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市篇 咬唇
蘇知夏伸手要拿行李箱, 兩個男人争着幫她,不過是一個小箱子,他們一起給擡了下來。
後邊被擋道的人不滿地嚷嚷, “麻煩讓讓,我們要出去。”
韓祁燃和秦思銘各自退了一步, 給後邊的人放行。
蘇知夏無語地看他們一眼, 先拉着行李箱出去了。
秦思銘看她走, 才瞪着韓祁燃說:“你們倆已經結束了,不要再恬不知恥地糾纏她了。”
恬不知恥?
還是第一個人這麽形容他。
韓祁燃冷笑地扯下唇, 食指戳戳他的胸膛, “去照照鏡子, 我看你更适合這個詞。”
秦思銘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不要覺得你開賓利就盛氣淩人。”
“如果這能成為使你自卑的資本,那也未嘗不可。”
韓祁燃不與他多說廢話,快步去追蘇知夏了。
彼時,蘇知夏已經下了飛機, 他們要乘坐機場大巴前往大廳。
“我幫你拿着。”
韓祁燃走到她旁邊,伸出手要拉行李箱。
“謝謝,我不累。”
看到她禮貌又疏離的态度, 韓祁燃有些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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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車時, 已經沒有座位了,蘇知夏去到角落裏站着, 韓祁燃站在她面前,堅實的胸膛為她隔絕開了人群。
他們倆離得很近,近到蘇知夏能清楚聞見他身上清爽的味道,竟覺得還挺懷念的。
秦思銘這時也上車,韓祁燃将蘇知夏牢牢擋着, 他沒看見,張望一番找不到人才作罷。
韓祁燃回眸瞥了他一眼,低聲詢問蘇知夏,“你難道想和那位男同事有所發展?”
“門當戶對,那也未嘗不可。”
見她滿不在乎地說出這話,韓祁燃眼眸微眯,放射出危險的氣息。
他低頭,毫不猶豫地吻上她的唇,懲罰性地咬了下又撤開。
蘇知夏哪裏料到他會在公共場合裏吻她,下意識擡腿,踢了下他的小腿骨。
韓祁燃吃痛地皺眉,可想到那一吻,也覺得值了。
下了機場大巴,韓祁燃要去拿行李,他辦了托運,可他擔心他一過去,就找不見蘇知夏人了,便拉着她一塊去。
“我要跟同事一起彙合去酒店。”
“你可以說你有事耽擱了,自己過去。”
“韓祁燃,你這樣會造成我工作困擾的知道嗎?”
“如果你喜歡我,那就不是困擾。”
他忽然轉頭看她,認真地說。
蘇知夏的心跳毫無預兆地漏跳一拍,臉也悄悄地紅了。
—
抵達酒店,蘇知夏要下車時,卻見韓祁燃也拎着行李箱和她一起。
“我……我………我那是單人間。”
蘇知夏磕磕絆絆好幾秒才說出來。
韓祁燃笑了,“你該不會以為我又要和你同床共枕?”
這個“又”字用得就很微妙了。
蘇知夏急忙說:“我這兒就是普通的快捷酒店,不符合您尊貴的身份。”
“我樂意。”
韓祁燃率先往裏走。
蘇知夏看着他的背影,又無奈又好笑。
誠如他所說,當你喜歡這個人時,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困擾,反而你會有種被在乎的滿足感。
韓祁燃辦理入住時特地說了一句,“我和這位女士住同一層,越近越好。”
你才是女士。
蘇知夏心底吐槽下,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向電梯。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去,韓祁燃按下樓層,唇角微勾地說:“別有心理壓力,你就當帶了一名保镖過來,或者是……護花使者。”
蘇知夏進去房間,将行李歸置好,拿出手機開機。
以前她到外地都會第一時間給老媽發消息,這次被韓祁燃攪得心都亂套了。
發完消息,蘇知夏随手點進工作群裏,沒想到同事們竟然在讨論她和她的神秘男友,她往上翻,看完後只剩一個無語。
【蘇知夏的男朋友也太體貼了,竟然陪她來出差!我親眼所見,有圖有證據。】
這位同事是出了名的大喇叭,他竟然偷拍了她和韓祁燃的背影。
蘇知夏不禁汗顏,她就說怎麽可能沒人看見,大家不過是裝視而不見罷了。
在那張照片後面跟了一衆女同事的回複:
【天呢!光看背影就覺得好帥好有氣質!】
【看起來好像一位超級男模啊!蘇知夏從哪兒找的這麽帥的男朋友?@蘇知夏,求介紹!我也想擁有這麽帥的男朋友!】
【@蘇知夏,是啊!他還有好兄弟之類的嗎?給我們介紹一下呗。】
蘇知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将聊天記錄截屏發給韓祁燃。
【look look你幹的好事。】
