤是跌得很重,但他也不至于會中風,他才四十多歲,如何就中風了?
他猜一定是楚恒給他下了毒,想圖謀不軌,因此一雙眼睛直瞪着床前的楚恒。
他後悔,沒有信王文淵的話,讓楚恒這狗賊有機可趁,要奪他趙國江山。
這麽多年,楚恒都是裝的,目的是為了麻痹他和趙國上下,好讓他有機可趁,吞并趙國。
楚恒見時竟這般盯着他,不免有些好笑,“趙皇怕是怪錯了人。”
時竟擺明了就是在怪他,當然,雖然這事他也占份,可下手的人不是他。
此時殿內只有楚恒,時嫣,以及時竟的心腹太監,時苑把持了皇宮後,便親自去救皇後了。
時苑帶着人到了皇後寝宮時,那些守衛仍舊不讓他入內。
“父皇病重,随時可能駕崩,母後身為一國之母,父皇的結發妻子,理應侍候在側,爾等膽敢阻攔本宮,好大的膽子!”時苑怒視着守衛道。
守衛回道:“殿下恕罪,屬下等奉皇命看守此處,沒有皇上的旨意,恕屬下等不能讓殿下進去。”
“狗東西,你們是耳朵聾了嗎?父皇病重,如何下旨?”時苑揚手就給了說話的守衛一巴掌,“滾開!”
守衛捂着臉,吓得趕緊讓開了。
他們也不傻,知道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的病重,現在當家作主的都是太子時苑,他們哪裏敢得罪。
時苑揚手,讓人将那些守衛給拿下,然後帶着太子妃進了寝宮。
皇後和素心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見兩人過來,素心趕緊打開了主殿的門,向前幾步,撲通跪在了地上,哭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們總算是來了!”
“快起來,沒事了。”時苑朝她揚手,而後走向前,抱拳跪地,“母後,兒臣來晚了,讓您受苦了。”
太子妃也跟着跪了下去。
皇後鼻子一酸,眼淚便落了下來,她扶起兒子兒媳婦,“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母後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這一晚上她不知等得有多焦心,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好起來了。
“母後別怕,兒臣一定會護母後周全的。”時苑重重道。
皇後笑着點頭,她這一生或許沒有嫁對丈夫,但生對了兒子,也做了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撫養了時嫣這個女兒,這才讓她在絕望危機之時,讓他們能不顧一切的救她性命。
他們成了事,那時竟定是出事了,她問:“你們父皇怎麽了?”
“父皇在去禦書房的途中不慎摔倒,中風了。”時苑回道。
他現在對時竟是沒有半點父子情份,母後不顧自己的性命替時竟擋刀,可是他轉身就要殺了母後,多年夫妻之情,救命之恩,他絲毫不念,這樣的人,與畜牲何異?
他心中也不愧疚,時竟生性多疑,手段狠辣,由他取而代之,造福臣民,是幸事不是禍事。
皇後便知道,什麽摔跤中風都是假的,不過她也不想去細究什麽,時竟要是不出事,死的就是她,最後估計連兒子的地位也保不住。
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去看看你父皇吧。”
時竟聽到楚恒說怪錯人了,腦中就真的思索了起來,如果不是楚恒那會是誰?
難道是太子?
太子知道了皇後的事,所以為了皇後要逼宮謀逆?
“是我。”
正在他思索着,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心頭一跳,轉動眼珠看去,見說話的人果然是女兒時嫣,他再次瞪大雙眼,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好像在問,你說什麽?怎麽會是你?
時嫣道:“是我,那碗長壽面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長壽面!?
時竟要瘋了,時嫣給他吃的長壽面竟然有問題,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她竟然行此大逆不道之舉,這麽多年,他對她疼寵有加,視若珍寶,他以為,所有人都會背叛他,唯獨這個女兒不會。
可是現在,事實卻告訴他,他最疼愛的女兒,放在心尖尖上疼寵着的女兒,背叛了他,暗中給他下藥害他,他怎麽能接受這樣慘痛的事實?
為什麽?
時竟不停的張嘴,問着為什麽?
時嫣看着他道:“因為,我知道了一切。”
知道了一切?
難道她知道了她母親的身份,也知道了他要殺皇後的事情?
