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魄的玉瓶。
過去幾十年靈界和人界動蕩中,他們相依為命,卻在終于迎來和平時陰陽分離。
他師父用畢生所學把魂魄留了下來,為此,也和“地府”達成了交易,成了專門抓游魂的人。
那個地府使者,見過幾次,就是帶着勾魂使者标識的“人”,是個美得雌雄難辨卻讓人感覺難以企及的男人。
拽古文裝腔作勢地樣子沒少讓他腹诽。
但同時,他也感到了自己的渺小,想必在那男人看來,整個地球的人都是蝼蟻吧。
他默默地努力練習,內心深處,有一絲奢望,變強大。
安歌很多次都看見過那個和藹的女人在師父睡覺的時候出來對他微笑,然後做出“噓”的手勢,讓他不要說看到了。
他師父會嫉妒的。
他每次都是偷偷地樂,然後祝福。
到最後,他也不再同那些人說話,沒有用。
只是偶爾,會生出殺意,想殺了那些自以為是随意中傷別人的家夥。
想來,那個時候已經是有變态傾向了。
8.
在“七歲”的時候,安歌在垃圾桶邊撿到了一個耽美雜志。
美男相擁的封面成功黏住了他的目光,那時候,他的好色基因已經在慢慢蘇醒。
他被裏面的故事吸引住,那很美。
逐漸沉迷于此,并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以為同性之戀就該如此。
不過,當他在基地安家,開始通過網絡重新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意識到之前的視野是多麽的窄。
他在網上認識了很多同道中人,贊助過很多反歧視組織,但遺憾的是自己不能在現實生活裏參與其中。
他依舊喜歡耽美文,喜歡那群嘻嘻哈哈的姑娘,這也是他後來開始寫文的原因。
但與他被糾正過來的觀念相反,他的內心逐漸扭曲起來。
盡管在自己可以控制下,噩夢的次數變少,但被恐懼壓抑的內心需要被釋放。
可是長達幾十年收到的“良民”教育,使他不知如何才對。
他試過用拼命練習或者放縱來解壓,有用,但持續時間不長。
直到現在。
當他看向沉睡的莊肅的時候,會有種詭異的平靜感。
這個人像清心片一樣安撫了他的心,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是永遠的平靜。
9.
他輕輕撫摸着黑色的細繩和被它束縛這的優美腕骨,憶起自己初識虐戀的情景。
那應該是六年前了吧。
當決定為了嘗鮮而下了個虐戀片的時候,他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看着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捆起來,眼看就要挨鞭子的時候,他甚至想,自己這個小身板根本受不住這個。
對,他之前以為,自己更可能是個零。
“啊!”
Sub 痛得跳了起來!
Dom 手裏的黑鞭一次又一次地在安歌眼前落下。
但安歌現在看不見了,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個痛喊掙紮的男人,怎麽都移不開。
右手摸向褲裆,自己的分身在聽到第一聲尖叫的時候已經硬了,很難受。
撸動着,揉捏着,他覺得不夠,他想跳進屏幕,奪過那個鞭子,自己來。
想掰開那個在掙紮中隐約露出的小孔,把自己狠狠地插進去!
左手伸到屏幕上,一次又一次地按壓,按住那個男人的臉,臆想着把自己的手伸進他的嘴裏,狠狠地攪動……
射到自己的下身開始抽痛,他才慢慢停下來。
咽下口水,喉嚨還是那麽的幹澀。
拿起鼠标,打開浏覽器,輸入那個男人的名字,去搜索他演過的所有片子……
兩年的時間轉眼即逝。
漸漸地,似乎不再滿足于看着那些個被虐的男人。
好像有什麽東西可以更加刺激,更加令人熱血沸騰,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麽。
他像往常一樣點開那個網站——他是付費會員——看有什麽新的資源。
這不是經常虐人的那位麽,今天怎麽是被捆着了?
拓寬戲路?
不禁好奇,那個通常負責施責的強壯男人被虐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子?