韓祁燃給她回複了個點贊的表情,接着問她去哪兒吃晚飯。
吃吃吃,就知道吃。
蘇知夏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件事要被領導知道,可能要怪她。
她故意沒回複韓祁燃,可他卻直接過來敲他的門了,蘇知夏坐在椅子上沒理,結果沒過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聊天的聲音:
【你就是蘇知夏的男朋友吧?看正面果然帥得一塌糊塗啊!】
【謝謝。】
【真體貼,還陪女朋友來出差,不知道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電子科技。】
【挺好的,很有潛力。】
蘇知夏飛快地過去拉開門,看見公司的一位男同事。
兩人的目光對上,蘇知夏尴尬地讪然一笑。
男同事豎起大拇指點贊,“你男朋友真是太帥了,我是男的都要愛上他了。”
蘇知夏,“…………”
待人走後,她一把将韓祁燃拉進房間,順勢抵在牆上。
這個類似于“壁咚”的姿勢讓韓祁燃的身體有些僵住,他自上而下看着蘇知夏,表情俨然在說:你想怎麽樣都随你。
“韓祁燃,你到底想幹嘛?”
蘇知夏的大眼睛嗔瞪他,卻丁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你沒聽見你同事都在誇我體貼嗎?”
“可問題是,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沒關系,在別人眼裏已經是了。”
“…………”
蘇知夏無語凝噎,憋了半晌說:“你快點回去吧。”
“我回去也是沒事做,工作都安排好了。”
他一副就賴上她的架勢,讓蘇知夏實在是沒轍。
悻悻然地垂下手,她一副認命的語氣說:“算了,去吃晚飯吧。”
韓祁燃的眼底掠過一抹精光,看來網上說的是真的,追女孩就要臉皮厚點。
—
華燈初上,夜市紛紛出攤了,街頭巷尾都是煙火氣。
蘇知夏的口味跟以前一樣,完全沒變,喜歡吃甜的和辣的,看到榴蓮就走不動了。
她先買了杯奶茶,之後又買了份榴蓮披薩,拎着去到燒烤攤前,要了一盆小龍蝦。
“你想吃什麽自己點吧。”
韓祁燃看到她那麽豪邁,有些想笑。
“你今天怎麽不喝酒了?”
蘇知夏的目光閃躲兩下,“我明天要早起工作,當然不能喝。”
他假裝了然地應一聲,并未戳破。
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兩人溜達着回酒店,不料路上又遇見了那位男同事,他和秦思銘在一起。
秦思銘看着他們兩個人,表情很複雜,蘇知夏很坦然地開口打招呼,她和秦思銘又沒什麽,自然不會心虛。
繼續往前走,韓祁燃忽然問:“這幾年很多人追你吧?”
“這是很顯然的事情。”
這自戀的口吻真和他有得一拼。
“那怎麽一直沒談戀愛?”
“誰告訴你我沒談戀愛的,外國帥哥那麽多,金發碧眼大長腿,沒道理啊!”
韓祁燃深深覺得他問這種問題就是找氣生的。
蘇知夏看到韓祁燃氣鼓鼓地別開頭,也不說話了,不由覺得好笑。
怎麽開玩笑還能讓他這麽生氣呢?
兩人過馬路,蘇知夏剛才光顧着看他了,也沒注意紅綠燈,下意識就要往前走,卻被他一把拉回去。
“紅燈,多危險你知道嗎?”韓祁燃一臉無奈的樣子,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孩,“真不知道沒我的日子你是怎麽生活的。”
這話莫名刺中了蘇知夏的淚腺,使她鼻頭一酸。
她從來都對她在國外的日子避而不談,然而此時卻有了想要傾訴的欲望,“我剛到國外的時候,去一家咖啡廳找兼職工作,中午和晚上過去就行,每天能賺八十塊人民幣,夠我一天的飯錢了,但沒有幾天,因為我打碎一個杯子,不僅被辭退,連工錢都一分沒給,那個時候的我就在想,從小到大都衣食無憂的我原來是那麽幸福,可以前卻不知道珍惜。”
韓祁燃聽她說這些,沉默無言,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明白,蘇知夏的這意思還是拐彎抹角地告訴他,她恨他們家,不會跟他複合。
要不是因為他小叔陷害了她爸,她現在依舊是活得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哪裏要過得那樣窮困潦倒。
“不過後來我又找到了另一份工作,去畫室裏給人幫忙,能賺更多的錢,那家店的老板是我們中國人,待人特別得好。”
“他是男的還是女的?”韓祁燃只關心這個問題。
“男的。”
“…………”韓祁燃又陷入沉默。
在他看來,是男的對她那麽好,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追她。
“你沒答應他嗎?”
