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以為只有你有人查崗是……
第64章你以為只有你有人查崗是……
沈雲溪剛進娛樂圈,作為藍蛙娛樂老板劉耀輝的外甥女,她的資源是同批小花中最好的,原本以她的心氣,不必參與這種讨好人的宴席。
聽說這次聞景琛會來,劉耀輝先前問她意見時,她立即答應,并且把和祝子瑜拍戲偶遇偷聽的事給說了。
慶幸她拍下照片,記錄了阮棠的穿着,她當時就在想,若是有機會見識那個出現在財經新聞的男人,她一定要牢牢抓住,哪怕代價是作為別人的影子。
沈雲溪只是沒想到,機會來的這樣快。
進門之前,她存有幾分淡然,心道反正失敗她也不虧,然而等真看到了聞景琛,他是那樣的高高在上,抛開家世依舊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完美。
她就只剩一個念頭,要是能得到他就好了。
一次也行。
沈雲溪被渴望和欲求操控,緊迫中憶起當日阮棠的習慣動作,跟着做了下,果不其然,聞景琛的目光灼灼投射而來,他看向她。
劉耀輝順勢介紹:“聞總,這位是我外甥女,因為您所以來這裏,還在讀大學呢,平常喜歡彈彈鋼琴,我看她有少許天賦,就讓她試試演戲。”
聞景琛似乎沒太在意他的話。
“你,過來。”
沈雲溪斂住神色,小跑繞過圓桌,小家碧玉般的姿态走近聞景琛,她的長相在來的人中最是不錯,沒人會攔她,聞景琛剛剛那句話,仿佛默認她已被選中。
小秘書蕭禾此時就很矛盾,他站在聞景琛旁邊,不清楚該不該讓開,照理說,總裁是不喜歡陌生人沒來由靠太近的,可方才是總裁喊她來...
蕭禾想了想,忍住沒動,聞景琛并未開口,沈雲溪便隔開一個人的距離,不甘心地頓住了腳步。
她眼神直白地注視男人的俊容,流露仰慕,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屏息。
聞景琛早已收回目光,揚着唇,聲線相反的極其冷淡,聽不出喜惡,“說,怎麽認識她的。”
或許周圍其餘各位聽不懂,沈雲溪聽懂了,曉得他在問怎麽認識那位阮棠,她顫顫的嬌音夾雜失望,“是我和子瑜姐拍劇,子瑜姐給我介紹的。”
祝廷安正看好戲,滿以為沒他的戲份,乍然聽到祝子瑜的名字,“你是說,祝子瑜?”
“對的。”
祝子瑜對陌生人有意掩飾,雖說和祝廷安同姓,但早就被營造成她妄圖攀附,變成圈內茶餘飯後的笑話,更有傳聞,祝子瑜演不到主角正是因祝家打壓。
“子瑜姐還說,她認識您,想幫我介紹,我先前怕打擾您,就拒絕她了...”
沈雲溪眼裏,祝子瑜借了阮棠那層關系,和聞景琛估計有見過幾次面,她這樣說主要為襯托阮棠虛榮,同時拉祝子瑜來做墊背,以防聞大少不喜。
這種潛藏的小心思,微微一品便品的出來。
祝廷安聽她的茶言茶語刺耳,落下臉,語氣不善:“呵,怎的,是祝子瑜按着你,幫你穿阮棠的衣服?你前面怕打擾,眼下就篤定我們景琛想見你了?”
大家沒想到素來樂呵的祝廷安能發脾氣,沈雲溪察覺不妥,連忙道:“不是的,祝總我一時緊張,說錯話,您別生氣。”
她認錯太快,祝廷安沒辦法接,畢竟不好同弱女子發火,他撇撇嘴偏過頭繼續喝酒。
玻璃杯反射有女人的倒影,聞景琛攏眉将杯子推離開視線範圍內,淡淡道:“再沒別的交際。”
“沒,沒有。”
聞景琛剛看到沈雲溪時,冒出的念頭是劉耀輝暗地裏跟蹤過阮棠,轉念諒他不敢,不放心才會将人拉過來問一問,結果顯然是他們自作聰明。
聞景琛招秘書矮身在他身側,說了有半分鐘,蕭禾恭敬地點完頭,轉身伸手向外引,“沈小姐,你跟我來。”
這是,要帶她走?