是這個樣子啊,安歌捂着鼻子想到。
聞着自己的血味,他的腦海裏出現了自己拿長劍的身影。
不,匕首更合适。
他走向那個還在被縛着男人旁邊,一刀,兩刀,三刀。
傷口很淺,流出一小股鮮血。
耳畔,是男人被堵在嘴裏的嗚嗚聲。
想到昨天還是 Dom 的他,今天在自己的手下扭動躲避,那是種莫名的快感,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享受。
他又一次在片子快結束的時候射了出來。
只不過,這次,他帶着回味的眼神不再看向 Sub ,而是轉向了正在解綁的 Dom。
你呢,你不準備也來一個麽?
舌頭舔過上唇,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10.
不過安歌初嘗禁果是在過了“十八歲”生日,立好遺囑之後。
他并沒有找個人就虐。
不管是自己僅存的道德底線,還是對藍清的顧忌,都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至于什麽 BDSM 必須是雙方自願之類,被他嗤之以鼻。
那多沒意思。
他一直尋找合适的對象,在發現自己怎麽也找不到滿意的之後,退而求其次,把主意打到了那些純 1 身上。
不過,為了不産生不必要的麻煩——靈警隊對警員和普通人之間的接觸非常敏感——他每次在半強迫地上了對方之後,展開渾身解數,讓對方上他上到滿意。
他并不排斥在下方,做好了也會很舒服,只是在上的時候,除了生理快感之外更多的是讓他欲罷不能的心理高潮。
11.
都快二十天了,莊肅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安歌不禁煩躁起來。
他去靈警資料館查了很久,也沒有相關的信息。
要去找別人麽?
不,他不想他的計劃被打擾。
無意中看到的一本催眠相關的書引起了他的注意,或許,可以試試催眠。
莊肅現在的發情狀态好了一些,但精神還是恍惚中,是很适合催眠的狀态。
但他畢竟不懂,又看了一些資料,然後忐忑地回去了。
算了,只是試一試而已,不行就交給隊裏吧。
随着時間推移,他的良知漸漸回歸,他不禁開始自責。
12.
“你看着這支筆。”
剛剛釋放了一次的莊肅,聽懂了他的話,瞪大眼睛看着那只黑色的圓珠筆。
“當我把這支筆放開,你的意識也要跟着它走。”
“當這支筆掉在地上,你的意識也跟着下沉,去看你內心深處。”
安歌笑了,自己說的是什麽東西?
筆輕輕地觸到了地板,他看到莊肅的目光開始聚焦了。
成功了?這都行?
“我是誰?”
他按住自己略激動的內心,用盡量沉穩的聲音問道。
“安歌。”
“你是誰?”
“莊肅。”
“你為什麽在這裏?”
莊肅看似回憶了一下,“我拜托了安歌。”
拜托你大爺!
你那叫拜托?
“你威脅了他。”
“是。”
居然承認了。
“你告訴我”安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威脅藍清的秘密是什麽?”
“是……告訴安歌我是……”
莊肅突然停住了,眼神直直地看向安歌。
醒了?
“醒了?”
莊肅沒有回答。
沒醒?
“你繼續說。”
“不能說……”莊肅的眉頭皺了起來,閉上眼睛:“不能說。”
“為什麽?”
對方又無聲,安歌觀察了一陣,發現,莊肅就那麽睡着了……
你大爺的!
手卻不由自主地去撫平了那個依然皺着的眉頭。
13.
之後又按着書上的方式試了幾次,結果總是大同小異。
進入狀态很快,但等到問道關鍵問題,莊肅就立即脫離狀态,或者睡過去。
又拖了十天,他覺得實在是拖不下去了,去找林苡律吧。
他想起自己一個月前立志要報複的心,不禁笑起來,應該是被莊肅安撫了的原因,他現在變得非常“正常”。
雖然理解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他已經不想再“變态”下去了。
變正常不就是自己一直以來自己最想的事情麽。
他看向莊肅的眼神裏滿滿是感激,雖然那個人還像他那天看到的那樣,扭動着呻吟着不停地抽插着安歌給他買的第三個充氣娃娃。
沒有了惡心的感覺,反而是同情和心疼。
他推斷,那個用來威脅藍清的事情是莊肅自己的一個秘密。
而這個秘密告訴自己會産生比較嚴重的後果。
是什麽呢?
他怎麽都猜不出來,因為正确答案一開始就被他下意識地排除在外了,他不敢想蟲子相關的事情,一點都不敢。
但莊肅潛意識裏認出他并堅持不松口,這讓他很感動。
他或許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安歌自戀的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