可是怎麽可能?明明他封鎖了消息,也讓人把守着皇後的寝宮,她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可退一步來說,就算她知道了她母親的身世,也不能為了她的母親就對他這個疼寵了她多年的父親下手啊!
這麽多年的父女情份在她眼中難道如此不值一提嗎?
“你一定覺得我這個女兒不該對你這個親生父親下手是嗎?”時嫣問。
時竟見她眸中全是冷意,絲毫沒有半點往日對他的孺慕敬重之情,心中說不出的疑惑,就算她得知了母親的身份,也不該是這般看他才對,他始終是她的親生父親,這些年又疼她入骨,難道就半點也不念父女情份嗎?
他雖然萬般不願讓她知道她母親的身份,怕影響了他們父女之間的情份,可是卻怎麽也沒想到,她知道後會不顧一切的對他下毒手,他不相信她是這樣的人,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麽!
他看向楚恒,眼中全是憤怒,他覺得一定是楚恒從中挑撥,這才讓時嫣這般對他。
楚恒攤手,表示與他無關。
“你不用看皇上,此事與他無關。”時嫣走向前,取下手腕上的金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一定不知道,母親她将一切都寫了下來,藏在了這只镯子中吧!”
镯子中有秘密?
時竟盯着镯子,這确實是雲殊的遺物,她自來趙國起就戴着,從沒取下來過,死後才取下來留給了時嫣。
他沒想到,裏面竟然藏了秘密。
原來時嫣得知一切是因為這個镯子,他就說,他明明将消息瞞得死死的,她不會知道才對。
時嫣将镯子打開,拿出裏面的血書,“你看,這是我母親親手寫下的血書,上面書寫的都是你這個狗賊的罪行!”
狗賊!?
她竟然罵他狗賊,這個逆女!
時嫣把血書打開,展示給他看,“好好看看吧!”
時竟快速看完上面的內容,整個人都驚呆了,其它的事情他都不甚在意,唯有一件!
時嫣竟然不是他的女兒!?
腦中一片轟鳴,時竟覺得仿佛天都塌了一半。
時嫣怎麽可能不是他的女兒?她明明是他與雲殊的骨肉,明明是他的親生女兒!怎麽突然就不是他的女兒了?
他不信,這一定是假的!
時嫣怒恨道:“我的母親被你強行帶回趙國時已經懷了我,但她為了保住我的性命,不得不忍辱負重,委身你這個滅她家國,殺她親人的仇人,她受盡屈辱,生下了我,卻終是因你而死,而我,卻要認你這個狗賊作父,愧對我的族人和國家,你知道我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有多恨你嗎?”
時竟雙眼充血,身子也因為震驚而顫抖着。
怎麽會這樣?雲殊竟然在來趙國前就已經懷了身孕,而他卻絲毫不知,滿心歡喜的把別人的女兒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疼寵了這麽多年!
回想這二十來年的種種,竟如同做了一場美夢,如今夢醒了,現實像一把利刃,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肉,要将他淩遲一般!
是這麽的痛徹心扉啊!
“不過,也多虧了你誤以為我是你的女兒,所以我才能平安的活下來,長大成人,知道這一切,讓我能替母親和族人報仇血恨!”時嫣厲聲道。
想了一夜,她最終還是做了這個決定,所有的事都是時竟一人所為,趙國上下都是無辜的,只讓他一人受到懲罰就夠了!
所以,給他下藥,讓他病重,扶持太子時苑為帝,這樣一來,她大仇得報,也不會連累了無辜之人!
時竟雙眼通紅,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突然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要朝時嫣撲過去。
楚恒早有防備,敏捷的将時嫣拉開了。
時竟也只是動作看着大而已,實際上他根本就無法撲向前,就那樣重重跌落在床下,他爬在地上,通紅的雙眼慢慢蓄滿了淚水。
雲殊這個賤人,竟然敢蒙蔽他!
她怎麽敢!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留她,否則也不會落得今日任人魚肉的下場!
他緊緊盯着時嫣,淚水模糊了他的眼,他看不清時嫣的長相,但卻明白了一件事,時嫣長得與他一點也不像,這二十多年的父女情份,竟是錯付!
雲殊,你這個賤人,你害得朕好苦啊!
作者有話要說: 虐心比虐身更爽,哈哈!感謝在2021-07-18 19:10:10~2021-07-19 08:11: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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