沈雲溪喜不自勝,忙不疊,“好。”
劉耀輝在門口頗為得意,雲溪估計是被帶去車裏,眼看此番能搭上聞總,至于能搭多久,就看外甥女的手段了,不至于比素人差吧。
在座的老總們或羨慕或懊悔,不單是錢的問題,聞家在各地的根基難以估概,聞景琛低調不代表聞氏集團低調啊,有聞總背後支持,往後的資本不是源源不斷麽。
祝廷安十分了解老友,椅凳往旁邊挪了挪,随時準備離開。
劉耀輝沉浸在自得中,展臂一揮,朗聲笑開:“好了正餐開始,都別愣着,剩下的快去搬椅子,沒瞧見龐總他們身邊空着呢。”
龐麥吉招了招手,急切地攬過一位纖弱美男,笑得合不攏嘴。
“朱總,我來陪你。”
“好,好。”
莺莺燕燕環繞撲湧進在座的娛樂公司老板,推搡間,薄薄衣領下的軟白紅荷若隐若現,難堪的調笑不絕于耳,和起初的寡淡飯局相比,席面頓時變得精彩紛呈。
就在此時。
“乓——”的一聲。
桌上的杯子被擡起,接着幹脆往下敦壓在臺面,爆發出尖銳突兀的碰撞聲,瞬間蓋住喧嚣,一秒後,周遭識相的鴉雀無聲。
男人擡眸掠了眼,沉默不語,朱琮等面面相觑,摟住美人細腰的手姿勢僵持,不知所以然,試探詢問:“聞,聞總,怎麽了?”
劉耀輝看不太明聞景琛的心思,人也收下了還有何不滿,他慢騰騰反應過來,斟酌道:“聞總,您要是覺得現在無聊,我再幫您喊個?”
然而他話音剛落,秘書蕭禾就推開門回到包廂,身後竟然依舊跟着沈雲溪,她面色難看,換了一整套着裝,估計是從服務員那借的工作服,寬大且不合身。
去掉刻意的模仿後,很難再與阮棠聯系起來。
蕭禾快步走到聞景琛的位置,彎腰彙報,音不高不低,“總裁,衣服處理掉了,您吩咐的安排,我也交代秘書處辦了下去。”
“嗯。”
事情辦完,聞景琛不再作多餘停留,他無所謂地将手上的空杯扔到桌臺,站起身微笑如常,道:“我要說的話,已經表達的夠清楚,可惜你們聽不懂,缺的,應當是教訓。”
祝廷安也跟着站起。
男人語畢,朱琮的手機響鈴,他接起一聽,瞬間手上摸的滑膩都不香了,壓低聲:“臨時撤資,不可能,剛談好的劇本,方老板說撤就撤?”
龐麥吉來不及幸災樂禍,也收到短信,急追電話過去:“為什麽要取消資格,年末評選入圍是老早說定的,我花了那麽多錢捧的人,他們憑什麽?”
“中插贊助商跑路,誰給你的消息!”
...
同樣熱鬧成一鍋粥的畫面,哪還有前頭的活色春香,連劉耀輝本人都在為公司的爆料焦頭爛額,一把子甩掉想依偎在他身上的美女。
沈雲溪在角落咬牙看着聞景琛,很明顯,突發事件自然是聞景琛的授意。
他在給他們教訓,因為她。
聞景琛說完就利落地闊步離開,安保人員嚴防死守,劉耀輝他們夠不着他,想求情唯有退而求其次的拉扯住祝廷安。
祝廷安也很不耐煩:“我早提醒了你們別瞎搞,別惹他,這次左不過損失個把項目,你們熬得過去。”
“祝總,聞總的兩句話,我們都答應下來啊,他到底火在哪?您得指名,不然我們往後再撞槍.口怎麽辦?”
龐麥吉摟住美男,愁的很,附和道:“就是就是。”
“他最後不還有句頂重要的話嗎,他說,那位是他太太。”祝廷安的手指敲了下劉耀輝的腦袋,“太太懂麽,要你找人學,學出個屁。”
“這...”
他們以為聞景琛也就是提起小情人的玩笑情趣,随便說說而已,居然真的是太太,“祝總,您得幫我說說好話,事兒是老劉做的,可不興連坐,還有您別忘了上次我和你同席,幫你解決了劉思澄那位女團C。”
“對,我也冤枉!”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祝廷安不想聽那個煩人的名字,揮揮手,撇下他們走出包廂。
...