蘇知夏聽他的問題感覺很好笑,答應什麽?難道他當人家對她有意思嗎?
“拜托,他只是看我一個小姑娘家在異國他鄉不容易好不好?你怎麽把誰都看成假想敵了?”
還不是因為我太在乎你。
韓祁燃的心裏不平衡地想。
他很想讓蘇知夏也這樣亂吃飛醋,他一定會回答她各種蠻不講理的問題。
—
出差三天,蘇知夏忙得腳不沾地,只晚上回酒店的時候才能見韓祁燃一面,她也不知道這幾天他在雲城都在忙些什麽,直到最後一天準備登機回去時,他給她看了一張照片,上面有份文件,标題寫着四個大字:合作協議。
蘇知夏怔愣片刻,“你不會來這兒後還談成了一筆生意吧?”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這單子價值多少?”
“不多,也就一個億。”
蘇知夏更加覺得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她為了五位數的月工資努力奮鬥,成天累得要死,而他随随便便就是一億。
登上飛機後,蘇知夏将眼罩一戴,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
晚上還要去看鄧洛的演唱會呢,她可要養好精神才可以。
下飛機後,單秋恩開車來接蘇知夏,兩位好姐妹相約一起吃日料。
韓祁燃很奇怪,竟然沒有說要跟着一起了,大概他也明白女人聚會,男人不能摻和的道理吧。
進到日料店裏坐下,單秋恩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當面給蘇知夏賠罪,為自己那天反抗不過韓祁燃,而将她拱手送出去的行為而感到羞愧。
雖然她在手機裏已經跟蘇知夏道過幾次歉了,但那都沒誠意。
蘇知夏感覺無所謂,韓祁燃的人品還是靠得住的,他們高中談戀愛那會兒,許多小情侶去開房,他也沒提過,但蘇知夏知道,有些男生為了自己的生理需要,會強迫他女朋友,這點足以說明,韓祁燃很尊重她。
愛情最根本的就是該建立在尊重的前提上。
晚上,單秋恩載着蘇知夏去往鄧洛的演唱會現場,體育館四周的路都已經堵得水洩不通,大概都是為了來看他演唱會的。
兩個人的心裏急得不行,後悔沒騎自己車來,蘇知夏降下車窗,努力張望前邊,想看看馬路什麽時候才能通開。
“要不然我們把車停在前邊的商場,步行過去吧?”
無奈之下,只能這樣抉擇了。
單秋恩剛要去停車,忽然接了通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她慌亂得不行,趕緊對蘇知夏說:“我公司有點兒事,得趕緊過去一趟,不能陪你去看演唱會了。”
說完,她将兩張票拿起塞進她的手裏,戲谑地眨眨眼,“在門口轉賣給別人也行啊!”
?
蘇知夏的頭頂冒出隐形的問號,怎麽偏偏這時候有事呢?
單秋恩把蘇知夏原地放下,之後拐彎離開。
蘇知夏看到前方茫茫的車流,感覺很頭大。
一個人去看演唱會,貌似有點兒太索然無味了。
暗暗地嘆氣,蘇知夏繼續往前走,忽然一輛摩托車從後邊沖過來,停在她的旁邊,對她說“上車”。
當對方把頭盔摘下來的那一瞬間,蘇知夏的心底只有一個想法:
單秋恩,你中午才跟我道歉,晚上又出賣我!!!!