—
蕭禾去車庫拿車,四面保镖機警地圍繞中間兩個高大的男人,祝廷安在抽煙,聞景琛把手機放大衣口袋前,看了看沒有未讀。
祝廷安敲掉煙灰,重新叼進嘴裏,“這種小事,你不必親自來,我幫你說句,他們也會照做。”
聞景琛側眸看他,“事情很小麽。”
那天阮棠縮在角落裏哭的厲害,他不可能讓這種情況再發生一次。他們的關系,包括她和阮家的關聯遲早要公開,他必須替她掃清所有顧慮,再把選擇權交給她。
“行吧,你的女人你想寵上天都行。”
祝廷安咧嘴,湊近攬住他的肩,由于他比聞景琛稍矮,顯得動作別扭,“景琛,好了嘛,替身而已,人家還不為了讨好你,稍微給點苦頭就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餘下那幾家放過吧。”
聞景琛聳開他的手,挑眉笑道:“勞煩到你求情,是我讓他們破産了?”
用和阮棠一樣的打扮,去谄媚對待別的男人,這是讓他不爽的根本原因,因為如果,他沒來呢。
“......”合着不讓人破産,算他高擡貴手。
“子瑜還有幾部戲的合約在姓龐的手上,我做哥哥的不能給她使絆子,你說對不對。”祝廷安恨不得抱住男人的大腿,“聞總~~,子瑜還是你小心肝太太的閨蜜!”
聞景琛氣笑,踢了他一腳。
蕭禾開車停在路邊,聞景琛往前走,祝廷安也跟他進車,“景琛,陪我去喝一杯,好不容易祝子瑜沒來查我,我要一醉方休。”
“說了我今晚有事。”
聞景琛拍開他的手,勾唇道:“祝廷安,你以為只有你有人查崗是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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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樂斯音樂學院成立百年,坐落于英國二大城市伯明翰的幽靜小鎮,歷史悠久,靠近中心地區的商業廣場,走路去交響大禮堂也只需十幾分鐘。
校園環境優美,教學樓後休息區的人造草坪綠油油,在冬日裏充滿了生機。
阮棠接到祝子瑜電話聊起沈雲溪的事已是半個月後。
今天難得放晴,她吃完午飯坐在大樹底下的白色秋千晃着腿,笑容無奈,“他沒跟我講,真不曉得我這個月天天查崗查的什麽。”
回憶起那天,她晚上還和他通了視頻,完全沒看出他有發過火的跡象。
【大少是這樣的啦。我也是從拍戲的前輩那兒輾轉聽說,切,祝廷安也敢瞞着我。】
阮棠:“肯定是聞景琛不讓他說,真的悶的不得了,哪怕玩笑都懶得跟我提,我覺得你以前說的對,我和他完全沒有無效交流。”
【阮棠,你生氣啦?】
“那倒沒有,他又沒做錯。”阮棠摸了摸凳子,她只是更加想他,這個月原定回國,因為想課餘參加一個團體演出,她還沒和聞景琛說不回去的決定。
【算啦,他肯定不希望你有任何煩心事,你就安心學你的大提琴,半年過了六分之一,勝利在望!】
“嗯。”
阮棠挂斷電話,正好有空拿着手機在想要不要打給聞景琛,他們昨晚剛通過電話,太勤快好像顯得特別黏人。
“Miss Ruan.”
金發碧眼的同班同學奧莉維亞買了杯咖啡送過來,笑着遞給阮棠,“我必須說,你之前的表現太棒了,無論是手法和基礎,我是告訴你,我們都很期待你周末的演出。”
“謝謝。”
阮棠接過她手裏的飲料,她們還是舍友,大家學音樂的一門心思,她在這兒生活的很輕松,哪裏都很好,除了容易想念聞景琛。
新朋友走後,阮棠心想,不打電話,短信可以發,【我這個月很忙哦,下個月再回來好不好。】
幾乎是秒回,【聞景琛:好。】
阮棠看他回複那麽幹脆,蹙眉暗自嘀咕,“怎麽這樣呀,都不試着勸一下。”
她不高興的鼓腮,戳了幾個字想回過去:【聞景琛,我下個月可能也很忙,我也不回來了!】
阮棠按下發送鍵前,許久不聯系的號碼忽然來電,她看了眼,神色毫無波瀾地接道:“喂,學長,是治療有什麽新進展嗎?”
“哦,沒別的事,我就挂了,還要上課。”
阮棠聽筒快拿開前,聽到對面說的話,臉色一變,蹙眉道:“李晏青,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