她終于知道她為什麽連喝三杯清酒給她賠罪了,原來是提前預警,彌補她的愧疚。
韓祁燃穿着黑色的衛衣,清爽又幹淨,路燈璀璨的光打在他黑發上,像有熠熠閃光的鑽石在跳動,漆黑深邃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透着深深的吸引力。
他無論穿什麽都很好看,行走的衣服架子名不虛傳。
初夏的晚風,帶着月季花的幽香,他們看着彼此的眼睛,忽然笑了。
韓祁燃把手遞給她,請她上車,蘇知夏猶豫地坐上去,抓住了後面的把手。
這一幕仿佛又回到她第一次坐他車的時候,那時的她很緊張,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也不好意思抱住他。
韓祁燃回頭看她一眼,直接拉過來她的手讓她抱住他的腰。
不給她抽手的機會,下一秒他便加了油門,摩托車以飛一般的速度往前疾馳而去。
蘇知夏的臉貼上他的胸膛,緩緩閉上眼睛,任由風吹過臉頰。
十八歲那年和他相擁以為能和他永遠,她見過最美的夏天,是他牽着她手穿過人群的那個七月。
如今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心境了。
她恍然間明白,原來一直以來她假裝對愛情毫不在乎,但其實心裏一直渴望被愛。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停在了體育館的門口。
韓祁燃扶蘇知夏下車,她看着他,眸中似有千萬情緒。
“你等我一下。”
不知看到什麽,韓祁燃忽然走遠,沒過多久他拿着一個發光的貓耳朵回來,給蘇知夏戴在了她的頭頂。
“你別亂動。”
他拿出手機要給她拍照,蘇知夏感覺很不好意思。
她都不是少女的年紀了還賣什麽萌呢。
韓祁燃飛快地拍下一張,給她看了看,“多可愛。”
“你覺得可愛你留着吧。”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完自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肖像權應該歸我本人所有。”
“你人都是我的,何況照片?”
“…………”
她什麽時候是他的了?好氣。
—
演唱會現場依舊人山人海特別多人,蘇知夏和韓祁燃在上萬人中顯得十分渺小。
記得第一次來看演唱會的時候,她會興奮地大喊,跟着臺上的鄧洛一同唱,而如今她只是晃着手裏的熒光棒,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臺上的鄧洛氣質也沉穩許多,不再像幾年前那樣又唱又跳,精力充沛,有幾首歌都是坐在高腳椅上,低聲地唱。
蘇知夏靜靜地聆聽,在聽他唱到《表白》那首歌時,她的心髒顫抖了下。
這首歌承載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那段記憶,如今回想起來,心裏都是滿滿的甜。
時光過去,我們都不再年輕了,那瘋狂的青春終究是回不去了。
—
幾日後,蘇知夏收到韓輕羽生日會的邀請,地點是在她家的別墅。
她心裏并不太想去,怕遇到韓家的人,只是又不知如何拒絕。
單秋恩那邊也收到了邀請,她是毫不猶豫要去的,還喊着蘇知夏一起去為韓輕羽挑選禮物。
蘇知夏想想又覺得沒什麽了,她又沒有理虧的地方,為什麽不去?
韓輕羽她們家的別墅坐落于遠離市中心的地方,單秋恩開車載着蘇知夏前來,她們兩個人下車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韓輕羽。
從小長在豪門的她氣質天生就充滿貴氣,今日穿了一件暗紅色的旗袍,展翅的鳳凰繡在裙擺,栩栩如生,兩條白皙纖細的藕臂交疊放在身前,盡顯小女人的妩媚。
烏黑如瀑的長發随意地在身後挽了個結,鬓角旁兩縷秀發垂落,簡單又不失大方,清秀又動人。
看見蘇知夏和單秋恩,她快步走到她們面前,親切地拉住她們的手,“你們來啦。”
兩個人一起把禮物遞上去,說是小小心意。
韓祁燃一早就在門口侯着,看到蘇知夏來,他反而沒動作沒表情地坐在那裏,看起了手機。
韓輕羽帶着蘇知夏和單秋恩走到他的面前,小聲提醒他,“哥,你的老同學來了。”
聽聞,他懶懶擡眸,掃了一眼蘇知夏,而後晃晃手機。
蘇知夏狐疑地皺眉,拿出手機看了眼,見他給她發來一條消息——
“你不怕得肩周炎老寒腿?”
原來他是不爽她穿了一條一字肩的短裙。
看到韓祁燃的目光都快要把她瞪穿了,蘇知夏有種自己身在寒冬臘月天的感覺。
她還嫌他打扮得那麽帥,頭發吹得像朝天椒,惹人家小姑娘注意呢。
蘇知夏沒法和這種直男溝通,難道他看不見周圍的女人都是這樣穿的嗎?有的還穿着吊帶露臍裝,比她還誇張。
三十度的天不穿這個要穿什麽?
“走吧,我們進去。”
韓輕羽要帶領着她們去大廳,韓祁燃卻說:“你招呼客人吧,我帶她們進去就行。”
“那你可要好好招待一下。”
韓輕羽給他一個挪愉的眼神,轉身回去大門口了。
當看見一抹颀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她的目光倏然定格。
他皮膚白皙,眉眼濃烈,鼻梁挺拔,身着白色襯衫,扣子一絲不茍地系到最上面那顆,如雕刻般深邃立體的俊顏上布滿笑意,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他待人接物總是那樣客氣,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模樣。
在他下車後,副駕駛那邊也緊跟着下來一位,是他的妹妹——林瓷。
她的打扮總是走在時尚最前沿,簡單款式的赫本風黑裙也能被她駕馭出不同的感覺。
韓輕羽看着他們兄妹二人,壓制住自己躁動的那顆心,踩着高跟鞋朝他們走去。
“生日快樂。”
林旭野将禮物遞上去,他對她的态度一直就像看一個小妹妹似的。
只是比她大七歲,卻總擺出一副像長輩那般老成的樣子。
“謝謝。”
韓輕羽自然地笑笑,對上林瓷暧昧的目光,不由得臉紅。
她知道她喜歡她大哥的。
—
蘇知夏并沒有遇見韓家的人,肯定是韓輕羽考慮到了這一層,邀請過來的都是年輕的朋友們。
單秋恩在這群人中碰見了大學同學,去跟她聊天了,韓祁燃拉着蘇知夏去到了後花園。
看到他們兩個人手拉着手,很多人都投去震驚的目光,一些名媛的心都要碎了。
她們偷偷看着蘇知夏,交頭接耳地低聲讨論:
“那個女孩是誰啊?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還說韓少爺不近女色呢,這不也緊緊抓着女人的手。”
“可能是人家有手段吧,看她打扮得那麽妖嬈,原來韓少爺喜歡這種類型的。”
“男人都喜歡,玩玩而已,誰會當真呢?”
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圈子都是互不相通的,就算是以前,她們也沒見過蘇知夏。
更何況,她匆匆經過,根本沒看清正臉,但那纖細窈窕的背影也夠讓人嫉妒了。
韓祁燃拉着蘇知夏去到花園的某個角落,他推開一扇門,拉着她進了地窖。
“你帶我進這裏幹嘛?”
裏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蘇知夏的心裏有些害怕。
“我和你一起的。”
韓祁燃趁機與她十指相扣,手指慢慢滑入她的指縫中。
蘇知夏渾身像過電一般,酥麻了下,沒有掙脫。
多少個日日夜夜裏,她都在懷念被他牽着手的時候,如今重溫,還是和以前一樣踏實。
兩個人慢慢地下了樓梯,在這種漆黑的環境裏,韓祁燃能夠深深感覺到蘇知夏對他的依賴,她也許自己都沒發覺,她握住他手的力道有多麽得緊。
韓祁燃開了燈,映入蘇知夏眼簾的是琳琅滿目的酒,各個品牌的應有盡有。
原來這是一個酒窖。
她轉頭打量着,卻忽然被韓祁燃拽進懷裏去。
他的唇瓣貼上她的脖頸,冰冷的薄唇刺激着她敏感的皮膚,“你以為我讓你進來是欣賞酒的?”
說話間,他的唇來到她的脖頸之間,呵灑而出的熱氣激起蘇知夏渾身顫栗,她下意識去推他,“別親………”
哪怕環境那麽昏暗,韓祁燃也清楚地看見,蘇知夏她不僅僅是臉紅了,連耳朵和後頸都紅成一片。
韓祁燃的控制意識已經到達崩潰邊緣,從他看到她穿得這麽妩媚性感時,他的心底就有一股邪念沖上來。
他想撕扯開她的外衣,她的僞裝,讓她像灘水一般融化在他的懷裏。
蘇知夏被他吻得也神志不清,他的手掌摟着她纖細的腰,漸漸變得火熱,像一塊烙鐵。
兩個人正吻得難舍難分之時,忽然酒窖上方的小門出現響聲。
蘇知夏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要是被別人發現她和韓祁燃在這種地方厮混,不知會傳出怎樣的非議。
“應該是傭人來拿酒的。”
韓祁燃低聲對她說完,拉她去到一排酒的架子後面,這些都是上等名貴的好酒,不會拿出去招待客人的。
架子後面的空間實在有限,兩個人的身體幾乎緊緊貼在一起,以至于蘇知夏能夠很明顯地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
這傭人拿酒能不能快一點?
她感覺自己的臉漲紅得都要爆炸了,韓祁燃的呼吸似乎也越來越急促。
終于,他們聽見上樓梯的聲音,神經都放松下來,蘇知夏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出去,他卻低頭吻下來。
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帶,她連反抗都不敢,生怕自己一動,架子上的酒就會噼裏啪啦地全掉下來。
蘇知夏只能去咬他的唇,然而卻無形之中加重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